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寢室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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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依依看了張岫朗,在他點點頭擁有了安全感,她才開始緩緩述說聽起來有些玄幻的故事。 “依依,”易詩雯壓低聲音,看了還在床上躺著的趙雅玫一眼,“你和我出去,我和你說件事?!?/br> 向依依也看了一眼趙雅玫,在心里嘆息著,她們寢室是標準的五人寢,都是一個專業(yè)的同學,都是些開朗的女生所以關系也算是比較和諧,只是在臨近畢業(yè)卻出了一件大事。 趙雅玫的對象做兼職出了意外,她和她對象談戀愛談了有七年,其他人都還記得趙雅玫生日的時候有些喝醉了,她的眼中帶著水霧和閃耀光芒,她有些哽咽的說兩人的一路有多么的艱辛,說她們打算考完研就去結婚,當她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遐想和幸福。 寢室的其他人也一直想象她們堅實的愛情可以支持她們走到那一步,畢竟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學校,但是可以堅持每周抽出一天時間見面,在趙雅玫生病的時候,男生的身影也總會出現(xiàn)。 “你男朋友還真是離不開你,要是我男朋友也有這么上心就好了” 當大晚上趙雅玫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她男友的愛心零食的時候,易詩雯躺在床上不斷刷新界面,依舊沒有等到她發(fā)出去消息的回復。 趙雅玫將頭發(fā)撩到耳后,她笑起來的時候像是一朵淡雅的雛菊,她長相并不是那種特別出眾,但很有氣質讓人看著就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帶著些不好意思,“是我離不開他,”嘴角弧度都像是掛著蜜,能感受到她的羞怯和甜蜜,“他承諾過以后所有最重要的日子都要陪在我身邊,我們說好的,……” 她的聲音是輕快的,只是被易詩雯很快打斷。 “你們以后要結婚然后一直一直在一起,”有些不耐煩的將簾子拉上,“我太酸了,先睡了” “嗯,”趙雅玫還是那副恬靜的模樣,即使知道易詩雯看不見還是輕輕點頭,然后她將椅子舉起一定的高度,緩慢的放在地上,確定沒有出任何聲音,長長吐出一口氣。 她將已經(jīng)打開了無數(shù)次的考研資料打開,然后又開始學習起來,這也是她們兩的約定,到時候能考上清和大學的研究生。 因為家庭原因,趙雅玫深刻的知道學習有多么重要,她從小的愿望就是努力學習然后離家里遠一點。 她從小在家就不受重視,畢竟父母更堵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寶貝兒子身上,她也從小就知道,要想生活得好就要靠自己的努力,每天在學校只是埋頭學習。 所以才顯得她和她對象陳俊先的認識有些偶像劇。 “喂喂,把你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 趙雅玫握緊書包帶子,因為平時不被重視身體無法汲取足夠的營養(yǎng),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一個初三的學生。 “喂喂,你們干什么呢?” 其實她有辦法處理眼前的場景,但是陳俊先就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對于趙雅玫就像一個英雄一樣,伴隨著落日的余暉,他那個時候就生的高大,對于同齡人有很大的壓迫感。 “你,你沒事吧?”明明對其他男生很兇狠,只是轉頭趙雅玫說話的時候,有些磕磕絆絆的,連小麥色的臉頰都像被天空渲染上了緋紅。 “沒事,謝謝你,”趙雅玫搖搖頭,她低著頭,不擅長和其他人交流,卻在面對他的時候忍不住想要多說兩句。 然后一切都很順其自然,趙雅玫后來才知道陳俊先是她隔壁班的同學很早就暗戀她,也第一知道被人愛是一種什么體驗。 即使陳俊先一直說是趙雅玫給了他動力,開始只是想要和她在同一個考場,然后是想要和她上同一個學校,只有她才知道,這個少年的出現(xiàn)就像破開陰霾的太陽,如此的濃烈,也讓人永遠無法拒絕。 但是就好像月有陰晴圓缺,生活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完美的,在接到陳俊先出車禍的時候,趙雅玫的腦子是一片空白,她只覺得不可能。 只是在醫(yī)院看到了陳俊先的父母的時候,她的眼淚有些控制不住的從眼眶涌出,看著在急救室外呆滯的兩位中年人,她還要振作精神安慰他們。 她也無法接受明明前一天還好好在自己面前對將來侃侃而談的人,怎么今天就躺在醫(yī)院搶救生命了。 最后陳俊先還是沒能醒過來,他倒在了兩人幸福路上的第七年,也是所有新生活即將開始的前幾個月。 趙雅玫因為這件事整個人都變得抑郁起來,即使她盡力壓抑自己,卻依舊會在半夜控制不住的哭出聲來,她知道自己更加應該好好學習,卻覺得自己的生命也沒有了盼頭。 她的將近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陳俊先的陪伴度過,很多事情的動力都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兩個人的未來,那是她的少年,也是她的救贖,她捂住眼睛,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劇痛,靈魂被撕裂又重組。 “怎么了?”即使在寢室外的過道也還是壓低聲音,向依依看向易詩雯。 她和趙雅玫就像兩個極端,在她家里她就像是一個小公主,即使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依舊竭盡全力給予她所有想要的東西。 也造成她在某些方面有些任性,不過對于朋友都挺好的,只是有些戀愛腦。 “我覺得不能再讓雅玫這么低迷了,而且她都沒有怎么吃飯,感覺都只剩下骨架子了,一天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我真的怕那天,我們都不在的時候,她睡著睡著人就沒了,那多嚇人。” “易詩雯,”向依依伸手捂住她的嘴,她一向有些口直心快,這也是有些人會不喜歡她的原因。 “呸呸呸,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易詩雯朝地上呸了幾聲,“我的意思是,”她的眼睛轉動,湊近向依依,“我們要不讓她最后再見陳俊先一面?” 向依依的眼睛瞪大,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你沒事吧?” “你先聽我說,”將人的肩膀按住,“我上次不是去求了一個符嘛,”她將自己一直懸掛在脖頸的項鏈拿出來,那是一張畫了符的黃紙。 “我真的感覺賊靈,你也知道就憑我怎么可能和我們學院的院草在一起,” 這句話倒沒有說錯,她的長相平平甚至還一直苦惱于臉頰無法消去的雀斑,而院草帥也是真的帥,之前還專門休學去參加了選秀。 所以當他們兩在一起的時候其他人都不太相信,畢竟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 “就是因為去求了這個簽,真的超靈的,你也知道之前我給他發(fā)消息他從來都沒有回過,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帶趙雅玫去試試。” “我,”向依依平時喜歡看一點懸疑,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能在現(xiàn)實生活中發(fā)生。 “這種事情還是問問趙雅玫自己的意見吧,你和我說也沒用呀?!毕蛞酪栏杏X后頸的雞皮疙瘩立起來了,她平時就有些迷信,沒來由有些害怕。 “主要我問了大師,他說要是真的想要起作用,需要多一點的相關人,我們不都是趙雅玫朋友嘛,就先跟你說一聲,你不會不想幫趙雅玫吧,” “我,”被她一嗆,向依依有些語塞,她平時走在路上有人讓幫個忙掃碼,她都學不來拒絕,更何況是住在同一個寢室的同學。 “我可以幫忙,不過還是要趙雅玫同意?!?/br> 易詩雯眼眉一下舒展,向依依總感覺她的笑容有一些扭曲,眨眨眼還是熟悉的笑容,她只是將一切歸功于自己學習太久累了的原因。 或許是趙雅玫真的抱有一絲希望,她同意了易詩雯的提議,而寢室的另外兩個人也和向依依一樣覺得只是陪室友出去一趟,也當做是放松了,也同意了一同前往。 五個人決定星期六都沒有課的時候前往那位大師的所在地。 和向依依想象中大師應該在那種狹窄的居民樓,甚至長的是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不一樣。 五個人下車的時候,眼前是一幢看起來就很昂貴的別墅,前庭的草坪上種著不知名的植株,專門有人在打理。他帶著手套,輕輕的扶起面前植株的一片葉子用噴水壺噴出少量液體,確定水霧消失沒有才開始下片葉子。 “牧大師,” 直到易詩雯出聲,向依依才回過神看向出現(xiàn)在眼前的男人,和想象中穿著道袍的那種人不一樣,他一身板正的西裝,因為到了中年的原因,皮膚有些松弛,不過能看出很注重保養(yǎng),有些看不出他的實際年紀。 “來了,”他的三角眼給人壓迫感很強,特別是他現(xiàn)在嚴肅的模樣,看向易詩雯點點頭。 “那大家就和我進去吧,我先和你們說一下等等的忌諱,在事情開始之后一定不要出聲,任何聲音都不可以?!?/br> “那萬一出聲了怎么辦?”向依依下意識提問。 男人回頭微瞇眼凝視了她一眼,“那就和我沒有關系了,后果要你們自己承擔,”帶著些深意。 別墅內(nèi)部的布置也是十分奢靡,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對巨大的鹿角,兩旁古色古香的架子上擺放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擺設。 向依依的目光瀏覽過男人的藏品,有名貴的花瓶,用象牙雕刻得栩栩如生象,甚至還有不知道什么動物的標本,和它空洞雙眼對上,只覺得毛骨悚然。 隨著男人上樓,停留在一個空曠的房間,地上用染料畫了讓人看不懂的陣法,正中間有一個圓圈,圍繞在它的周圍還有四個圓,中間用紅色的線連接。 四周的圓前的連線放著一個碗,中間的圓拜訪四個同樣大小的碗,聞著房間有些刺鼻的味道明顯碗里的液體是白酒。 “等等,趙雅玫坐在中間,其他四個人按照順序坐在四周的圓里,然后放一滴血在酒里,記住一但儀式開始,千萬不要出聲。” “放血?”向依依有些猶豫,和另外兩人對視,只是在趙雅玫崩潰的哭聲中,還是拿起了地上的那根針,刺破手指,擠出一滴血來,很快在酒里消失不見。 看著中間的趙雅玫將血擠入四個碗中,在最后一滴血消散的時候,連接的紅線開始發(fā)光,將整個房間照亮。 將自己的嘴捂住,向依依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眼前的事情完全超過了她的認知。 中間開始凝起霧氣,大量的煙浮現(xiàn)出陳俊先的臉頰,只有有些朦朧,臉色也十分蒼白,瞳孔是混濁的,只是在看見趙雅玫的時候閃爍了一下。 趙雅玫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停的眨動眼睛將眼淚擠落,想要看清楚已經(jīng)死去的愛人。 “雅玫,我真的好愛你,我不在你的身邊……”他絮絮叨叨的述說著,還包括對于父母的愧疚,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影也開始逐漸消散。 “不,俊先,你別走,”在最后一刻趙雅玫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向依依睜大眼睛,她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趙雅玫,你干什么,”易詩雯瞪大雙眼,身體微微顫動,大聲的質問著,只是被喊到名字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最后當著眾人的面昏倒過去。 這件事最后在混亂中結束,而關于出聲的后果并沒有人知道是什么,半個月的相安無事,所有人都覺得那也只是一個無聊的警告的時候,趙雅玫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