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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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廳的目光一瞬間都集中到了這來。 秦淮帶回來的“新人”,這可有意思了,打量的目光幾乎要在楚湘的斗篷上燒出一個洞來。 “我說...你、叫什么來著?客人來了,你不打算招待招待嗎?”溫澤爾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撐著頭,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請盡管吩咐!”被點名的女性Alpha背脊一顫,站起來低著頭將走道的位置讓了出來,大聲道。 話事人,或者至少地位不低,楚湘的目光短暫地和溫澤爾相接,判斷道。 屋子里Alpha的數(shù)量不多,但意外地比起先前碰到的那些看上去干凈多了,有胡子但里面沒有絮絮拉拉的污垢,衣服不整不新但只散發(fā)出淡淡的洗滌劑單調(diào)的味道,而沒有其它異味,被強行洗涮過似的,連信息素都十分收斂。和Beta混在一塊,就是一群Beta了。 秦淮對溫澤爾的惡趣味視而不見,還待擋在楚湘身前,可原本的被保護(hù)者卻已上前幾步,大方應(yīng)道:“又見面了,別來無恙?!闭f著,還順手掀開了兜帽。 盡管帶著面罩,但楚湘的眉眼還是有著和Alpha和Beta截然不同的質(zhì)感,眉弓高而不顯得野蠻粗獷,反而恰到好處地顯現(xiàn)出精致的弧度,眉毛細(xì)密漆黑,顯得下方的一雙黑眸炯炯有神,立挺的鼻梁形狀流暢,沒有任何突兀的凹陷或是凸出。黑發(fā)黑眼,是古地球血脈中經(jīng)典的亞裔血統(tǒng),為他清冷英氣的眉眼平添了幾分神秘的氣質(zhì)。盡管楚湘并不算是典型的Omega長相,但長相姣好的人在哪里都算得上是稀缺資源,對于這些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高級貨”的星盜來說,算得上是極大的誘惑了。 Alpha信息素味兒開始克制地躁動,純粹出于生殖系統(tǒng)的壓迫感像是試探的海潮,一點一點地席卷試探,顯得既八卦又貪婪。 楚湘是對這些Alpha的信息素?zé)o感的,但溫澤爾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厭惡,漫不經(jīng)心地?fù)芘艘幌率稚系氖汁h(huán)。 “嗡——” 隨著一聲機(jī)械啟動的悶響,吧臺下的金屬板材忽而動了,高飽和度的紅光凝聚成一束射線投映出來,楚湘這才發(fā)現(xiàn)吧臺下其實是中空的,這些青綠色的合金板材都是由一個個獨立的機(jī)械單元組成,從黑洞洞的炮口和空氣中陡然蟄伏起來的Alpha信息素來看,戰(zhàn)斗力不俗。 秦淮心下微定,眼神凌厲地掃視四周,逼得三兩圍聚起來的星盜們下意識退后一步,低下頭來藏起目光示弱,才收起了自己用以震懾的信息素,卻緊接著又開始擔(dān)心溫澤爾傷害楚湘了。 “溫澤爾——” “噓——” 溫澤爾一根手指豎在唇邊,用赤裸的足撥弄了一下腿邊機(jī)械兵器形體變換后圓溜溜的“腦袋”,挑眼看著楚湘問道:“喝點什么呀?” “野格酒?中央星系的原麥汁,仙琴座的西芹,勞倫星云的巴尼斯,再加兩滴特拉電漿...特產(chǎn),喝不慣不能找我麻煩?!睖貪蔂柡孟駥ρ矍暗腛mega產(chǎn)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故意無視坐在楚湘身后秦淮的臭臉,皺了皺鼻子,傾身貼近他道。 “悉聽尊便?!背鏇]有去問為什么地處偏遠(yuǎn)的域外星系能搞到中央星系的貨。 溫澤爾笑起來,大膽地直視他,小貓似的舔了舔下唇,說:“秦淮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弄來的人呢,你聞起來...我們應(yīng)該是情敵,那么請你喝點難喝的東西似乎也沒有特別失禮?!?/br> 秦淮的表情變了變,有點想扒拉楚湘的衣服,讓他不要多想,但最終還是沒出聲。 聞言,背后的明卡片刻不敢耽擱,粗手笨腳地端上了一瓶顏色澄黃的液體,并上三個星際時代常用的合成水晶杯,抬手就先幫楚湘滿上,隨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和秦淮對了個眼神,只在他面前放了個空杯子,最后幾乎是邁著小碎步掠過楚湘,遲疑著走到了溫澤爾面前。 