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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欽心悅在線閱讀 - 失智(下)

失智(下)

    第二十章

    收拾好一切后,張?zhí)煲贿M(jìn)了屋。一進(jìn)屋就嗅到了滿屋情欲過后的氣味,表面上一本正經(jīng)的他,卻紅了耳根。

    “爹,二娘?!卑滋煲蛔饕締柫撕?。

    “你還是別叫我二娘了,還是叫我張大人便可。”張欽羞著臉說。

    “不可,我爹喚你做娘子,你自是我二娘,這輩分?jǐn)[著的。”張?zhí)煲灰话逡谎鄣慕庹f著。

    “可,我不是他娘子啊。”張欽還想辯解。

    “你就是我娘子,你身上都是我的。?!卑字偎埔f出什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張欽趕忙一把捂住他的嘴。

    “行吧,行吧,你們開心就好?!睆垰J尬笑著妥協(xié)。

    “是,二娘,我今日只來看看爹是否恢復(fù)人身,見他恢復(fù)了便好?!卑滋煲豢戳艘谎郾晃嬷煅郯桶偷陌字俳又f道:“想必二娘昨晚定是辛苦受累,我這就不多打擾了,您多休息?!闭f完就退出了房間。

    張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竟是被噎得說不出一句漂亮話,只想著這一家子怎么這么耿直又這么討厭。

    晨間,張欽和徐墨云一起用的早膳,礙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張欽就把白仲自己扔在書房用早膳。

    席間徐墨云沉著臉沒有說話。

    “你昨天受了驚嚇,今日好些了嗎?”張欽先開了口。

    徐墨云咬著筷子低聲應(yīng)著:“嗯?!彼妓髁艘粫?huì)接著道:“白公子現(xiàn)下還與你住在書房?恐有欠妥,你不妨搬回來與我同住?,F(xiàn)在也快出月子了,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了?!?/br>
    張欽沉著思考一會(huì):“且等他恢復(fù)了吧,反正就一個(gè)月。我在邊上看著也比較安全,恐他傷及他人。”

    徐墨云也只好作罷,只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用過早膳后,張欽便去上朝了。白仲癟著嘴跟在他身后,硬是要黏在一起,張欽進(jìn)宮后,他便坐在之前的茶館等他。

    下了朝,張欽與蔡征一同出來,蔡征因著是太子伴讀所以出入皇宮亦是自由的。白仲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著他倆有說有笑的走來,不禁有些吃醋,于是飛快的迎了上去,攬住了張欽的手,狠狠的看了蔡征一眼。

    蔡征一愣,一臉狐疑的問:“我這許久不見你這白兄弟了,何故今日一見他似乎對我多有怨懟?。俊?/br>
    張欽無奈的搖搖頭:“蔡兄莫怪,他前些日傷了腦子?!?/br>
    “哦?竟有這事?”蔡征好奇著拿扇子逗弄他:“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白仲拍開他的扇子一字一頓的說“徐察 小相公?!?/br>
    ”?“張欽瞪著眼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胡說什么啊?他是蔡相之子,蔡征。你以前見過的啊?!?/br>
    蔡征卻不與爭辯,反而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欽問道:“你確定他是失智?而不是大智若愚?”

    “什么?”張欽一臉疑惑。

    白仲見張欽不搭理自己,扯了扯他的手委屈著:“娘子。。。?!?/br>
    張欽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忙接著說道:“你娘子在家吶。嘿嘿。”又看了蔡征一眼樂呵呵的笑著說:“你看他這般,就是傻了,傻了?!?/br>
    “嗚~~~”白仲說不出話,嗚咽反抗著。見張欽不松手,他壞心思的深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啊。。?!睆垰J驚的一下松開了手,又氣憤的看了白仲一眼:“你再胡鬧,以后我去哪都不讓你跟了?!?/br>
    “娘子。?!卑字購埧谙肴鰦?,卻又被張欽狠狠捂住了嘴。

