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埋下一顆伏筆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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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tài)不對。 意識到這一點的秦辭心底猛然一驚,悄無聲息地后挪兩步,和沈時月拉開距離,這讓沈時月也如蒙大赦,緊繃的背部線條倏然放松,兩人都默契地默不作聲,混亂的臺球撞擊聲和滾落聲作為背景音,氣氛不禁變得尷尬。 好在并未沉默太久,鄭董過來把人喊走了,說是已經(jīng)派助手擬好了新合同,剛剛秦辭提的條件也重新加了上去,讓人再檢查一遍,沒什么問題就可以簽合同了。 沈時月在一旁安靜地聽著,趁沒人注意他,悄悄把球桿放好,然后跟著秦辭去簽合同,合作談攏,一行人又客套的吃了頓飯,好不容易等散場,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 飯店門口,秦辭跟鄭董禮貌道別后,領(lǐng)著沈時月去了地下停車場,他今天沒帶司機,是自己開車來的,他好整以暇地看副駕駛上的人系好安全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觸及到少年投過來的染上疑惑的眸光,秦辭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解釋道:“說好了教你打臺球,結(jié)果只教了還不到兩分鐘?!?/br> 沈時月本來已經(jīng)忘了的,被他突然提了一嘴,剛剛臺球室里曖昧相貼的桃色回憶又不受控制地在腦海里放映,尷尬得雙頰泛紅,淺色的眸子無措地四處亂瞟,“嗯……沒關(guān)系,下次再教也可以?!?/br> 說完,沈時月臉上陡然浮現(xiàn)懊惱的神情,兩條眉毛不自覺絞緊,在心里暗罵。 我在胡說什么啊,還下次……說得跟多期待一樣? 但話已然說出口,任他如何后悔也是沒用的,只能默默閉嘴,少說少錯。 少年局促不安的模樣實在可愛,秦辭眸光暗了暗,強迫自己挪開眼睛,擰了擰車鑰匙,熟練地倒車,“好,下次一定教會你?!?/br> 汽車平穩(wěn)的行駛著,狹小的車廂里播放著輕緩優(yōu)雅的純音樂,仿佛有魔力一般,讓少年躁動不安的心也逐漸變得平和,臉上guntang的溫度褪去了些,沈時月靠著椅背,突然覺得很疲憊。 這幾天寰宇有幾個大合作,他跟著秦辭加了好幾天的班,眼下的青黑愈發(fā)明顯,今天又拿下和樹人集團的合作,再忙幾天,應(yīng)該就可以休息一陣了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沈時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飯店離公司不遠,沈時月卻感覺自己睡了好久,等秦辭把他叫醒,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眼前熟悉的景象,卻不是寰宇的高樓大廈,而且沈家別墅門口。 他怔愣一瞬,邊解安全帶邊問秦辭,“怎么不回公司,我記得還沒到下班時間?” 秦辭沒有立刻回答他,先是摁亮了車燈,“今天沒什么工作了,先送你回家休息,這陣子辛苦了。” 男人溫潤的眸光始終牢牢盯著少年,少年眼睛里殘留著未完全清醒的倦意,眼底有一小片淺淺的青黑,在暖光的車燈下異常清晰。 最近的工作強度確實太大了。 秦辭不禁想,思慮著要不要讓游景多幫幫小月,還沒等他糾結(jié)出個所以然,車門拉動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沈時月沒注意到秦辭看他的眼神,自顧自推開了車門,已然半條腿跨了出去,他揉了揉太陽xue,感激地歪頭暼了眼秦辭,“謝謝秦辭哥,那我先回去了?!?/br> 他實在是又困又累,腦子里沉甸甸的,也沒想到留秦辭進家坐一坐,一把合上車門,腳步略有些虛浮地走回了家。 秦辭卻沒有立馬發(fā)動引擎離開,眸光復(fù)雜地凝視著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 與溫潤的外表不同,秦辭對待重要事件的處理風(fēng)格幾乎都是雷厲風(fēng)行的,但這其中并不包含感情。 