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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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攙扶著向依依,她的狀態(tài)rou眼可見的差,臉色煞白,“學姐,要不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向依依搖搖頭,不能親自看見事情的結果她始終感覺有塊大石頭懸在頭頂之上,她也迫切的想要看見趙雅玫,四年的同窗之誼。 張岫朗瞥了她一眼,大概能清楚她的想法,對于曾經(jīng)的朋友最終形成陌路的場景并不陌生。 “你在想什么?” 墨胤的聲音帶著獨有的安撫性,就如同他身上散發(fā)的香氣,他微微偏頭,秀發(fā)也跟著晃動著。 現(xiàn)在的時間并不算多晚,天色才剛開始籠罩著黑暗,華燈之下,路過的旁人都忍不住對墨胤側頭,只是他也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而只是認真凝視著張岫朗。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很有壓力,” 張岫朗向外側步和墨胤拉開距離,從高三的某件事之后他總是對人類的目光很敏感。 他只是有些嘆息,并沒有回避墨胤的問題,“你說愛情真的有這么大的魔力嗎?會讓人選擇對無辜者下刀,無論怎樣都有些不可理喻。” “那你覺得呢?” 墨胤低聲詢問,對于他來說缺了一部分記憶,讓他表現(xiàn)出冷漠,甚至是對世界的疏離。 “大概是互相尊重,最好少一些占有多一些對世界的關愛,普度眾生,” 張岫朗這番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他當然并沒有這么高尚,只是只能這樣遐想,畢竟瘋狂的占有欲讓他有些害怕。 “你愛過人嗎?”墨胤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這個話題讓他心臟開始劇烈跳動,明明還不是一個完全的人,不過他知道曾經(jīng)他也有一個很愛的人,所以才會迫切希望可以想起過去。 “我的心告訴我,愛就是只是想到有這么一個人就忍不住雀躍,所以才不能接受他的突然離開,” 說到最后墨胤忍不住蹙眉,他用力抓緊胸口的衣服,手指開始顫抖。 “喂喂,你沒事吧?”張岫朗看著墨胤的狀態(tài)有些擔心,他的手掌和墨胤重疊,才發(fā)現(xiàn)他身體有多么的冰涼。 “沒事” 墨胤淡粉色的唇輕勾,捏了捏張岫朗干燥溫暖的手掌,索性就這樣牽住,“讓我牽一會兒吧,” 也算是正常的要求,張岫朗并沒有拒絕,只是眼神帶上些調(diào)侃,眼眸迸發(fā)出光芒,“看來你也曾經(jīng)有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啊,” “是,”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只是很快又消散,只是張岫朗的體溫讓墨胤沒有那么煩躁,他微闔眼眸,那副憂郁的樣子,是看一眼就有些心顫,只想將最珍貴的動心雙手奉上,只為討美人歡心。 張岫朗張嘴還想勸誡,只是墨胤很快松手,他又恢復了謙謙君子的模樣。 “所以我才很想想起他,不過這個機會就在面前,” “什么?” 張岫朗并沒有聽清墨胤的淺聲,只是男人并沒有在說一句,只能聳聳肩看向那根越來越紅艷的繩。 “這里,” 張岫朗看向身后,這個地方他當然不會陌生,陳俊先居住的家。 這個小區(qū)也算是有些陳舊,不過也是普通工薪家族的一個溫暖的家,只是對陳俊先的家庭來說或許有些痛苦。 張岫朗之前調(diào)查的時候來過一次,明明才四十多歲的陳俊先的父母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可想而知兒子的離去對他們的打擊有多大。 還在思索,紅線瞬間變得清晰,是一個短發(fā)的年輕人和兩個有些滄桑的中年人走在一路,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氛圍算是不錯,中年女人時不時捂嘴笑著。 “趙雅玫,”向依依一下變得激動,她仿佛只是一層皮包裹著骨頭的手指有些顫抖指著那個青年,“絕對就是她,我不會認錯的?!?