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琉璃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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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琉璃盞 天氣漸漸和暖起來。 霍云城因著有事,早早起來,看一旁之遠還睡著,動作越發(fā)輕聲,只見他青絲鋪了滿枕,側(cè)身躺著,白皙面龐被壓出淺淺的紅痕,經(jīng)了昨夜一番折騰如今眼角仍是紅的,嬗口微張,露出里頭一點貝齒來。 霍云城忍不住探身留下一吻,心想,他的清竹是這樣錦繡人物。 出了院子,霍云城邊走邊問一旁的管家:“我聽說小夫人房里放了人?” 管家回道:“回老爺,是的,是前幾日大夫人從木府上帶回來的,夫人說小夫人如今也是二房了,屋子里也該有人伺候?!?/br> “偏他是個周到的”,霍云城說道“那小東西自己……罷了,車馬備齊了嗎?” “都備齊了?!?/br> “這幾天我不在家,你約束著府里的下人,別打量著我不在,夫人又平和鬧出好事來,若有一樣兒,回來我先找你算賬,今兒夫人體乏,沒有要緊事別去里頭煩他?!?/br> 管家忙應道:“是?!?/br> 霍云城上了車,見車廂里早備著暖爐,四壁上棉墊毛毯也換了新的,想是之遠囑咐的,雖時節(jié)漸暖,仍怕他著了涼,不免心里熨帖,后悔方才沒來得及再溫存溫存。 霍云城方才言語未盡,本是想說子清自己原也不過是個玩意兒,如今倒還累著之遠給他房里放人,越發(fā)縱了他,但又想之遠愛他,有心為他做臉,自己沒得說出話來叫下人們聽了,傳出去惹他不快。 那小東西倒是有些運氣,云城不免仍是腹誹。 那一頭霍云城趕著辦事,這廂里子清卻是早早吃了飯又趕著去了之遠院子里。 之遠正靠在榻上,就聽見院子里有輕快急促的腳步響,先就笑起來:“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吃了飯不曾?” 子清湊到榻上,只往之遠懷里去:“吃了,哥哥吃了沒有?” “早端下去了,我想著你這懶貓兒今兒該遲點來的”,他揉兩下子清的腰把人攬緊些,“昨兒我讓彩玲送過去的酥餅你可吃了?” “吃了,吃了,哥哥何必那樣小東西還想著我。” “不想你想誰”,之遠笑道:“小夫人那里可勾著我半個魂兒呢?!?/br> 子清滿臉羞紅,看丫頭們都避到外頭去了,便只摟著之遠磨蹭。 “鳳兒又餓了不成?” “哥哥……鳳兒下頭餓極了,哥哥可有好東西喂我?!?/br> 之遠被他這直白的yin媚勾得情動,只是昨晚上被云城要了幾次,現(xiàn)下身上實在酸軟,只好揉搓著子清的身子討?zhàn)垼骸昂螟P兒,哥哥昨兒乏了些,下頭還疼著,今兒斷是入不得了?!?/br> 子清也不煩惱,兩條玉白的胳膊掛到之遠頸上,“那哥哥只喂鳳兒些乳便是?!?/br> 說罷,便自顧著要剝了之遠的衣襟,之遠只被他嬌得無法,笑幾聲便隨他去了。 兩人榻上親熱了一回,貼在一塊說話,之遠垂著眼看子清:“云柳可還順你的心?我看了他幾日,人倒還本分?!?/br> “自然是好的,昨天哥哥有事,他陪我玩了陣子,還唱曲兒給我聽?!?/br> “哦?小夫人玩的什么?曲兒可好聽?” 子清被調(diào)笑得害羞:“就是……哥哥知道我的,文雅的東西鳳兒不懂得,云柳教我一個他家鄉(xiāng)小童兒耍的棋,解個悶罷了,他自小被賣到戲班,也學了幾出戲,怕我吃了飯只是躺著積食,才逗我醒醒盹兒?!?/br> “嗯”,之遠微微頷首,“是個懂事的,我只說他與你一樣靦腆,現(xiàn)在看來倒也不是一味的文靜害羞?!?/br> 說著,之遠手指輕輕摩挲子清的臉,把那處磋磨得泛起紅來,又與他親個嘴兒。 “唔嗯……嗯……”子清被之遠的舌頭勾得酥軟,小舌乖乖被揪扯過去吮津,兩只手不由得攀在之遠胸襟上,一口一口咽下之遠喂的津唾。 “哥哥……唔…………” 之遠看著小人兒只是張著口,任自己在里頭勾纏,身子一應全軟在榻上,隨著涎液黏響嬌哼,越發(fā)愛惜起來…… 耍了半日,近午時候,聽得外頭窸窸窣窣,外間里墨月來報:“夫人,二門上小廝傳話進來說是周管家有事要回?!?/br> 之遠:“有事要回,怎么不進來,還傳兩層的話?” 