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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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何覯昕的那么通到嗎?” 聶興戈將車停在畫廊之前,這家店徹底關(guān)閉了,沒有一絲光亮,顯得格外的陰森和壓抑。 “大概?” 也有些不太確定,張岫朗抿嘴,上次還存在生存危機,他對于路線也沒有怎么記,只能慢慢摸索。 從和畫廊交接的居民樓中間形成的小巷向里面走,看上去是筆直的一條路,張岫朗記得應(yīng)該是在中間的某一個位置,他的手指在墻上摩挲,只摸了一手的墻灰。 “我記得她應(yīng)該是在這里做了停留,” 張岫朗站定,觸碰到的墻上有一條裂縫,最中央的位置可以放下一個手指關(guān)節(jié),這是他在快要被帶進去的時候印象很深的一點。 只要能大致知道位置,剩下的就可以交給聶興戈了,他雙手合十,手指不斷變換著,指尖帶著些金光,在墻面一劃,原本看上去沒有什么異樣的墻就這么分隔開。 里面帶著些陰冷的冷風(fēng),張岫朗第一次將這個暗道看清楚,形狀形成一個圓拱的頂部,是由磚塊堆砌而成,地上因為沒有排水有些濕潤。 “是這里吧?我們進去吧,” 我握著張岫朗的手,連帶將自己手上的佛珠順到他的手腕上,那里原本有一串白玉制成的手鏈。 “這是?” 張岫朗將手腕抬起,看著佛珠上面凹凸不平的刻著他看不懂的字。 聶興戈走在前面沒有回頭的意思,他的聲音透過密閉的暗道傳向張岫朗。 “送你了,上次我媽送你的那串不是斷了嗎,所以我再給你補一個,這個是我自己做的,也還算不錯,你就帶著吧,效果也還行。” 聶興戈在這方面的造詣可謂高超,若是旁人想要求他手工制作的佛珠也要上百萬,上面篆刻的是,可以報平安,同樣對佩戴者有很好的滋養(yǎng)效果。 而這么一串要花費巨大的心血,篆刻者精神必須高度集中,嘴里要不停的念,同樣也必須一氣呵成的完成,否則就是廢珠。 聶興戈花了今天的日夜才完成,就連佛珠的木材都是他選擇的最好的,最合適的。 這是這些他都不想說給張岫朗聽,仿佛這串佛珠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張岫朗大概能有些猜測,他快走一步終于趕上了在前面的男人,和他并肩而行,兩人的手垂下,他自然的握住男人的手掌,指尖在他的掌心瘙癢,然后才和他十指緊扣。 佛珠也一并印在了聶興戈的手腕,張岫朗看著男人只是看著前面。 “謝謝你,我真的很喜歡這個禮物,花了你很多心血?我會好好珍惜的,” 他自然的向前一吻吻在了聶興戈的臉頰,并沒有移開,然后男人轉(zhuǎn)頭,他舌尖劃過聶興戈的唇瓣。 “不用珍惜,反正他的使命也只是保護你,” 說話連帶著兩人的唇都有些發(fā)麻,張岫朗的眼眸微彎,舌尖伸進聶興戈的嘴里,勾著聶興戈卻沒有進一步動作,還是聶興戈開始主動,在這個隱蔽的地方吻得滋滋作響。 張岫朗知道聶興戈很喜歡接吻,就像牧隗會很喜歡擁抱,他總能輕易察覺另外一個人的喜好。 兩人唇齒分開后,張岫朗的頭靠在聶興戈的脖頸處,呼吸也這樣打在他的身上。 “那回去我也送你一個禮物,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了,不過也不準退貨,” 喉結(jié)一動,然后被張岫朗吹了一口氣,然后不輕不重的咬著,原本是男人重要而脆弱的地方,聶興戈卻沒有絲毫的躲避。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兩人繼續(xù)并肩而行,交握在一起的手沒有松開,隨著步伐也跟著晃動。 