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發(fā)衣物的本子并不重要，就摞在書堆之中，翻兩下就找到了這三年的記錄。

    上面記著十幾個人名，幸好那些院子分廂他都認(rèn)得路，只是他心中有所懷疑，草草過了一遍人名。

    孫錦顏…孫錦顏……

    找到了……她果然也有，還有三雙樣式不一的。

    上面其實細(xì)細(xì)寫了樣式，但都是相差無幾的花鳥，李先生不大記得了。

    正好，他還有很多的問題要問她……雖然他不能與人交流，但她看到就應(yīng)該懂得都懂了。

    李先生把賬本的那頁撕去，等打更人的火把走過，男人藏匿在黑暗中向內(nèi)院走去。

    燭火熒熒，照的整個院子亮堂堂，果真像龍守一說的一樣，沒有家丁護(hù)衛(wèi)，也沒有婢女留在這。

    他聽見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

    李先生靠著青石墻貼近書房，窗紙上映出斗笠的人影跟女子繁雜發(fā)鬢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斧子剮蹭到了墻壁。

    “誰？”

    里面的男人大喝一聲，“砰！”四扇門無風(fēng)自啟，露出里面的孫錦顏跟斗笠道人。

    李先生堪堪擦過火光，沒有留下一絲影子，熟練地登上墻，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布滿玻璃鐵絲的圍墻之間。

    火光大盛，越來越多的家丁走了過來。

    “報！夫人，荒院還未能開鎖！”

    為什么要來找我？

    “鑰匙，這是鑰匙，速速將他捆在玄鐵符箓里，必須在本家來人前弄好他！若是發(fā)現(xiàn)了他有什么不對勁……決不能讓他跑了，萬萬不可有所差池！”

    槍上膛的聲音。

    “奴才曉得！”

    “別急著開門，萬一他跑了呢，仔細(xì)檢查有什么地方不對，他能從廣袤死海，鬼都一路平安歸來定然有些手段，要是中了圈套……”

    怪不得有鑰匙！

    是龍守一的聲音，李先生的心徹底冷了下來，里面還有尸傀，如果他留在那里，怕不是要被孫錦顏即刻處決了。

    還有龍守一說的什么死海鬼都，他根本沒有聽說過。

    那些是什么地方……他明明就是沿著官道一個個繁華都城受著夾道歡迎回來的！他遇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孫錦顏聲音還有著楚楚可憐的哭腔，軟軟說道：“嗯，都依道長的，你們一邊開鎖，另一邊探查，全都搜一遍，里里外外可都要看仔細(xì)了，我遇到了那些東西，咱家的火藥庫夠全?！?/br>
    “是！夫人！”

    李先生被齊聲的回應(yīng)打斷思路，看來這些家丁真的被訓(xùn)練過，他余光打量著摟抱著孫錦顏的斗笠道人，后脊生涼。

    當(dāng)即躡手躡腳拽在鐵絲上向之前荒廢的主院走去。

    那里死人最多，也是李父李母分尸案現(xiàn)場，最駭人聽聞的是，之后這個院的仆役不論跑多遠(yuǎn)后來都逐一返回吊頸自盡了，誰進(jìn)去過不久之后都會被吊死。

    如今哪里都有怪事發(fā)生，死傷慘重的道觀佛寺都不愿再參與，否則李家也不可能讓一個蒙面云游道人大搖大擺的進(jìn)入宅子里。

    李先生摸到了荒廢的大院。

    曾經(jīng)熱熱鬧鬧的大院此時了無生氣，到處落了灰，生了些許雜草，擺著大量的香火供桌堵在門口鐵鏈死死綁住門口，紅男綠女的童子紙扎人放在門口一如往昔的李家奴婢。