身為成年人,他清晰意識到自己對久別重逢的弟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也許是有些好感,也許是一些男人本能的欲望,在面對嬌軟可口的獵物時,條件反射產(chǎn)生的生理反應(yīng),是最原始也是最直白的情感表達。 早在B市誤打誤撞看到誤食春藥發(fā)情的沈時月時,秦辭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已然開始崩塌,一開始只是一條小小的裂痕,尚且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男人并不打算浪費時間管束。 但今天不一樣了。 駕駛座上的男人眸色晦暗,搭在方向盤的手掌骨節(jié)分明,手背上凸出的青筋昭示男人并不如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這么平靜。 秦辭清楚知道,他對現(xiàn)在的沈時月產(chǎn)生了nongnong的探究欲和不該有的一絲絲占有欲,不久前在面對陸思陽的時候尚且有所收斂,但今天看到鄭淼妄圖搭訕少年的同時,心底突兀升起一陣緊張厭惡的情緒,是不正常的,應(yīng)該被及時斬斷的情感。 夜晚,別墅外的黑色轎車宛如蟄伏的野獸,始終不曾發(fā)動引擎,直到一通電話,秦辭才終于無暇再去考慮如何處理私人的感情問題,電話是游景打來的,對方告訴他一周后要去國外出差,有一個重要的合作要談。 工作的確是阻止人胡思亂想的最佳手段,至少對秦辭而言是如此。 他收回了注意力,駕駛著車回公司,通過車載電話跟游景談下周要準(zhǔn)備的文件。 …… 樹人集團的合作談好后,工作果然清閑了許多,至少終于不用每天加班到十一二點,沈時月恢復(fù)了以往朝九晚六的生活。 但沒來得及高興太久,這天中午他照常和秦辭一塊去吃員工餐,他把飯盤放到桌上,剛一坐下,對面的人緩緩開口,“小月,明天我要去x國參加一場拍賣會,還有一個合作要談,你跟我一起。” 秦辭的聲音溫和,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他甚至沒有問沈時月的意見,只淡淡暼了眼面前略顯怔懵的少年。 沈時月沒愣多久,很快就消化了要跟著秦辭出差的突發(fā)安排,對此他自然是沒什么異議的,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寰宇總裁的秘書,只是這外語應(yīng)該加急惡補一下了,不然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連基本的溝通都無法保障,別說給秦辭丟人,萬一走丟了就完蛋了。 短短十幾秒,沈時月已經(jīng)腦補了一出異國他鄉(xiāng)迷路遇到壞人,然后被嘎腰子的畫面,不禁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更加確定了要速通英語的想法。 當(dāng)然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什么事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尤其是用一晚上時間拿下英語這件事。 沈時月如是想,他異想天開的企圖通宵背單詞,可是英文實在是太助眠了,他甚至比平時睡得還早。 今早接到秦辭電話的時候,沈時月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要出差的事,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趕忙收拾行李,好在沒太多要帶的,沒讓秦辭等太久,迅速拉著箱子下了樓。 男人的車就停在沈家別墅大門口,見沈時月從門里出來,秦辭快步走過來幫他提好箱子,放到了后備箱,這次出差只有他們兩個人,因而秦辭并沒有叫司機,又是自己開車。 等副駕駛上的少年系好安全帶,秦辭一邊發(fā)動引擎,一邊遞給沈時月一瓶牛奶和面包,“應(yīng)該沒吃早餐吧?” 沈時月受寵若驚地接過,心里不自覺感慨秦辭對員工真的很細心,嘴上也感激道:“還沒呢,謝謝秦辭哥!” “八點半的飛機,按照時差,到x國的話是那邊的中午兩點,正好吃個飯,晚上去拍賣會。”