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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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豈然回到家,發(fā)現(xiàn)臥室變了個樣。 舊床不見蹤影,換成了一張和林恕臥室里那張一模一樣的床,只是兩側(cè)加裝了護欄,護欄可以拆卸并做了軟包,撞上去也不會疼。 衣柜也換成了更大的,風(fēng)格和床一致,幾乎占滿一整面墻。 紀豈然拉開柜門。里面多了不少他從沒見過的衣服,按照顏色深淺分區(qū)懸掛。 林恕從后面抱住他:“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想讓自己過來的時候舒服一點。你原來那樣也太湊合了?!?/br> 紀豈然頭靠在他肩上,握住他的手,沒有說話。 “沒禮貌,都不知道說聲謝謝?!?/br> “你不讓我說?!奔o豈然聲音軟得像在撒嬌:“但我在心里說過了?!?/br> “真乖。”林恕拉著他轉(zhuǎn)過身面向自己:“讓我聽聽?!?/br> 他吻住他的嘴唇,唇舌勾纏片刻,他帶著紀豈然的口水向下親吻他的脖子。 紀豈然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 林恕托著他的屁股把他抱起來含住他一邊奶頭舔吮。 “聽到了嗎?”紀豈然環(huán)住林恕的脖子,兩只腳勾在一起纏住林恕的腰。 “沒聽清楚,還得仔細聽聽?!绷炙“鸭o豈然壓在床上:“新床還沒人睡過,先給它開開葷?!?/br> 兩人脫掉對方身上的衣服。林恕拉過床腳的毯子墊在紀豈然身下:“再被你弄濕,咱倆又得打地鋪了?!?/br> 紀豈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為這事兒尷尬了,他喜歡林恕給予他的快感,也希望林恕從他身上獲取足夠多的快樂。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用刻意取悅林恕,他只要放開自己投入其中,他們便都能從這縱情歡愛中得到想要的一切。而他每次都會無法克制地全情投入。 “是你太會cao我了,我才總會弄濕……嗯……好長……好粗……”林恕的性器逐漸深入他,頂?shù)剿锩娴能況ou,莖身磨蹭過前列腺,酸脹感讓他叫出了聲。 “不長不粗怎么讓然然舒服。”林恕齊根進入,左右晃動著屁股又往里懟了幾下。 “啊……”紀豈然屁股瑟縮著想躲,下身卻被舉得更高,方便了林恕cao得更深。 …… “林恕,我快被你cao死了……”紀豈然軟綿綿地趴在林恕身上,后xue里夾著他的roubang,射在里面的jingye隨著兩人下身的磨蹭一股股地往外流,身下的毯子濕了一片。 “小恕好會zuoai。”紀豈然用手指輕按林恕的嘴唇:“是因為……”他突然又不好意思問了。 “因為什么?”林恕伸出舌尖舔舔他的手指。 紀豈然趴在林恕肩上擋住自己的臉:“是因為熟能生巧嗎?”嘴唇貼著皮膚,說出的話有些含混不清。 “嗯……有點酸?!绷炙⌒χ銎鹚念^:“是在你身上熟能生巧了?!彼H親紀豈然被自己吮得紅腫的嘴唇:“然然現(xiàn)在覺得我cao你cao得爽,會不會有一天不想和我做了,想試試和別人做是什么感覺,對比一下……” “不試。”紀豈然抬起頭看著林?。骸爸挥心鉩ao得我最爽,不用對比。” 林恕抱緊他:“跟你開玩笑呢,我才不要然然和別人做,只能被我cao。” “嗯。反正我只要你,只喜歡和你做。”紀豈然親親林恕的臉:“第一次在酒吧你碰我……我就有反應(yīng)了,以前從來沒有過,所以才會想和你去酒店……” “真的?”林恕一臉驚喜:“以前怎么從來沒告訴過我,嘴巴真緊?!绷炙∪嗳嗨拇浇牵骸八晕沂堑谝粋€讓然然有性反應(yīng)的男人嗎?難怪我們紀醫(yī)生愿意拿錢嫖我……” 紀豈然撲哧一聲笑了。他直起身體,把林恕的性器再次全部吞入體內(nèi):“再做一次?” “再做兩次。”林恕握住他的腰。 紀豈然恢復(fù)正常上班,有時候比以前還忙。 林恕參與設(shè)計的那個大型商場終于進入到實際cao作論證階段。由于經(jīng)驗不夠,擔(dān)心出現(xiàn)紕漏,他不敢馬虎,細節(jié)問題也一一過問,又去X市跑了好幾次。 