當(dāng)我的小狗不好嗎滿滿小狗。
你相信命運嗎? 如果換做是九年前,陶滿剛進(jìn)大學(xué)那會兒,他一定會堅定地說自己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放到現(xiàn)在,他一定會動搖,因為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與那個男人產(chǎn)生如此深厚的羈絆, 什么是命運呢?人在混沌之時、人世的迷惘之際,他寧愿以命運為借口鑿作渡河之舟。 作為大一新生,陶滿一入校就聽說了“邵逸竹”這號人物。 邵逸竹不僅家底殷實,而且據(jù)說為人正直,是位儒雅的翩翩公子,在學(xué)生之間很受歡迎。 當(dāng)時迷他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不少,陶滿也是其中一個,甚至可以說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他倆能成戀人,還是因為室友惡作劇把陶滿的情書偷偷遞了出去,知道這件事后的陶滿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邵逸竹怎么可能看上他。 也許命運就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那天晚上,寢室樓下,邵逸竹拿著陶滿的情書紳士的握著陶滿的手,對他一笑,跟他說“好,那我可以叫你滿滿嗎?” 陶滿和邵逸竹成了學(xué)校最出名的一對情侶,所有人都不看好這段戀情,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讓人以為的是他倆卻和和美美地一直走到了大學(xué)畢業(yè)。 戀愛的那些日子,陶滿總覺得自己身處云端,這樣說可能太過矯情,但事實便是如此,一切都太不真實,邵逸竹考慮他的一切感受;包容他的一切脾氣;還能記住陶滿的一切喜好和厭惡……他的伴侶,是個完美戀人。 沒發(fā)生那件事之前,陶滿一直這么認(rèn)為。 快畢業(yè)的時候,一個美院的陌生男生不知道從哪找到了陶滿的聯(lián)系方式,那個男生告訴陶滿,讓他離開邵逸竹,邵逸竹就是個人渣。 陶滿當(dāng)然不信,直到那名男生拿出了一疊照片和一份醫(yī)院的診斷書。照片的主角就是這個男生,只不過照片上的他身上多了好些駭人的傷痕,醫(yī)院的診斷書顯示男生身上多處骨折,肛門撕裂,而造成這一切的惡魔都是他的完美戀人——邵逸竹。 陶滿第一次動搖了,那件事以后,他時常會想他的戀人那張儒雅的面具下的真實面孔究竟是怎樣? 歇斯底里,暴力殘忍,還是極端偏執(zhí)? 陶滿第一次產(chǎn)生了想逃的念頭。 和煦的陽光透過歐根紗找進(jìn)來,柔和地籠罩陶滿,像是升騰的霧氣,虛幻而不真實。 家庭醫(yī)生給陶滿做完身體檢查之后,邵逸竹把陶滿抱回床上。 這幾天都是這樣,邵逸竹不讓陶滿自己走動,到哪都是他抱著,甚至連吃飯也會被要求坐在他懷里,起初陶滿還不太習(xí)慣,但和男人溝通無果后陶滿也就放棄抵抗了,抱就抱吧,反正累的是他,自己又不會少塊rou。 陶滿原本還以為自己肯定會被邵逸竹弄到下不了床,結(jié)果醫(yī)生跟他說傷口只是有些腫,沒有撕裂,還囑咐他每天要清淡飲食、按時上藥。 為了保證傷口通風(fēng)不受感染,邵逸竹給陶滿定做了一條女式睡裙,純白色的睡裙,長到腳踝,還有蕾絲邊點綴。 臥室里,陶滿坐在床上,邵逸竹給他上完藥后,便從大腿一路親吻到陶滿勻稱的小腿,最后在陶滿腳背上落上一吻。 親完后,陶滿紅著臉別扭地把裙子拉下來遮住大腿。 邵逸竹把陶滿拉到自己大腿上,從后面緊緊地?fù)е腥说奈侨粲腥魺o地落在陶滿頸間,陶滿癢得躲開。 邵逸竹停止了親吻,大掌在陶滿的背脊上撫摸試圖安撫他。 “不要害怕,滿滿。” 這個時候的邵逸竹好像很好說話,陶滿壯起膽子,拉著他的手臂,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這個……取下來?!?/br> 陶滿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脖子上的這個東西,一個黑色的皮革項圈,還有一個骨頭形狀的名牌,,上面刻著陶滿的名字。 邵逸竹撥動他的鈴鐺,鈴鐺發(fā)出脆響 “為什么要取下來,當(dāng)我的小狗不好嗎?滿滿小狗?” 陶滿羞恥地低頭,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縮成小小一團(tuán)滾到角落里。 