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陛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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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病”了。 得知這個消息,謝孟章的眼神刀一樣落在沈意檀身上。 “昨天你跟著陛下走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沈意檀垂眸,“沒什么?!?/br> 他本也不是話多的性子,更何況昨天和陛下之間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體驗。 獸皇的寢宮里。 奕瑾躺在床上不愿意起來。 生氣是真生氣,病當(dāng)然是假的。 左巖嶼給奕瑾把完脈,也不揭穿他,只笑著說:“陛下您這是心病啊,臣開藥也不管用,誰惹您生氣啦?” 奕瑾氣呼呼的,“還不是那只臭鳥!” “沈意檀?。俊弊髱r嶼說,“陛下別理他啦,他那人就是很無趣啊,平時都不怎么說話的,陛下不要和他玩,和我玩不好嗎?” 奕瑾白他一眼,“玩?zhèn)€屁!” 左巖嶼愣了一下,隨后笑開來,“陛下,你怎么能說臟話?!?/br> 奕瑾說:“怎么?陛下就不是人嗎?陛下就不能說臟話嗎?” 左巖嶼好聲好氣哄道:“陛下教訓(xùn)的是,陛下想怎么說話都可以,陛下都躺了這么久,要不要起來走走?” 寢宮里放著冰塊,一點都不熱,奕瑾躺著很舒服。 “不起來?!?/br> 廉貞無奈道:“陛下,臣知道您心里不高興,但是別慪氣,當(dāng)心氣壞了身子?!?/br> “我能不氣嗎?!”奕瑾猛地坐起來,“他都不跟我商量,就把蘇昊派出去!跟我商量一下會死???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我本來也打算派蘇昊出去的,我想先見他一面才讓他走,我都還沒來得及……” 奕瑾越說越生氣,簡直恨不得去把謝孟章咬死算了。 上次他要小虎崽去剿匪的時候,走前還好好哄了他一下。 蘇昊還那么小。 謝孟章不是人! 沈意檀也不是人! 哦,他們本來也都不是人。 他為了蘇昊心急怎么了嗎? 奕瑾承認(rèn),昨天叫沈意檀來,想用臨幸沈意檀來交換,這件事情是他太沖動。 本來他也不是這種沖動的性子。 可是因為蘇昊的事情太突然了,他一時沒控制住。 放在平時奕瑾不會做出這么沒理智的事情。 現(xiàn)在平靜下來,也確實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這不是成年人處事的方式。 其實他們互相利用本就是件心照不宣的事情。 只是沒有把這事拿到明面來說。 昨天奕瑾沖動說出那樣的話,也是一時頭腦發(fā)熱。 廉貞安慰奕瑾道:“陛下,您這是關(guān)心則亂,其實依臣看,蘇昊沒那么弱,畢竟是您親自教導(dǎo)的,而且,他真的一點都不小了,若放在尋常百姓家,十五歲連孩子都會滿地跑了,當(dāng)年的白虎君便是十三歲就參軍,十五歲已經(jīng)建功立業(yè)了?!?/br> 奕瑾:“…………” 是他沒見識,是他土包子。 可在他的認(rèn)知里,十五歲就是小孩,上初中的年紀(jì),頂也多就是個一腔熱血的中二少年。 去領(lǐng)兵打仗,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左巖嶼也說:“就是啊,他都那么大了,陛下還這樣當(dāng)他是小孩子,這可不行啊,臣十五歲都進宮了呢,那時候……” 左巖嶼不說了。 那時候他也對先皇很有一番憧憬。 那時候誰不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 一顆砰砰跳動的心剛生出嫩芽就被掐斷。 十幾年的時間,有再多的奢望,心都被磨平成冷冰冰的石頭了。 這和陛下無關(guān)。 這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他們只是害怕。 怕滿腔真心又一次被傷得鮮血淋漓。 江承硯、林疏寒和顏錚相繼來了,寢宮里一下子變得很熱鬧。 奕瑾沒“病”了。 他跳起來把自家男人挨個抱了抱,親親這個,又親親那個。 還是他的小馬好,小狐貍好,魚魚也好。 顏錚身上舒服,奕瑾窩在他懷里。 “你們最近都在干什么呢?一天天見不到人,我要是不‘病’,你們也不來看我是吧?” 奕瑾委屈.jpg 江承硯說:“臣每日都在工部當(dāng)值,叫底下的人在造水車,天熱了,怕出現(xiàn)旱災(zāi)。顏錚同臣一起在辦這事?!?/br> 林疏寒道:“臣如今無官無職,總不過是打理那些生意。” 奕瑾就不樂意了,“那硯硯和魚魚有事,沒空來還情有可原,你怎么也不來見我?” 林疏寒無奈道:“陛下,如今是在宮里,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臣不能隨意見您?!?