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真實(shí)的夢。

    夢里合歡花漫天飄舞，如夢如畫，他尚在合歡宗，身邊一群鶯鶯燕燕，如云美女纖腰裊裊細(xì)手晃著扇子笑語嫣然……他師父對他還很溫柔，如宵還是不著調(diào)，他總是能靠嘴甜從靈希姐手里換得更多靈丹，但是宗主一直給他們穿小鞋……

    大夢初醒，恍如昨日。

    說來你可能不信，原黎三天沒見著顏?zhàn)芋鹑擞傲恕?/br>
    他每天一早醒來床畔就是空的，夜晚披星戴月也不見人回，困得和衣而眠。

    若不是每天起來發(fā)現(xiàn)他的外衣被脫了整齊疊掛在橫桿上，幾乎都要以為無人回來過，平白生出獨(dú)守空房的感覺。

    他知道顏?zhàn)芋饎倎砜隙〞苊Γ瑢︻佔(zhàn)芋鸬墓珓?wù)也不感興趣，從來沒去打擾過他，倒是花時間把幽州逛了個遍，果然如他之前所想，鳥不拉屎。莫說有什么奇珍異寶了，能吃飽喝足就不錯了。

    他轉(zhuǎn)眼又把心思打到了隔壁，都說這齊國富強(qiáng)，邊境又是越王的地盤……

    書房外，原黎沒想到自己還被攔住了，這才記起自己書童的身份。

    “顏大人和太守在商議機(jī)密，閑雜人等不要打擾?！备餂]眼色的侍衛(wèi)面無表情橫劍擋在門口。

    “你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侍衛(wèi)已經(jīng)不耐煩地拔劍了。

    “讓他進(jìn)來?！蔽輧?nèi)突然傳出來顏?zhàn)芋鸬穆曇簟?/br>
    侍衛(wèi)立刻收了劍讓身。

    原黎沖他扯嘴笑，趾高氣揚(yáng)走了進(jìn)去。

    顏?zhàn)芋鹉抗鈷哌^他，繼續(xù)拿著賬本和太守、布政司二人核對，余光看到他在身邊還算安分，自覺研起了墨。

    “前年的錢糧撥了多少？又花到了哪里？為何記載語焉不詳？”

    王慶寧汗流浹背，心里直呼我哪知道??！從上面發(fā)下來到幽州不知道克扣多少層，他拿到的也就一星半點(diǎn)，面上還得和布政司仔細(xì)研究起前年的賬本，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想著怎么圓過去。

    兩個人這幾天已經(jīng)感受到顏?zhàn)芋鸬碾y纏了，暗道今天不核對到半夜肯定又回不去……顏?zhàn)芋鹜蝗徽玖似饋?，面色刷白，嚇得兩人差點(diǎn)當(dāng)場跪下交代了，他扶著桌子，深呼吸一下，“你們先回去吧。”

    得了令的兩人趕忙辭行，逃也似的離開，誰還管顏?zhàn)芋鸬漠悩印?/br>
    門被徹底關(guān)上，顏?zhàn)芋鸢c回座椅上，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拿出去……阿黎，別鬧……”

    原黎手下依然在漫不經(jīng)心地打著圈研墨，目光真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大人，你怎么了？”

    顏?zhàn)芋鹱显枰滦涑读顺?，聲音軟了下來，帶著抑制不住的顫音：“不要玩了……阿黎……”與此同時衣服里那只作亂的一團(tuán)毛茸茸已經(jīng)將他的分身包裹住，緩緩轉(zhuǎn)圈摩擦。

    原黎聽話地將那只狐尾收回掌心，變回毛筆，“不逗你了，顏?zhàn)芋?，你不是要教我寫字么？?/br>
    顏?zhàn)芋鹁徚艘豢跉?，看著他的勾人媚眼，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這么單純，謹(jǐn)慎地問：“你真的要學(xué)？現(xiàn)在？”

    “當(dāng)然了?！痹栌妹P飽蘸墨汁，盈盈走向顏?zhàn)芋稹?/br>
    果然不是……

    顏?zhàn)芋鹞兆∷麍?zhí)筆之手，輕聲說：“后面有床……”

    正欲起身，反被原黎按死，見他一本正經(jīng)道：“顏大人想什么呢，凈是些齷齪事……”他湊近了些，筆毫擦過眼睫停在眉毛上，他一邊仔細(xì)涂，一邊舔其耳朵：“白日宣yin可不好，你說是不是？”

