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上)
是日,月色正好。張欽寫著折子,望著窗外皎潔月色怔怔發(fā)呆。忽聽見庭中傳來白仲舞劍的聲音,便尋聲而去。 只見那人長發(fā)挽起,銀絲與發(fā)帶在風中輕舞搖曳,衣領下鎖骨微敞,汗?jié)竦囊律廊粲兴茻o的貼在身上,隱約可以看見肌rou分明的線條,雄姿英發(fā),使人不忍側目。 白仲發(fā)現了站在一旁的張欽,便收起手中的劍,拭了拭額頭上的汗,來到了張欽面前問道:“怎的?你處理完公事了?” 張欽回了回心神應道:“嗯?!碧ь^望了望天上的皎月說道:“被窗外夜色吸引,忍不住想出來看看?!?/br> 白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月明如水,不禁來了興致說道:“月朗風清,不可辜負。你我二人邀月對酌可好?” 張欽也被挑起了興致,應道:“甚好,我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br> 白仲笑道:“好,不醉不歸?!盃柡筠D身去取酒。 稍一會,白仲便取回了酒還捎了些下酒菜,兩人借著月色,坐在庭中涼亭內。 白仲首先開口問:“上次在白馬寺見過徐小姐了,你覺得怎樣?” 張欽抿了口酒回道:“知書達理,樣貌也相當出挑。” “你可喜歡?”白仲忙追問道。 張欽卻不以為意:“喜歡亦或是不喜歡,那都不是你我可輕易妄想的?!睆垰J疑白仲對徐小姐存有心思便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道:“你來這已三月有余,卻不知你來此所謂何事?” 白仲連飲三杯道:“我若說就為尋你,你可信?” 張欽不解的問:“何故尋我?” 白仲又飲一杯酒才緩緩道來:“我不想騙你,等我離去那日,自會相告。” 張欽也飲了杯中酒,思索良久。才說道:“隨你罷,你總是那么神秘。” 一陣清風將白仲一縷銀發(fā),吹到了張欽手邊,他將那縷銀發(fā)輕輕拾起,在手中輕輕摩挲了一陣,又慢慢松開,眼底的失落隨著那縷銀發(fā)散了開來,想著白仲終究是要走的。 張欽棄了酒杯,拿起酒壇子與白仲碰了個杯,說道:“來,我們一醉方休?!敝蟊銜晨焱达嬃似饋怼?/br> “好,不醉不歸?!卑字僖采崃吮?,端起了酒壇子,暢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張欽已醉倒在石桌上。白仲卻依舊清明,去屋內取了毯子給張欽披上。自己則獨倚欄桿,望著眼前人兒醉倒的側顏,默默飲酒。 三更天,張欽酒勁稍稍褪去,便也醒了過來??戳丝瓷砩吓奶鹤?,又看了看依在欄桿旁熟睡的白仲,心底不禁一軟,終有人陪我夜已深,有人與我把酒分。 張欽取下身上的毯子,輕輕披在白仲身上。月正圓,風和徐,他在樹的剪影里,熠熠生輝,讓人不忍側目。張欽終是沒能忍住,附身將一吻悄悄的落在的白仲的額間。 吻畢,他紅著臉,赤著耳,逃一般的跑回了屋里。 又一陣風吹來,白仲緩緩睜開了眼,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