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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桃源鄉(xiāng)在線閱讀 - 19 失貞(沒寫完)

19 失貞(沒寫完)

    “你哭什么?”柳司明問,眼睛執(zhí)拗地直盯著林殊看,似乎是打算從這雙被淚水浸得濕潤紅腫的黑亮眸子里尋得答案。

    林殊被他盯得頭皮發(fā)麻。對于眼前這個從某種意義上可是算是被自己始亂終棄的青年,林殊心里始終存著一份不明不白的懼怕與歉意。柳司明一靠近,他就忍不住又心虛又害怕,腦子也轉不起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囁嚅著道:“沒什么……”

    “在哭那些人嗎?”青年微微頷首,面容秀美而神情溫和嫻靜,只是手上的力氣卻漸漸加重了。

    林殊疼得皺眉,但他并不敢說什么,只好盡力裝出不經意的樣子,輕輕往外拽了拽自己被緊緊攥在柳司明手里的手腕,低聲道:“柳先生,我的手?!?/br>
    青年聽見他的話,卻毫無反應,漂亮的琉璃似的眸子牢牢地盯著男人的眼睛,那里,一滴透明的淚珠還未完全滾落,要掉不掉地墜在通紅的眼尾,為這個英俊成熟的男人添上了一筆突兀又異常和諧的稚氣。

    他總是這么容易哭。柳司明想,某種不知名的情緒翻涌上來,緩慢,而沉重,將他的內心攪得一塌糊涂。

    林殊總是喜歡哭……傷心時,難過時,生氣時,受委屈時,好像只有眼淚才能夠完全承載這個男人的所有情緒,完全就像個被寵壞的小孩子。

    小孩子愛哭,是因為有溺愛的父母。他們尖叫,哭鬧,闖禍,可從不擔心善后問題,因為眼淚就是他們無往不勝的武器。

    那么,林殊呢?

    這也是他的武器嗎?

    柳司明的手更加用力地收緊了,林殊痛得忍不住叫了一聲,再也顧不得什么,拼命掙扎著要把自己的手腕從對方手里解救出來??墒橇久骺此评w弱,雙手卻如烙鐵一般紋絲不動,男人算不得纖細的手腕被死死箍在了掌心,幾乎連骨頭都被擠壓得咯吱作響。

    “柳、唔!放、放開我,好痛!”

    柳司明恍若未聞,他盯著男人眉間擰起的那道淺淺的溝壑,心神有點微微地放空。

    毫無疑問,他在心里冷靜對自己說,他害怕我……他討厭我。即使是以前還未圖窮匕見、彼此之間尚且能夠虛以委蛇的時候,即使是不依靠暴力脅迫、施展自己并不熟練的溫柔的時候,這份抗拒的心情,大概也從未改變過吧。

    因為林殊從來都學不會掩飾。

    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本該而立的年紀,本該成為一個家庭的頂梁柱、主心骨,可是卻被一個女人養(yǎng)成了廢物。他依舊那么天真、淺薄、喜怒形于色,連恐懼與厭惡都掩飾得這么爛。柳司明幾乎自虐一般感受著因為被全方面拒絕而在心底積累得愈來愈濃郁沉重的痛意,放松了手上的桎梏。

    “……我在外面的時候,見過很多這種事?!蓖质馕鼭駶櫟难劬Γ蝗惠p輕地開口說道,“植物長不出來,動物都餓死了,人也是。一開始只是有人去撿死掉的貓狗吃,后來吃完了,就去吃尸體。再后來,就開始攻擊活人?!?/br>
    “先是小孩子、老人,然后是女人、瘦弱一點的男人。每天都有人在睡夢中被人悶死、掐死、勒死,沒有人去阻止,因為他們也能分到死人的rou。到處都是血和骨頭,沾血的頭發(fā)就堆在地上,空氣里都是生rou和血的腥味兒,簡直讓人懷疑自己到了什么人類屠宰場一類的地方。”

    林殊下意識隨著柳司明的敘述在腦海里勾勒出那副殘酷血腥的畫面,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青年注意到了,朝他低下頭來,額頭貼著額頭,瀲滟的眼波近在咫尺。既像是安撫,又像是依戀。

    “那個時候,大概是末日之后的第三個月?還是第四個?我那時總是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要不然就是做夢,我總是夢到你……夢到你死了。畢竟你那么沒用,還要靠女人養(yǎng),要是你那個老婆嫌你累贅,不想要你了,你會怎么樣呢?!?/br>
    “靜、靜華才不會,她才不會不要我……”林殊忍不住小聲反駁道,可他很快就閉上了嘴。青年垂眸望過來,那雙淺琉璃色的漂亮眼睛里像是突然間蒙上了一層濃霧,所有的情緒都被完美掩藏,他看不清,也看不懂,但是本能地感到畏懼,舌頭都有點發(fā)僵。

    “再后來……”青年的聲音輕飄飄的,淡若流云,好像下一秒就要升上天空,但林殊還是被他接下來的話給牢牢吸引住了:

    “再后來,我遇見了周靜華?!?/br>
    林殊的瞳孔猛地縮窄了,仿佛有突如其來的驚雷在腦子里炸響,他幾乎都能聽到從耳根處傳來的隆隆轟聲,表情空白了好幾秒,嘴唇張合了幾下,才漸漸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你說什么?”

    濃密纖長、活像把小扇子的睫毛撲閃了兩下,青年看著他,卻一言不發(fā)。林殊rou眼可見地激動起來,手指都發(fā)著抖,聲音更是顫抖得幾乎不成句:“你見到了靜華?你在哪里看見她的?是什么……是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樣……她、她有沒有受傷?”

    男人一直以來都平靜、溫和、克制,好像總在忍耐著什么的眼神在一瞬間變了,某種更為鮮活亮眼的東西一點點地從更深處爬了上來,將整張臉都點亮了。柳司明已經放開了他的手,可是他又急忙主動攀上青年的胳膊,仰著臉熱切地看著對方,幾乎是帶著點討好意味在央求:“柳先生、柳先生,求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靜華怎么樣了。”

    柳司明盯著他,內心空前地焦躁起來,心臟仿佛在被妒蟲啃噬,鈍鈍的麻痛感綿長磨人。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聲音放得冷硬:“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林殊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態(tài)度打擊到,他對于柳司明一貫的畏懼之心好像突然之間就消失了,恐懼完全被對于妻子的擔憂取代,他緊緊抓著青年的胳膊不放,好像在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指關節(jié)都用力到發(fā)白:“不,不,柳先生,我什么都聽你的……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求求你了,我不能,我不能讓靜華……我不能讓靜華一個人在外面……”

    淚水終于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男人哽咽著,結結巴巴、毫無章法地哀求,姿態(tài)極其卑微。他靠得太近了,幾乎整個人都要這么貼到柳司明身上。青年順勢攬住他,把自己的手臂從男人懷里抽出來,一點一點地,不甚溫柔地替他拭去眼淚,好似確認一般反問:“是嗎?什么都聽我的嗎?”

    “嗚我、我什么都聽你的……求你……”

    只有那個女人。只有周靜華。

    這樣生動的表情,這樣真切的眷戀,恐怕只有在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才得以一見吧。

    確認到這個事實的時候,柳司明并沒有產生想象中那種嫉恨不甘的感覺,只是身體一半冰冷、一半火熱,好像就要這么冷冰冰地燃燒起來。

    感受著手指下溫熱柔軟、被淚水打濕的皮膚,他扯了扯嘴角,慢慢地,露出一個不合格的微笑。

    再喜歡又有什么用呢?反正……

    他不屬于任何一個人。

    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