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精神控制
明琴醒來,收到水無意離去前的威脅信一封,大意是, 十九天后暑期結(jié)束,開學(xué)必須把兩只送到七情宗大門口。 如果敢對蘇語或姚小園不好,砸了他們合歡宗大門,把他那話兒剁成rou醬之類。 亦收到秘書司近三天的行程安排,頭疼,下午就有三個會要開。 十年一度的十九洲商交會,三天后要在望山海開幕,準(zhǔn)備工作一堆,到時候還得出席一堆。 近七天,有望忙到吐血。 啊,我只想跟崽仔在床上親親抱抱舉高高。 人生為何如此殘酷。 明琴抱著抱枕,又倒回床上,了無生趣。 晨練回來的兩個崽一堆疑問號。 “我身上的味道?” 暗香“浮生”,算是毒和迷香結(jié)合的產(chǎn)物。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一經(jīng)靈力發(fā)動,會令人想起人生最痛苦最遺憾之事。 香主也不例外,只是效果會減到三成。算是半自殺性攻擊。 戰(zhàn)場上就是分神片刻,也容易挨打。 平時明琴并不屑于用,但是最近那個仇家太強,要增加一切勝算。 結(jié)局是明琴重傷變成九尾狐,仇家涼透了。 有了姚小園和蘇語,暗香還是常備著吧。 “精神控制?” 明琴和兩只一起核對: 第一點,切斷對象的社會關(guān)系,包括親朋好友宗門等。 宗門沒問題。 “諾,水宗主來信。”明琴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給前追求對象上眼藥。 蘇語:“……辛苦前輩了?!?/br> 蘇語和姚小園兩孤兒,現(xiàn)在確實啥親朋好友都沒有。哎,我也愁。 明琴列舉各種類型的朋友,酒rou朋友啊損友啊筆友啊閨蜜啊死黨啊。給崽仔提供參考。 姚小園對閨蜜比較感興趣:“就是假如我和你們吵架了,閨蜜那邊可以躲,可以吐槽?還可以貼貼?”他舉手強烈同意,“我要一個閨蜜。琴叔給我發(fā)一個?!?/br> “美的你。我認(rèn)識褚無雙,是在她家布莊花了五百金靈石,變成高級客戶后熟悉起來,過了好些年才變成閨蜜的。” 然后認(rèn)識了一堆完全不把他當(dāng)男人的女劍修。哎,往事都是淚,不要再提。 “死黨?感覺只能是一個劍修?!碧K劍修如是說。 姚小園也很關(guān)心蘇劍修的交友,把他聽兩只科普的大陸著名劍修一一列舉了一遍。 “這些我都沒有聯(lián)系方式啊,感覺很唐突?!?/br> 蘇語也愁,未來他必然是三人中好友最少的那一個。 “啊,向輕煙給了我一個子母玉玨的子玉,說可以聯(lián)系他?!?/br> 明琴警覺:“他為什么給你一個子玉?” 姚小園警覺:“你不是說他對你完全沒好印象。只說了一句話么?” 蘇語摸頭:“大概他給每個看過的劍道種子都發(fā)了一個?我現(xiàn)在問問吧?!?/br> “他沒有每個人都發(fā)?!?/br> “他也沒有朋友,所以可以???”太簡單了吧?忽然收獲一個筆友的蘇語想。 姚小園:“這就有了么。找沒有朋友的人做朋友好容易啊。” 蘇語膝蓋中了一箭。別說了。 “他在獸苑宗被一堆獸修拿劍挑戰(zhàn)了四場,現(xiàn)在急需想辦法脫離這堆戰(zhàn)斗狂。” “我能有什么辦法?” 明琴:“告訴他,你和合歡宗宗主及春侍姚小園在一起了,他必須馬上到七情宗和合歡宗給你送賀禮?!?/br> 堅決杜絕一切隱患,未雨綢繆的好,姚小園給他豎拇指。 向輕煙摸到母玉內(nèi)容很是無語,但是情勢所逼,以送賀禮為由迅速逃離。 啊,重新規(guī)劃一下路線,賀禮還是得送啊。 明琴??蘇語瞎了么?姚小園是誰? “他問我,三個人和兩個人有什么不同?” 蘇語回:“你自己試試?!?/br> 向輕煙不理會他了。 明琴:“沒事,明天再sao擾他?!?/br> 姚小園:“一定要秀恩愛?!?