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念君客游思斷腸(h)
捷報傳來之時恰是掌燈時分,傅節(jié)剛用過晚膳,正欲入宮向皇帝匯報戰(zhàn)事進展,商討如何指揮官軍下一步動作。 時值四方多難、朝野傾圮,宮中人手尚且不足,他前不久已將軍中侍婢仆從盡數(shù)上供給天子差使,故而眼下身邊已無仆侍。于是只好自己動手換上繁瑣的朝服。 低頭系玉帶時,身后倏然間猛地貼上一具纖瘦身軀,與此同時眼前被一雙手給蒙住了。 他笑道:“阿搖今日如此好興致,定有吉報相告。” 身后那人撇撇嘴,將手放開,側(cè)著臉倚在他背上,假作不滿道:“為何總能被您猜到。” 傅節(jié)猛然轉(zhuǎn)過身將他一把攬進懷里,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除了你,誰還敢這么無君無父、沒上沒下的?!毖赞o間滿溢寵溺。 柳搖從腰帶間掏出一把竹簡捶在他胸口:“西京地界的叛軍余黨已盡數(shù)剿滅,主公不必再擔憂腹背受敵了?!?/br> 攏在肩上的手臂往里收緊了幾分,耳畔傳來那人摻著幾分責備的聲音:“以后這樣的事交給將軍們即可,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你一個文弱書生,切莫再到處亂跑了。” “可那是陛下的旨意。” “我會替你回絕,”傅節(jié)捏了一把懷中人纖細的腰肢,手掌不老實地往下摩挲,嘴角微微勾起來,“你可從來不像是會怕陛下的人。” 還未等他開口,傅節(jié)又扯了扯他寬松的腰帶,拎起那枚帶鉤察看,發(fā)現(xiàn)革帶已被扣至最里一環(huán),驀地收斂了笑意,皺眉道:“怎瘦成這樣,方才里頭竟還塞下了那么厚的竹簡,是誰虧待你了?!?/br> 柳搖正欲張口解釋,帳外忽傳來兵士的催促,稱車駕已備好,請主公上路。 傅節(jié)隨口應了一聲,只得暫時放開懷中之人,對著銅鏡匆匆系好玉帶。柳遙拿過手邊的鹖冠替他戴好,正要收回手時被他一把捉住了細腕,放在唇邊細細親吻:“等我回來?!痹挳呌稚钌羁戳怂谎郏@才轉(zhuǎn)身大步跨出營帳。 此次覲見結(jié)束得頗為迅速,傅節(jié)原本擔憂柳搖資歷淺薄,穩(wěn)不住剛收編的西京軍隊,欲派親信率親兵增援。而今人已平安歸來,自無他事可稟報,于是只將捷報獻與皇帝便匆忙告退。 馬車剛停穩(wěn),還不等放好腳踏,傅節(jié)便急急跳下來,好似車中有猛獸追咬一般。他邊走邊解開朝服,邁進營帳中時已脫了個七七八八。柳遙果然在帳中等著他,聽見腳步聲后便放下手中書簡,扭頭望著帳門的方向,恰好對上帳簾后那人燃著yuhuo的雙眼。 他果真是瘦了不少,脫下外衣后更顯伶仃纖弱。傅節(jié)盯了他片刻,見他一雙桃花瓣兒似的眼在曛暖的燭光中仿佛盛著兩汪春水,正柔柔與自己對望,只覺下身挺脹得愈發(fā)厲害,便轉(zhuǎn)頭對著門口的侍衛(wèi)施令:“爾等且下去巡營,若無要事不得靠近帥帳!” 侍衛(wèi)得令后迅速退下。他甩下帳簾,將身上沉重的朝服連著冠冕一把扯下來扔到地上,快步撲上前將柳遙按倒在榻上,隨手扯開他的褻衣。 他著迷地舔吻他愈加清晰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雙手探入他褻褲中,摸到一手濕滑黏膩,不由開口謔道:“自己玩過了?