不知不覺,夏天已經(jīng)接近尾聲。 林恕越來越常在紀豈然家過夜。晚上一起睡,早上起床后上班的上班,忙事情的去忙自己的事兒。 林恕嫌客廳太空,總想把他的舊家具丟掉,再多添置幾樣新的。但礙于紀豈燕不時回來,這次他沒敢先斬后奏。 “客廳就這么大,不需要太多東西?!奔o豈然笑著婉拒。 “我也覺得這個房子太小了。可讓你搬去我那兒你又不肯。” 紀豈然抱了抱他:“這里離我上班的地方比較近。” “要不你先搬去和我住一陣兒,把這里重新裝修一下,裝好了再搬回來。或者我給你在這附近買個大點的房子……” 紀豈然笑著看他。 “行行,我不說了。問你什么都不要,愁人……”林恕捏捏他的腰:“然然真就沒什么想要的東西?給我說說。” “我想要你……經(jīng)常過來。” “我還不夠經(jīng)常啊,就差天天住這兒了。” “那這就夠了,別的都不用?!奔o豈然捧住他的臉吻他。 幾天后的下午。林恕從公司出來,給紀豈然打電話問他下班沒有。紀豈然說今天會晚一點。 林恕先回了自己家。 他才按了一下門鈴,門就從里面開了。 容姨拉開門:“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你爸在里面……” 林恕往里走了幾步,看到林世中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他有些意外。四年前那件事后,父子關(guān)系疏遠到無可挽回的地步。除了去年他剛回國那天,林世中特意上門教育了他幾句,這一年來兩人沒再單獨見過面。每次遇見皆是偶遇。 “小恕,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林恕還在思量著要不要稱呼他,林世中先說了話。 林恕在茶幾另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與他隔了段距離。他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了下眼前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今天好像狀態(tài)不太好,看起來比平時老一些。 林世中一向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衣服只穿定制的,有專門的發(fā)型師和形象顧問,還特意請了私教和營養(yǎng)專家?guī)退S持體型。他總是挺胸昂首,眼神銳利,極力維持自己的精氣神和威嚴。努力沒有白費,他已五十過半,平時看上去像是只有四十出頭。 這天,他的服裝、發(fā)型都和往常一樣,但不知怎么,可能是沒了平時居高臨下的神情,他看起來沒什么精神,人也老了一些。 這是要演哪一出。林恕垂眼看著桌面,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等著他爸陰陽怪氣或突然爆發(fā)。 “小恕,你媽住院了。”林世中終于說。 林恕愣了一下,他眼睛不受控制地眨了幾下,才緩慢理解剛才傳到耳中的話語:“誰……什么住院……” 他騰地站起身:“我媽怎么了?” “你先坐下,好好聽我說?!?/br> 林恕沒有坐下去,他突然慌得不行。他從這不同尋常的見面里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后背僵直,手心出汗。 林世中沒再勉強林恕,他停了一下接著說:“她去年查出了胰腺癌,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無法通過手術(shù)切除。這種……這種癌癥惡性程度高,也不太好治……” 林恕突然間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他腦子嗡了一聲,隨之喚起巨大的嘈雜。嘈雜聲太盛,蓋過了周遭的一切。 怎么會?他一個月前見她她還好好的,她說她很開心,過得很好。他們一起散了步、吹了風(fēng)、還喝了酒。她還說讓他帶著紀豈然再去看她。怎么會?為什么要騙人?為什么又要騙他? 林恕用力捶了下自己的頭,想讓那些嘈雜安靜下來。 “我找了很多醫(yī)生……目前……化療這一個辦法。她怕你擔(dān)心,沒敢告訴你。