/br> 蘇語:“……好?!蓖橄蜉p煙。 第二點,干擾對象事業(yè)或理想,讓他沒事業(yè)沒理想。 蘇語:“還是得去天一宗,開學(xué)前找寧遠(yuǎn)舟給小園掛個號啊?!?/br> 明琴:“……”你還沒忘記函授老師這茬。 學(xué)渣姚小園:“去可以。他不一定能收我。語哥,重點是,你千萬不能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術(shù)法、符文或陣法。” 蘇語:“安心。我雙靈根劍修,他不會看上我的?!?/br> 明琴和姚小園交換了一個“男人,你對你的魅力一無所知”的眼神。 姚小園:“還好,語哥日常是穿衣服的?!?/br> 蘇語:“??” 蘇語:“我自學(xué)就行?!?/br> 姚小園:“按照北齊洲的說法,太凡爾賽了。” 明琴:“我雙修就行?!?/br> 蘇語、姚小園拿枕頭打他。 第三點,日常貶低對象。貶低完,再給點甜頭?;蛘哒f自己很慘,讓對象覺得只有他能拯救你。 明琴:“我心里會叫你們崽仔,并不是說我真的把你們當(dāng)小崽子。因為叫崽仔比較可愛?!?/br> 蘇語:“我不可愛?!?/br> 姚小園:“我不是崽仔?!?/br> 兩人對望一眼, 姚小園:“我可愛?!?/br> 蘇語:“我崽仔?!?/br> 明琴:“不用勉強,我不會在床上報復(fù)?!?/br> 姚小園:“你只會讓我們叫你爸爸?!?/br> 蘇語:“為什么在床上叫爸爸是一種……” 明琴:“你想說情趣?” 姚小園:“我聲明,如果要在床上叫婊子、蕩婦、妓女、jiba套子、尿壺、馬子、賤人等等等。不可以這樣說蘇語。我不許?!?/br> 蘇語:“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被這么叫,但我不行?!?/br> 姚小園低落:“哥哥,我真的是個婊子。你不是?!?/br> 明琴雙手捧著他的臉,把他一把拉近,姚小園毫不避讓的對視。 明琴:“以上,我在床外都被叫過。還有賣屁股的、rou便器、公交、爛逼、母狗、賤畜、娘炮、陰陽人等等等。你為什么覺得我會逼你或蘇語?” 姚小園雙眼慢慢開始積聚淚水,他努力憋回去:“哥哥……” 明琴把姚小園抱進懷里,緊緊抱住他,撫摸他的背。 姚小園忍著沒有流淚,他緊緊回抱明琴。 兩人都沒有看蘇語,深呼吸平復(fù)情緒。 蘇語:“……我的話本很簡單……” 他過目不忘,過耳不忘。 “十二歲的時候,宗主帶我還有同門去明光城參加第一千四百零三屆論劍大會?!?/br> “同門一起買東西的時候,人好多,我想先回去?!?/br> “在一條街上,被一個凡人男子碰了屁股?!?/br> “我問他,為什么摸我屁股。” “他說,你這個少年人,怎么說話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摸你屁股了,誰能作證。不要平白無故冤枉人!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名聲。再說了,就算我摸了,又怎么樣,你摸回來啊,我給你摸。” “他的同伴說,看那個小倌樣兒,怪不得腦子里盡是些屁股屁股的。” “看熱鬧的人說,七情宗劍修,你看他是不是要動手?!?/br> “看熱鬧的人說,他可能說的是真的?!?/br> “看熱鬧的人說,我看就是走路碰了一下,不依不饒的,誰沒事做,摸這種十四五歲的男娃屁股。有啥摸頭。要摸頭,還得翠微館、吟香樓那些好地方~~” “我說不過他們,氣得要拔劍。街上的人大喊,七情宗劍修殺人了?!?/br> “師兄師姐跟我講過,小事情,就不要在論劍大會,對小宗門或者凡人動手。會傳遍十九洲,我們七情宗仗勢欺人?!?/br> “所以我把劍收了回去?!?/br> “我頂著一街的人看笑話的眼神,打算走回去?!?/br> “宗主正好在不遠(yuǎn)處,他聽到有人議論,趕過來。把那個無賴打了一頓?!?