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宴會與表白
宴會廳內(nèi)觥籌交錯,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來賓,扎堆在一起喝酒聊天。 狼族聚會,蕤離作為唯一的異類混在其中察看情況,估淺算了一下,今晚來的至少有一百只狼妖,大量的狼味在空氣中彌散,一只的話他還不怕,但如此龐大的數(shù)量釋放濃郁的妖氣,讓蕤離簌簌發(fā)抖,感覺已經(jīng)在狼口了,嚇得圓尾巴都要冒出來了,被他捂著屁股按了回去。 蕤離在宴會廳游蕩,突然后背一涼,感覺被一雙銳利的狼眼盯上了,蕤離毛骨悚然,想要找出是誰在盯著他,奈何宴會廳內(nèi)狼數(shù)眾多,無法確定目標。 蕤離摸了摸自己變出來的狼耳和狼尾,確定法術還在,照理說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蕤離大氣不敢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斷給自己洗腦,他不是兔子他是狼,他不是兔子他是狼…… 大廳內(nèi)熙熙攘攘,蕤離不小心撞到了一只狼妖,他趕忙道歉,對方也忙說沒關系,只是下一秒兩妖目光對上,對方犀利的打量蕤離,靈魂發(fā)問,“你是誰?哪個亞種?我好像沒見過你?” “我、我……”蕤離心里發(fā)虛,一緊張就結(jié)巴。 怎么辦?怎么辦!他隨便變了張狼臉,要露餡了么?會被吃掉的…… “他是我的手下。”不知何時藺蒼來到蕤離身邊替他解了圍。 藺蒼穿著一身黑色禮服,背后裝飾金色狼圖騰刺繡,頭發(fā)整理的一絲不茍,容貌俊朗,王者風范,小狼妖們對他又敬又怕??匆娋囱龅睦峭?,小狼妖立馬挺直腰桿,又恭敬的彎腰問好,“藺蒼大人好!” 藺蒼語氣平靜,“嗯,你好?!?/br> 小狼妖為藺蒼大人跟他講話了高興得找不著北,蕤離則敏銳察覺出主人生氣了,很氣很氣的那種。 難得看到主人如此嚴厲的表情,蕤離有些被嚇到,剛想說自己回房間不會再出來了,就聽見主人神色冷峻的朝他低語,“跟在我身邊,不準離開半步?!?/br> 蕤離乖巧點頭,在主人身后安靜地做個小跟班。有藺蒼凜冽的妖氣在旁鎮(zhèn)壓,蕤離也不怕漫天彌漫的狼味兒了,看著不斷有狼妖向藺蒼俯首敬酒,慶賀生辰,藺蒼則掛著淡笑,客套寒暄,蕤離發(fā)揮手下作用,幫忙待收禮物,兩只手都拿滿了,懷里還抱著一個野生鹿頭。 “藺蒼大人,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這時,一道吊兒郎當?shù)穆曇粼趦裳砗箜懫?,蕤離隨藺蒼轉(zhuǎn)身望去,兔鼻子能聞到來者身上冷血殘暴的氣味,同腐rou般令人作嘔。 藺蒼似笑非笑,“燁霖,托你的福,吃好喝好?!?/br> 他就是燁霖?!蕤離瞪大眼睛打量——陰沉的面孔,殺人般狠毒的眼神,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猙獰可怖。都說相由心生,這燁霖從面相上看就不是什么好妖……惡,他看向自己了。 蕤離躲到主人背后,冒出一個腦袋,緊緊盯著燁霖的一舉一動,以防他突然出手傷害主人。 “祝您生辰快樂。”燁霖遞出禮物,送上“誠摯”的祝福,“希望您明年生辰還在狼王寶座上。” “承蒙吉言,一定會的?!?/br> 藺蒼面無表情地接過燁霖送的禮物轉(zhuǎn)手讓蕤離拿著,蕤離看到禮盒上熟悉的logo,對燁霖更加討厭了。 可惡,他送的禮物就是自己看中但買不起的那款鋼筆! 燁霖被藺蒼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氣得差點掛不住露出兇態(tài),但他也知道這不是動手的場合,兔子的土腥味讓他的狼鼻癢癢的,磨了磨尖牙,陰森的目光再次落在蕤離臉上,“嗯?這位是哪里的弟兄?好像沒見過。” 藺蒼用身體擋住燁霖探究的視線,“手下罷了,無關緊要?!?/br> 擔心燁霖發(fā)現(xiàn)蕤離的真實身份,藺蒼借口有事,帶著蕤離先行離開。 燁霖看著兩妖離去的背影,露出一抹不懷好意地冷笑。 