溫澤爾玻璃珠子似的淺色眸子閃了閃,緊盯著對于他來說身形龐大,肌rou虬結(jié)的Alpha女性,腳下的小機(jī)器人也似乎受到什么指令,感應(yīng)燈閃了閃,黑洞洞的槍口像是被磁鐵吸著似的隨著明卡的身體而移動,幽幽的藍(lán)色光點印在她裸露的麥色皮膚上。 明卡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后頸冒出汗來,就算再竭力壓制,Alpha信息素的氣味也有點壓不住了。 “倒?!睖貪蔂栆呀?jīng)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掛著笑,但語氣卻冷冷的,一個硬邦邦的字被凍硬了從他口中滾落出來。 幻覺痛席上身體,并不美妙的記憶讓明卡哆嗦得手上的酒器和杯子發(fā)出了“叮呤哐啷”的脆響。 馴服星盜就好像是馴服野獸,要么獲得尊重,要么給予恐懼,前者溫澤爾沒那個條件,也沒有那樣的“好心”,于是當(dāng)然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來讓他們乖乖聽話。明卡就不尊敬他,只是怕,或者說,對他曾經(jīng)給予的痛苦記憶猶新且心有余悸,以致于每當(dāng)靠近他時甚至都都會產(chǎn)生一種出于自我保護(hù)般的暈眩。 但既然溫澤爾發(fā)話,明卡就不敢耽擱,換了只手拿杯子,深吸了口氣,忙竭力維持著穩(wěn)定遞去。 可楚湘眼見著平常,秦淮看上去更是毫無威脅的Alpha在溫澤爾眼中卻像是一座將要倒下的大山,用沉重的陰影將他籠罩,手上皮膚上的毛孔中散發(fā)出收斂不住的信息素味兒,混合著酒液,甚至有點讓他想要作嘔。 在這種境況下,哪怕是明卡“咚咚”的心跳聲,在溫澤爾耳中,都好像是在擂鼓,一下一下地,鞭撻著他脆弱的神經(jīng)。 角落的電子音頻設(shè)備播放著本應(yīng)當(dāng)激昂,但聲音卻調(diào)小了許多的音樂,溫澤爾幾乎要在節(jié)奏的加速中到達(dá)一個忍無可忍的臨界值——站起來,拉開距離,然后讓眼前這個Alpha徹底消失! 他閉了閉眼,正當(dāng)他忍無可忍之際,一只形狀修長的手陡然插入到他和明卡之間,輕柔,但無可辯駁地隔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白皙的皮膚、骨節(jié)分明的指骨和Alpha那雙粗笨、黢黑、粗大的毛孔里嵌著同樣粗硬手毛的手來說實在是有太多不同,一下子攫住了溫澤爾的注意力。 “我來吧?!背娼舆^酒瓶和杯子,輕描淡寫地放在金屬臺面上,發(fā)出“磕”一聲輕響,明卡也不推辭,忙不迭地退后三大步,不遠(yuǎn)不近,又十分忐忑地看著他們。 “嘩啦啦——” 潺潺水聲在眼前響起,醇香的酒液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入杯中,像是一道色澤澄麗的單色彩虹。溫澤爾看著杯中漸漸升高的液體平面,有點怔怔地,急促的呼吸好像在這種和緩的聲音中平復(fù)了下來,緊繃的神經(jīng)也終于不再有燒灼似的疼痛。 “呼。”終于,他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氣,臉上的肌rou微妙地放松下來,抬眼盯了楚湘一下,和他的眼神對上。 “嗯?”楚湘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窘態(tài),露在面罩外的上半張臉神色放松,挑了挑眉毛,握著酒瓶的手略提了提,語氣尋常地問道:“夠了?” 每個人都好像是一把鎖,而楚湘就是那把萬能鑰匙。他在找到“打開”每個人的正確方式這件事情上,確實天賦異稟。 溫澤爾踏在機(jī)器人頭上的腳趾蜷了一下,呼吸驟然一滯,沉默地看著他,耳朵有點微妙地泛紅。 秦淮哼了一聲,扒著自己面前的空酒杯轉(zhuǎn)了一圈,表情冷淡,反而讓溫澤爾有種被看穿了的窘迫感。 “要你管”,溫澤爾難得孩子氣地大聲說,“唰”一下站起,伸手在吧臺另一面的cao作臺上按了幾下,用一個通體鈷銀的小酒杯接出幾滴藍(lán)綠色的瑩亮液體,表面透亮,閃著電弧。 隨著酒杯的晃動,里面的液體分離開來,順著弧形的杯壁滾動了幾圈,準(zhǔn)確無誤地落到了楚湘的杯子里,只聽“嗞”一聲,電弧像是夜空中的閃電似的劈裂了整杯酒液,大量的蒸汽冒了出來,酒液的溫度卻分毫未變。 “請自便”,溫澤爾“啪”一下將手上的杯子按在桌上,帶著幾分倉皇丟下這樣一句話,居然就走了。 走了。 