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沒有人像紀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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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段時間。 冷到第三天,馮亦飛打來電話,說機票已經(jīng)訂好,明天下午的航班。 林恕從來沒有對出去瞎混這么興奮過。真好,老天都在幫他的忙。 出發(fā)前晚,林恕拿著手機,又點進去了那條短信。 你好,我是紀豈然。你的傷好點了嗎? 林恕忍不住又笑。 這年頭還有人發(fā)短信。這年頭這樣發(fā)短信的恐怕只有銷售和殺豬盤了。 他笑完心里又別扭起來。他給紀豈然打過不止一次電話,他都沒想過自己會存他的號碼嗎? 林恕回想了一下他們兩人的幾次碰面。紀豈然確實是對他不存期待的。 但,林恕又確定紀豈然喜歡看到他。他看得懂他的笑。 紀豈然很愛笑。但大多數(shù)時候的笑只是出于禮貌、掩飾尷尬或不知如何反應時的應激回應。這些時候的笑也很好看,但眼睛里是沒有笑意的。他真正想笑的時候眼睛是有點瞇的,瞳孔較平時更亮些,再高興一些他會笑得露出整齊的牙齒,看起來更像小孩。 他喜歡看到他,喜歡和他上床,他小心翼翼給他處理傷處,他喂他糖吃,主動要求再吻一次,他因為他笑,笑了好多次。但他從不主動找他,從不問下次,他走的時候連腳步都沒停一下,他看到他過去的炮友提出邀約絲毫沒有反應,還在一本正經(jīng)地剖析他的心理??稍趲追昼娭八姷剿麜r還那么喜悅,叫他的名字,眼睛一直盯著他,扔下同事跟著他走出來。 為什么? 不不不,不對。 他煩的是紀豈然隨便臆測他的狗屁心路歷程,不是氣他不在乎。 非要說有一點生氣,那林恕氣的也是憑什么紀豈然看起來比他還灑脫。 林恕把手機丟到一邊。他仍然沒有處理自己用紀豈然的手機發(fā)來的微信好友申請。 林恕在海南一呆就是一周多。和一群沒什么正事天賦點都點在了吃喝玩樂上的同齡人在一起,不愁找不到樂子。 大家對林恕只身一人見怪不怪,但看他一直心不在焉,有人搭訕也懶得理會,都頗為關(guān)心。 連李焉都來問他:“怎么了,沒事吧?聽老馮說前段時間你認識一個不錯的,動真格的了?” “你聽他扯呢。” “我想也不能是。”李焉笑著拍拍林恕的背。 他太了解林恕,他知道林恕有多好,也知道他有多混。李焉一路看著林恕長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他對誰都很好,和誰在一起也不虧待人家,但只要對方露出一點想進一步發(fā)展的苗頭他立刻就會退到八百里以外。 他是真心做好了和林恕一起孤獨終老的打算。 “哎,林恕,那邊那片樓盤是你家開發(fā)的吧?”有人指著旁邊問。 游輪駛離河岸,隔著寬闊的水面正好能看到不遠處的一片建筑。 林恕抬頭看了一眼:“可能是吧?!?/br> 旁邊一個不知道跟著誰來的漂亮的年輕男孩眼睛亮了亮。 沒一會兒,男孩走到林恕旁邊:“你就是林?。课衣犓麄円恢碧岬侥恪?/br> 林恕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前方。 男孩有些尷尬,停了幾分鐘主動離開了。 男孩符合林恕的審美,如果在以往,不是不可以共度一夜或幾夜。但這會兒他就是提不起興趣。 紀豈然從來不問他是誰,不是他硬要把號碼存進他的手機,他連他的名字怎么寫都不知道。 這不應該是自己最喜歡的關(guān)系嗎?為什么卻開心不起來。 林恕回到艙內(nèi)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又想起紀豈然去他家那次。他一臉好奇地看著和室內(nèi)裝修很不協(xié)搭調(diào)的床,他說“原來真有人家里大得像迷宮一樣”。然后呢?然后他便不再關(guān)心,他看到他身上的傷,便忘了那些事。 林恕拿出手機,點開紀豈然一片空白的微信頭像。他通過了那條好友申請。 林恕點進他的朋友圈,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內(nèi)容。 