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下海的倆兒子,志愿最遠(yuǎn)的大學(xué),離開,車禍,又帶走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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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在三個人哪怕在搏命時刻都刻意避開的角落,眼睛里水光流轉(zhuǎn),好像很著急,但是實(shí)際上目光淡淡的看過去,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沒有。 系統(tǒng)急著整個團(tuán)子都發(fā)紅,但是也只能把小世界的具體情況打包發(fā)往總部,再多的系統(tǒng)團(tuán)子也做不了什么了。 好在是總部可能是先前良心過不去,早就商量好了賠償,系統(tǒng)這邊剛剛把問題打包過去,總部那邊兒就給了回復(fù),想要省掉的賠償終究還是沒有省掉,甚至還多加了一倍,回信的平日里總是眼高于頂?shù)目偛咳藛T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旁邊用一把不知名的槍頂住他腦袋的男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差一點(diǎn)兒就多敲上去一個零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少年男人好處,替人消災(zāi),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地上掉,臉上通紅,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一把抓住了陶晉北的衣袖,少年幾乎急的快要昏過去,“哥,不要這樣,你們不要打了……” 現(xiàn)場三方人的混亂終究還是停了下來,然而三個人身上都各自帶了傷,陶景宵身上倒還好,他年輕的時候闖過槍林彈雨,在這方面沒人比他更懂,然而饒是如此,陶景宵肩膀上中了一槍,大腿內(nèi)側(cè)也同樣中了一槍,險之又險得擦過了大腿中間位置,不至于傷到重要部位,身上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弄的一身白色的西裝,上面斑斑點(diǎn)點(diǎn)。 梁偏傷的就更厲害了。 本來就瘋的小狗狗,今天好像越發(fā)的瘋了起來,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否受傷,也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還能活下來,只要能傷到對方,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都是愿意的,于是乎梁偏身上的那套西裝宛如像是從血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讓人看了就不由得膽顫。 陶晉北則是后背中了兩槍,一槍在肩膀下方一點(diǎn),另外一槍則是打在了腰部。 陶煦走上前去,看著三人看過來的目光,不知為何,忽然就窘迫了起來。 一切因他而起,都是因?yàn)樗腥橇肆浩?,又去招惹哥哥,最后還跟爸爸在一起…… 是他害的所有人變成這樣的…… 每天看到的都是歲月靜好的小少爺,終于從表象中蘇醒了過來,一邊搖頭,一邊倉惶的往后退,小少爺只差一點(diǎn)就要摔下舞臺,看到三人都不由得心頭一緊,陶景宵更是勉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別動!” “爸爸……”陶煦咬緊了嘴唇,“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這樣子的,為什么我總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特別壞……是不是只有我……” 少年還想要繼續(xù)說下去,但是陶景宵已經(jīng)硬撐著走到了少年旁邊,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唇,把少年拉到了懷里。 老男人不動聲色的悶哼了一聲,陶煦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從老男人懷里退出來。 “不是你的錯?!碧站跋ひ羯硢?,卻很溫柔,帶著安撫,“常有人爭奪稀世珍寶,為此大打出手,為此喪命,這些事情并不能怨怪于珍寶,只能怨怪于那些覬覦珍寶之人的貪婪之心?!?/br> 陶煦眼圈兒紅彤彤的,“不是的,不是,是我,都是因?yàn)槲?,因?yàn)槲也幌腚x開家所以才會鬧出來這么多事,是不是只有我走了才……” 少年一副不能接受解釋的樣子。 事實(shí)上,今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也著實(shí)超越了少年的接受能力,本來跟爸爸結(jié)婚肯定就會有很多人在背后嘀嘀咕咕,結(jié)果梁偏又來橫叉一腳,就好像在眾人面前直接公然告知他是一個同時勾引父子兩個人的人一樣…… 還有陶晉北…… 眾人的目光,還有三敗俱傷的三個人,陶煦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腦子里很亂,以至于想要理清這些事情,都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陶景宵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不由得抱的更緊了一下,好一會兒的還是在懷里小朋友輕微的推搡之下,這才松開了他的小朋友,“不要想太多,回去睡一覺,一切都交給爸爸,爸爸會處理好一切的,明天起來一切都會好的。” 陶煦什么也沒說,僵硬的站了起來。 經(jīng)過梁偏身邊,渾身鮮血的小狗無力的伸手試圖抓住哪怕經(jīng)過剛才那混亂的一幕,依舊干凈整潔的跟他好像不在同一個世界的小少爺?shù)哪_腕。 陶煦頓了一下,就在他以為下一秒梁偏的手就會抓住他的腳腕兒的時候,梁偏的手卻抖的瑟縮了回去。 