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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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走了?” 張岫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并沒有什么突兀的地方,聶興戈走上前將他整個攏在自己的懷里,下巴磕在他的肩膀的位置,替他將衣角拉平。 “記得到了之后把耳機帶上,有什么事情都別怕,這也是過年前的最后一個案子了,不過你真的不和我回家嗎?” 張岫朗偏頭剛剛唇印在了他的臉頰,這個意外讓兩人臉上都帶上些笑意。 “這是真的沒空,我還要去拜訪一個友人,不過,”他突然頓了一下。 “何覯昕會有什么下場,我甚至也不知道趙雅玫最后的結局怎么樣了?” 自從知道上次事件的收尾工作是聶興戈做的,張岫朗突然有些好奇起來。 “其實沒有什么大事,就是在特殊的監(jiān)獄關著,他們這種人不會輕易受到死刑,至于那個女生,也還在里面,雖然她并不是真正的兇手,卻也是因為她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聶興戈將能壓制魂力的手銬交給張岫朗,針對不同的修煉者有不同的工具。 他聳聳肩,在這個時代還能修煉那么出生一般都不簡單,家庭的隱蔽最多的苦頭也只能是監(jiān)獄,不過,他可不是這么懼怕強權的人,總有一天…… “行吧,那我走了,” 點點頭,張岫朗大概能知道其中的緣由,只是有些惋惜那個女孩就因為愛情害了自己, “不過,那個男生的父母對那個女孩還是很有感情,他們探班還是挺頻繁的,雖然在占卜這方面我不太熟練,卻還是能看出他們之后挺不錯的,” 拍拍張岫朗的肩膀,輕輕向門口推了一把,聶興戈就像是有什么讀心術,他開口解釋,也算是一個慰藉。 “得嘞,” 在又晴朗的天色中,張岫朗回頭揮揮手,然后大步向自己的方向走去。 “真是的,走得真是沒有一點留戀,” 聶興戈搖著頭,只是心中想到張岫朗露出的燦然的笑容,也情不自禁浮現(xiàn)笑容。 “木澤,” 門并沒有關,就像是專門為他留的縫,張岫朗走進房中,還是不由得感慨林木澤審美情趣的一致性,這間房子和他住的那間幾乎一模一樣。 而不小的差別大概是被拆毀又被墨胤重新布置的門,還有就是因為逃生的意志,而拖拽笨重的大理石桌子而在木制地板上留下的劃痕。 “來了?” 林木澤從房間之中走出來,他也是身著一聲古裝,甚至連發(fā)套都裝配得整齊。 一身靛藍色的衣服,腰帶很好勾勒出他的身形,頭發(fā)只是簡單用一根看上去品質(zhì)不俗的墨黑色的發(fā)簪固定,其余及腰的頭發(fā)散落。 是和墨胤不相同的兩種風格,帶著一種王霸的氣質(zhì),張岫朗突然覺得這個顏色并不是最適合他的,而是更加明艷的,例如明黃色,上面最好盤旋著張牙舞爪的龍,不知怎么就想到何覯昕畫室的一個人。 “嗡——” 耳朵突然出現(xiàn)雜音,張岫朗不由得捂著耳朵蹲在地上,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藍色。 他仰著頭,林木澤微微屈身,攬著自己的袖子朝他伸出手,突然和記憶中的場景重合。 “沒事吧?” 張岫朗抿嘴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對,他晃動腦袋,將突然浮現(xiàn)的瓊樓玉宇搖晃出去,他將自己的手搭上去,借力就這樣站起來。 “沒事,不過,你這么穿著也還挺好看的,” “是嗎?會覺得我更適合其他的顏色嗎?比如……” 男人輕嘆一聲,他挑眉都帶著一種貴氣,然后嘴角微微上揚,才將剩下的話補充完。 “比如說,黃色,” 張岫朗眨眼,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雖然他確實是這么想得,不過他總覺得林木澤應該有很多事沒有交代,就像是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突然覺得后腦勺有些疼。 有些不確定的喉結滾動,那天應該就是普通在家睡覺吧?應該沒有什么遺忘的事情吧,大概? 握住張岫朗的手,交握的手在寬大的袖子中被隱藏,像是在這樣,林木澤輕笑一聲。 “就不逗你了,不過你這些時候是不是也總是受傷?你把這個拿著,每天一顆,” 看著出現(xiàn)在手中白凈的瓷瓶,上面有淡淡的勾勒,別有一番意境。 “謝了,這就是你這些天在忙的事情?” 將一顆倒在手中,雖然是中藥的丸子卻帶著一股濃烈的花香味,還有些熟悉的味道,只是因為花香有些分辨不出來,得到林木澤肯定的眼神,張岫朗不疑有他直接吃了進去。 居然入嘴就化,張岫朗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凈化,嘴里也是花的味道,只有微微的苦澀感。 “我們現(xiàn)在先做正事吧,只有其他事情,等忙完了過年只有我們兩個再討論?” “那我們走吧,” 林木澤牽著張岫朗的手,眼神中帶些深意看著他手里的小瓷瓶,無聲的笑了。 “你可要感恩,這可是我第一次伺候別人,” 林木澤的聲音帶著調(diào)侃,他給張岫朗系著腰帶,這身衣服倒是沒有之前墨胤那件繁瑣,看著行動十分方便。 張岫朗居然有一種這身衣服就是他的,再不濟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感覺。 “沒事以后就習慣了,哥哥,伺候我的日子還多著呢,是吧,” 沒有說話,林木澤回頭一步,先是滿意的微笑,然后眉頭一皺,還差了一點東西,他微微側(cè)身將擺放在桌面的發(fā)套拿起。 看著多出來的長發(fā),然后在林木澤靈巧的手中編纏成和他不相同的發(fā)髻,忍不住贊嘆。 “好了,” 林木澤的手忍不住的劃過張岫朗的臉頰,他正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因此才沒有發(fā)現(xiàn)林木澤眼中克制而濃烈的愛意。 “你這手藝真不錯,下次也教教我,說不我有空也可以給你編,”當然張岫朗也沒有忘記他給墨胤的許諾。 “好,我教你,” 伸手將人拉進自己的懷抱,他的手并沒有搭在張岫朗的身上,他并不想讓他感受到自己的顫抖,林木澤的眼眶有些發(fā)紅。 手指輕輕纏繞在張岫朗的頭發(fā)之上,這次我不會再把你弄丟,甚至很快你也可以只屬于我。 林木澤輕笑一聲,終于將手放在了張岫朗的身上,“差不多了吧,也該出發(fā)了?!?/br> “那等我解決完就來找你,等我,” 何覯昕捂著自己的手,傷還沒有完全好,他的恢復力也變得緩慢,在經(jīng)過畫室對面時,不出所料看見了監(jiān)視的人,他輕哼一聲。 他知道自己可能會有的下場,但是他只是來見張岫朗的,想要最后再見他一面。 將房間打開,入目的是一身白衣,他筆直的站著只給予一個背影,何覯昕眼淚卻忍不住噴薄而出。 “你,你是想起來嗎?”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卑微,他只是抓住張岫朗的衣袖,眼神中全是希冀。 “你來了,” 既然想要套話,當然是話越少越好,張岫朗轉(zhuǎn)身打量何覯昕不算多好的臉色,將被自己遮擋的那副畫露出來,是還沒有完全畫完的那幅。 “我有好好做完你交代我做的事情,所以你才回來的嗎?還是為了另外的人,” 何覯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岫朗的臉上,只是他很快認出眼前的張岫朗只是張岫朗,而不是和他共同經(jīng)歷的人,起碼他的目光不會如此的平靜,有些經(jīng)歷并不能偽裝。 他嘆了一聲,居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他向后退了一步,“所以你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張岫朗也知道自己被戳破,他聳聳肩,“如果你想說的,畢竟也不能白瞎我這張和你白月光相似的臉,對吧?” 眼前的男人只是搖搖頭,他多了些憂郁,“沒有什么白月光,一直都只有你,” 他的話題突然轉(zhuǎn)變,對著張岫朗突兀的提了一個要求,“我可以給你發(fā)一張畫嗎?” 絲毫不在意的點點頭頭,張岫朗覺得自己又沒有什么損失,“那就這么畫?” 對于何覯昕的話他有些懷疑,并不理解從來沒有別人是什么意思?就算是轉(zhuǎn)世那個人也確實不會是他。 “如果你希望?!?/br> 何覯昕走向畫架,他將自己的畫筆拿出來,地上的顏料就是多余的東西。 他看著坐在床上的張岫朗,一身白衣,那是兩人初見的時候他的打扮,就連同發(fā)型都是一樣的,何覯昕突然就明白,不只有他還記得這些事情。 不知道這些事對張岫朗來說是好是壞,他眼神變得深邃,拿著筆的手還有些顫抖,只是他反而變得更加的堅定。 他的筆點在畫布之上,只是出現(xiàn)的并不是在他面前的張岫朗,而是在傾瀉的陽光中側(cè)頭制作著咖啡的張岫朗,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全然是專注,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享受這件事。 而畫作中的其他人也不再是一團黑霧,透明的門發(fā)著光,而癱在地上曬太陽的貓?zhí)蛑约旱氖终?,林淼憧憬的看著張岫朗,而她的身邊是單手拿手機回復消息的聶興戈,他的視線也停留在張岫朗的身上。 墨胤將一本書翻開,手指點在紙張上,坐在不算刺眼的地方,而在他所坐的桌子前就是像是在交流什么的牧隗和堯褚,只是看表情沒有那么和善。 在店外有一輛車,有些卡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手腕處帶著一根紅繩,中間有一個象征身份的玉。 這是在渾渾噩噩第一次走到張岫朗所在的店的時候看見的場景,和諧得確實沒有其他人插足的地步。 將筆一放,突然所有的不滿都煙消云散,即使他依舊不喜歡這幅畫面。 “張岫朗,如果,沒有其他人沒有這些事情,你會喜歡我嗎?” 張岫朗可以在編出一段段的甜言蜜語,只是看著何覯昕受傷的眼神有些停頓,即使他知道實話是最傷人的,卻還是說了。 “不會的,我不會愛你,也不會,” 原本可以輕易脫口而出的不會喜歡任何人,現(xiàn)在卻有些猶豫,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果然還是這么決然,這幅畫算是我最后送你的禮物吧,還有一個東西,” 何覯昕的手向后敲,墻居然吐出了一個暗格,他將其中的木盒拿出來。 “這是本來就屬于你的東西,至于密碼……” 木盒上掛著一把密碼鎖,是一個四位數(shù)的密碼,就算是要挨個試也有一萬種可能性。 “你到時候就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如果你喜歡這房子也歸你了,就當是我傷了你的一點心意?!?/br> 拉住已經(jīng)背身準備離開的人,張岫朗主動給了他一個擁抱。 “那這是我的謝禮,雖然不能再進一步發(fā)展,不過,你也會是我的朋友,你自己好好保重吧,以后還有見面的機會?!?/br> 何覯昕環(huán)抱著懷里的人,這個人總能輕而易舉的讓人落淚,所以他撕心裂肺的哭泣,為自己的行為懺悔,同樣也慶幸,還好他還好好的活在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