他打開聊天框,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他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 第二天晚上的酒會上,馮亦飛找到林?。骸拔?guī)湍阄锷艘粋€……” “別介。拉皮條有癮啊你?” “少詆毀我,一般人求我?guī)兔榻B我還不樂意呢。我這不是看你形單影只,心里過意不去。今天這個和上次你看中的那個紀醫(yī)生一個類型,長得也有幾分像……” “真的假的?”林恕來了興趣。 “當然是真的。走,你先跟我過去看看,行的話我再讓他過來?!?/br> 林恕跟著馮亦飛走到前廳,順著他的視線往他指的那幾個人里看。 “哪有???”林恕沒找到和紀豈然相像的人。 “就左邊第二個啊,穿白色襯衫的?!?/br> 林恕看過去。身形清瘦,五官不錯,白襯衫后背位置有刺繡圖案,隱約能看到肌膚。 “不錯吧,氣質(zhì)是比那位差了點,但也算相當可以了,也挺愛害羞的。哥們兒夠義氣吧,你今天終于不用自己抱著枕頭睡了。他白天打聽過你,我讓他過來……” 林恕來不及阻攔,馮亦飛已經(jīng)叫出了一個名字。 白襯衫男孩聽到有人叫他,抬起頭,表情有些羞怯,他先低頭笑了笑,又慢慢往這邊走。 林恕差點要笑了。是還不錯,但哪里像紀豈然了? 紀豈然是容易害羞,但他從來不表演害羞,反倒是一直在努力掩飾自己的害羞。他也從來沒有這種怯生生的表情,他總是專注,總是一臉認真。他一臉認真地取悅自己取悅他,一臉認真地表達自己的感受,連害羞時都是認真的。 林恕又開始走神。 紀豈然像是一直在隔著人群生活,他是怎么長大的?為什么好多事都不太懂,落下了那么多男孩子長大必修的課程?除了那些不時掛在臉上的笑,他的行為話語好像都是出自本能,不為交換,不為討人喜歡,而是像小孩子,沒有目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不掩飾,干凈得好似透明。但他又神秘、成熟、妥帖、很會照顧人。他也一點都不柔弱,他直接、坦蕩,他有他的狡黠,有他的幽默感,有林恕看不懂的防御。但林恕能感覺到,雖然他防衛(wèi)重重,但他信任自己。 他的身體那么好看,那么熱情地接納自己,和自己那么契合。 林恕又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陌生男孩。 馮亦飛眼神很有問題。這個人哪里像紀豈然?一點也不像紀豈然。 沒有人像紀豈然。 那樣的紀豈然,只要他自己愿意,一定會有太多人喜歡他。如果自己不再出現(xiàn),他會去找別人嗎?他身邊也會有馮亦飛這樣的人給他介紹別的男人嗎?他會不會主動跪在床上,主動吻上另一個人的嘴唇,說“再教我一次”,認真對那人的要求一一說“好”…… “不好意思。”林恕對男孩點下了頭。示意馮亦飛跟著他走到旁邊。 他無法壓抑突然而至的沖動念頭:“你幫我找個人送我去機場,我有事得提前回去?!?/br> 去機場的路上,林恕成功說服了自己。他很年輕,他需要性,也喜歡性。而紀豈然是他現(xiàn)在最想要的性愛對象。他為什么要錯過?他沒必要想太多,只需要享受快樂即可。 兩個半小時的飛機。林恕補了會覺。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好。他一直都睡不好。 從機場出來。他關(guān)掉飛行模式,手機里噼里啪啦的提示音輪番響了一陣。林恕來不及看,他打電話給紀豈然。 23:55分。 紀豈然接得很快。 林恕舒了口氣。一定是在飛機上悶了太久,出來后就暢快多了。他問紀豈然:“你在哪里?” “在家?!?/br> “把地址發(fā)給我。我去找你?!?/br> “好?!?/br> 紀豈然住在城北一個半新不舊的小區(qū)。距離他上班的醫(yī)院不遠。 林恕敲了敲9樓西戶的門。他覺得心跳有點過速。都怪這棟樓離小區(qū)門口太遠,害他走路走太急。 門很快被打開。紀豈然穿了件白色T恤和藍色印花的家居短褲,頭發(fā)有點亂,像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林恕環(huán)顧了一下客廳:“你家里怎么這么空……” 他沒有說完,紀豈然走了過來。他靠近他的臉,像是要親他,但猶豫了一下,稍稍退開了一點。他垂下眼睛,手掌裹住了林恕的下身。 林恕半勃的性器迅速漲大。 “怎么光著腳啊?”林恕把紀豈然抱了起來:“臥室在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