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我不需要心理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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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陽光明媚。 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在茶館門前停下,為首下來的城北老大帶著幾個小弟下了車。 他跟著引導(dǎo)的服務(wù)員穿過幽靜雅致的園林上了樓,忍不住感嘆還是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懂得享受,哪像他們,平時泡泡吧唱唱K就算消遣了。 服務(wù)員只將他們領(lǐng)到二樓就停下了,整個茶館空蕩又安靜,似乎被什么人包了場,只有臨近窗邊的那間包間開著門。 城北老大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卻沒想到里面主位上坐著的并不是一貫熟識的上峰,而是個看上去非富即貴,但年紀頗小的年輕人。 他坐在窗邊,身后角落站著兩個沉默得像影子似的保鏢,見自己進來也只是輕輕抬眼看了一眼。 城北老大驚疑不定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但隨即,坐在窗邊的少年就直接開口道: “你要見的是我?!?/br> 少年雖然樣貌昳麗,看上去年紀很小,但卻氣質(zhì)說不出的冷冽迫人。 城北老大一時完全摸不準眼前的少年是何種身份,但少年也似乎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只開門見山道: “你傷了我的人,我要你去道歉,并且退出城南的地界?!?/br> 少年目光淡淡,語氣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反倒像是居高臨下地命令般。 “不可能!” 城北老大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即使他不知道眼前少年的身份,哪怕他和給自己提供保護傘的上峰有什么裙帶關(guān)系,自己也不可能為了他輕易動搖早早定下的擴張計劃。 但少年神色平靜,甚至還微微笑著反問了一句: “是嗎?” 城北老大被那一笑晃得愣住了,怔怔地隨著少年的目光望向窗外。 從這里的二樓往下望去,剛好能看見他來時停在門口的面包車。 屋內(nèi)一室沁人心脾的淡淡茶香,窗外陽光明媚靜好。 但下一秒——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城北老大被那聲響嚇了一大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車爆炸起火,但眼前的少年卻身姿未動,甚至還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才又問了一句: “現(xiàn)在呢?” 如果那車是在來時路上爆炸的,想必自己和車上的人早已當場殞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怎么敢—— “你,你——” 城北老大瞠目結(jié)舌,滿臉驚恐說不出話來。 “只是意外而已?!?/br> 少年的口吻平靜得不像是在威脅人,反倒像只是隨意陳述了一句茶不好喝一樣,輕輕抬眼道: “畢竟每天都有這么多意外發(fā)生,不是嗎?” 那雙極具辨識度的淺琥珀色眼睛盯著人的時候甚至有些森冷的意味,讓人除了畏懼再生不出別的什么心思來。 城北老大帶著小弟倉惶地走了,下樓時剛好和匆匆趕來的葉瑜言打了個照面。 少年見葉瑜言帶著人出現(xiàn)在門口似乎并不怎么驚訝,隨手地將茶杯放回桌上,開玩笑般隨口道: “怎么?怕我鬧出人命嗎?” 站在門口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聞言眉頭即刻便皺了起來,似乎是吸了口氣才沉聲道: “您知道我一向不贊成您親自處理這樣的事?!?/br> 少年看著窗外燃起的熊熊火光,一臉不以為意。 “他又不知道我是誰?!?/br> 是了。 少年本來早就應(yīng)該名正言順地接管家族企業(yè),現(xiàn)在卻把所有事情都扔給自己出面,除了董事會的幾位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才是明家真正的主事人。 他應(yīng)該站在光里,萬眾矚目。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蟄伏沉湎在黑暗里,和他那個私生子哥哥混在一塊。 葉瑜言扶了扶眼鏡,盡可能讓自己用客觀的語氣開口道: “比起解決事情,您更像在發(fā)泄情緒?!?/br> 對明輝這樣的身份來說,這本不過是一通電話的事,但他卻偏偏張揚行事,用這種引人注目又簡單粗暴的手段解決,葉瑜言問得一針見血: “是什么影響了您的判斷?” 即便葉瑜言沒有明說出口,明輝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更何況,也的確如此。 少年再清楚不過自己異常的情緒從何而來。 不論是昨晚他哥哥在酒吧冷冷看著自己時的那種表情,還是之后回家換完藥一直一言不發(fā),沒有再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明輝微微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壓下了心口那些去而復(fù)返的不舒服的感覺。 他看著窗外的火光怔怔出神,沒有回答的意思,但神色慢慢松懈下來之后,看上去似乎有些困倦。 “……您晚上還是睡不好嗎?” 少年這才回頭看了葉瑜言一眼。 “那是我的事。” 即便少年態(tài)度如此冷淡,葉瑜言也無法坐視不管。 他比明輝大一些,又是明輝父親一手栽培起來的心腹,即便攔不住他,于公于私也忍不住開口勸他。 葉瑜言看著窗外沖天的火光漸熄,白色的面包車被燒的漸漸只剩下黑黝的空架子,嘆息般輕聲道: “即使如此,您也不應(yīng)該用這樣的方式,您明知道……” 明輝仿佛知道他想要說什么一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需要心理醫(yī)生。” 那雙漂亮但極具威懾性的淡色眼睛盯了他半晌,見他不再說話,才施施然地站起身來,朝茶桌上放著的一小罐茶揚了揚下巴,語氣放緩道: “今年的新茶,你拿回去吧?!?/br> 那其實頗有點恩威并施的意味,但偏偏葉瑜言一點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 明輝在車里坐了許久才上樓。 比起他習(xí)以為常的處事,昨晚那樣的境況,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明明他當時說那句話是從心所欲,是實事求是,可和他哥哥視線接觸的那一瞬間,他卻不知怎的,驟然生出些莫名的悔意。 而現(xiàn)在,他居然有些害怕打開門他哥哥仍舊對他那樣冷漠,像昨晚那般把自己當空氣般視若無睹,寧肯去沙發(fā)上將就一夜。 他……好像有點無法忍受他哥哥對他露出那種漠然冰冷的態(tài)度…… 那扇窗戶的燈光遲遲沒有亮起,明輝只以為是他哥哥還沒有回來,他獨自上樓,拿出鑰匙慢慢打開門。 但隨即便被撲面而來的濃重?zé)熚秵艿冒櫰鹆嗣?,繼而尋著那點黑暗中的火光,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身影。 沒有開燈,男人蟄伏在黑暗里神情很冷地看著他,面前的煙頭堆成了小山,似乎已經(jīng)等了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