    李先生握緊腰間的斧柄從低矮的墻角翻了進(jìn)去。

    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讓他死也得死明白吧。

    如果說尸傀從來沒被查出在哪來，最有可能就是藏在了這里，聽龍守一叨過這些儀式也是需要大量時間材料才能舉行的，興許這一下能全部弄明白。

    初一入門，堂前的梁上就懸掛著十幾根麻繩、白綾，空蕩蕩地飄蕩在梁上，風(fēng)化褶皺的破碎黃符在物什上躺著。

    到處都立著面容精致的婢女紙扎人，他總算知道怎么有段時間自己要天天畫美人臉皮了，原來用在這上面了，倒是十分契合那個荒yin無度的老頭。

    李先生看著自己畫出來的無目俏臉，原本可愛俏皮的臉落在這漆黑的夜里讓他莫名生了一股惡寒。

    里屋一直在發(fā)出“砰！砰！砰！”的響聲，黑影在梁上擺蕩。

    他握著手中的斧子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顯然是一張驚恐的臉，女人的腹部被生生拋開，里面的臟器卻全都不見了，臉色慘白，剖開的皮rou都是白色的，一絲血都沒有了。

    側(cè)頸開了一道口子，過了一日，吊著的半個頭都勒了進(jìn)去。

    她的腳上赫然是一雙被血浸透的繡花鞋，看來賬本上這條線索的難度又增加了。

    李先生仔細(xì)打量了幾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新的東西，繞過了她尋找著發(fā)出響聲的來源。

    他往左上的梁角看去，發(fā)現(xiàn)那里懸著五六個人頭，房上不知為何破了個洞，夜風(fēng)灌進(jìn)去讓那幾個干枯的人首前赴后繼地撞在木梁上發(fā)出了這砰砰地響聲。

    已經(jīng)成了人干，至少有個把月了。

    “……果然有問題?！?/br>
    耳房的深處，那張繡鶴雕鵠的大床床圍此時全部放了下來，猩紅的重重輕紗隨著門口灌入的風(fēng)飄舞著，床中隱隱約約露出一個躺著的黑影。

    砰…砰砰。

    是自己劇烈的心跳。

    砰…砰砰。

    是令人牙顫的頭撞聲。

    李先生舉著斧頭向前探去，推開半掩的門，進(jìn)入，忽然感覺有什么撩住了他的腿。

    紙扎人。

    跪在地上撅起屁股來的女紙扎人。

    李先生：……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都是擺出yin艷姿態(tài)的赤裸紙扎人，上面還有畫著些鞭痕拍痕，好幾個的肢體殘缺不全，在紙做的恐怖刑具中貫穿或是斬首都一臉春情笑意。

    李先生先是覺得可怖害臊，后來又想起來了，合著之前他偷偷接的春宮圖也是給他爹畫的。

    怪不得那人對他大為贊賞……李先生無言以對。

    李先生夜視能力極好，將房間布局看得清清楚楚后，深吸一口氣，立即用斧子絞斷了輕紗，露出里面的黑影——一具蓋頂斷裂的棺材，里面濕漉漉的，李先生聞了聞，是腐壞的血……

    尸傀在他身邊恰好一日，此時血跡半濕未干，看來尸傀以往就藏在這里。

    兇手的痕跡在——呃！

    后腦勺一疼，李先生抓著猩紅的輕紗不甘地閉上眼。

    一陣嘈雜將他弄醒了。

    “在這里！抓到了！抓到了！”

    熙熙攘攘之間，懵懵懂懂后腦勺生疼的李先生被壓送到了大堂前。

    厚重的大門暫時挪開了一包包沙石的大麻袋，庭前停著幾輛牛車跟灰撲撲的轎子。

    一群穿著麻衣布袋，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卻依舊威嚴(yán)仍在的老爺們坐在堂前，李大少也在，他們相互指點高升談著什么，有幾個還看得見往昔的富貴肚腩。

