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天公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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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林殊?你在里面嗎?開開門?!?/br> 章凌的話音已經(jīng)落下十幾秒了,門里還是什么動靜都沒傳出來,她不由有些著急,手掌握拳重重地砸在門板上,一下下敲得擂鼓一般響:“怎么了?你在干什么?快出來,要不應(yīng)我一聲也行!” “林殊!” 章凌到底是異能者,力氣跟普通女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她心里又急,一點沒意識到自己砸門的聲音有多么響亮,直到不甚堅強的木門被震得嗡嗡直響、不停落灰,她才聽見里頭門栓微微響了一下,于是忙停下來,閃到一邊。 又過了一小會兒,門才被推開一條小縫,只穿著一身寬松背心短褲的男人用肩膀頂開門,端著一盆水出來了。 “干嘛呢?叫你也不吭聲!”章凌還有些著惱,她本來就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脾氣火爆得很,也就是對著哥哥跟林殊還能稍微控制著點。 林殊不看她,也不搭腔,越過章凌的身側(cè)把盆里的水往院里泥土地上一倒,扭頭又要回屋。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章凌被他這樣刻意一晾,眼里的火氣直要躥出來,一把拽住了林殊的胳膊不準他往屋里走。 這一拽她才發(fā)現(xiàn),林殊胳膊上還冒著潮氣。仔細一看,他穿得也比平時少多了,那洗得發(fā)白的跨欄背心松垮得不像樣,領(lǐng)口也爛得抽絲,隱約能看見里面兩點濕亮紅潤的奶頭。章凌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語氣有些和緩了,自顧自找臺階下:“你又洗澡呢?怎么天天洗啊,我叫你都聽不見了?!?/br> 林殊還是不吭聲。他掙不開一個異能者,只能以低頭不語表示自己的反抗,眼珠子直盯著地面看,半分不往旁邊瞟。 章凌干巴巴說了半天,林殊還是沒個反應(yīng),她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強壓著火氣問:“你又怎么了?我招你惹你了?還給我臉色看?!?/br> “……” “差不多行了啊,我可沒那個耐心哄你!”章凌這下是徹底生氣了,手上的力道也下意識加重,攥得林殊那點皮rou生疼?!岸级嗌偬炝瞬灰娔闳擞?,整天把自己關(guān)屋子里,也不怕憋死!” 見林殊疼得直皺眉,她心頭又一顫,立刻松開了手,“你真是……哎,誰又給你氣受了?是不是我哥?” 聽到章遙的名字,林殊的表情終于變了一下,章凌又纏著他問,他被磨得沒辦法,最后只能低聲又幽怨地應(yīng)了一句:“不是他還能是誰?!?/br> 提到哥哥,章凌也沒了起初的氣勢,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哥他脾氣挺……挺好的,你順著點他,多聽話,他對你也沒的說,是真把你放心上了?!?/br> 替兄長為自己的心上人說項,章凌自己也難受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落在了心尖上,痛得她臉色都蒼白了一瞬。 可是…… 林殊見她這樣的表現(xiàn),又是失望又是難過,語氣里便帶出來一點憤懣:“他每次來都那樣糟踐我,沒有一天是肯讓我好受些的……你還替他說話!” 這些天章遙好像又忙起來了,每天來去匆匆,可就這樣還有功夫來折騰他。就像今天早上,他吃完飯正在收拾桌子,章遙突然就推門進來了。鍋里還剩著飯,他就問章遙要不要吃一口,章遙說自己吃過了,抱著他小意說了幾句情話,就又耐不住要弄他。 章遙話說得溫柔,動作卻算得上粗魯,頂?shù)盟《亲佑炙嵊痔?,才剛起床,又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漸漸緩過來一點。而且自從上次那回以來,章遙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每次非要射進zigong里才行,受罪不說,清洗的時候也極不方便,他總懷疑還有些jingye沒掏出來,擔心得不得了。 更過分的是,章遙不許他見欣欣了。有幾次他都聽見欣欣在院子里奶聲奶氣喊著爸爸,章遙竟直接命人將她抱走。聽著女兒哭鬧不休、吵著要找爸爸的聲音,他難受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也跟著掉淚。后來,章遙就索性把欣欣帶回自己家,由章凌看著了。 林殊想女兒想得夜里睡不著覺,枕頭都哭濕了,章遙還是不肯松口,還說些他要實在想孩子不如自己再生一個的渾話,氣得他大哭了一場,章遙卻不再好說話了,堅持要他懷上了才能再見女兒的面…… 想著想著,林殊又開始眼眶發(fā)酸了,可他不想在章凌面前失態(tài),努力忍住了。 “……那回,我知道你在外頭。” 他吸了吸鼻子,拿手指揩了揩微濕的眼角,又去看慢慢沉默下來的章凌?!澳阋猜牭轿摇?,是不是?……我疼得太厲害了?!?/br> 那時候,他明明聽到窗外傳來熟悉的、焦急又心疼的嘆息了,可是章凌卻不肯進來阻止兄長的暴行,就那么生生地跟他一起煎熬到結(jié)束。 其實林殊心里明白,自己不該對章凌生出怨氣的。