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陛下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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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瑾睡意正濃,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胸口越來越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什么東西…… 奕瑾難受地動了動,壓在他身上的東西竟又緊了緊。 奕瑾聞到一股熟悉的淡淡酒香。 借著外間隔著屏風(fēng)映進來的昏暗光線,奕瑾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身邊有個人,他被這人緊緊抱在懷里,兩人之間一絲空隙都沒有。 是沈意檀。 奕瑾皺眉推了推沈意檀,“放開!” 沈意檀的下巴抵在奕瑾額頭,微微松開他,喃喃道:“陛下……” 奕瑾要氣死了,任誰正在熟睡,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床上有其他人,還這么抱著自己,都會不高興的。 除非這人是自己熟悉的,或者是自己的愛人。 沈意檀雖是奕瑾的男妃,但奕瑾和他的關(guān)系遠(yuǎn)遠(yuǎn)達不到“熟悉”的地步。 對奕瑾來說,目前沈意檀只是合伙人之一,有點兒交集的,不算熟悉的陌生人。 沈意檀是第二次闖他寢宮了。 朱雀君真是好了不起! 仗著身份就能為所欲為嗎? 本來之前軍器局做那批弩箭的時候,沈意檀捧場第一個簽了一筆訂單,奕瑾還對他有點兒好感了的。 誰知道這人竟然又不聲不響地就睡到自己床上來。 私密的空間被人肆無忌憚闖入,奕瑾真的有感覺到被冒犯。 奕瑾越想越生氣,又用力推了推沈意檀。 但沈意檀紋絲不動,奕瑾抵在他胸前的手,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布料下結(jié)實的肌rou。 沈意檀看著身形修長,穿廣袖長袍時很仙氣,沒想到竟也有硬邦邦的肌rou,力氣還這么大。 奕瑾咬牙,正準(zhǔn)備再推,卻聽沈意檀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小瑾……” 奕瑾整個人僵住了。 是、是幻聽嗎? 沈意檀叫他的名字? 奕瑾的心跳有些快,他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再聽到沈意檀說話。 奕瑾還以為自己真的幻聽了的時候,沈意檀又沙啞地念了一聲:“陛下……小瑾……” 奕瑾:“!” 這次奕瑾聽清楚了,沈意檀真的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奕瑾抬手揉了揉耳朵。 好多年都沒人這么叫過他了。 記憶中父母這么叫他的名字,還是在小學(xué)的時候。 后來就是離家上學(xué),大學(xué)遠(yuǎn)行,和父母之間的交流逐漸少了,長大后,再沒人這樣親昵地叫過他。 來到圣獸帝國,身邊的人也都是恭敬的多,全天下沒人敢直呼陛下的名字。 沈意檀這么來一下子,奕瑾實在意外。 意外之余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奕瑾胡思亂想的時候,沈意檀又低語道:“小瑾……我疼?!?/br> 奕瑾:“?” 沈意檀的聲音很輕,也很沉,這話的語氣并不像是左巖嶼那樣的撒嬌,卻讓奕瑾莫名心疼。 奕瑾沒忍住好奇心,試探著問:“……哪里疼?” 問完之后他等了好久,都沒有再聽到沈意檀說話。 奕瑾在心里嘆了口氣,也許只是說夢話吧? 奕瑾又低聲說:“你能放松點嗎?” 這次再去推沈意檀搭在他身上的手臂,就能推得動了。 奕瑾抬頭看見沈意檀臉色蒼白,眉頭一直蹙著,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就不忍心弄醒他了。 隔天早上醒來,沈意檀已經(jīng)不在了。 