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作孽不可活
1 涑河宗內(nèi)寥寥無幾的弟子零星的三兩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談,本應(yīng)該閑適的氣氛因為話題而有些空寂。 “你說,容鍥什么時候會回來?” “不知?!?/br> “……” “最近應(yīng)該會回了吧?” “……也許吧?!?/br> 兩個弟子對視一眼,沉默下來。 涑河宗內(nèi)人人皆天才,曾經(jīng)都是天之驕子,才華橫溢、天賦異稟,卻在年幼時便被容鍥折碎了傲骨帶回宗內(nèi),任他欺辱,有心反抗,無力反抗。 容鍥修為遠在他們之上,他們?nèi)绾畏纯?,而容鍥修的詭異功法,實在奇的很,與比他低修為的人雙修,卻仍能從中得益,雖另一人也能增漲修為,卻遠不如容鍥的十分之一,更何況他們不愿雌伏人下,即使有益也一百個不愿意。 …… 容鍥房內(nèi)金光一閃,一個渾身狼狽衣衫不整的男人出現(xiàn),他身形不穩(wěn),跌跌撞撞的撐住桌子勉強穩(wěn)住身形,他取出丹藥服下身上較小的傷口轉(zhuǎn)瞬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但是較大的傷口卻沒有任何好轉(zhuǎn)的痕跡——傷的太重了,連丹藥都無法完全治愈。 他皺眉,理了理衣裳,探查體內(nèi),靈臺已碎,而他的元嬰虛弱不堪,身體成了半透明狀,顯然,他的修為已經(jīng)廢了。 他辛辛苦苦花了數(shù)百年,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都做過了,屠了不知道多少人,斷了不知道多少天之驕子的傲骨,將他們的尊嚴一點一點踩進土里,這些都是為了修為,可如今…… 容鍥撐著桌子的手不由握緊,面色有些難看。 如今白費了所有力氣,甚至樹敵無數(shù),沒有了修為傍身,他在整個修真界無處容身! 他好不容易修得的修為一夜消失殆盡,實在是—— “師傅?你回來了?!?/br> 是大弟子的聲音。 容鍥警惕起來,直起身看向門口,大弟子是他的第一個爐鼎,這弟子在宗內(nèi)是修為最高,容貌也是絕佳的,表面上服服帖帖低眉順眼,卻絕不可能如表面一般簡單,他屠了他家滿門,還當(dāng)著他的面親手殺了與他血脈相連的兄弟,用極端的方法湮滅了他眼里的驕傲,這樣的深仇大恨,要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修為盡失,又怎會放過他 “今日不需要你服侍,做你自己的事去。”他冷聲說道,拿出符紙 “……” 門外沉默了一瞬。 “師尊,我要做的事就是服侍好你啊?!?/br> 容鍥迅速往符紙里注入靈力,朝門口打去,那人卻絲毫不受影響,堅定不移踏入房內(nèi),一雙鳳眼里死死盯住他的師尊 “師尊為什么要攻擊我呢,你知道這點攻擊對我來說無效吧” 容鍥站著沒動,也沒有說話,他皺著眉看著葉黎靠近,心里想著對策,葉黎忽然近身抓住他的手腕,他卻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果然如此——師傅你的修為,去哪了呢?!?/br> 容鍥掙扎了一下,驅(qū)動身周靈氣朝葉黎攻去,被他輕松化解。 “哦,看來還可以用啊?!比~黎挑眉,忽然掐住了容鍥的脖子,表情兇狠,手慢慢收緊,恨不得當(dāng)場將這人殺死。 “你……殺了我……你也會死,你不管……你meimei了么……”容鍥被掐住脖子,忍不住掙扎,他抓著葉黎的手,吐字雖然艱難,但是一字一句擠出來,無比清晰地傳入葉黎的耳中。 葉黎瞳孔一縮,然后憤怒地掐得更緊了,看著容鍥的掙扎越來越微弱,直到在容鍥快要窒息前才松開手,他冷眼看著容鍥脫力地滑下,單膝落了地,低著頭狼狽地捂著脖子咳,衣服下隱約露出的或是無法遮掩的猙獰傷口,那凌亂的頭發(fā),與曾經(jīng)大相徑庭,他從未見過容鍥這種姿態(tài),在相遇時容鍥早已是無人可欺的境界,又怎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狼狽? 葉黎有些恍然——這個曾經(jīng)遙不可及的人忽然掉到了他的腳下,可以任他宰割。一瞬間的改變,他無法適應(yīng)卻無法避免地興奮起來。 他可以隨意的折磨他,讓他品嘗痛不欲生的滋味,讓他崩潰讓他求饒,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涕淚橫流的跪著向他求饒,求他放過他們,卻沒有得來那人的憐憫,全家上下皆被殃及,父親被迫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兒被殺害,最后才終于等到解脫。這就是殺人誅心,陰險狠毒。 他微微彎下腰,現(xiàn)在的容鍥與凡人沒有任何區(qū)別,毫無抵抗之力,一手抓起容鍥的頭發(fā),微微用力便讓容鍥不得不抬起頭來,露出疼痛隱忍的表情,另一只手拉開容鍥的衣服,不顧他微弱的掙扎,衣服堆疊滑落在腰間,直到看見他身上猙獰的傷口,他的手指劃過這些傷口,然后微微一用力,手指就陷進了rou里,容鍥悶哼一聲,顫抖著手去扯葉黎,卻無力撼動,冷汗流下,與他煞白的臉色照應(yīng)。 “放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