/br> 所以說警方也一直在尋找的人就在死者風父母家,這也太滑稽了。 張岫朗看著突然又開始距離搖晃的葫蘆,看來還真是如此,只是, “一點障眼法,警察也只是平凡人,無法察覺這種變化,”墨胤手指圈住葫蘆的腰身,就像擎握住了命脈,一下又變得平靜。 “學姐,”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向依依居然還有這么大的力氣,林淼捂著自己被向依依指甲劃出紅痕的手背,女人已經(jīng)沒有的理智的沖出去。 “趙雅玫,”她大聲嘶吼著,那個年輕人身體不自覺的僵硬,只是還顧忌身邊的人,就這片刻的遲疑,她被向依依撲倒。 “誒,你這人干什么呢?” 中年女人率先反應過來,因為喪子之痛她的面頰凹陷,看上去有些駭人,也沒有將向依依拉起來,她目光都是心疼。 “這,”她估計并不是常撒謊的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這不是趙雅玫,這是我兒子,你快點起來,” 她看向路過的還算是有交集的街坊鄰居,雙手拍著大腿,“大家快看吶,沒有天理了,我都已經(jīng)失去一個兒子了,怎么還是不放過我們一家,”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涌出。 她身旁的中年男人扶住她,“這位閨女你認錯人了,”他舔舐干燥的唇,“這真是我們兒子,你這樣我就要報警告你sao擾了,” “對呀,這是什么人,” “就是就是,人家老陳多可憐,大兒子才沒,” 向依依搖搖頭,她想要解釋,只是身為人不停的言語鉆進她的耳朵之中,忍不住想要落淚。 “不好意思,都是誤會,” 張岫朗將圍觀的人扒開,林淼上前將向依依扶起來,女孩終于忍不住抱著她嚎啕大哭。 張岫朗將青年扶起,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女人,眉骨全是屬于男人的硬朗,他看過趙雅玫的樣子和眼前的人只能算是毫不相干。 “爸,媽,算了,我們回去吧,” 青年搖搖頭,顯然并不想將事情鬧到,他的聲音認真辨別也依舊沒有女生的特征,看著張岫朗一行人。 “既然只是一個誤會,那我可以先帶我父母回家了嗎?”他瞥了一眼向依依,眼中帶了些不忍心,只是強制偏過頭,“我們家最近發(fā)生了些意外?!?/br> 張岫朗對于眼前的局面有些無措,肯定不能強制抓人,只是下一次也沒有這么好遇見了。 “雖然都是一個誤會,不過我們也想向你問一些問題呢,比如說,你難道沒有發(fā)覺明明應該回家的,你的“好朋友”現(xiàn)在還沒有音訊的事情,” 張岫朗只感覺被人拉住后退,然后堯褚?guī)е哂忻曰笮缘男θ?,只是手并沒有放手。 眼前的人睫毛顫動,果然有些猶豫,“他”看向那對夫妻安撫他們。 “爸媽,你們先回去吧,這都是我朋友,我和他們說幾句就回來,” 女人還有些猶豫,只是中年男人牽過她的手,“那你等等早點會叫,”帶著老婆有些緩慢的向家里走。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可以好好交談了吧,趙雅玫?”這個地方算是清靜,沒有人會經(jīng)過,張岫朗看著眼前的人。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要是再不說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你知道你的這個復生契會讓你死亡的事情嗎?” 墨胤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讓趙雅玫瞬間慌亂了,她近乎大聲的駁斥。 “怎么可能,牧天師說過的,只是會犧牲幾個人就可以讓我和陳俊先好好在一起,” “所以你就陷害我們,” 向依依沖上前抓住趙雅玫的肩膀,被詢問的人啞口,最后只是沙啞的憋出一句,“對不起,” 清淚順著他的臉頰向下緩緩流動,“對不起,可是我沒有辦法,”她將自己的衣袖向上拉,是密密麻麻的傷口,縱橫交錯顯得格外的猙獰。 “我真的受不了沒有俊先的世界,”她開始崩潰,捂著自己的臉無力的蹲坐在地上。 “易詩雯說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法術而已,”她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牧天師也只是說,只是需要一點你們的血而已,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本來我也想停止的,可是當我看見陳俊先的尸體真的慢慢恢復的時候就想賭一把,” 趙雅玫還記得最絕望的時候,易詩雯帶她去見了牧天師,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你真的不想陳俊先復活嗎?