秦淮:...... 楚湘:...... “他平常不來這里的...我們也走吧”,秦淮斜了明卡一眼,用目光將人釘在原地,顯然沒因為溫澤爾的打岔就忘了來這里的目的,“她...任憑你處置”,秦淮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楚湘的額頭,將他眼前的碎發(fā)撥開,指尖輕點,暗示了一下。同時,強橫的信息素從秦淮身上散發(fā)出來,充滿保護(hù)意味地將楚湘籠罩其中,也震懾著蠢蠢欲動的宵小,處于風(fēng)暴眼中心的明卡更是兩股顫顫,直接跪了下來。 原來是來幫我“報仇”的。 楚湘這才意識到秦淮這一路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難得喝到這里的特產(chǎn),好歹要嘗一嘗。”楚湘穩(wěn)穩(wěn)地坐在吧臺凳上,偷偷從背后牽秦淮的手,手指在他干燥的掌心輕輕刮擦,像是安撫,又像是撩撥。另一只手則緩緩解下臉上的面罩,端起面前的酒液輕輕嗅聞了一下。 倒沒有什么特別沖鼻的氣味,麥香氣很濃,吸入鼻腔造成了一種特別的麻癢感,看來這就是“特拉電漿”的作用了。 秦淮俊臉微紅,用溫暖的掌心包裹住了楚湘的手,不吭聲了。 音樂聲漸大了起來,門口卻再一次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卻是去而復(fù)返的溫澤爾。 他站在門口,沒給任何人反應(yīng)的時間,抬手對著明卡就是一槍—— “砰” 沒有迸濺的火花和刺鼻的硝煙,一枚光彈散發(fā)著幽幽的藍(lán)光,裹挾著空氣扭曲了空間,徑直擊中了明卡的身體,卻像是一滴水掉進(jìn)海里似的就此悄無生息,沒有帶出哪怕一絲血花。 “唔——” 明卡悶哼一聲,健碩龐大的身軀頹然倒地,瞳孔登時擴(kuò)散開來,呼吸急促,肌rou甚至開始出現(xiàn)痙攣,看上去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這樣......”溫澤爾的眼中深藏著崩裂和瘋狂,喘著氣,額頭微微汗?jié)?,抬眼掃視了一周,看見楚湘手中明顯喝了幾口的酒杯,面色稍霽,深吸了一口氣,面色終于和緩下來。 “舒服多了”,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地的明卡,挑起眉,沖著槍口吹了口氣。隨后將臉轉(zhuǎn)向楚湘,又掛上了乖巧的笑容,歪了歪腦袋語氣輕松道:“回見。”隨后便再一次消失在了走道里。 ...... “走吧”,秦淮垂下眼,沒對溫澤爾的行為發(fā)表任何評價,聲音低沉了許多。 楚湘一勾手指,將面罩提溜起來,任由他拉著自己,應(yīng)了聲:“嗯。” 走廊里亮著淺藍(lán)色的能源燈,光線不好,走道上的人也半明半暗的,楚湘跟著秦淮拐過了好幾個彎,終于踏入了一片沒有人的走道。 “這是要去哪?”楚湘問他。 秦淮瞥了他一眼,耳尖有點莫名發(fā)紅,說:“我房間...你可以住在那里。” 說著,倒顯得有些忐忑,打量楚湘的表情。 楚湘沒有那么一杯倒,但酒精的作用依然在他的身上顯現(xiàn),紅暈爬上他的臉頰,讓他的一雙眼睛也水光淋淋的,哪怕他的思維其實并沒有受到非常大的影響。 “那走吧?!彼柫寺柤纾匀坏卣f。 秦淮出了神,站在原地沒動。 “嗯?”楚湘回頭望他,發(fā)出一聲表示詢問的鼻音。 “沒什么”,秦淮趕忙說,隨后伸手一攬,扶著楚湘的腰扣在懷里,湊近了小聲嘟囔一句:“老婆......” 說著,秦淮干脆把心一橫,用自己的腦袋和脖頸皮膚在楚湘身上從左到右地蹭了一遍,幅度之大,力道之猛,讓楚湘?zhèn)饶樀募∧w上都被磨擦出了潮紅,鼻尖盡是秦淮的信息素味兒,聞上去暖暖的,還有點太陽的味道。 這樣的感覺其實并沒有不好,至少...味道很好聞,就像是在夕陽余暉中一頭栽進(jìn)松軟的棉被中,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甚至心懷愜意。 這可就有點享受了不是? “嗯......”楚湘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瞇著眼環(huán)住秦淮的脖頸,婆娑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任由他像占地盤似的蹭上自己的信息素。 “這樣...舒服多了。”秦淮笑的時候是不喜歡瞇眼睛的,反而眼神專注,眸子里總是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