秦辭耐心交代行程,明明應(yīng)該是助理的工作,他卻搶先做了,“其實主要是這次出差主要為了明天和miya集團談合作,但是今天的拍賣會上有一件藏品,我外婆很喜歡,所以想要提前過去?!?/br> 沈時月在一旁時不時出聲回應(yīng)他,他一個小助理,對于總裁的決定自然不會有什么異議的,而且他從來沒去過拍賣會,也想長長見識。 沈家離機場并不遠,很快兩人就趕到了機場,沈時月在飛機上補覺,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飛機已經(jīng)抵達x國了。 寰宇在x國也有分公司,因而配送有司機接送他們?nèi)ゾ频辏剞o訂的房間離拍賣會場所很近,是一套豪華海景房,上次見到海和這么好的陽光還是在B市,好不容易可以脫掉笨拙的羽絨服,沈時月心里高興,迫不及待地想出門看看海,卻被秦辭叫住了。 “我訂好了餐廳,先去吃飯,回來再去玩。”秦辭語氣柔和,看向沈時月的眉眼含著清淺的笑意,正從行李箱里把生活用品拿出來擺放好。 老板發(fā)言,員工豈有不聽之理,不能讓秦辭哥覺得自己是為了出差玩耍的,他可是秦辭專業(yè)的助理,要幫他談合作的。 沈時月立馬停下步子,“我知道,我只是想上個廁所,對,我肚子有點不舒服?!?/br> 說罷感覺溜到左手邊的衛(wèi)生間,門一摔,成功隔絕被看穿的尷尬。 擔(dān)心沈時月吃不習(xí)慣西餐,秦辭特意訂了一家中餐廳,就是離酒店有點遠,秦辭開了快半個小時,才終于抵達目的地。 餐廳分上下兩層,裝修風(fēng)格古樸,地板都是深色木質(zhì)地板,店員們穿著綠色旗袍,別具東方韻味,服務(wù)熱情中不失優(yōu)雅,領(lǐng)著秦辭和沈時月去了二樓包間。 “我勸你別太過分!” “李董冷靜些?!?/br> 這家中餐廳隔音似乎不是很好,路過其中一間包廂的時候,沈時月聽到了里頭的談話聲,最后那道男聲莫名熟悉,沈時月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是誰。 他表情凝滯一瞬,始終將注意力放在沈時月身上的秦辭很快察覺到他的異樣,輕聲問,“怎么了?” 此時沈時月正努力回想企圖尋找那道聲音的主人,聽到秦辭的問話,微微搖頭,“沒什么,只是剛剛好像幻聽了?!?/br> 這個無關(guān)輕重的小插曲很快過去,兩人進入包廂點好菜,等服務(wù)員離開,秦辭狀似無意地問道:“感覺還適應(yīng)嗎?我每次出國一開始都或多或少會有些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這個問題沈時月表示沒有,這里溫暖如春,比起零下三度的A市暖得不止一百倍,沈時月只覺得安逸,“沒有,我挺好的?!?/br> “嗯。” 秦辭不開口,氣氛不由變得詭異又尷尬,沈時月正猶豫著要不要找個話題聊聊,好在服務(wù)員把菜端進來,恰好緩解了此時的氣氛。 秦辭也適時重新開口,問出的問題卻讓沈時月嘴角的笑容瞬間僵硬,“小月,你和陸思陽是什么關(guān)系?” 沒料到秦辭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其實那天陸思陽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秦辭看不出什么反而奇怪,但心里清楚是一回事,把話挑破又是一回事。 沈時月垂頭假裝去看菜,“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秦辭道:“他看你的眼神太直白了,我只是有點好奇,你對他也一樣嗎?” 這話太鋒利了,一針見血,沈時月避無可避,想了想,老實回他,“一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沈時月的錯覺,他似乎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看到秦辭嘴角噙著的笑意淡了些,但又很快恢復(fù)正常。 原來他們是那種關(guān)系,和他想得沒錯,好在沒陷太深,一切還來得及。秦辭這么安慰自己,但還是不可自抑地感到有些煩躁,或許還有點遺憾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