    耳尖立刻浮上薄粉，顏?zhàn)芋疣止疽膊恢勒l在宣yin。

    原黎轉(zhuǎn)身，坐他腿上，扯了張宣紙真的開始寫，手腕輕浮，筆墨不勻，平白多出來許多墨點(diǎn)，顏?zhàn)芋鹂戳藭?，忍不了，就著姿勢握住他的手，控制了力道，總算寫完剩下的詞。

    “這墨寫身上好洗么？”原黎這么問著，已經(jīng)從顏?zhàn)芋鸬氖中拈_始寫，說是寫，不如說是畫更為妥帖，雜亂無章地畫著不明所以的線條，筆尖在皮膚上游走，撩起一陣細(xì)癢。

    自是不好洗。顏?zhàn)芋饏s并未開口，也未阻止，側(cè)頭細(xì)碎地親吻原黎耳尖和臉頰。

    狐貍眸含春意，已經(jīng)暗示這么明顯了，顏?zhàn)芋鹱允遣粫隽禄荨?/br>
    他伸手探進(jìn)衣衫內(nèi)，指尖撫摸過微涼細(xì)膩的肌膚，碰觸到凸起，激起戰(zhàn)栗，手指輕攏慢捻，將那處逗得挺立，原黎在此時轉(zhuǎn)過來，吻上他的嘴角。

    顏?zhàn)芋鹨宦肺沁^他柔軟的唇和下巴，吻到鎖骨，扒開他的胸前衣衫一頓啃噬，留下一片曖昧的紅痕。雙手在無遮擋的后背流連，手里被塞了根細(xì)桿，是只毛筆。

    他抬眼，見原黎面如桃花清艷，啟唇說的是：“久仰顏大人畫技，今日何不展示一下？”又是在尋他開心。

    以身作紙，盛情難卻。

    顏?zhàn)芋鹫戳四暰€移到瑩白如玉的胸膛，在呼吸間輕微起伏，他扶上原黎纖細(xì)的腰肢，筆尖落在心口下方，三兩筆就作成，毛尖從茱萸邊挑起。

    原黎幻了只鏡子看。

    鏡中，白雪皚皚，一點(diǎn)紅梅傲然立于一株虬枝之上。

    那紅梅艷色似火，從心口燒到臉頰。

    原黎很想瞪著顏?zhàn)芋鹆R春宮艷畫，卻也知現(xiàn)在自己根本沒有殺傷力，他抿著嘴對鏡瞧了半天，眉眼彎彎，好像他心上本就該盛放一支艷梅，越看越滿意，竟有些不舍得擦掉。

    “喜歡嗎？”顏?zhàn)芋鹞撬难劢?，擋住視線，聲線都帶著平日沒有的蠱惑感。

    “喜歡，喜歡得很?！彼y得心口如一，一手扯開身下人的腰帶，作為獎勵，后庭毫不含糊吞下堅挺已久的巨物。

    陽具劈開花徑抵到深處，卻撞上一個冰涼的物件，引得兩人都不住喘息。

    “這是什么？”顏?zhàn)芋鹑滩蛔∮猪斄隧?，觸感如瓷，光滑冰涼，他對此地格外熟悉，知道它正抵在原黎的敏感點(diǎn)，泛出些不爽。他只略疑，xue內(nèi)溫?zé)峋o致，此物一早就在，怎么還這么涼……

    “不小心掉進(jìn)去了……幫我取出來罷……”原黎晃動腰肢，主動索求。

    可真夠“不小心的”，顏?zhàn)芋鹱允遣恍牛膊粫鸫?。他不喜這東西，又不想從溫軟中出來，僵持半晌，只慢慢頂弄。身下座椅發(fā)出吱呀聲，顏?zhàn)芋鹨膊桓冶ＷC它多堅固，更加小心翼翼，抑出汗來。

    原黎欲求不滿，忍不住大幅動作，沒幾下顏?zhàn)芋鹁颓箴?，“好好，我先幫你拿出來?！?/br>
    他緩緩?fù)顺?，xuerou爭先恐后絞著挽留，宛如無數(shù)小口吮吸，他頭皮發(fā)麻，強(qiáng)忍著本能退了出來，手指趁著xue口翕合間滑進(jìn)去，xue內(nèi)濕熱，暢通無阻，指尖很快碰到那東西，摸了半天，發(fā)覺是個小瓷瓶。他原以為很簡單，兩指夾住瓶身用力……瓶子在原地打了個滑，激得原黎呻吟出聲。他皺眉，忍不住又進(jìn)去些，勾住瓶腰，終于將瓷瓶帶出來，出來時“?！钡囊宦?，讓人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