別人察覺不出來他可沒那么傻,躲在藺蒼身后偽裝成狼妖的分明就是只兔子,藺蒼還護著他,看樣子關系不簡單吶。 兔子和狼,呵,還真是有意思。 狼屬于群居性動物,除了藺蒼這種喜靜又是狼王才會單獨居住,其他基本都是小團體活動,每逢春節(jié)、古時秋季狩獵或新王加冕等重要節(jié)日才會大規(guī)模聚集在一起。有這么多狼妖在,排場自然不能小,但懷禾深知大哥秉性,辦得低調(diào)奢華,算是圓滿完成藺蒼安排的任務。 晚宴進行到高潮部分,藺蒼站到臺上,蕤離則被命令躲在側(cè)幕,眨眼間,舞臺中央的藺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英俊健壯的公狼。 這是蕤離第一次看見主人的獸形——一匹黑灰色的北美灰狼,健碩的體型,強有力的四肢,尾巴粗壯得能輕易將一個成年男性掀翻在地,皮毛如綢緞般光滑亮澤,狼耳豎立,黑瞳閃爍綠光,渾身散發(fā)強大的力量,不愧是狼中之最。 強大妖力壓迫,底下狼妖俱是一凜,也紛紛俯身化作獸形。 舞臺中央的巨狼引頸長嗥,力量雄厚,讓蕤離也支持不住化了原形,相比之下,自己的獸形就太過小巧可愛了。 藺蒼嚎一聲,底下也跟著嚎一聲,蕤離聽不懂狼群在交流什么,但對藺蒼的絕對崇拜讓蕤離也想跟著嚎兩嗓子,可惜他是兔子。 蕤離知道自己的主人是狼王,傭人們總是對他誠惶誠恐,除了犯錯誤怕挨罵,蕤離從不懼怕藺蒼,甚至知道自己是他撿回來的而產(chǎn)生依賴與眷戀,藺蒼在他面前從來不擺狼王架勢,對他很好,比之前那個主人要好一萬倍,有時候蕤離總會忘記自己面對的是一口就能將他吞掉的天敵。 此時此刻,蕤離真正體會到藺蒼作為狼王的權(quán)勢與威嚴,藐視一切的王者姿態(tài)令蕤離心動不已,越看越著迷,一身熱血瞬息點燃,在體內(nèi)沸騰著、翻滾著,澆灌他心中的荒野,什么東西破土而出,生根發(fā)芽,霎時間荒野變綠洲,他比在場的狼妖還要興奮,眼睛閃亮亮地盯著臺上的巨狼,只有藺蒼,只有他的主人,配在這個位子上,叫所有人甘愿臣服在他麾下,追隨他、擁護他…… 對強者本能的服從,在場所有狼妖都慢慢地向自己偉大的狼王單膝下跪,恭敬的俯下頭顱,示意順從效忠,誓死維護。 蕤離看見狼群中,燁霖也不甘不愿的跪下,就算心里再不服氣,此時的他也不得不垂首以示忠誠。 今天這一場生日宴震懾力十足,燁霖團體的同黨怕是不敢跟他起異心造反了,燁霖短時間內(nèi)應該也不敢有動作了。 宴會散場,管家和傭人們將賓客送出去,喧鬧過后回歸平靜,藺蒼往房間走,蕤離像鵪鶉一樣跟在他身后。 回到房間,剩他們兩妖在壓抑的氛圍下,蕤離心里比剛才還虛,正準備說些什么,抬起頭,就被藺蒼的一個眼神嚇退了。 “蕤離,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違抗我的命令了?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么!” 藺蒼今天是真的生氣了。 從蕤離踏進宴會廳的那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直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看到他被小狼妖糾纏,撇下懷禾就去幫他解圍,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功力深厚一點的狼妖一聞就發(fā)現(xiàn)了,幸好有自己的氣息幫他遮掩了一些,不然早被那些狼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我錯了,主人,再也不敢了,我錯了嘛……” 藺蒼顯然是不吃他這套了,次次犯錯次次認,認完下次接著犯,覺得不能再縱容蕤離了,不給點教訓會愈加無法無天,藺蒼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在這里罰跪,我沒說起不能起來?!?/br> 說罷,藺蒼進浴室洗澡,蕤離在門口罰跪。 雙膝跪在冰冷的地面,蕤離深感愧怍,認真受罰,只要主人能消氣,讓他做什么都行。