墨月微微抬眼:“想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脫不開身,這才讓人通傳。” 之遠道:“叫他去我書房等著”,回身又對子清道,“鳳兒在這里歇著,我過會子就回來了” 子清點頭:“哥哥有事只管去就是。” 之遠換好衣裳出去,轉(zhuǎn)過幾道回廊又進了西苑,周管家早早就候在門外。 一行人進了書房,丫鬟上了茶。 “夫人?!?/br> “嗯,什么事?” 周管家上前行禮,“原是不敢叨擾夫人,只是……”他前后望看,見只門外兩個丫頭,俱都是之遠素日的大丫頭,便壓低聲音直說:“方才門房柳嬸突然遣了一個小子來和我說,說是門口來了一男一女兩個老的,說是咱們府中寵妾的老子娘——” “什么?”之遠重重放下茶杯。 “夫人息怒?!?/br> 之遠:“……你接著說?!?/br> “是”,周管家道:“柳嬸開頭也只當是兩個無賴,但突然想起……小夫人的身世,怕有個萬一,就拿話先吊住他們,急急找人來報給老奴,夫人,您看這……” 之遠抿一口茶:“你可去看過那兩人?柳嬸的人又怎么說?” 周管家:“奴才聽了信兒就趕忙派人回了夫人,柳嬸也知道這不是小事,沒敢亂傳,只告訴那小子,說是那兩個知道咱們小夫人的事,您想,這自然是把那買人賣人的事情都對上了,柳嬸派的那個小子說,那兩個看著雖說是小門小戶,但也不像是極貧苦的,就是普通老百姓,也不缺吃少穿的樣子,只神情上未免有些小家子氣?!?/br> 周管家又道:“那小子素日很是機靈,大事不敢說,看人還算得準的。再說,咱們府上是什么所在,萬沒有人敢騙到咱們這里的?!?/br> “既如此……”之遠頓了頓:“我記得,當日抬了小夫人進府時,原是派了你去打聽的,那天香樓里的鴇兒也曾說,子清是自小被賣到樓里,簽的也是死契?!?/br> 周管家回道:“是?!?/br> “我原先只當是人牙子貪財,原來竟是當父母的不慈,你方才說,那兩人普普通通不至于如何貧苦,若真是子清父母,當日賣兒賣女有了生計,即便贖身銀子出不起,這么多年,也該互通有無,如今上門,為的什么真是明明白白?!?/br> 周管家:“奴才也是這么想,只是,這一回打發(fā)走了,難保沒有下一次,府上畢竟人多,萬一有些個嘴不嚴的傳來傳去把閑話傳去了小夫人耳朵里……” “你做的對”,之遠斂目,“只是我再不準這樣的人擾了子清的,他小小年紀就被賣去那地方,就是父母逃荒活不下去了,怎么就不能賣去大家子里當個小廝?賣到花樓里,除了多要幾個錢還能為什么,快餓死的人,三文兩文也夠頓飯吃,非要三五百的銀子才罷,從沒見過這樣的父母?!?/br> “若是別的,糊弄過去也便罷了,只是既然人找上了門,再沒有為打老鼠傷了玉盞的?!?/br> 之遠站起身來,臉上一片冰霜之色:“說不得,我今天也就仗勢欺人一回罷了”,吩咐道:“管家,你去叫上七八個體格健壯的下人,去會會那兩個老的,把人都叫去東小院,那里偏僻,我就在里頭聽著,你和柳嬸先試探一回,若有幾分真心,許他們些銀錢,遠遠打發(fā)了去,再不準他們回這城里,若是一味的貪嘴求財……該怎么樣你也知道。” 周管家應諾:“是,老奴這就去辦。” “今天的事,讓你底下的人都管好了嘴,有一星半點的漏出去,我可不饒你。” “是,是?!?/br> ………… 了結(jié)了一樁公案,之遠趕回院子,見子清正在窗邊不知擺弄什么,想到方才的齷蹉,垂眼整了整心思。 見他回來,子清自是高興:“哥哥,你去了好久?!?/br> 之遠忙道:“這不緊趕慢趕的回來了?” 子清笑著撲到他懷里,“哥哥自然有大事忙,我是不敢耽誤的?!?/br> 之遠被逗得笑出聲來,道:“怎么這小嘴兒越來越利落了?你也和云柳學了戲不成?” 兩人親一個嘴兒,之遠摟摟子清,“有什么大事,再大能大過你去?管家說最近天氣漸漸和暖起來,城外的莊子里已經(jīng)有了幾點子看頭,我想著這幾日就帶你過去,那邊有幾個溫泉池子,泡一泡解乏,你說好不好?” 子清自那日從木府回來,言辭行事越發(fā)放得開了,之遠看著自然歡喜,知他是漸漸解開了心結(jié),再不想有雜事煩他,趁此機會正好帶他出去逛逛,也讓留在府里的人緊一緊弦。 “當然好”,子清抿著嘴笑,把臉窩在之遠頸側(cè),“哥哥與我一起泡么?” 之遠聽他聲音放低,清越的嗓子又柔又軟,金鉤似的勾纏自己,不免心里癢將起來。 “不然,你還想和誰一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