一月不見饞成這樣……”柳搖忙挺身吻住他嘴唇,將他剩下的話堵在口中,一邊伸手將傅節(jié)的上衣解開,牢牢抱住他厚實的肩背,與他肌膚相貼。 身上那人將額頭抵靠在他胸前,衣料里作亂的那雙手又游移到腰際,輕掐了一把,語氣頗帶了幾分不滿:“比赴任前清減了許多。是誰在西京給你委屈受了?” 柳搖恰被他吮住胸前一點紅嫩乳尖輕輕撕咬,忍不住仰頭輕哼了一聲,敏感得渾身戰(zhàn)栗。好容易才回過神來,撫摩著他緊實的肌rou,輕笑了一聲,反問道:“主公知道是誰又能如何……嗯?。‰y不成還要抗旨……與陛下作對?” 話才到一半已被那粗碩rou柱狠狠插進來一大截,緊致濕滑的腸xue含住了孽根不住地痙攣,吸得傅節(jié)渾身舒爽,險些交代在里邊。待緩過陣來后便挺起身在他腿間迅猛地進進出出,抬手捏住他尖削的下頷,盯著他含春雙眸,低聲道:“若是如此,待我日后秉明了陛下,自當為你解恨?!?/br> “哈啊……呃嗯……我不過說笑罷了,陛下嗯……看重主公,怎會……啊慢些……為難我……”柳搖早軟成一灘春泥,無意識地一下下挺著腰迎合那硬物,結(jié)合處發(fā)出咕滋咕滋的水聲,被頂弄得克制不住地張著朱唇低聲yin叫。 傅節(jié)被他叫得又硬了幾分,將他玉白長腿掰得更開,故意轉(zhuǎn)為淺淺抽插,柱頭頂著腸壁凸起的那處敏感小點輕輕碾磨,惹得身下人不住扭腰擺臀,浪聲催促“再快些”。 傅節(jié)最愛看他這副被玩得欲仙欲死的癡樣,偏不遂他的意,一手撫上他翹起來的前端不輕不重地揉捏,一邊俯下身在他耳旁呵氣:“一會兒要我慢些,一會兒又使喚我快點,我實在不知阿搖究竟想要我如何?!?/br> 柳搖幾乎被逼上欲潮浪尖,清俊面龐布滿了情欲熏就的緋紅煙霞,半張著不知被誰舔弄得濕漉漉的嘴唇喘息不止,失了神的水潤眼眸呆呆直視著上方,長睫如蝶翅一般撲閃了幾下,一道水痕忽然從眼尾蜿蜒而下,沾濕了凌亂鬢角。 傅節(jié)看得眼熱,揉捏著他大腿內(nèi)側(cè)柔韌的肌膚,猛地往里重重頂了幾下,激得那人幾乎噴射出來,卻又被壞心地按住鈴口,真真是如被吊在半空,腳觸不到地,手碰不到天,進退維谷,狼狽不堪,只弓著玉白軀體不住地細細抽搐,下方xue口咬得那硬熱之物愈發(fā)緊了。 他也擔心柳搖憋壞身子,眼見他快要受不住,便一邊挺身往那濕軟緊窒的內(nèi)里又深又重地抽插,一手轉(zhuǎn)而去揉弄他下方飽脹的囊袋,直逼得那人喉中發(fā)出一陣細若蚊吶的勾人呻吟,忽然尖叫著弓起腰肢,陽精瞬間從鈴口處噴薄而出,濺上兩人的胸腹,又沿著肌膚淋漓下滑,yin靡的氣息霎時彌漫開來。 柔媚的xuerou在高潮余韻中一下一下地吸著粗硬發(fā)燙的入侵者,傅節(jié)被他絞得渾身舒爽,攬著那截柳腰狠狠往里捅了幾下,將陽精盡數(shù)灌入他體內(nèi)。軟下的陽具也不抽出,嚴嚴實實堵著那處xue眼。他緊摟著柳搖猛地翻過身來,使他伏在自己身上,一雙手上上下下地撫摩他光滑脊背與柔嫩腰臀,與他溫存廝磨。 柳搖從西都趕回京畿,一路車馬勞頓,原已疲倦不堪,本來只需將戰(zhàn)報予一士兵轉(zhuǎn)交便可了事。只因他旬月未得與傅節(jié)相見,心中思念如狂,便忍不住跑來營中撩撥,果然如愿討得一番云雨。歡愛過后他便精疲力竭,只覺眼皮如有千鈞重,困極累極,耐不住沉夢壓陣,趴在傅節(jié)身上不知不覺沉沉睡了過去。 滿室春色中,鐵血將軍眼含笑意地望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低下頭輕柔地在他眼角印下一吻,小心翼翼歪著身子扯過被扔在一旁的褻褲,為他擦干凈身上精斑。