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梁偏,陶煦抿了抿嘴,快步的離開了禮堂,給三個人留下的是一個微微顫抖的背影。 “拉下去?!碧站跋那楹茉愀猓樕系纳裆珔s越發(fā)的平靜,他的小朋友心情很不好,需要他的安慰,所以盡快處理好這里的事情過去安慰他的小朋友才對。 陶晉北幾乎站立不住,扶著旁邊用來支撐的話筒支架,勉強(qiáng)站直了身子,咳嗽了一聲,嘴巴里全都是血腥的氣息,讓陶晉北冷冷的嫌惡的悶哼了一聲,硬生生的把涌到喉嚨口的那口鮮血給咽了下去,“爸不用管我,我自己識趣?!?/br> 走出禮堂的門口,外面是大露臺,用來看風(fēng)景,旁邊是一望無際蔚藍(lán)的海水,陶晉北把手機(jī)往水里一扔,下一秒人就跟著跳了進(jìn)去。 梁偏則傷的更重一些,然而他的那些手下明顯是更不怕死一些,哪怕在這個時刻基本上都已經(jīng)喪失了行動能力,爬也要爬到他身邊,試圖想要護(hù)住他,梁偏沒有去管,只是冷冷的看著陶景宵,好一會兒的笑了出來,“你真可憐?!?/br> 陶景宵臉色終于還是變了。 “我的小少爺表面上看來是我強(qiáng)迫他,實(shí)際上最開始在學(xué)校是他先想要在廁所強(qiáng)jian我,我和他是兩廂情愿?!绷浩人粤艘宦暎欢谥杏砍鰜淼孽r血卻咽不下去,緩緩的順著嘴角往下流,流到了染了一大片血跡的脖梗處匯成了一片,“你和陶晉北,才是真正強(qiáng)迫他的那個,你最好是現(xiàn)在就殺我,但凡我還有一口氣,我爬都要爬到他身邊去……” 陶景宵的槍指向地上起都起不來,一身狼狽的梁偏,陶景宵自認(rèn)為自己很了解這種人,從爛泥里面爬出來,擁有的東西太少,所以在看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的時候,會傾盡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算是挑斷了手筋腳筋,哪怕是渾身癱軟,都要想辦法爬到自己想要的那個人身邊,偏執(zhí)又瘋狂。 他的小朋友怎么會喜歡這種人呢? 當(dāng)然不會。 所以,一切只是無端生事,只是臨死之前最后的膈應(yīng)他的手段罷了。 然而心里是這樣想,手上的槍卻一直沒有動靜。 “丟下去。”陶景宵臉色冷凝,“我不殺你,只是因?yàn)槲也幌牒臀业男禄槠拮赢a(chǎn)生什么隔閡,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jī)會,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了?!?/br> 梁偏笑了一聲,在被從陽臺上扔下去的時候,看到門縫處有一雙格外熟悉的眼睛,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是眷戀,下一瞬,撲通一聲就已經(jīng)跌落到了海里。 皺了皺眉頭,陶景宵下意識的轉(zhuǎn)過了身來,他的小朋友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呆呆的,不知所措。 好像是被他嚇到了,又好像是因?yàn)樗暮菪亩械讲豢芍眯拧?/br> 陶景宵頓了一下,假裝無事的走了過去,剛準(zhǔn)備抱住他的小朋友,輕輕的拍拍,安慰一下他的小朋友,下一秒?yún)s被陶煦毫不猶豫的躲開了所有的肢體接觸。 “怎么了?”陶景宵手指顫抖了一瞬。 “我想安靜一會兒……”陶煦搖了搖頭,嗓音沙啞,目光是一片空白,讓人看不出來個所以然。 陶景宵知道是不能逼他的,好一會兒的也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少年單薄的身子順著走廊緩緩的走遠(yuǎn),陶景宵這莫名有一種,這好像是最后一面的感覺,忽然忍不住揚(yáng)聲叫了一聲少年。 陶煦手抖了一下,轉(zhuǎn)過了身來,“爸爸。” “嗯?!碧站跋c(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好想抽煙,“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爸爸給你送早餐過去?!?/br> 少年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過了身去。 煙霧彌漫中,老男人咳嗽了一聲,嘴巴里有血腥的氣息,還有煙草的氣息,不知道是嗆的,還是因?yàn)樯砩系膫谔郏夏腥诉€是頭一次的紅了眼睛,扶住了旁邊的墻,好一會兒的才緩了過來,抑制住了酸澀的眼眶。 婚禮最后還是不了了之,陶煦第二天就開始躲著陶景宵,一直到了他的高考成績出來的那一天,陶煦難得的在餐廳等著陶景宵。 “他們沒死?!碧站跋鼜埩藦堊欤詈笳f了這一句,對他來說就是示弱的話語,“我只是想要小懲大戒,沒有想要弄死他們……” “爸爸,我高考成績出來了?!碧侦銊e過了頭去,“我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上大學(xué)了,我準(zhǔn)備去那邊做暑假工賺學(xué)費(fèi),所以明天就要出發(fā),爸爸,謝謝你養(yǎng)我這么多年。” 陶景宵的話忽然就說不下去了,眼圈發(fā)紅的,看在面前的紅茶杯子,好一會兒的才握拳摁在了餐桌上,劇烈的喘息了幾聲,話到嘴邊的質(zhì)問,突然說不出來了。 或許真如梁偏說的那樣,一開始就是因?yàn)閺?qiáng)迫,同時也是因?yàn)樗锰占易鳛檎T餌的誘導(dǎo)下,才發(fā)生的一切,眼下少年看開了某些事情之后,選擇了離開這個家,選擇了離開過往十幾年的生活,同樣也離開他。 少年的行李箱就在旁邊,沉默的吃完了一頓午飯,少年就要提著箱子離開了。 “宿主……”小系統(tǒng)被放了出來,看著眼前兩個人吃飯的一幕,眼淚汪汪。 陶煦卻恰好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提起了箱子。 這一趟,死局已定。 …… 車禍現(xiàn)場,少年精致的眉眼被血液渲染的格外的艷麗,旁邊是冷冷的抱著少年尸骨的老男人和匆忙趕過來眼尾發(fā)紅幾乎快要瘋掉的梁偏和陶晉北。 世界定格在這一刻就像是一張圖片一樣,下一秒圖片中間咔嚓碎裂開,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不動,唯獨(dú)三個男人的目光看著半空中緩緩進(jìn)入傳送通道的陶煦背影…… 幾乎是下意識的,梁偏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