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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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瀾站在圍墻之內(nèi),耳邊狂風(fēng)呼嘯,將立于圍墻上的女子吹得搖搖欲墜,圍墻之外深不見底,圍墻之內(nèi)朔風(fēng)凜冽! 司瀾仰著頭,圍墻之上身形飄忽的女人披散著長發(fā),潔白的衣裙上布滿了一層層鮮艷欲滴的血跡,而那女人的面孔早已模糊不清,但她身上仍有一股強烈的恨意壓向司瀾,滔天的愁怨壓得司瀾頎長的身軀逐漸彎曲,他艱難的抬起頭, 女人模糊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她慢慢的抬起了胳膊指向了司瀾的身后,身側(cè)的風(fēng)忽地旋起一陣厲風(fēng),往他的身后席卷而去,司瀾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慌忙的轉(zhuǎn)過頭,就看到那一陣厲風(fēng)轉(zhuǎn)瞬之間便成了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筆直地刺向他身后的蕭祈月... “不要!” 司瀾下意識的想要收緊手臂去擁抱懷里的人,可是手撈了個空!朦朧的意識瞬間清醒,他趕緊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漆黑,身邊除了他自己再沒有第二個人的氣息!方才看到的畫面瞬間在他腦海里回放,司瀾的心突地一緊,一股巨大的恐慌頃刻間涌入了他的心房; “蕭祈月!”他在哪兒? 司瀾尚未從夢魘之中回神,就聽周圍響起了婢女恭謹?shù)穆曇簦暗钕?,您可是醒了??/br> 殿下?叫誰?他?司瀾聽到婢女所說的話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所在之處; 他眼下是在帝王的寢宮之中,而昨晚睡在他身邊的人已不見蹤影,不會先起了吧?司瀾撩開窗幔,榻下跪著一名侍女,侍女手中端著一塊長托盤,托盤里整齊的疊放著幾件衣物,她低著頭,聽到動靜后問詢道, “殿下,是否需要奴婢為您更衣?”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你先下去吧!”侍女應(yīng)聲,將衣服放在一旁,便欲退下,臨走之前又被司瀾叫住。 司瀾望著低著頭的侍女,眉間微蹙,“為何喚我殿下?” 那侍女答,“回稟殿下,這是陛下今日交代的,不僅奴婢,而后所有人看到您都必須如此稱呼!” 【明日新歷初一,孤會下旨昭告天下,先恢復(fù)你皇子身份,司姓你就不要再用了,換蕭吧】 司瀾響起了昨日蕭祈月對他說過的話,昨日初聽還不覺得有什么,此刻再聽,感受完全不一樣; 他隨義父姓近二十年,司姓在他頭上掛了也有二十多年,但他一直清楚這并非他的姓,不管義父有多疼愛他,他與義父只有養(yǎng)育之恩,而養(yǎng)育之恩大于一切!所以,他一度以司姓為榮,更是決定一生不再改姓;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司擎之為了他的安危把他納于羽下,而今面對波譎詭秘的人心,他不得不冠上這個他怨恨了近二十年的姓氏,因為這個地方,他失去了母親,過上了顛沛流離的少年時光,司瀾的心中就無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抵觸的情緒! 而夢中的一幕更加深了他對這座宮墻的厭惡之心; 母親...你是要我與他一刀兩斷嗎? 可即便厭惡,司瀾的心底還有另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在牽扯著他... 他從小就羨慕別人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這點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一個人;這些年來,可時常會去觀察別的家庭,他會去看他們?nèi)绾紊?,會去觀察他們?nèi)绾蜗嗵帲缓蟀l(fā)現(xiàn),人心的羈絆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完整的家庭之中抽離出的男男女女會形成新的家庭,因為感情的結(jié)合而去孕育新的血脈,因為前人的寄托而茁壯成長的孩子成了彼此之間雙向的奔赴,太多人為了所愛的人而奮斗;但也有很多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命運凄苦之人; 但很奇怪,他不管看過多少遍都不覺得厭煩,只是越是了解越是難以原諒舍棄他的某個人.. 他知道,實際上,他會去怨恨某個人,正說明他在意那些事,只有在意,才會糾結(jié)于心,才會無法輕易原諒... 若是心如死灰,才會真的置身事外。 義父說過,月帝是這百年來難得的帝王之才,司瀾一直不明白,既是兼愛天下的帝王之才,為何不能容他呢?以前義父每每說到此處總是含糊其辭, 他只知道母親離世是因為蕭祈月不容她,而今與他相處一番,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為人與他先前以為的并不一樣! 而昨日蕭祈月說過,他會等他繼位之時給他一個交代,這話讓司瀾隱隱有一種感覺,或許他母親的死尚有內(nèi)情! 這點希望給了司瀾一個余地,緩解了些許他對此處的抵抗之心;他本想直接告訴這名侍女,讓她不要以這個稱呼來稱呼他,因為這代表他已經(jīng)承認了自己蕭家人的身份,而只要承認了蕭家人的身份,不管初衷為何,都對不起他的母親。 但司瀾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揮退侍女,躺會了榻上,青年眸色幽深,其中波濤翻滾,一片愧疚之情; 他對生父的怨恨不會因為他對蕭祈月的情感而消失,卻也無法因為怨恨而放手,因為于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退路。 他既已經(jīng)做出即便悖逆人倫也要留住蕭祈月的選擇,即便母親因此對他失望,他也毫無辦法; 義父讓他為了天下百姓不要與月帝為敵,而今他無法替母親報仇就算了,還要同曾經(jīng)拋棄過他們的糾纏在一起,司瀾想想就覺得心中愧疚不已... 母親...是我無能...無法為你報仇...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司瀾睜開眼,一雙紛亂的眸子直直的對上向床榻走來的蕭祈月,這人今天穿著一身重紅的錦袍,步履走動間身姿清越,華貴逼人,姿容清麗! 那一席深色重紅的衣袍,將美人兒襯的越發(fā)好看,舉手投足間全是華貴之姿,很是盛氣凌人! 神情冷淡的蕭祈月一對上司瀾的視線,眼神中就露出了不解之色, “怎么了?” 司瀾瞧著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察覺到縈繞在男人身上略為疏離的氛圍慢慢消散,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他待自己果真是有些不一樣的,可這遠遠還不夠,司瀾躺在床上沒有起身,他忽然抬起手臂朝著走來的蕭祈月伸了過去,深邃的眼眸盯著這位讓他睡覺也不安生的男人,里面是蕭祈月看不懂的掙扎之色, 蕭祈月眉間微擰,毫無防備的抬手搭上了朝他伸出來的手腕,剛想問他怎么了,結(jié)果話還沒問,人就被人拉了過去,一下子摔倒了某人的身上,蕭祈月摔下去的時候額頭磕到了司瀾的下顎,那堅硬的力道讓蕭祈月痛呼一聲,下一刻只感覺身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人就被司瀾壓在了身下,痛呼剛出口,就被司瀾以吻封??! 蕭祈月被司瀾吻的有點兒懵,這人怎么跟個獸似的??以前也不這樣,現(xiàn)在這是啃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