前段時間……狀態(tài)不錯,醫(yī)生……加入免疫治療……她跟你哥說找機會慢慢告訴你,沒想到病情突然惡化……撐不了幾天……” 林恕斷斷續(xù)續(xù)又聽到了林世中的話。 “狀態(tài)不錯……突然惡化……” 林恕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這都是他的錯。一定是這樣。是他太喜歡那個夜晚,太想要留住時間,是他太過貪心,他做出了承諾卻沒有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他甚至還想貪圖更多,所以才會“突然惡化”。都怪他,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錯,這是對他的懲罰。 可為什么要懲罰在mama身上?為什么不直接讓他得病,讓他死。 林恕笑了一下。他太蠢了,還有什么比一再失去最親的人更痛苦的嗎?這種痛苦遠勝死亡,這是比殺死他更重的懲罰。 他重重坐回沙發(fā)上,咧著嘴嘲笑自己。眼淚流了滿臉。 “我訂了明天一早的機票,你晚上準備一下……”林世中緩慢站起身,走到林恕旁邊:“小恕……”他伸手去拍林恕的肩。 “你別碰我!”林恕一把把他推開。他抬頭看著林世中。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么近地看過這個男人的臉。他給了他生命,給了他充足的物質(zhì),也給了他破碎的家庭,孤獨的童年,給了他對愛情和未來的恐懼,給他和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女人無數(shù)的痛苦。 林恕冷笑,因為無法抑制的哭泣他的臉有些扭曲:“是你把她害成這樣的。呵,你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吧,都是因為你她才會……我媽才47歲,她才47歲,她……”林恕大力吸了口氣,壓下即將沖出喉嚨的抽泣。 “如果不是你那么折騰她讓她……那么痛苦,她怎么會……”林恕嘴唇劇烈顫抖:“你到底為什么???你如果根本不想當一個合格的丈夫,你為什么要娶她,為什么要生我……”他終于抽泣出聲。 “小恕,你不要任性!是你媽非要和我離婚的,這些年我一直想幫她,讓她回來,是她不愿意,她都不肯見我……” “因為你不配!”林恕猛然站起身:“她那么……即使和你離婚,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一句壞話,可你都怎么說她的?你當初又是怎么對她的!你騙她,一遍遍地傷害她,你有沒有想過她得有多難過才會想帶著我一起去死!”林恕邊說邊向后退:“林世中,你記清楚了!是你把她害成這樣的,是你害死她的!”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拉開門沖了出去。 “林恕!你給我回來!” 門被用力摔回,咔嚓一聲上了鎖。 林世中坐回沙發(fā)上,胸膛劇烈起伏。 逆子!不聽話的東西! 憑什么怪他!他當年對她那么好。她執(zhí)意離婚,他也一直關(guān)心她的消息,知道她生病后他千方百計想辦法給她醫(yī)治。憑什么說是他害的她? 就因為他多睡了幾個女人? 他都告訴她了,那些只是逢場作戲,是她不依不饒。難道要他一個男人為她守身如玉,難道要他林世中被一個女人控制?他有他的事業(yè)有他的野心。他曾經(jīng)被愛情沖昏了頭,差點放過繼續(xù)做大的機會,只想著每天按時下班陪著她好好過日子。那樣無能軟弱的林世中難道會是她想要的? 不,他絕不允許自己變成那樣的人,不允許自己的情緒、思想被一個女人影響。所以他在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中隨意挑了一個。那個人、那具身體對他毫無意義,他只是想要證明他不是沉湎情愛的軟弱的男人。他想要更成功,他便必須有可以匹配更大的成功的足夠多的欲望。他要得到更多,便必須先擁有更多。 他沒想到她對這樣的事完全無法忍受,只是一次rou體關(guān)系就跟他鬧個沒完。 為什么別的女人可以容忍,就她不行?她是不是以為只要撒個嬌鬧一鬧他就會完全聽她的?她是不是仗著他愛她便想控制他? 他又挑選了下一個。 