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蕤離第五次看向浴室的磨砂門,忍不住要站起來了。 主人今天怎么洗了這么久? 晚宴上他喝了不少酒,難道洗著洗著睡著了?還是滑倒了?難不成溺水了! 蕤離心急如焚,沒想剛站起來,藺蒼就穿著浴袍,擦著頭發(fā)從里面出來了,看見蕤離膝蓋離地,不悅地皺眉,“又不聽話?不是讓你跪著么?” 蕤離好無辜,一句解釋也說不出來,“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擦干頭發(fā),藺蒼靠在床頭看書,竟是不管蕤離已經(jīng)跪了一個鐘頭了。 蕤離不說話也不亂動,就這么安靜溫順的跪著,只是頻繁抬頭看鐘,看快十二點了,蕤離不想錯過,趕緊說,“主人,生日快樂?!?/br> “就一句生日快樂?” “唔…我……”蕤離是有準備禮物的,但跟別人送的禮物對比,自己這個就顯得太便宜、太普通了,不好意思將禮物拿出來。 藺蒼氣消得差不多了,朝蕤離招手,“過來?!?/br> 終于等到這一聲了,一秒都不敢耽擱,蕤離強忍著腿麻的酸痛,踉蹌的走到主人身邊。 “主人……” “就一句祝福,禮物呢?”藺蒼打破砂鍋問到底,像是料定了蕤離有準備禮物。 蕤離只好跑回自己房間,把藏在床底下的禮物拿出來,掐點送上。 藺蒼倒是很喜歡,看著牛皮制的黑色筆袋問,“最近總偷溜出去就是為了賺錢買這個?” 蕤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主人你都知道啊。” 藺蒼當然知道。一開始他以為蕤離溜出去是貪玩,后來經(jīng)保鏢匯報,蕤離每次出去都是在擺攤賺錢,藺蒼當時還小小反思了一下,自己這里包吃包住,哪里有要用錢的地方。 又被主人抓到撒謊的小辮子,蕤離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其實我是打算買鋼筆的,原先那只不是被我弄壞了么?但我的錢就夠買個筆套,主人,等我有錢了,再買一支新的送給你?!?/br> 藺蒼勾起唇角,捏了捏他的臉蛋,“嗯,我等著呢?!?/br> 蕤離也笑了起來,看樣子主人應該已經(jīng)不生氣了吧? 蕤離小心翼翼地湊上去,討好的舔吻主人的下巴。 藺蒼快被他這個想要又不敢說的小動作逗笑了,扣著蕤離的后腦直接來了個深吻。 嘗到藺蒼嘴里牙膏的薄荷味和淡淡的酒香,主人的味道對他而言就是催情的媚藥,蕤離漸漸放開,露出兔子yin性,急不可耐地攪動舌頭,瘋狂汲取主人口中的津液。 藺蒼掐著蕤離的后頸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兔子色起來他也有些招架不住,這么急是想將他吃了么? 感受到抵著他的小roubang,藺蒼揉捏蕤離的后頸調(diào)笑問,“又發(fā)情了?” 蕤離羞澀的點頭,意思明確。 他不好意思說,剛才主人在臺上的時候他就發(fā)情了,一直忍到現(xiàn)在。想起主人在臺上勇猛的身姿,蕤離小迷弟一樣撲上去抱住藺蒼,“主人,你好厲害,我好喜歡你?!?/br> 蕤離認真表白,眼神熱切依戀,從內(nèi)心散發(fā)出來的愛意,多得要從眼中溢出來了。 只是藺蒼不明白蕤離此時說的喜歡有多真摯,要怪只能怪蕤離平時總是把喜歡掛在嘴邊——“喜歡主人”“最喜歡主人啦”,藺蒼都聽習慣了,沒當真,只當他還是和平時一樣的撒嬌,逗弄寵物似的用手指勾撓蕤離的下巴。 蕤離發(fā)出舒服的聲音,慢慢的,蕤離含住主人逗引他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吞吐,粉嫩的舌頭舔舐指縫,在每根手指上都留下他的唾液,嘬得津津有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藺蒼微微瞇起眼睛,神色陰郁。 小兔子總是撩撥他,偏偏還不自知,這是什么?藺蒼想起槐堇教他的一個詞,天然的誘受么? 那藺蒼就是天然的腹黑,手指挑逗蕤離的舌頭,故意問道,“舔我的手指干嘛?嗯?” 蕤離吃著手指,含糊不清地回答,“舔、舔好了,主人、主人用手指cao我的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