    “哈哈,果然夫妻情深。”張欽笑著對蔡征說著。

    “蔡征,姐夫?!辈贿h(yuǎn)處徐察見了幾人便開心的揮著手跑了過來。

    “徐察?!辈陶饕灿松先?。

    幾人寒暄了幾句,便分開了。只剩白仲跟著張欽,走在繁華的長街上,看著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孩童嬉戲逐鬧。明媚的陽光和煦的風(fēng)讓白仲想與張欽多呆一會(huì),并不想那么早回到那煩悶無趣的府邸。

    想著他便拉起了張欽的手,在他的人的異樣的目光中微笑著,穿過長街,略過弄堂。風(fēng)吹著他的發(fā)絲,驚起了張欽心里的波瀾,他看起來是那么的肆意灑脫,風(fēng)清俊朗,讓張欽一時(shí)忘了該掙脫他的手。

    白仲帶著張欽到了一清幽的小徑,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延綿伸向遠(yuǎn)方,四周栽種著許多梨樹,正是梨花盛開的好時(shí)節(jié),藹藹綠葉映襯著雪白的梨花,一陣風(fēng)掠過,帶起一陣?yán)婊ㄏ悖溆⒗_紛,宛若白雪。張欽不禁伸手去接那飄落的梨花,又看著水面上的零星花瓣,嘆道: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白仲看著站在落花中的張欽似沾染了落花的悲,不忍的走上前抱住了他:“娘子,可是在傷春悲秋?。炕ㄩ_花落自有時(shí),不必傷感的?!?/br>
    張欽撫上他環(huán)著自己的手,扯了一抹笑:“是啊,花開花落自有時(shí),人來人往皆是命,非爾等能輕易改變的。”

    白仲不接他的話,脫了上衣只留襟褲,便“撲通”一聲像條魚一般竄進(jìn)了水里。五,六月的溪水清冽,他卻絲毫不受影響,如蛟龍入海般在水中歡快嬉鬧。白仲楊了水在張欽身上歡呼著:“娘子,這水好涼啊?!?/br>
    “傻子。”張欽笑著搖了搖頭。見他這般開心,他也忍不住脫了鞋襪,坐在岸邊的石臺(tái)上踩起水。未曾見光的腳白皙粉嫩,膚若凝脂,足上青筋隱約可見。踩在清冽的溪水中,冰涼的觸感頓時(shí)由腳心蔓延至了身體,他不禁打了個(gè)冷顫,卻很快也就適應(yīng)了。

    足尖點(diǎn)著水上雪白的落花,清和風(fēng)煦吹走落花也吹起了他束起的發(fā),碎發(fā)撓得他耳朵癢,忍不住去將碎發(fā)撥至耳后。抬頭就看見不遠(yuǎn)處的白仲怔怔的看著自己。他用腳尖點(diǎn)了水,使壞的向白仲揚(yáng)去。

    白仲被水一擊緩過神,笑著淌著水向張欽劃去。至他身前,上半身露出水面,昂著頭做出索吻的姿勢。

    張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只輕輕一吻,沒有絞纏,沒有吮吸,不帶任何欲望,只帶著梨花清香。

    兩人分開后,白仲依然在水中癡癡的看著他,明明只是一凡人卻比任何艷妖更誘人心魄。白仲伸手撈出了他水中的足,一只踩在了自己寬廣結(jié)實(shí)的胸膛

    上,一只握在了手上,撫摸了許久,然后小心翼翼的吻上他的腳背,動(dòng)作是那樣的虔誠,眼里充滿著愛戀。

    張欽沉溺于此刻的美好中,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你現(xiàn)在是醒著的嗎?”

    “你猜猜,娘子?!卑字俨]有直接回答他。

    張欽踩在他胸前的腳用力一蹬,推開了他道:“無趣?!?/br>
    兩人沉溺在此刻靜逸中,直至晚霞消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