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等人走了,屋子里也就徹底清凈下來,何斯至望著滿地七零八落的yin器,力氣仿佛被抽空,這些精巧yin穢的東西,是他十年來慢慢添置的。一開始權當作玩物,到后來,幾乎一日也不能離了它們,搜羅這些東西,是他不為人知的癖好。 自從二十一歲被表哥破了童子身,初嘗歡愛滋味后,他又驚又羞又怕,到了京城,這樁往事讓他深深以為恥,發(fā)誓要拋棄前塵,做個正人君子,不復與男人廝混,可是夜深人靜時,被衾寒冷,形單影只,后xue沒有撫慰,又是多么寂寞,他咬著被子,冒出個發(fā)瘋般的念頭,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要被男人狠狠地貫穿才好,這個念頭讓他害怕了,萬一被人知道,將會萬劫不復!因此他晝夜苦讀,不敢有一絲松懈,這欲望如群蟻噬心般,稍不留神就糾纏著他,他也想戒這個毛病,可惜堂堂男兒,卻生了這樣一副下賤的身體,像女人般雌伏在男人身下,是他的恥辱,是他近十年來的陰翳。 天知道,帝王青睞的良臣、百姓景仰的清官,儒生崇敬的恩師,是這樣yin亂的人。不要說別人,哪怕是他自己想到這一點,也忍受不了,難以自視。 方叩走的那天晚上,何斯至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赤身裸體,架在柱子上,被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炙烤著,被許多人指點譏笑著,烤得他神魂熾痛,醒來時滿臉淚痕,抽噎不止,他摸到枕頭下一柄玉勢,爬起來,猶豫了一陣,還是含進了嘴里,從根部往上輕舔,舔得那玉根濕漉漉的一片了,再深深吞入,抵到喉頭處,從膈下泛起一陣干嘔,再如饑似渴地往腿間塞去,他想象這是一根熱騰騰的、活生生的roubang,在他身體里緩緩開拓。 冰涼的東西在他體內弄了一會兒,才稍有些溫熱,何斯至分開兩腿,雙眼迷離,怎么樣都不夠舒服,怎么樣都不夠……他插弄了一會兒,拔出玉勢,拿出一枚長長的銀針,頂端一枚膨大的銀珠,塞進前端的馬眼中,輕輕旋轉,刺激得夾起兩腿,臉色蒼白,額角冷汗便涔涔地滑落下來了。 可是后庭依然十分寂寞,他抽出玉勢,將食中二指探進去摳挖,試圖碾壓到那要緊的關隘,可惜總不得法。媚rou緊緊裹纏上來,抽出來時,那兩根修長的手指都帶出了粘絲,卻也無法發(fā)泄,仿佛被一層無形的硬繭包裹住,他喘了口氣,伏在床上,摸索到柜子上的凈瓶,抽出花枝,用齒關咬下一朵肥厚飽滿的梔子花,將那帶露的花苞塞進了后xue當中,花蒂抵著那凸起,再重新抵入玉勢,重重地搗碾,每一下都抵在那處,讓他舒服地輕吟起來。 香馥馥的花汁順著yin水,從玉勢根部滑下,整個屋子里彌漫著梔子的清甜香氣,他踽踽獨行,上下求索,最后陷入車轍,無力地擺著細尾,烈陽曝曬,求救無門,干渴得快要死去了。 我要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每當這個時候,那些禮義廉恥都被何斯至拋之腦后,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顫抖著想:不管是誰,干我吧……其實他要的不過是一根jiba而已,為了這根jiba,他卻愿意忍受一個男人給他帶來的恥辱,這就是欲望的可怕之處。 “——老師,你罰我吧,你打我!” 一雙紅紅的淚眼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何斯至打了個冷戰(zhàn),前面竟然就這樣飆射了出來,他最器重的學生,竟然是罪魁禍首,壞了他平淡如水的日子!???? 他害怕,在被子里篩糠一樣地顫抖,平時的果決只是一擊即碎的幻象,何斯至躺在枕頭上,絕望地望著帳頂,而后緊閉雙眼,腦海中驚鴻照影般,浮現出這十年,一樁樁、一幕幕,哪怕如今身居高位,卻仿佛依舊是那個初入官場的懦弱書生,稍稍遇事,便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