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想吻你
明亮封閉的包廂內(nèi),周景望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他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心道真是要命,最脆弱的部位仿佛被季墨成攥在手心,肆意地把玩揉捏,任他搓扁捏圓也毫無辦法。 季墨成緊張地看著鏡頭,沉默片刻,周景望坐正身體欲開口說些什么,包廂的門被拍響,隱約傳來模糊的催促聲。 “來了——”周景望清了清喉嚨應了一聲,隨后重新看向鏡頭,盯著季墨成看了好久,欲言又止。 “等我回去?!彼f,聲音里帶著笑。 視頻被掛斷,季墨成抿了抿嘴角,心頭有些悵然。 周日早上十點多鐘,還在睡夢中的季墨成半睡半醒間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響。 緊接著,是步伐匆匆的腳步聲。 周景望裹著一身早秋的涼意疾步走到床前,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 “我回來了?!?/br> 季墨成微微睜開一只眼,半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里,悶悶的“嗯”了一聲,嗓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 昨夜下起了大雨,季墨成把窗簾拉得緊實,此時房間內(nèi)光線昏暗,透著些曖昧不清的朦朧。 看著他犯困迷糊的樣子,周景望笑了笑,忍不住又低頭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等季墨成徹底睜開眼時,周景望正在浴室里洗澡。 聽到淋浴間嘩嘩的水流聲,意識到男人是真的回來了,季墨成開心地翻身趴下,把臉埋進枕頭里。 水流聲戛然而止,季墨成慌得翻過身拉高了被子把臉蓋住,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周景望披著浴袍隨意打了個結(jié),松松垮垮地露出半個胸膛,他擦著頭發(fā)走到床前。 “醒了?”周景望笑了一聲,甩了甩不再滴水的頭發(fā),抬手摸到被角做出要扯的動作,“不想讓我看?。俊?/br> 季墨成緩緩把被子拉開,露出一雙含水的桃花眼對他眨了眨。 周景望抬腿壓上床,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松垮的浴袍敞得更開,清爽的水汽混著屬于男人身上獨有的好聞味道撲散在鼻端,季墨成不禁臉上一熱。 “還沒睡夠?我叫了早餐,起來吃點東西再繼續(xù)睡。”周景望看著他亂糟糟的頭發(fā)忍不住笑,“嗯?” 季墨成目光躲閃,點頭應聲:“嗯?!?/br> 吃完早餐已經(jīng)臨近晌午,周景望出差忙了四天,一直沒休息好,此時挨著季墨成,聞著他身上熟悉好聞的氣息,也卸下身上的偽裝,困意漸漸襲來。 他把臉抵在季墨成的肩上蹭了蹭:“陪我睡會兒。” 濕潤的熱息撲過來,麻酥酥的帶著癢,略微低下頭就是糾纏在一起的呼吸。季墨成有些局促地眨了眨眼睛:“那、去床上睡?” 周景望笑了笑,手撐著沙發(fā)抬起頭在季墨成唇角印下一吻,很干凈很溫柔的。 攔腰把季墨成抱上床,周景望躺到他身旁把人抱進懷里,臉埋進他后頸癡迷地吸了一口,而后滿足地闔上眼皮。 季墨成背對著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還似乎殘留了周景望貼上去的余溫。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季墨成迷迷糊糊醒來下意識往一旁的被窩里摸,卻摸了個空。 他睜開眼睛環(huán)視四周,男人正站在陽臺上打電話。 “其他醫(yī)生不要,幫我預約唐主任。下午四點左右。”周景望彈了彈煙灰,又收回手將煙蒂咬進嘴里慢慢抽了一口,含混地笑了笑,“嗯,好。