/br> “他只聽到一個遠(yuǎn)近知名的無賴和我有爭執(zhí),不知道細(xì)節(jié)。” “然后他對我說。蘇語,一個無賴你都不敢拔劍。你天生劍骨,沒有劍法練不成。唯獨沒有一往無前的劍心?!?/br> “一個嘴巴大的劍修聽到了這幾句,他只傳了最后兩句?!?/br> “第二天,論劍大會,所有人都知道,我空有劍骨無劍心?!?/br> “我不肯上臺去和練氣期的人切磋,讓以為我能大放光彩的宗主很失望。他后來確實對于他那句傳遍十九洲感到歉意。對我還不錯?!?/br> 明琴輕聲,但話語透著一絲涼意:“那個人后來怎么樣了?” 蘇語:“潘皎師姐聽說了這件事,她人脈廣,找當(dāng)?shù)厝肆私饬饲昂笤斍?。她?lián)系好友找當(dāng)?shù)厮斜荒莻€無賴sao擾過的受害者或家屬,輪班了兩三個月,每天輪幾個人去套那個無賴麻袋,打一頓。不重。那個無賴的狐朋狗友如果幫忙,一起被打。到最后,那個無賴自己上吊死了。所以潘皎師姐沒告訴我,她好友幾年后告訴了我?!?/br> 明琴:“在跟你離開前,我已經(jīng)給香來閣所有傷過小園還活著的人,都下了一種毒?!?/br> 蘇語微笑:“你和小園本來永遠(yuǎn)都不會告訴我?” 姚小園:“水無意,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師父。” 蘇語:“我知道。只是有時候,怎么說呢,宗主自春侍死后,他既不很想活,也不很想死。我不怪他?!?/br> 蘇語低頭:“他不是摸了我屁股,他是yinjing勃起,隔著衣服,在我屁股上蹭了好幾下我才反應(yīng)過來。十二歲的我當(dāng)街說不出口?!?/br> 姚小園一下子想到跟全裸蘇語抱抱那天,他就是勃起著抱著, “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 他想湊近抱蘇語,又停住了。 他忍了很久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蘇語:“過來。”他抱住小園,“你救了我。” “之前是沒有,之后是無法忍受任何人抱到我?!?/br> “月光下那天,我請你抱我,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包括你的勃起。” “抱著你,我很安全?!?/br> 蘇語抱著姚小園,對明琴說:“我遠(yuǎn)沒有你們慘,但只有你們兩個能拯救我,請別離開我?!?/br> 姚小園在他肩頭哭音:“我過去很慘,嗚嗚……現(xiàn)在很幸?!挥心銈儍蓚€能拯救我,請別離開我?!?/br> 明琴背過身去,他不會當(dāng)面承認(rèn): “我很慘,很慘很慘很慘?!?/br> “只有你們兩個能拯救我,請別離開我?!?/br> 他被蘇語摸了摸頭,身高優(yōu)勢。 崽仔,能耐啊。 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被姚小園抱在腰間。 蘇語叫他:“師尊……” 一下子三個人都笑了。 明琴:“我會被天下劍修打死的?!?/br> 姚小園:“原來語哥你記得我說不能叫前輩了呀?!?/br> 蘇語:“為了你不被打死,我就不公開叫了。我在床上叫?!?/br> “師尊~~” 明琴頓時被他叫硬了,哎呀,下午還要開會。 姚小園頓時笑死,火上澆油,大腿又蹭他了兩下。 更硬了。 蘇語純良:“師尊……摸給我看?” 姚小語附議:“琴叔……摸完,必須穿這身去開會?!?/br> 等明琴在他們兩只面前,搞完自慰秀。 中飯,三人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然后明琴苦逼地去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