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詭秘之森的噩夢,劍意破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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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發(fā)絲睡的凌亂,腦袋蒙在毯子里,白皙的臉蛋上掛著紅暈,毫無防備的熟睡著。習(xí)慣性的翻身,一片冰涼,睡夢中的余朝陽皺著眉翻了回來。迷迷糊糊覺得不對勁,大腦把昨日的記憶一點一點拼湊起來。打了一個激靈,意識瞬間清醒起來。 余朝陽直起身,扭頭看向身側(cè),果然耿忱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幾縷發(fā)絲垂下來,遮住烏黑的眼睛,隨意的把頭發(fā)全擼到后頭,余朝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幾滴淚,強(qiáng)行驅(qū)散睡意讓他頭腦有些發(fā)痛。 視線掃過周圍,樹,樹,還是樹。光線穿不進(jìn)來,樹林和藤蔓密密麻麻的包圍著,像是一只沉睡的兇獸。余朝陽厭惡的皺起眉頭,來不及去深思耿忱的離開,要趕緊離開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才行。 “打開系統(tǒng)面板。” 發(fā)現(xiàn)修為一下子突破到金丹中期,他郁悶的心情有了一絲陽光的喜悅。 盡管疑惑僅僅三年耿忱的修為就能飆升到如此高的境界,余朝陽心里還是洋溢著離飛升更近一步的喜悅。雙修對他來說是最快的捷徑,比在十萬大山天天找月下草赤紅靈果,慢慢吸收靈力擔(dān)心噎死強(qiáng)很多。 但是,不自覺的揉了揉粉紅的耳朵,余朝陽咬緊下唇,英俊的臉龐逐漸發(fā)燙起來。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 待燥熱褪去,青年的衣袂隨風(fēng)擺動,靈力涌動著,纏繞化成一柄劍,騰空而起。但是,越接近天空,余朝陽額頭上的汗越密,腳下的劍身變得半透明起來,最終人還是搖搖晃晃的落在了地上。 靈劍碎成光點,星星點點的柔和了青年俊氣逼人的五官。 余朝陽又試了幾次御劍飛行,每次快高出樹頂就身體力氣被抽空。 這個地方真邪門。余朝陽苦悶的半倚在樹干喘著氣,汗水滑過臉頰,在下頷匯集。 一棵一棵的樹,一片一片的林,重重疊疊的包圍著,沒有一絲聲響,除了這里唯一的活物的呼吸聲。 這樣的地方讓他想起很小的時候被鎖在鐵衣柜的經(jīng)歷,冰涼的孤獨像蛛網(wǎng)慢慢纏上余朝陽的心臟。 睫毛顫抖,手腳無力發(fā)軟,使不上勁了。瞳孔收縮,漆黑的眼眸里滿是恐懼帶來的水光。 然后,眼皮開始沉重,困意襲來。 昏暗的環(huán)境分不出晝夜,余朝陽只能感受白日和黑夜變化的氣溫來判斷時間。已經(jīng)三天過去了。 無法飛出去,走也走不到盡頭,身體感覺不到饑餓。 在這個森林里唯有沉默永恒。一開始他還會自言自語,但是沒堅持多久余朝陽就不再說話了。他就像這片怪異的森林一樣寂靜。 我會死在這里嗎?青年灰撲撲的臉上面無表情。 死寂。一股倦意襲來,死死睜著眼睛,這是第三次詭異的困意了,余朝陽強(qiáng)迫自己不能睡去,只要熬過困意他就會重新恢復(fù)無饑無欲的狀態(tài)。憑著本能不肯合上眼,他怕自己一頭睡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夢……光點……” 輕輕在心底哼著另一個世界的歌,努力讓大腦保持清醒。不知道下次困意襲來還能不能堅持,余朝陽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死寂,死寂,直到有人闖入打碎了這窒息的死寂。 “這里怎么會有不該出現(xiàn)的小家伙?!眮砣擞幸浑p深邃漆黑的鳳眼,他淡淡的看向半人半樹的青年,語氣還帶著幾分驚訝。 余朝陽麻木的動了動眼珠,大腦生銹了般沒法思考。 是誰。 好亮。 男人用劍鞘隨意的點了點余朝陽僵硬的肩膀,灼燒感從那點處擴(kuò)散開來。痛。痛的想抱住自己,余朝陽的指頭艱難的動了動?!八隳氵\氣好,在徹底樹化前遇到了我?!?/br> 樹化? 灼熱感在體內(nèi)橫沖,余朝陽意識已經(jīng)能慢慢運轉(zhuǎn),在一點一點恢復(fù)思考能力。他看到自己的下身已經(jīng)被樹皮覆蓋,然后靈火順著身體一點點吞噬著與皮膚相連的樹皮。原來是自己的身體在燃燒,好痛。 但是,眼里的光芒匯聚著,凝成澄澈的水波。 等到樹皮都被焚燒成灰燼,余朝陽汗涔涔的像剛剛從水里打撈出來一樣。他癱倒在地上,舔了舔咬的血跡斑斑的嘴唇,甜絲絲的鐵銹味充斥著口腔??粗琅f被密密麻麻的樹枝遮住的天空,眼淚不受控制的拼命往外流。“得救了,終于……”清亮的聲音響起在這片詭秘之森中,帶著沙啞的哭腔。 救人的男人靠在一旁的樹干上,學(xué)著青年仰頭看了看天空,最后視線還是忍不住落回安靜流淚的青年身上。 哭的鼻尖都紅了,哪里來的小家伙。白衣的劍士掏了掏耳朵,青年不小心從齒縫里瀉出來的嗚咽撓的他耳根癢的很。 死而復(fù)生的感覺太美好了,余朝陽眨了眨淚珠淋濕的睫毛,貪婪的感受心臟沉悶的跳動聲。他有些艱難的撐起身體,用那雙淚水洗刷透亮的黑眸看著救下自己性命的劍士?!巴磔呌喑枺嘀x前輩出手相嗝,救”突然打了個哭嗝,余朝陽面上一燥,假裝不在意,露出一個無辜的笑。 眼淚怎么還在流,真糟糕。 透過青年的眼眸,白衣劍士看到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個寧靜又孤獨的世界,一個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男人喉嚨微癢,輕咳一聲,對青年的感謝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抽出劍鞘,冷光一閃,利刃直直插入地下。 “小家伙,抓緊我?!甭曇魟偮湎?,他的雙腿懸空,余朝陽被白衣的劍士抱在懷里。青年蒼白的手指不自在的抓住男人的衣襟,腦袋埋進(jìn)衣服里,只露出紅彤彤的耳朵 風(fēng)呼呼的從耳邊擦過。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發(fā)現(xiàn)天空明亮遼闊,刺的余朝陽兩眼淚汪汪,但是他強(qiáng)睜著眼睛,滿足的感受著這一切肆意呼吸的自由。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被風(fēng)卷走,拋向身下快速縮小的漆黑森林,從高空看,那座詭秘之森宛如正在小憩的野獸安靜的躺在大地上,等待下一個獵物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