大年初一,是后宮男妃的家人進宮看他們的日子。 但是只有四宮的宮主以及八位側(cè)君的家人能進宮,其他男妃的家人沒這個資格。 雖說男妃都有官職,平時也每天都會出宮,想回家一趟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過年家人進宮的意義又不太一樣了,那代表的是尊榮。 左巖嶼宮里的氣氛很好,今日他父母一塊兒來的,沒帶其他人,他生父和母親只有他一個孩子,家里倒是有其他兄弟姐妹,但帶進宮來不合適。 左巖嶼他爹也在太醫(yī)院任職,左家是杏林世家,家中弟子大部分都是醫(yī)者,在京城中很有名望。 左家父母閑話完家常,左巖嶼他母親秦書雪悄聲問起兒子的私生活,“陛下一月來你這兒幾次?” 左巖嶼才剛剛被陛下臨幸不久,也就那么一次,后面都沒找著機會。 后宮人實在太多了。 左巖嶼不想和娘說這個,想想他就郁悶。 他上次表現(xiàn)不好么? 陛下還說想看他的……也把這事兒給忘記了,都不來找他。 左巖嶼說:“陛下要雨露均沾?!?/br> 秦書雪聽出來了,只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后宮的事不是她該cao心的。 最后只道:“自古帝王薄情,不求陛下有多寵愛,但你也別讓陛下冷著了,身體要緊,熬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你爹給你送來的補藥還是要接著吃。” 左巖嶼點頭道:“我知道。” 青龍宮里。 謝孟章的父母及一父同胞的弟弟謝天律一同坐在廳堂里。 幾人面色都不好看,謝孟章的母親沐蘭茹眼眶發(fā)紅,半點兒都不像是在過年。 他們都知道,謝孟章決定了的事情,便是無法更改的。 朱雀宮里沈意檀在逐客。 他坐在主位,神色懨懨的,說:“你們都回去吧,往后也不用來了?!?/br> 沈父沉默良久,才說:“當(dāng)年是我們不對……” 佟夫人不悅道:“就算有不對的,我們也是你的父母!” 沈意檀閉了閉眼,厭惡道:“送客?!?/br> 佟夫人:“沈意檀!” 她還想說話,門口的內(nèi)侍進來說陛下來了。 奕瑾一進門,就感受到這里的氣氛不對勁。 沈父和佟夫人跪拜奕瑾,奕瑾便問:“你們剛才在聊什么?” 在奕瑾面前,佟夫人不敢太過放肆。 佟夫人小心地笑了笑,說:“回陛下,只是說些家常罷了?!?/br> “是嗎?”奕瑾沒在意,看向沈意檀,開口道,“朱雀君——” 奕瑾本是想問問沈意檀昨晚是怎么了,為什么半夜闖他寢宮,還抱著他說那種話。 然而沈意檀卻譏諷一笑,“臣的父親母親,想要臣給陛下吹吹枕邊風(fēng),把臣的弟弟送進宮來做陛下的妃子?!?/br> 奕瑾愕然,愣在原地。 他心念急轉(zhuǎn),難道昨晚沈意檀是因為這件事情難過嗎? 沈父沈母也太過了…… 大過年的說這種話,換了誰誰都會不高興的。 佟夫人急忙跪地道:“陛下,不是那樣的!臣婦今日根本沒提他弟弟的事情……” 奕瑾打斷她,“今天沒提,那就是以前提了?” 佟夫人低著頭不說話了。 奕瑾的聲音冷淡不少,道:“朕今日明著告訴你們,除了神座上必不可少的那三位,朕宮里其余的空位往后再不會再添人了,你們也別盯著那三個位置,朕心中早有打算?!?/br> “沈意檀雖是你們的兒子,但他如今是皇家的人,是帝國的朱雀君,臣子見朱雀君該跪拜,他不是你們能隨意拿捏的,你們可要記好了?!?/br> 沈家夫妻二人額頭上冒著冷汗聽完,不敢再多停留,灰溜溜地走了。 奕瑾看向沈意檀,沈意檀也正望過來,倆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沈意檀渾身的戾氣散去,他站起來道:“陛下怎么突然來了?” 奕瑾忍了忍,沒忍住說:“……昨晚你不是這么叫的。” 沈意檀猶疑著問:“那臣是如何叫的陛下?” 奕瑾:“……” 看樣子昨晚沈意檀真的只是在說夢話啊,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奕瑾于是搖頭道:“沒什么,也許是我聽錯了吧?!?/br> 沈意檀微微挑眉,向前幾步走到奕瑾面前,他一手貼上奕瑾的后頸,俯身,唇覆在奕瑾耳廓旁,低聲說:“小瑾。” 奕瑾的耳朵麻了,也紅透了。 沈意檀側(cè)頭,唇印在奕瑾的唇上,淺淺地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