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離開/爭吵(大修)
清洗完身上的黏膩后,陶枝摟著小羊癱軟在了床上。 系統(tǒng)在他耳邊念叨:“這關(guān)系真是亂套了?!?/br> 陶枝揪著荔枝頭上的毛,難過道:“系統(tǒng)大大,我是不是回不了家了呀?” 系統(tǒng)嘆了口氣,安慰道:“其實這幾個月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得到一萬怒意值了,你也不用太沮喪,劇情還是有轉(zhuǎn)機的。” 陶枝抱著荔枝在床上打滾,雙眼充滿希冀道:“真的嗎?” 系統(tǒng)仔細分析了一會,又幫忙出謀劃策:“席遇演完這部劇,出名是早晚的事,劇情可以提前到你丑聞爆料的時候了,之后你趕緊離開他們,我會想辦法幫你脫離世界的。” 所以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就是讓翟勝霖爆出黑料,讓原主以前做的壞事公之于眾。 說干就干! 現(xiàn)在還只是下午四點,他還有充足的時間去找翟勝霖。 今天是周末,按照翟勝霖平時的習(xí)慣,他每到周日都會提前到五點下班。 陶枝打起精神,給小羊戴上牽引繩,便牽著它一起出門了。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與司機溝通了好一會,又承諾會給雙倍車費后,陶枝這才帶著小羊順利到達了翟勝霖的別墅。 陶枝輸入指紋進了客廳,幫荔枝解了牽引繩后,便與它一起窩在沙發(fā)上,邊看偶像劇邊等翟勝霖回家。 陶枝看了一個小時的電視,中途還忍不住打了一會瞌睡,就在他餓得肚子咕咕叫,準備去廚房找點東西吃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陶枝踩著毛絨拖鞋來到玄關(guān)處迎接,翟勝霖打開門進來,在看清陶枝的臉后,驀地勾起了唇。 “我說怎么去你家接你卻看不到人影,原來是在這給我一個驚喜?” 陶枝上前一步,小貓似的黏上去,“我們今晚吃什么呀?” 翟勝霖將他抱起來,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沉思道:“我讓陳嫂過來一趟?” 陶枝搖了搖頭,“我肚子好餓,現(xiàn)在就想吃。” 翟勝霖捏了捏他的臉頰,拿起一旁的手機,打算讓附近的一家中餐廳做完餐直接送過來。 陶枝乖巧地坐在他腿上,眼睛卻時不時往電視機上瞟。 翟勝霖陪他看了一會電視劇,發(fā)現(xiàn)劇里的主演是蘇眷然后,頓時一臉不爽地切換了頻道。 陶枝看著電視劇里突然出現(xiàn)的動畫片,愣了一下。 翟勝霖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將他抱到了沙發(fā)上,“送餐的差不多快到了,我去換身衣服?!?/br> 陶枝沒骨頭似的軟倒在沙發(fā)上,搖搖手道:“知道啦~” 翟勝霖上樓換了一身家居服,沒過多久就又下來了。 剛好送餐的也到了,翟勝霖出門拿了餐點,將幾個菜擺好,才到客廳去叫陶枝吃飯。 結(jié)果還沒走近,便看到一片凌亂的桌面,以及沙發(fā)上屬于羊類的糞便。 翟勝霖皺緊眉頭,做了多年領(lǐng)導(dǎo)上司的他,下意識便是質(zhì)問道:“枝枝,這是怎么回事?” 陶枝抱著小羊縮在沙發(fā)的角落里,他原本的目的確實是弄亂客廳惹怒翟勝霖,可真的到了被兇的時候,他又有些認慫了。 陶枝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軟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羊平時就喜歡隨地大小便是嗎?” 翟勝霖黑著一張臉,居高臨下地看著陶枝懷里的小羊,“我讓人幫你把這只羊送走。” 陶枝將小羊緊緊抱進懷里,氣急道:“不可以把它送走,我以后不帶它來了,沙發(fā)我也會賠給你的?!?/br> 翟勝霖聞言,生氣的同時,心中又滋生出了足已吞噬所有理智的醋意,“我和這只羊,你要選這只羊是嗎?” 陶枝悶聲道:“反正我一定會賠你的?!?/br> 說著,他就要抱著小羊離開這里。 翟勝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太兇了,一時有些喉嚨發(fā)哽,竟煩躁得不知道說些什么。 陶枝快步走到門口,連拖鞋都沒換,打開門就想逃離事發(fā)現(xiàn)場。 最后的結(jié)果當然是沒有跑成功,還被追出來的翟勝霖逮了回去,強行壓到了餐廳的座椅上。 翟勝霖一身的頹靡,語氣不明道:“吃完再走?!?/br> 陶枝撇開臉,咬著下唇不肯理他。 表面威風(fēng),實際上陶枝的內(nèi)心也已經(jīng)陷入了迷茫。 他明明都這么過分地招惹對方了,翟勝霖怎么還不趕他走呢? 就在陶枝胡思亂想之時,對面的翟勝霖也正處于前所未有的焦慮中。 好像又把他家寶貝惹生氣了,要道歉嗎?可是他也沒做錯什么啊……這世上哪有選羊都不選男朋友的道理? 活了二十八年的翟勝霖,人生中第一次明白了委屈這二字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回想他的前半生,從幼年起便是別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小孩”,留學(xué)歸來后更是一路暢通,財富與權(quán)力應(yīng)有盡有,可這看似成功的一生,回顧起來卻是已經(jīng)被學(xué)習(xí)與工作盡數(shù)占有了。 所以對外,他是嚴謹果斷的公司總裁,但感情上也不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罷了。 僵持不定的局面,最后還是由翟勝霖打破。 就在陶枝嘴巴撅得老高之時,翟勝霖突然正襟危坐地咳了兩聲,語氣別扭道:“抱歉,我不該兇你。” 陶枝被他突如其來的道歉引得一陣發(fā)怵,表面卻還要演出一副不聽不聽的嬌蠻模樣。 翟勝霖將他摟進懷里,輕聲哄道:“這玩意你想怎么養(yǎng)就怎么養(yǎng),我不攔著,你想放這別墅里養(yǎng)都行,別生我的氣了?!?/br> 陶枝仰頭看他,內(nèi)心有些動搖,“真的?” 翟勝霖連忙點頭,順帶著親了陶枝一口,“專門請個保姆照顧它都行?!?/br> 陶枝咬了咬唇,勉強同意道:“好吧。” 翟勝霖狠松了一口氣,內(nèi)心喜悅地將陶枝親了又親,才黏膩在一起吃了晚飯。 夜深后,翟勝霖先行進了浴室,陶枝則坐在床邊的地毯上,一臉嚴肅地教導(dǎo)荔枝:“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努力闖禍哦,主人能不能成功回家,就要靠荔枝的幫忙啦?!?/br> 小羊趴在他的腿上,像是聽懂了一般,輕輕舔了一下陶枝的手心。 陶枝愛不釋手地點了點他粉潤的鼻子,又將它夸得仿佛天上有地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