    走近了，李先生便看見了坐在地上哭訴的女人。

    李老爺幼弟的是個五十多歲的方臉儒生，留著兩縷八字胡，正襟危坐喝道：“孫氏，你所言可真，這李成昭可是真的私通外人裝神弄鬼，草芥人命，乃至殺母弒父，意褫奪家產(chǎn)？！”

    孫錦顏斷斷續(xù)續(xù)，含糊不清地哭訴著：“嗚嗚嗚……我本是孫家的小姐，可沒曾想他是…他是嗚嗚嗚嗚……才不能與女人……我亦無他證，只需脫去他這…這禽獸外衣就曉得了。”

    她沒有嫁給李先生分明是他被人說中邪發(fā)瘋，家產(chǎn)沒有他的份了！

    李先生面色陰沉，一邊搖頭一邊大喊：“我沒有！”

    “搖頭？你竟還敢狡辯，那你敢脫么？！”

    李先生作勢要掙脫開桎梏，一邊搖頭抵抗一邊大喊：“……我沒有殺人！她撒謊！”

    李先生的胡話他們聽不懂，更覺得李先生有蹊蹺，叫人扒了他的外衣。

    “來人！拿下他，上衣脫去！”

    看到李先生紅彤彤的大奶，身上yin穢的痕跡無處不是，意想不到的眾人頓時靜了下來，連李先生都僵著身子羞愧地低下了頭。

    奴婢仆役們交頭接耳，喋喋不休。

    “壓入祠堂，脫光了！”

    李先生沒有做出無謂的掙扎，面沉如水地盯著孫錦顏，她楚楚可憐地用繡花的絲綢帕子擦著淚，咬著下唇避開了男人追問的眼神。

    祠堂內(nèi)。

    只剩十幾個上了年紀(jì)的蓄發(fā)長袍老爺們跟四個制住男人手腳的仆役，李大少沒留下，叫他出去看著他那懷有身孕的年輕夫人了。

    短發(fā)無須的李先生被扒的精光跪在祖宗的牌位前。

    一臉嚴(yán)肅的方臉儒生毫不忌諱地就對侄子的健美裸體上手了，指指點點著李先生布滿齒痕指痕的白皙軀體。

    “你瞧瞧，你瞧瞧！全身上下能有一處好地方嗎??？”

    他yin猥地摸過李先生因羞恥而繃緊的大腿，拉開那塊有褶皺的皮膚。

    “哎呦，你這眼子都被日腫了，牙印都來留著哩，你那野男人這么喜歡舔你這臟地方嗎，看看這成色！簡直是萬人騎的yin穢東西！”

    李先生閉著眼，一聲不吭，他微微挺起的jiba滴下水，卻暴露了此刻男人又羞恥又興奮的心情。

    “這是祖宗的牌位！容不得你放肆發(fā)sao！”

    男人寬厚的巴掌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扇得男人汁水四濺，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像勾欄草席上的流膿爛屁眼了，只是那粉白的rou臀鼓鼓囊囊，肛rou如紅脂豐滿紅潤，一看就是個惹人疼愛的新鮮yin眼。

    那根可憐的jiba軟綿綿地滴出了白精。

    他這荒yin侄兒被人cao得都不會射了！

    方臉老舅一怒掐住男人的卵蛋，舉起發(fā)麻的手掌繼續(xù)拍打著男人guntang的會陰，碾動著兩顆軟彈的rou蛋。

    “賤貨！長兄一世怎地就生出你這么個不男不女的yin穢東西？長這這物有何用？居然、居然是這般甘為人下母畜的、的……畜牲！”

    李先生跪在地上，扭著腰掙扎反像在給送屁股，打的更狠了，腫起的肛門壓住了腫大的前列腺，快感反哺到身上各處，奶尖都鼓鼓地立了出來。

    “你還敢挺你這yin奶起來？還敢？！你這畜牲東西是不是連畫你那些yin邪畫兒都要人邊嘬著邊畫的?。俊比迳司私衅鸵郯阉习肷砝?，托著兩對飽滿的雄乳左右開弓，邊扇邊辱罵著不知廉恥流水的李先生。