我有辦法,只要你付出小小的一點代價,畢竟你情緒失控,發(fā)出一點聲音很正常不是嗎?” 趙雅玫只記得自己點了點頭,牧天師真的讓她看見了陳俊先,只是他看上去格外的虛弱,直到趙雅玫的血不小心滴在他的身上,明明當時是絕望的想要自殺,卻誤打誤撞。 所以她才沒有任何負擔的答應了牧天師,畢竟寢室的人都是好朋友,幫幫她都會同意吧。 能夠感同身受陳俊先父母的痛苦才會到他們身邊照顧他們,只是卻被通報成失蹤,趙雅玫不想離開陳俊先的親人身邊,好在牧天師的幫助讓她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對不起,你就盡管怪我吧,” 趙雅玫單手抱著向依依和她哭成一團,只是,張岫朗敏銳的察覺她有些怪異。 “小心,” 將向依依向后拉,尖銳的刀擦過向依依的衣服,刺破皮膚染上些許血液。 “你能不能去死,這樣我的陳俊先才會回來,” 趙雅玫有些瘋狂的站起身,她將臉頰的眼淚擦干,看著驚魂未定的向依依。 “你,”捂著手腕,血液從指縫中滲透,“你真的想要殺我嗎?你怎么變成這樣”瞳孔中全是哀傷。 趙雅玫渾身一震,她的眼淚又控制不住將她的視野模糊,像是在自我疑問。 “是啊,我怎么變成這樣,”她鄭重的鞠躬,“你就當我是昏了頭,” 張岫朗正準備一腳將她手中的刀踹掉,一般說了這樣的話接下來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雅玫,”原本刺向自己的刀被握住,趙雅玫睜眼手一松,將眼前的人抱住,“俊先,你干什么,你沒事吧?” 這把刀并不普通,居然可以刺透鬼魂,黑色的血滴落在地上。 “別做傻事,”陳俊先沙啞的看向趙雅玫,將人抱進自己的懷里,“我不想這樣活著,你讓我死吧,” “不可能!”趙雅玫緊緊握住刀,“你馬上就要復活了,你難道真的舍得我和你的父母嗎?” “都是假的,就算活了還是像行尸走rou一般,我不想這樣,”陳俊先的聲音也是難掩的虛弱,“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是我真的,”說道最后幾個字,陳俊先眼眶中滑下血淚,“好痛苦?!?/br> 趙雅玫眨眼,她手中的刀已經(jīng)捅進了陳俊先的懷里,眼睛眨也不再的看著眼前釋然的男友。 “別難過,我愛你,”伸手想要將趙雅玫眼淚拂去,只是穿過她的肌膚,然后消散在空中。 “愛情真是無法理解的東西,”張岫朗有些感慨,或許是他短淺了只看懂了悲哀,只是在場的三個女孩都忍不住落淚。 “哥,你真冷漠,”林淼的眼眶都是紅的,吸著鼻涕,瞪了張岫朗一眼。 “哎,”真是直教人生死相許,張岫朗偏頭不想看,愛情果然只會帶來痛苦。 張岫朗看著變得冷清的店,朝牧隗招招手,只是這家店的另一個活人顯然不想理會他,兩人也有段時間沒有說話了。 腳邊的貓打了一個呵欠又蜷縮著,事情也算是解決了,趙雅玫回到學校,像是已經(jīng)釋然,只是變得更加沉默,只是還要為了陳俊先的父母努力。 “叮鈴鈴,” “歡迎光臨,”張岫朗站起身,只是眼前是已經(jīng)恢復元氣的向依依,她是來道別的,期末已經(jīng)過了,她也要準備回家過年。 “老板,”她將手中的三角符遞給張岫朗,“這是我專門求的符,就算是給你些好運了,謝謝你了,” 張岫朗搖搖頭將東西接過,“你沒事就好了,當然還是要好好學習,以后有空歡迎你再次光臨?!?/br> 向依依點點頭揮揮手又大步離開,遠離陰霾,還有美好的未來在等她。 張岫朗將東西放進抽屜之中,想了想還是抓住牧隗的手腕。 “小朋友,你準備慪氣到什么時候,話說要留下來過年嗎?” 張岫朗拉過他制服,男人并沒有什么抵抗任由他拉下,然后因為深吻瞪大眼睛,不自覺擁住張岫朗將這個吻加深。 張岫朗推了推牧隗,眼前的人還有些不滿,表情像是委屈的大狗狗。 “別生氣了,有些事情就放到以后在說吧,你覺得呢?”伸手和牧隗十指緊握。 “嗯,”牧隗的耳垂有些發(fā)紅,瞪了一眼在身后有些幸災樂禍的緬因。 既然有些事情想不通,那就稍微放一放,畢竟人生無常,誰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有沒有跨越不過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