她畢竟是章遙的親meimei,跟章遙更親近是應(yīng)該的。而且,雖然章遙待人和氣,對唯一的meimei也很好,可他總覺得這對兄妹平時相處起來怪怪的,章凌好像總有些怕章遙。 可是,可是明明也是她先警告自己,自己現(xiàn)在的這副身子搞不好能懷孕,等自己害怕了,章遙又這樣瘋魔了似的整天弄他,非得要他懷孕不可,她又不肯對自己施以援手…… “……別氣了,你怨我也是應(yīng)該的?!?/br> 緊咬著的嘴唇被輕輕地撫了一下,女人的手指柔軟微涼,讓他不由自主放松了,這時才感覺到下唇一疼,淡淡的血腥味兒彌散在口腔里,原來自己不慎將嘴唇都咬破了。 “林殊,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我跟我哥,我們絕不像其他的骨rou至親那樣……那樣簡單,親密?!?/br> 同胞兄妹,前后降生不過相差幾分鐘,從小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家庭和睦,生活優(yōu)渥富足,父母關(guān)系也融洽,因而他們從沒發(fā)生過大的爭吵、矛盾,他們彼此關(guān)心,彼此掛念,又彼此……厭惡。 被優(yōu)秀得招人妒忌的兄長永遠地壓過一頭,所有喜愛的東西都被毫不留情地搶奪,在這種情況下,對其產(chǎn)生恨意是理所當然的吧。不過,這種敵視的情緒絕不能算是單方面的,畢竟,即便是優(yōu)異全能、獨攬掌聲與稱贊的哥哥,偶爾也會對被自己擠壓得光輝暗淡的親生meimei,投來冷淡得嚇人的一瞥。 這份根植于血緣親情中的恨意與愛同源,與愛并行??墒?,如果要她,或者要章遙去探尋更深處的源頭,恐怕最終結(jié)局都是一無所獲。對于同胞手足的愛與恨,說出去可能讓人費解,然而它確實存在著,困擾著,糾纏著他們二十余年,而且還會一直糾纏下去,至死方休。 ……或者,至死不休。 生性單純、被保護得很好的男人,應(yīng)該是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的吧。 看著林殊眼里的茫然之色,她微微笑了一下,唇角上揚的弧度很小。她生得美貌,笑起來自然也好看。不知是這張笑臉下的苦澀太過濃重,還是男人自己終于想得通透,把心里那點芥蒂散去了大半,態(tài)度也軟化了下來,只是仍有一點點的別扭:“我不怨你了,我自己都害怕章遙呢,怎么好讓你一個女孩子替我出頭……對不起?!?/br> 片刻的安靜之后,林殊又想起什么,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章凌看著他,卻挑起了另外的話題:“前一陣下了暴雨,你知道吧?” 這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殊莫名其妙地點點頭,那雨下得實在太大了,暴雨傾盆,跟天上破了個大口子似的,從早到晚泄洪一般嘩啦啦下個沒完。一覺醒來,院里都被淹了,他剛把羊趕進屋,雞籠又被雨水泡爛了,受驚的雞群邊踩著雨水撲騰翅膀邊咯咯噠大叫,吵得他腦仁都疼了,費了好半天勁才把雞都抓回去,可是后院菜園子里那些菜苗苗眼看著是救不回來了,根都泡脹了。 雖然有章家兄妹時不時的接濟,可是現(xiàn)在這世道,誰會嫌口糧多呀?指不定什么時候就…… “我好不容易才讓它發(fā)出來的苗呢?!?/br> 見林殊有些低落,章凌便又寬慰道:“你這還算好的了,柳司明他不是就住你隔壁嗎?他那破院子,本來就年久失修了,我正跟我哥商量著要不要找人推翻了重建,沒想到他一來就挑中了,我還想那鬼地方陰森森的,漏風又漏雨,晚上怎么住人?也不知道他是住得下去的,還一住就是這么些天。結(jié)果就昨天,被水淹得都成河了,門板都被沖走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窩著呢。” 章凌后來也知道了,他本來就是挑中這么個陰森潮濕的地方來養(yǎng)他那些寶貝藤蔓的,還專門在房梁上吊了個粗繩編的床,跟他媽小龍女似的睡繩子上……卻并不清楚他跟林殊還有一段舊恩怨,還以為兩人是在桃源里勾搭上的,不過見林殊表情古怪,也只簡單叮囑了幾句:“現(xiàn)在雖然雨停了,可為了替那些倒霉的搶修房屋,還要整治南坡那邊被淹的田地,人手不夠,原本守著你的人都被調(diào)走了,要是那兩人趁機來找你,你可別傻乎乎地給人家開門,聽見沒有?” 林殊聽話地點頭,他原本就不想再跟他們有什么牽扯了,要是可以的話,連章遙他都…… 唉。 “嘆什么氣呀?跟你說這么多,現(xiàn)在知道我哥這兩天為什么又忙起來了吧?”章凌的語氣輕快起來了,“我那會兒見他急匆匆出了門,就過來找你了,你想不想見見欣欣?” 林殊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后眼睛都亮了,“可、可以嗎?” 不等章凌說話,他就在心里自己回答自己了。怎么不可以?章遙都出門了,至少這會兒是管不到他的,而且有章凌在,想必那些看守的人也不敢亂說,而且、而且他一個當爸爸的,去看自己的女兒天經(jīng)地義,他有什么可心虛的?就算最后被發(fā)現(xiàn)了,他跟章遙說兩句軟話,怎么也能應(yīng)付過去的。 “當然可以?!?/br>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了衣服就跟你走!”林殊終于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模樣,歡天喜地地往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