    一邊被血親羞辱一邊公開發(fā)情的感覺讓李先生臉燥熱不已，頭腦混沌地求饒：

    “知錯了，侄兒知錯了別打了…嗚、啊??！舅、不要打了，要壞了嗚嗚……祖宗們我知道錯了啊啊……別打扇奶了，屁眼子再也不敢給別人捅了，不叫人吸了，夜里再也不自己掐了呃啊啊……”

    幸好他那儒生舅舅聽不懂他說的話，否則他今日是別想揣著胸前這幾兩瘦rou出去了，肯定要活生生給打成兩團(tuán)兜在新派女人奶罩里的軟rou。

    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五六雙手在他身上四處亂拍，白皙的筋rou瘦軀滿是紅痕，只剩一張紅暈蒸騰檀口流水的春情雌臉尚且完好。

    湊不上男人身軀的儒生老爺都睜大著眼睛，伸頭引頸爭相看著李先生rou浪翻飛的身體。

    眼尖的幾位硬是從沒燈黑黢黢的身下看見了李先生顫動的陽具漏了尿，竊竊私語著：“尿了……這sao貨居然尿了……”

    李先生哽咽著挺動腰肢，不受控制地甩著淅淅瀝瀝流水的yinjing在地上橫七劃八，反倒叫眾人都看清楚了他尿到了那。

    “不要看我……不要看……嗚、別看我……”

    眾人看著李先生這副慌張yin靡的模樣，不知是誰先笑了起來，隨后引起了哄堂大笑，李先生只能崩潰地跪在靈牌前，雙目呆滯地愣在地上，無聲抽動著身子濕了自己的兩條腿。

    功成身退的儒生舅舅造就準(zhǔn)備好了一下場戲，看眾人回過味來了就假模假式地說道：

    “唉，為兄實乃寬厚啊，此二子皆離經(jīng)叛道之徒，可這板子都落灰了。”

    那老頭打侍妾嬌妻可是夜夜笙歌，哪里管的上他倆兄弟。

    ……不過要是知道他這次子這么sao浪，也不說不定會狠狠抽他的爛xue個把月吧。

    “家法伺候，罰你這yin穢畜牲二十大板，正面十次，背面十次，以懲不敬先人！”

    吞咽著口水的仆役握著板子，高高揚起：“多有得罪…一！”

    “！咿呀呀——”

    板子狠狠落到了那根廢jiba上，半勃的rou柱攤開成個rou片，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先是來了，密密麻麻如雷電須般散開的快感隨后席卷而來，李先生嗚咽著，肚子微微陷了一片。

    那含滿精水的苞宮都被砸到了，還未成型的硬卵在苞宮中被碾碎，翻涌的蠱蟲在宮腔中掀起狂瀾熱潮。

    只見在一次次的擊打之中，男人手指抓著地板，紫紅腫起的rou莖別說血rou模糊，反而是欣喜地噴了他一肚子白漿，瘋狂搖頭哭喊著，rou臀間噴出兩股透明的水液。

    執(zhí)行的仆役看了褲襠也挺了起來，下手越來越重，都快忘了方臉男人說的什么，喊得也越來越大聲，簡直就像是在要板子cao著李先生一樣。

    “九?。　?/br>
    李先生挺起腰，顫抖著臀部，主動大張開雙腿。

    “十！??！”

    “呃、啊——?。。　?/br>
    最后重重地一擊，李先生精瘦有力地腰肢被打落在地，豐滿濕潤的臀rou啪嘰拍在地上，挨挨擠擠的紅rou縫中，透明晶瑩的汁水噴射遠(yuǎn)濺。

    李先生無力地抽動著一片粉紅腫脹的腹部，腫成一團(tuán)黑紫爛rou的陽具裹在濁白的漿液里，隨著血液流過而搏動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