收拾妥當后吹熄了床頭燭火,摟著他共赴黃粱。 一夜好夢。 翌日清早,柳搖是被身后一陣陣異樣的聳動給驚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側(cè)過頭,正對上傅節(jié)深邃的眉眼。正欲張口,卻只從喉中瀉出一道道勾人呻吟。 傅節(jié)一只手橫在他腰腹上,見他醒轉(zhuǎn),便自然而然地向下摸去,將那蟄伏在腿間的陽具握在手中擼動,身下不停撞擊,片刻后手中那物果然又半硬起來。 柳搖拖著疲乏的身子與他折騰了一夜,渾身酸軟不堪,眼下又被強行點起yuhuo,再來一場只怕筋骨都要被拆散架,忙握住他的手低聲討?zhàn)垼骸爸鞴胚馈埩宋?,啊啊……不要了……嗯放開我……” “你下邊這張嘴可不是這么說的……吃得這樣深,真的不要么?”傅節(jié)被他叫得心癢難耐,牽過他的手往后繞到兩人交合處沿著那處嫩rou按壓撫摸,一只手繞到他胸前捏住嫩紅乳珠上下拉扯,胯下動作一刻未停,直逼得柳搖在他懷中嗚咽著胡亂掙扎,拼命往前挪動想逃離桎梏。最終還是被傅節(jié)摁住雙腕挺著腰胯深深插到最里邊,將jingye射進那口被折磨得紅腫不堪的xiaoxue里。 傅節(jié)這回終于痛痛快快地把憋了一個月的火氣全都xiele出來,頓覺神清氣爽,三兩下套好了便服,卻見那人還赤身裸體地賴在榻上,虛虛并著兩條纖瘦長腿失神地望著帳頂,一副被玩壞了的模樣。他走過去擰了一把那軟嫩乳尖,捏著他下頷迫他轉(zhuǎn)過頭與自己對視,謔笑道:“生氣了?自己勾起的火,活該你自己來滅??炱鹕戆?,今日要召集眾將議事?!?/br> 那人卻含嗔帶怨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打開他的手,將身子轉(zhuǎn)向里側(cè)背對著他,拉過錦被蓋上,似是準備賭氣到底了。 傅節(jié)輕笑著彎下身去,伸出手探進被中沿著那瘦可見骨的雪白脊背上下左右地摩挲,布滿薄繭的手掌滑到臀丘間熟練地揉捏起來,果然又勾得那人發(fā)出一陣貍貓叫春似的輕哼。他笑道:“若是還沒吃飽,我不介意再喂一遍?!?/br> 柳搖一聽便抓著被子一骨碌爬起來縮到床角驚恐地盯著他,夾著哭腔哀求道:“真的不行了……” 傅節(jié)知他一向體弱,又見他長眉輕蹙、眼角掛淚、雙頰微紅,唇珠不知被誰咬破了一個口子,凝著一點妖異惑人的暗紅,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被自己掐得青青紫紫,整個人躲在錦被中瑟瑟發(fā)抖。饒是在房事中粗魯暴戾如他,看了頓時也心疼起來,只好妥協(xié)道:“罷了,你好好歇著,我令人將所議之事整理后再送與你查閱。” 他轉(zhuǎn)身欲走,又突然猛地一回身如餓虎撲食般覆上去捉住床角那人露在被外的一截雪白腳踝,將人拖到自己身前牢牢抱住,捧著他的臉低下頭與他深吻。直吻到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伸出手胡亂推拒,傅節(jié)才依依不舍地將人放開,直起身理了理凌亂的衣襟,朝他曖昧一笑,后退一步徐徐轉(zhuǎn)身走出帳外。 目送他離開后,柳搖躺回榻上閉目緩神,待呼吸平復下來,便起身將一片狼藉的下體收拾干凈,對著銅鏡穿戴妥帖,離開了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