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手鏈
第二天一早,江吟出乎意外地很早就來了學(xué)校,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果不其然琛枳彧那小子還挺上道的,桌上已經(jīng)放了一個早餐盒。 江吟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道:“喲,這么早就來學(xué)習(xí)了啊。” 琛枳彧頭也不抬地淡淡嗯了一聲。 江吟對琛枳彧的無視倒也不生氣,早餐盒里飄出來的香味早已勾出了他的饞蟲,他坐下來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它。 “這你做的?”江吟看著餐盒里的小籠包和豆?jié){問道,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琛枳彧帶了他最喜歡吃的早飯。 “是我做的,嘗嘗看你喜歡嗎?”琛枳彧終于舍得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他,眸中帶著掩飾不掉的期待。 江吟看著琛枳彧的神色愣了愣,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道:“好吃。 江吟的余光瞥見琛枳彧的左手上帶著那條與他社交軟件上一模一樣的手鏈愣了愣。 “只是,你怎么會...怎么會呢?!苯魈痤^來看著琛枳彧不解著。 太熟悉了,可是他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了。 “什么怎么會,我也喜歡吃這個,正好你昨晚不說你要吃嗎,我就順手給你一起做了一份,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明個兒繼續(xù)給你帶?!辫¤讖鋭又齑降?。 “琛枳彧,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江吟忍不住開口,他不應(yīng)該問的,但是他實(shí)在又是太像。琛枳彧帶給他的感覺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他的神色和表情卻一點(diǎn)也不似記憶里的那個人。 那個人霸道得緊而又孤言寡語地,但是向來都很照顧江吟,他記得,在小時候因?yàn)橥嫡肃従蛹业墓桓赣H行家法三十鞭,那個人硬是替江吟挨下了重重的二十鞭。江吟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一天,赤紅色的鮮血在他的傷口泊泊而下,染紅了他的白襯衫,懷中的少年抬眸看向江吟時,右眼的痣也倏地同少年的眸子一樣變得暗紅。 他倒在江吟的懷里輕輕攥著江吟的衣服,他張口喃呢著什么,而當(dāng)時的江吟卻什么也聽不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氣息一點(diǎn)點(diǎn)地變?nèi)?,除了哭愣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哥哥...哥哥...”江吟一遍又一遍地叫著,直到聲音啞了都沒有停下。 “嗯?我們沒見過,從來都沒有見過?!辫¤讖苊黠@地愣了愣,但隨后他訕訕地笑道用極低的音量說了一句,“或許吧?!?/br> 江吟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一顆名為懷疑的種子在心底里生根發(fā)芽。 或許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最后的平靜,那天的江吟格外的溫順,和和氣氣地和琛枳彧聊著天,放學(xué)后江吟發(fā)現(xiàn)琛枳彧與他順道便拉著琛枳彧一起走回家。 走到最后一段到了琛枳彧家,琛枳彧便先行離開了,江吟獨(dú)自一個順著小道繼續(xù)走下去。 “江少爺,你還記得我嗎?”背后傳來一陣不懷好意的聲音,男聲低低地笑著,帶著幾分不屑。 江吟倏地回頭一看,是以前江吟揍過的一幫人,現(xiàn)在好了全給找上門兒了。 “cao你大爺?shù)?,怎么,你們真夠行的,這是得蹲了多久啊才蹲到我?!苯魍蝗淮笮ζ饋?,好看的桃花眼染上幾分狠厲,他伸出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人數(shù)“1,2,3,4,5...怎么事啊,就憑你們幾個?” “就憑我們幾個?你怎么不數(shù)數(shù)我們帶了多少家伙?”為首的青年挑釁一笑,從身后接過了一根鋼管,他晃了晃家伙道,“不知道拿你一條小命,可以跟你那當(dāng)官的爹拿多少錢呢?” “一百萬?一千萬?還是?”青年臉上露出了精光,帶著癲狂的神態(tài)回頭朝身后的小跟班提道,“當(dāng)年他爹訛了我們多少錢,現(xiàn)在讓他十倍給我們還回來怎么樣?” “我他媽cao你大爺?shù)模当茤|西!”話音剛落,江吟的背包劈頭蓋臉地就砸了過來,而江吟一個健步就沖上來將人打翻在地,狠狠地踩了幾腳,跟班們不甘示弱地和江吟廝打起來。 但很快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面還帶了家伙,若要使平常對江吟來說頂多是小傷的程度,但是放在今天,對方這架勢似乎是要跟他拼命一般的如餓虎撲食,起碼也得斷只胳膊。 江吟被兩人反手控制住了胳膊使他動彈不得,為首的青年盡管早已被江吟打得鼻青臉腫,可是看到現(xiàn)如今江吟的落魄慘狀再也控制不住他臉上扭曲而張狂的笑意。 “你他媽的傻逼東西,我他媽遲早弄死你?!苯鲹P(yáng)唇不屑一笑,但后頸被人重重地一劈,他帶著仇恨與不甘地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暈了過去。 “cao你媽,我今天弄死你們這幫狗東西!”他們身后傳來一陣?yán)湟狻?/br> 青年將江吟丟在一旁道:“怎么事兒?你也想和他一樣?” “我cao你媽!我的人你他媽也敢碰,活膩了我cao!”琛枳彧一腳將飛撲過來的青年踹飛,沖上去將快要不省人事的江吟護(hù)在懷里,他低頭探了探江吟的鼻息,大手撫上江吟的后脊輕輕地安撫著。 琛枳彧低頭吻了吻江吟的額頭,示意江吟安全了,但此時的江吟早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琛枳彧額上的青筋不斷抽動著,攥成拳頭的手指咯吱咯吱地響,雙目已經(jīng)被體內(nèi)暴虐的因子渲染成血紅,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地獄里化身而來的修羅般駭人,他一個飛身上去與剩余的三兩青年扭打在一塊,拳頭似暴雨一般地往人身上砸去,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nèi)看蚺吭诘亍?/br> 琛枳彧似乎是覺得還不過癮一般地地往一個正又欲掙扎起身的人身上吐了口血痰,锃亮的校服皮鞋上沾滿了不知道是誰的汗?jié)n還是血漬,他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來回碾壓著,他的耳邊不斷響起那人的哀求,但他充耳不聞地繼續(xù)著他腳上的動作。 “說吧,以后是想當(dāng)人還是想當(dāng)狗?” “相當(dāng)人的話,我就把你們四肢全都砍了,送到郊區(qū)去喂狗。” “相當(dāng)狗的話,正好我家里的小寵物最近少了點(diǎn)玩伴,不如你們幾個去陪它玩玩?它可是最喜歡你們這樣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