邵逸竹看著把自己裹成粽子的陶滿,心情不錯,走過去抱他,還把腦袋靠在他胸口上,男人溫柔地抱緊他: ”你這樣真的很乖?!?/br> 陶滿不說話,把腦袋埋進(jìn)被子,之后邵逸竹也沒再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僅僅是隔著被子緊緊抱著陶滿,把腦袋放在陶滿胸膛上閉上眼睛淺淺地呼吸。 而在另一邊,煬煦大張著雙腿躺在自家沙發(fā)上,無聊地逗著狗。 他家那只杜賓是他爸的狗,煬煦不喜歡,狗也不待見他;要不是知道親親老師喜歡狗,他才不會去給家里那只狗買這么多吃的,結(jié)果人家狗大爺還是不理睬他。 “還是你有眼力見啊!”煬煦把凍干雞rou粒扔給黃豆,黃豆搖著尾巴吃下了。 “汪!” 煬煦玩累了,沖著后面的男人喊:“賀大老師,您到底行不行???都過去一天了還沒把那什么破系統(tǒng)攻下來!” 賀清筠推了一下眼鏡,沒有看煬煦:“這個安保系統(tǒng)比我想象的要堅固,估計還需花一段時間——你要是不信任我大可以找一個專業(yè)人士?!?/br> “行行行,我信你,你繼續(xù)啊,我玩我的狗,不多嘴了?!?/br> 煬煦把黃豆提起來,轉(zhuǎn)了一圈,黃豆害怕地加緊尾巴,煬煦盯著黃豆掃了一圈笑出了聲:“切,真小。” 黃豆:( ′?ω?)? 煬煦看了一眼桌子上賀清筠收集到的關(guān)于邵逸竹的資料,心血來潮地把男人的照片拿到黃豆面前晃 “看到了,以后見著這個人渣你就咬他?!?/br> “汪汪!”黃豆吐舌頭。 “你到底聽懂沒有??? 黃豆歪頭…… 大床上,陶滿已經(jīng)被邵逸竹壓了二十多分鐘了,陶滿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從被子里伸出手來推邵逸竹,男人卻紋絲不動,是睡著了嗎?陶滿想。 陶滿看著男人的睡容,心情很復(fù)雜,他們很久沒有像這樣親近了。 這段戀情開始于陶滿,也結(jié)束于陶滿。 自從見過那個男生以后,陶滿便對他的完美戀人有了忌憚。 畢業(yè)前一晚,陶滿和邵逸竹正在酒店收拾行李。 陶滿不安地坐在床上看著把自己的行李收拾的井井有條的邵逸竹,最后他還是鼓起勇氣,對他說:“我們聊一下吧。” 邵逸竹向他走過來,自然地揉了一下陶滿的頭:“怎么了,滿滿,怎么這么嚴(yán)肅?” 陶滿避開他熱切的目光:“我想我們有些……不合適。” 邵逸竹一愣,然后對他一笑,用寬大的手掌覆在陶滿額頭上:“滿滿生病了嗎?” 陶滿撥開邵逸竹的手:“我說真的,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br> 邵逸竹沒理他,走到柜子前翻出兩張門票: “我買了門票,你最喜歡的藝術(shù)家Roof Iris的藝術(shù)展,就在本市……或許我們還可以去一趟溫泉浴……”男人滔滔不絕地講,這讓陶滿越來越不安,他是在逃避,還是完全沒有打算給自己分手的機會? 陶滿嘗試把手從邵逸竹手里抽出來,不太有底氣地說:“逸竹,我們分手吧?!?/br> 對方沉默了很久,但是陶滿知道他聽到了,因為那雙握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似乎快要把他的骨頭一起捏碎。 陶滿吃痛,用力去推邵逸竹,男人卻突然抱住他的肩膀,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裝滿了陶滿看不懂的情緒,邵逸竹嚴(yán)肅地說: “陶滿,看著我?!?/br> 邵逸竹很少叫他全名,陶滿開始覺得害怕了,他甚至懷疑對方會毫不猶豫地捏碎他的脖子。 邵逸竹看著無所適從的陶滿,靠近他的耳朵,緩緩地開口: “我只當(dāng)你是最近太累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冷靜期……我可以在我的界限里無限地縱容你,但你絕對不要試圖去觸碰那根紅線 ,絕對不要試圖逃走?!?/br> 男人guntang的氣息噴灑在陶滿頸間,就像是毒蛇吐出信子在他耳廓舔舐。 陶滿害怕了,僵硬地點頭:“……好?!?/br> 那天后陶滿就在思考一些事情—— 如果說與邵逸竹結(jié)下羈絆的代價就是將這份愛戀結(jié)束于死亡才能脫身,那我還會選擇開始嗎? 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究竟是完美戀人還是危險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