從暗道的樓梯進去就是何覯昕的畫室,恢復(fù)了警戒模式,兩人不知道何覯昕在受傷之后有沒有回來過,一切都是未知,不得不警惕。 聶興戈站在前面將門推開,房間沒有開燈,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所以顯得有些昏暗。 大致在房間之中掃視一眼,確定沒有危才將身體一偏讓張岫朗可以進入。 和聶興戈不同的是,張岫朗注意到房間一片狼藉,畫框倒在地上,顏料也將地板染上了不同的顏色,看上去已經(jīng)干涸了許久。 何覯昕應(yīng)該并沒有回來過,張岫朗向前走將地上的畫板扶起,那還是一幅沒有完成的畫,同樣也是臉沒有補全,只是這個人有些讓他熟悉。 “這是你?” 聶興戈湊上來,這副畫顯然是從張岫朗所在的店外面向里看的角度,所有的光明和勾勒都匯集到在收銀臺工作的張岫朗,而另一邊被陽光籠罩,看上去又像是張岫朗發(fā)散出來的光芒。 “再看看其他的畫,” 將地上的畫架扶起,這副畫應(yīng)該就是那天被帶來的時候放置在這的,張岫朗推測著。 那天爭斗的房間也是大開著,將里面的混亂盡收眼底,現(xiàn)在也終于好好看看他的作品。 其他的畫都倒在地上,唯有一副,那是聶韞彬倒在地上,只是背景并沒有完善,張岫朗猜測何覯昕應(yīng)該是要等將人殺死之后再補充。 但畫面只有尸體倒地,肚子被破開,卻沒有血跡,顯然不科學(xué)。 “這兩幅也沒有血,” 聶興戈將地上倒著的畫一一扶起,同樣是聶家的那兩個死者的畫同樣也沒有和其他畫一樣大面積的紅色,就好像他們的血被提前吸干。 “所以,你們的血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張岫朗從這幾幅畫中掃過,也正如何覯昕自己所說的那樣,并沒有任何一張和他有關(guān),究竟是處于什么原因?難道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dāng)做目標?那為什么又要靠近。 “據(jù)我所知并沒有,但是我懷疑這個事件的幕后主使也是襲擊你的人,你也說過他對你的血很渴望,所以也有可能是他不想你出事情,” 聶興戈站到張岫朗的身邊,這個房間已經(jīng)沒有了價值,他最后在看了一眼,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他的眉頭緊蹙,居然有一個暗室,那會只有這一個嗎?貼著墻繼續(xù)摩挲,很快在靠近門的地方他摸到了一個凸起,像是插鑰匙的地方。 不過他也沒有這個東西,聶興戈微微后退一步,果敢的一腳,不算太結(jié)實的門直接被他踹開,倒在地上像是帶倒了什么發(fā)出悶響。 “張岫朗……” 聶興戈看著門里的東西也不由得有些震撼,他叫著還沒有從那個門出來的人。 “有什么線索嗎?” 張岫朗的手搭在門框,現(xiàn)實看著聶興戈才將目光轉(zhuǎn)向這個暗室之中。 和旁門房間之中只放著死者的畫不同,這個房間被畫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同時也不是用他展覽出來的油畫,而是國畫。 “這是,” 張岫朗將墻上的燈打開這樣看著更是震撼,外面的十幾幅看上去就是這幾天才話,主題都是一個人那就是張岫朗。 幾乎都是從一個角度出發(fā),栩栩如生的發(fā)著他的動作,只是當(dāng)張岫朗和其他人交流時,在他對面的人都是被黑色包住了臉。 “所以他喜歡你?” 聶興戈扶著畫,他的手指從紙張上劃過能感覺得出來這是上好的紙。 “那這份愛可能我有些無法承受,這簡直就像是變態(tài)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張岫朗抿嘴,這種感覺不亞于現(xiàn)代人狂熱的喜歡一個人將他的照片印滿墻壁,甚至對著手沖,說是愛,實則就是一種心理疾病。 