她迅速地消瘦抑郁下去。她不再接受他的親近。在不斷的爭吵后她開始做出讓他難堪的行為。 她對他冷漠、令他難堪,他便變本加厲地傷害她。找更多女人,說更狠的話。 但他從來沒想過她會離開自己。清漪那么愛他,怎么舍得真的離開他。她什么都不會,離了他怎么活? 她提出離婚時,他以為她還在跟他鬧,這次又想以離婚要挾他屈服。 離就離! 沒想到她從此一走了之,再也沒有回頭。 這些年他多次去看她,她卻拒絕與他見面。 他給她的錢、東西她原封不動地退回。 她只請求他一件事:照顧好她的孩子。 可是小恕太像清漪了。 他看到他就會想起她。想起她對他的背棄和決絕。為了不把憤怒發(fā)泄到小恕身上,他盡量躲著他,凡事由著他。后來小恕慢慢長大,他的眼神愈加冷漠、疏離,甚至充滿了責(zé)備。他憑什么責(zé)備他?他們母子確實太像了,一樣的不聽話、不知感恩。小恕每次站在他面前,用那雙和清漪一模一樣的眼睛責(zé)備地望著他。都讓林世中覺得透不過氣,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對他的要求一概滿足。他當了同性戀,他一生氣便跑出去三年他都沒有沒有真的不管他,還讓他哥勸他回來。還要他怎么樣? 林世中坐回沙發(fā)上,不再是平時脊背挺直的模樣,他略顯佝僂,滿面頹唐。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清漪時的情景。那時清漪還在讀大四。本是有目的的接近,但只看了她一眼,他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覺得自卑。他比她大九歲,前妻離世,家里還有一個四歲的孩子。他……還有資格得到她嗎? 他鼓起勇氣找了個理由搭訕。清漪認真地回答他提出的每一個問題。他開了個玩笑,她笑起來,長發(fā)微動,唇角輕揚,滿帶笑意的眼睛又黑又亮。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便是如此吧。 后來她接受了他的追求,他每次去找她,遠遠看到她便忍不住叫她的名字。清漪,清漪,多么好聽的名字。她聽到他叫他,便立刻抬起頭來,整張臉上像是突然有了光,她笑著向他跑過來,撲到他的懷里。 清漪接受了他的求婚?;槎Y上他掀起遮在她臉上的那層薄紗,親吻她。他心旌神揚,感覺整幅靈魂都在顫抖。 再后來他們有了小恕。小恕很調(diào)皮,但特別可愛,長得像他,一雙眼睛卻像極了mama。他們晚飯后帶著兩個孩子散步,他盡量按時下班,抽時間陪他們,他們一起出去旅游。清漪做了母親后,仍然會像少女時候一樣扯著他的領(lǐng)口踮起腳吻他,說:“世中,我好想你。”他們每天都見面,她依然說想他。 他們曾經(jīng)那么好。 為什么會變成了后來那樣?怎么就成了今天這樣? 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從小到大,他就被教育必須要做最好的那個,父親用無數(shù)根打斷在他背上的木條讓他記?。核仨氁晒?,不能分心,不能被任何人拿捏控制。只要足夠成功,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他后來那么成功,清漪也沒再回來,她連見他一面都不肯。 如果……如果當初他能克制住自己的不安全感和不滿足,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如果他背叛她之后請求她的原諒而不是變本加厲地繼續(xù)傷害她,他是不是可以留住她,留住他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 那樣,清漪也許就不會生病,他們也許現(xiàn)在還很幸福。 是我把清漪害成這樣的嗎? 一滴水滴到手上。林世中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滴水是從他的眼睛里流出來的。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他竟然開始流眼淚,那淚水如此渾濁。他低頭看著手背上那塊濕痕。 我真的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