/br> 顏錚補充道:“宮里不像荊州那樣自由,陛下不傳召,我們是不能私自到陛下寢宮的,若是那樣,這宮里就亂套了,人人都想著往陛下面前湊,像什么樣子?” 說得有道理,的確是這樣。 “再說……”顏錚伸手扣住奕瑾的手指,像是很隨意的樣子,一根根插進奕瑾指縫間,聲音低下去,“陛下您近日不是在選白虎君?有三宮的那些新寵,怎么會記得我們?” 奕瑾:“……” 他不是,他沒有。 呃……其實也有那么一點點吧…… 亂花漸欲迷人眼。 他、他也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罷了。 前世忙著工作,沒談過戀愛,沒有經(jīng)驗啊。 謝孟章和沈意檀得知奕瑾是裝病,不是真病了,倆人都松了口氣。 寢宮那邊那么多人伺候著,他們兩人也就沒有親自過去看。 恰好沈意檀的母親叫他回家一趟,沈意檀便換了常服出宮。 沈意檀的父親是康樂侯,母親姓佟,正一品的夫人。 佟夫人看上去很年輕,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見了沈意檀,佟夫人笑得很溫柔。 沈意檀卻并不怎么熱情。 他早知道他母親是為了什么事讓他回家。 佟夫人殷切地問了問沈意檀的近況,問完了,話鋒一轉(zhuǎn),說起沈意檀在宮里的事兒。 “你要動作快些,那幾位側(cè)君都得了陛下寵愛,你是正君,怎么能落了下風(fēng)?陛下都回來好多天了,也沒再見哪個雕像有動靜,你成日都住宮里,怎么就不懂得把心思往陛下身上使使?” “我說句不好聽的話,現(xiàn)在情況再壞,能比先皇在時更壞嗎?先皇時都熬過來了,現(xiàn)在反倒露怯?陛下在荊州的那些事兒我都聽說了,分明是那樣軟的性子,你還傻愣著等什么?等人家搶到你前頭去?” 沈意檀沉默著喝了口茶水。 佟夫人急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到時候在陛下耳旁吹吹風(fēng),把你弟弟弄進宮去,也好謀個官職?!?/br> 沈意檀抬起眼簾,“官職我來給他安排,沒必要進宮?!?/br> 佟夫人說:“那怎么能一樣?!進宮了就是貴人!沈意檀你就是見不得弟弟好是不是?你有沒有心?!” 沈意檀閉了閉眼,“母親,先皇在時,您怎么不說把弟弟送進宮來?” 佟夫人:“我……” 沈意檀疲憊地站起來,朝外走去,到了門口,他停下腳步,背對著佟夫人,說:“先皇在時,家中恨不得與我斷絕關(guān)系,怕我連累到你們,我在宮里病得要死了,讓人給您送信,您卻連見我最后一面也不肯來。” …… 夜晚,奕瑾準(zhǔn)備睡了。 裝病一天,在這宮里太無聊了,明天他就不裝了。 沈意檀推門進來,氣場極低,他只說了一句:“出去?!?/br> 寢宮里的宮人們就都垂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出去了。 就連廉貞都在沈意檀渾身的寒意中離開了。 奕瑾從床上坐起來,怒道:“你要干什么?!” 沈意檀眸色沉沉,走到床邊將奕瑾抱在懷里,低聲說:“對不起?!?/br> 奕瑾愣住了,滿腔的怒火一下子xiele氣。 他聞到沈意檀身上淡淡的酒香,那香氣極輕極淡,卻令人沉醉。 奕瑾問:“你喝酒了?” 沈意檀不答話,只是收緊手臂把奕瑾抱得更緊,“陛下對其他人就言笑晏晏,而臣的第一次卻是因為陛下?lián)膭e人,用來交換……臣在陛下心中,竟是如此不堪么?” 奕瑾莫名有些心虛。 可是沈意檀和蘇昊比起來,蘇昊是他親手養(yǎng)的小虎崽,沈意檀卻是才見過幾面的陌生人。 是個人都會先選和自己親近的人啊。 奕瑾說:“可你寫信催我回來,難道不是把我當(dāng)續(xù)命工具?我都不介意當(dāng)工具,畢竟是我心甘情愿?!?/br> 主要是能睡好多美男。 “那你生什么氣?咱們各取所需罷了。” 沈意檀把頭埋在奕瑾頸側(cè),極輕地笑了一下,聲音更輕:“陛下對臣有偏見?!?/br> 這話是肯定的語氣。 這點奕瑾倒是承認(rèn)的。 那也沒辦法,三宮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如其他側(cè)君單純。 并且無法掌控。 奕瑾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他更喜歡聽話的男妃。 奕瑾推推沈意檀,“所以你現(xiàn)在闖進來,是想怎么樣?” 沒人回答他。 奕瑾:“喂!” 奕瑾又推一下,沈意檀歪倒在他枕頭上,睡著了。 奕瑾:“……” “來人!” 宮人魚貫而入,奕瑾叫人幫沈意檀脫了衣服,自己也躺下了。 算了,不和醉鬼計較。 奕瑾半撐著身子看沈意檀,其實這男人真的很好看。 奕瑾伸出手指點了點沈意檀的高挺的鼻尖,又碰了碰他的嘴唇,最后埋在他頸側(cè)的發(fā)絲間嗅了嗅。 夜深時,奕瑾睡著了。 本該熟睡的沈意檀卻睜開了雙眼,深邃的目光沉沉落在奕瑾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