替我謝謝大哥?!?/br> 掛斷電話,周景望推開推拉門走進臥室,季墨成剛好洗漱完出來。 看到男人身上敞開的白襯衫,季墨成走過去摸到他衣擺,將他襯衫的扣子從下往上一顆顆扣上。 “你的手?”周景望握住他的手腕,皺了皺眉,“我自己來。” “半個月了,”季墨成抬起頭看他,“傷口已經(jīng)長合,不痛了?!?/br> 隨后,不顧周景望擔憂心疼的眼神,固執(zhí)地將扣子扣完。 秋季近來多雨,來時還只是霧蒙蒙的毛毛雨,到了醫(yī)院后,雨絲卻變成了豆大的雨點。 停車熄火,周景望撐開一把傘先下了車,隨后繞過車前走到副駕,伸手護著季墨成下來。 雨點鋪天蓋地地砸到地上,濺起不大不小的水花,周景望摟住季墨成的肩膀,朝他那邊傾了傾雨傘。 挨的太近,季墨成屏住了呼吸,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比這噼里啪啦的雨點還要急促。 進到室內(nèi),周景望從左肩至腳踝的衣物布料被細密的雨水全部打濕,男人毫不在意,拿出紙巾蹲下身為季墨成擦拭腳踝上濺到的雨水。 走廊里走過幾個醫(yī)護人員,季墨成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不用擦了。周景望不聽,直至擦干凈后才站起身來。 原本拆線這種小事用不著科室唐主任,周景銘受不住弟弟死皮賴臉的要求,硬是拜托老同學給個面子。 “好了,傷口恢復得不錯?!碧浦魅畏畔率种械蔫囎邮中g(shù)剪,“兩個月后再過來做修復,我盡力不讓你留疤?!?/br> 周景望直勾勾盯著季墨成手臂上泛著粉白的疤痕,心不在焉地道謝。 唐主任意味深長地看了周景望一眼,搖搖頭去開藥膏。 而季墨成,過程中早就被唐主任看破又不說破的眼神殺得恨不得把頭埋到床底下。 回到酒店,小助理也從樓下跑了上來,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 晚飯后,看著兩人之間旖旎冒著粉紅泡泡的氛圍,小助理識趣地表示,太晚了不打擾兩位休息,笑得一臉燦爛麻溜地閃人。 周景望在浴缸里放滿了水,給季墨成手臂上的疤痕處貼了一塊防水貼,不放心想跟進去看著,被季墨成紅著臉拒絕。 等周景望也洗漱完走出來,已經(jīng)晚上九點。 再過兩天就要回劇組了,季墨成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翻看劇本。周景望走過去坐到沙發(fā)的另一側(cè),靜靜看著他。 季墨成被看得心猿意馬,劇本上密密麻麻的字仿佛脫離了紙頁在他眼前打著轉(zhuǎn),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一直看我做什么?”季墨成抬頭看他一眼,又局促地躲開視線。 周景望手撐著額頭,半真半假地說:“現(xiàn)在啊,特別想吻你?!?/br> “可以么?”他像一個無賴的紳士,非要征求到對方的同意,傾身湊到季墨成臉前,使壞地反復問:“可以么?” 季墨成垂下眼睛,臉很紅,這等難為情的模樣讓周景望不知道他是害羞還是默許。 緊接著,他動了動紅潤的唇瓣,很輕地吐出一個字:“嗯?!?/br> 周景望捧住季墨成的臉,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呼吸變得灼熱,先是貼著他的唇瓣輕輕吻了一下,又像是品嘗什么美味可口的東西一般,含住他的下唇反復吮吻。 沒等季墨成反應過來,周景望伸出舌頭抵開唇縫,勾著他口腔里軟滑的舌頭由淺入深地廝磨交纏。 心跳亂了節(jié)拍,季墨成的身體顫抖著,彼此撲過來的呼吸熱得讓空氣都裹上一層曖昧。 周景望手往上穿過他的發(fā)間扣住他的后腦,急促地喘著微微退開,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 鼻息間全是男人的氣息,盅惑而帶有侵略性,在季墨成羞得想逃的瞬間,周景望又不容拒絕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