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使君從南來(h)
“不知單于意下如何?” “單于?” “赫連單于!” 傅節(jié)積蓄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噴發(fā)的邊緣,卻仍不得不強擺笑臉盡心維持著表面虛假的禮節(jié)。 薊城一戰(zhàn)后,慕容靖生死未卜,新降的撫冥等數(shù)城已經(jīng)重新收復,懷朔、玄兔兩個邊郡重地卻仍掌握在鮮卑人手中,尚未知其下一步動向。傅節(jié)同麾下將帥謀臣一番計議,決定外聯(lián)與慕容部互為宿仇的南匈奴單于赫連翊,一南一北兩面夾擊,共同絞殺鮮卑慕容部的殘存勢力,務求盡除。 赫連翊自是爽快應允,當即發(fā)三萬騎兵嚴守關外,死死堵住了鮮卑人的退路。 為表對匈奴友鄰出手相助之義舉的由衷謝意,同時也為商討戰(zhàn)事結束后遼東草原的領地與財富該如何分割,傅節(jié)便主動延請了南匈奴的現(xiàn)任首領——日逐單于赫連翊親入幽州赴宴。 誰知這粗野無狀的索虜一入席便盯著主座邊上的柳搖看個沒完,那眼神曖昧又輕佻,分明挾了不該有的心思,氣得他肝火直躥天靈,面上雖是笑意不減,實則心里早想了千八百遍日后親手逮到這韃子先挖他哪只眼好。 聽他叫了幾遍,赫連翊才戀戀不舍地移開眼睛,臉上竟也無半分當眾視jian美人被就地抓包的羞慚難堪,只沖著傅節(jié)挑了挑眉,舉起手上的白玉杯大大方方地說道:“這中原的美酒真有些上頭,大將軍方才說什么來著?” 席間諸將見他如此怠慢,心中都頗感不滿,紛紛沉下臉來。韓曄緊握住腰間劍柄就要起身為主公出頭,被傅節(jié)用一個眼神按住了。 傅節(jié)手中酒爵幾乎被他捏碎,面上卻不見絲毫慍怒,朝赫連翊回以寬和一笑,把方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孤的意思是,若單于分兵助我剿滅慕容部,事后孤愿向朝廷上書奏請冊立單于為北地王,遼東鮮卑各部亦歸單于統(tǒng)轄。如何?” 赫連翊歪著身子晃了晃杯中酒液,露出玩味的一笑,問道:“哦?那么將來若是鮮卑各部聚眾叛亂,朝廷可會派兵助我平叛?” “我朝素不過問外邦內政。” 赫連翊哂笑了一聲:“那與先前有何分別?就算沒有你們漢人的冊封,我也照樣能帶兵將遼東鮮卑二十八部盡數(shù)收入囊中?!?/br> “單于,話可不能這么說?!?/br> 一道干凈的嗓音倏地響起,宛如石上流泉一般清澈空靈。 赫連翊聞聲側目,見是傅節(jié)身旁那青衣美人開了口。 他順勢將視線折回,牢牢釘在這風姿嫵媚的青年身上,品嘗過宛轉的眉眼,又沿著俊秀的鼻梁一路逡巡到胸前,向下度量過纖楚的腰身;若無桌案遮擋,赤裸灼熱的目光幾乎要扒開他的腰帶,探進去貼著雪膚肆意撫弄。 傅節(jié)的臉色陰森得像能擠出墨汁。 柳搖對他近乎yin褻的無禮審視恍若未察,自顧自地微笑著解釋道:“若無我天朝將士浴血而戰(zhàn),擋住了慕容靖南侵的勢頭,鮮卑慕容部只會日漸坐大,不僅遼東二十八部皆為其所用,就連塞外的交通要道都完全控制在其手中。如此一來,恐怕單于今日也不能坐在這里對著大將軍大放厥詞。您說對嗎?” 赫連翊愣了一下,旋即放聲大笑起來:“柳軍師真是生了一張妙嘴?!?/br> 只是不知這張妙嘴臣服在他胯下銜著陽根賣力口侍時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雙方直到最后也沒能達成共識,宴席不歡而散。 入夜,赫連翊被安排在漁陽城內的館舍中下榻。 人定時分,隔壁忽傳來一陣夾雜著粗重喘息的交談聲。 他心中仍時刻掛念著白日里見到的那貌美青年,一時無法入睡,干脆披衣起身出了門,打算四處逛逛,順便探聽一下隔壁的情況。 剛走近門前便聽得一聲飽含情欲與怒意的低吼從房里傳出。 “那賤虜兩顆眼珠子都快黏你身上了……孤從前怎不知你這么會勾人呢,嗯?” “孤真后悔把你帶到人前招搖,免得平白惹人惦記。你說你是不是只狐貍精?!?/br> 緊接著便是一陣陣無法自抑的呻吟和浪叫,細鉤子似的撓得人心癢。 “或者干脆用根鏈子把你鎖起來,今后你就乖乖待在房中給孤暖床,哪也不許去,日日用你下邊這張‘妙嘴’侍奉孤,你說好不好?” 赫連翊瞬間便猜出來房里是誰,在做什么事。 他上前用手指沾了沾唾沫,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孔,微俯下身,瞇起一只眼睛往房中看去。 只見正對面的床上疊了兩道人影,上邊那人寬肩窄背,腰身精瘦,隱約可見上邊布滿塊塊肌rou,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兩條健壯的猿臂正緊緊捉著身下之人一雙瑩潤柔白的足踝往兩旁掰開,挺著勁腰不停在腿間進出撻伐。 下邊那人渾身雪白,細腰圓臀,雙腿纖長,最惹眼的便是胸前和腿間的兩處,玲瓏粉嫩,嬌俏可愛。尤其是身下那處蜜xue,又窄又嫩,緊緊咬著入侵體內的那只巨獸不肯放,每一次抽插都帶出一串黏膩水聲。 赫連翊登時便勃起了。 柳搖雙手被白緞捆縛,眼前亦嚴嚴實實地纏了一圈腰帶,視線被完全剝奪,身上因此變得更為敏感,躺在傅節(jié)身下被cao得高潮不止。 “嗚……不……”他似是有些受不住了,夾著哭腔哀哀求饒,聲音甜軟得能滴出蜜來,“主公慢些……好疼……” 哪還有半分折沖樽俎、舌戰(zhàn)敵酋的英姿和氣概? 傅節(jié)抬手往他臀上拍了一掌,清脆的擊打聲在萬籟俱寂的夜間顯得無比清晰。 “那好,我不碰你。”說完果真將自己整根抽了出來,岔著腿坐在一旁不再動作。 他聲音冷淡,聽不出喜怒,柳搖卻以為他是在故意和自己置氣,一時也有些心急,掙扎著翻身坐起,也不顧剛剛被cao得腰酸腿軟,摸索著往他懷里一撲,抬起頭急色地親吻他的臉頰和嘴唇,口中念念有詞。 “阿搖知道錯了,以后不讓旁人看,只給主公一個人看……主公抱我……要我……”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被捆在一起的雙手去摸他怒脹的男根。 傅節(jié)勾唇一笑,抬手撫上他腿間,探出兩指沿著xue口淺淺沒入,按住腸壁上微凸的敏感點來回摳弄。 柳搖低叫了一聲,腰身一軟,伏進傅節(jié)懷中瑟瑟發(fā)抖,纖瘦的脊背在這一片難以自控的戰(zhàn)栗中更顯伶仃孤弱。跳動的燭火在他背上鋪下一片暗黃光暈,勾勒出中間一條深凹的脊溝,盛著亮晶晶的細汗,跟隨身體的搖晃抖擻不止。整個人看上去像極了一只在暴風雨中四處尋求庇護的幼鳥,著實可憐可愛。 “不要手指……要、要主公插進來?!?/br> 見了他這副曲意求歡的yin蕩模樣,傅節(jié)竟還忍得住,仍然只是用指節(jié)探入xue縫中戳刺玩弄,將內里滲出的yin液盡數(shù)抹在了xue口的褶皺上,眼眸中的情緒紛亂而陰沉。 “阿搖,你愛我嗎?”不知怎么,他又問起了先前已經(jīng)問過的問題。 “我愛你,阿搖此生只愛主公一人……一輩子都要和主公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柳搖貼在他耳畔癡癡呢喃,伸出舌尖去舔他冰涼的耳垂。 如愿聽到想要的回答,傅節(jié)眼中笑意忽綻,往窗外冷冷斜了一眼,將懷中人以側臥的姿勢按倒在床上,抬起一條腿順著濕淋淋的臀縫盡根插入,另只手沿著腰腹向上游移,掐著兩枚紅嫩嫩的乳尖來回玩弄。 窗外寒氣彌散,屋中春色旖旎。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刻意壓低的高亢驚叫在房內猝然響起,赫連翊屏住呼吸,緊跟著在自己的掌心里噴發(fā)出來。 擂鼓般的心跳漸漸平息,而悸動尚在胸腔內震蕩不休。柳搖情動的臉、嫣紅的唇、迷離的含情雙眼、房事中浪蕩又羞澀的叫聲無一遺漏地深深烙印在他心上。 就在方才,他接收到了傅節(jié)充滿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 但,那又如何?掠奪與爭搶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天性,無論是嘴下的食物還是身下的愛侶。 柳憑風,他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