對于這樣的行為他很是厭惡,就算是直接跟他表白都比這來的要好。 匆匆從畫著自己的畫中轉(zhuǎn)過,繼而去看房間更深處的畫,上面的紙張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黃,但也能看出被悉心的保護,也是一樣的筆觸,只是畫上的人變成了古代的裝扮。 同樣是從一個角落望出去,上面的人做著不一樣的事情,只是并沒有畫臉,應(yīng)該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人。 “這是,” 張岫朗的手指放在畫上,上面的這件衣服他有些眼熟,要是沒有記錯的應(yīng)該是墨胤有一件,因為他當(dāng)時覺得白衣上畫一直火紅的鳳凰有些奇怪。 當(dāng)然也只能大致猜測是墨胤,畢竟和其他人一樣只要和畫面最中央的人出現(xiàn)在一起,臉就被涂黑,或許并沒有畫過,能看出濃烈的嫉妒。 從這幅畫看上去,好像有六個不同的人和畫中主角的關(guān)系很親昵,因為身形和穿著打扮都不相同,其中一個穿著盔甲,還有一個穿著明黃的衣服,看上去都是地位不低的模樣。 “張岫朗過來,” 聽著身后聶興戈的聲音向他走過去,有一幅畫和這里其他人都不同。 上面的男人看上去有些威嚴,背景明明是明亮的,卻又顯得昏暗。 特別是他身后的墻背上巨大的鹿角,看上去有些不寒而栗,不過他覺得這樣的裝扮有些眼熟。 “這是……” “之前你不是在幫你的一個員工嗎?他就是牧季宸也就是他們嘴里的牧天師,” 聶興戈點點頭,當(dāng)時他還沒有完全同意到警察局工作,所以并沒有接手那個案子。 張岫朗又仔細看著畫里的男人,他的面頰有些凹陷,臉色蒼白,就連嘴都是蒼白的。 “你看要是何覯昕沒有藝術(shù)加工的話,他這幅模樣倒是有些像是缺血,” 聶興戈凝重的點頭,如果是牧季宸做的,那就是一件很需要血的事情,他自己的不夠,又不能禍害自己的家族,那只能從其他家族下手。 “看來他很重要,只是他早年就和他的家族決裂了,現(xiàn)在估計沒有人會知道他在哪?!?/br> 手指在手臂上無意思敲擊,那這件事就有些嚴重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張岫朗覺得這個原因肯定是造成他這幅模樣的巨大驅(qū)動力。 聶興戈搖搖頭,那已經(jīng)是上一輩的恩怨了,他也不是他們本家的人,同樣他們家族和牧家的走動不算太多,這個內(nèi)幕他不大清楚。 張岫朗點點頭,那只能等有空問問牧隗了,想到兩個人的姓氏肯定有關(guān)聯(lián),不過牧隗也沒有提過什么。 “你覺得我會是那個人嗎?” “如果你想的話,” 聶興戈懂了他的潛臺詞,既然何覯昕這么執(zhí)著,那不如就如他所愿。 “記得一定要把我給你的佛珠帶好,” 張岫朗比了一個OK,他在看畫,最終在他感覺出來畫中人最常穿的衣服前照了一張,雖然不能找墨胤,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人。 “說話,你看著這些畫有什么感受嗎?” 聶興戈徑直的往后走,最后停留在了一副畫面前,畫中人前面站了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人。 伸手摸著畫上的兩人,居然能感受到他們兩人當(dāng)時交流肯定很愉悅。 “興戈,” 將自己的手收回,聶興戈轉(zhuǎn)頭看向張岫朗,他在門口站著向外扭頭,暗示他該離開,突然又變得安定。 “來了,” 既然都是過去了,那為什么不好好珍惜當(dāng)下,伸手攬住張岫朗的肩膀。 “我可記得你要給我回禮,要去我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