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開會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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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岫朗,” 聶興戈朝仇珉臣點頭,他身上依舊穿著一身西裝,他也不是每天都去警局上班,但是張岫朗卻一次都沒有看見過他穿警服,有些遺憾。 “你怎么受傷了?” 果然第二個靠近的堯褚也發(fā)生了這件事,也順勢在張岫朗的左手邊坐下,聶興戈緊隨其后坐在了張岫朗的右邊,只有去開門落后的仇珉臣被擠出離張岫朗最近的地方,有些不滿坐在了張岫朗的對面。 “你找我要的資料,” 又將厚重的一沓放在張岫朗的面前,只是它們也帶著沉重的意味,那是所有死者的資料。 “我已經(jīng)數(shù)過一遍,男孩確實有十三個,但是女生應該是七個才對,” 將其中的兩份給拿出來,照片中的女孩看著有些瘦弱,面無表情,因為露出下三白顯得有些厭食,只是她的年紀明顯比起其他人要大上一些。 而另一份資料上面是一個小男孩,帶著天真靦腆而又燦爛的笑容,捂著自己的嘴巴,卻還是能從彎起眼眸看出他究竟有多么開心。 “這是……” “你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fā),所以我又將所有人的身份調查了一遍,這兩位是親姐弟,只是父母很早離異,同時父親撫養(yǎng)男孩,但是在前幾年大概男孩在讀六年級的時候因為酗酒死亡,然后男孩被另一個很有錢的男人給收養(yǎng),所以他才能上這個學校,” 聲音變得陰沉,聶興戈的聲音就特別適合那種專業(yè)的紀錄片,冷漠壓抑又帶著情感。 “費永?” 這個停頓依舊足以讓張岫朗猜出來,費永本身就是同性戀也沒有什么壓力自然也不會和女性在一起,所以他本沒有自己的子女,想來一個校長肯定有撫養(yǎng)孩子的能力。 “嗯,所以這關系藏得很深,要是不刻意去調查,甚至沒有實力也肯定沒有辦法察覺,” 稍微依靠了一些家族中的勢力,聶興戈手指重點在女孩的資料上面敲擊。 “她之前和母親一起,因為母親本身不是這個市的,所以她前些年一直都是在外省讀書,只是在她高二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并很順利的入讀清河中學,但是她們家并不富裕,我只能知道她的身后又一個X在資助,但是他的代碼很高級,目前還沒有破解,” 張岫朗點點頭,所以說她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弟弟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也遭受了毒手,一切累計讓她心中的怨恨更加深,只是在那個時候他想的還是自己的弟弟。 伸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xue,張岫朗嘆息,好好的一個家庭卻接連遭受這樣的事情。 “所以昨天出手的也一定會是她,而王思琪會出現(xiàn)也是她的原因……” 將昨天的事情原本的陳述一遍,張岫朗從自己的衣服口袋上將那根針給拔下捏在自己的手指上。 “這就是我昨天發(fā)現(xiàn)的那根針,你們有誰知道嗎?” 三個男人的目光都匯集過來,張岫朗對他們并沒有懷疑,所以也沒有仔細注意他們的動作和神態(tài),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熬了一晚讓他有些困頓。 仇珉臣只是看了一眼就將自己的眼神移開,他還是對于自己被排擠的事情有些不滿,而聶興戈仔細分辨,起碼在他認識之中并不知道,所以只是看著張岫朗搖頭。 而堯褚有一瞬的身體緊繃,只是很快又放松,只是放在桌下面的手忍不住握拳。 “我可以看看嗎?” 聽著他這么說,稍微一動,讓自己的手指握著針尖,然后用整根針三分之二的部分平放在堯褚的掌心。 而張岫朗的左手被聶興戈拉過,他單手手指飛舞然后在掌心劃動,原本還有的若有如無的疼痛也全部消散。 所有張岫朗忍不住挑眉,然后給聶興戈豎起一個大拇指,只是昨天繃帶纏繞太多,所以手章并沒有辦法握拳,倒是顯得有些滑稽。 將那根透明的針對準光源,堯褚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但是顯然這就是他知道的那人的武器。 “怎么樣?” 看著張岫朗尋求的眼神,堯褚搖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想法,只是在將東西還給張岫朗的時候落在桌面,本來接觸牧隗劍都沒有事的卻摔碎了,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抱歉,” 手指不禁捏動,因為自己做錯事顯得有些無措,所以看向張岫朗。 “算了,有些事情原本就留不住,” 要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話,還需要花費時間去排查,只是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張岫朗搖搖頭,他借著自己的繃帶。 “所以現(xiàn)在我們應該怎么辦?” 手掌的手果然完好無缺,眼神中帶著驚嘆,會法術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現(xiàn)在沒有辦法知道牧季宸的下落,就只能將費永守好,至于你昨天說的那件事,鬼魂在白天出現(xiàn)的概率在開始幾天并不大,只有在怨恨到達一定的量,” 聶興戈稍微停留,他對于這件事他還要給張岫朗稍微解釋一下,即使只是一個基礎。 “這個天數(shù)一般都會是在七天,七天對于修煉之人會有特殊含義,一般都象征著一個循環(huán)的圓滿,就像是有頭七一般,” “這就意味著我們只有七天的時間了,不,排除今天只有六天,還有兩天是周末,所以只有四天的時間” 怎么在四天的時間迅速找到一個人的罪證,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更何況他這些年也算是學會了偽裝,即使在上流圈子依舊被人鄙夷。 “在他家附近我們也增加了人員最近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估計他也比較謹慎沒有將人帶回家,都是在學校里面行動,怨恨需要一定的滋養(yǎng),” 聶興戈雙手合十,他感覺沒有那么簡單,或許連四天的時間都沒有,雖然費永十惡不赦卻不能就這樣死掉。 “或許你們可以找找他的私人物品,一般這樣心里扭曲的人都會有意識留下一些自己干過這些事的證明,” 起碼堯褚認識的一些有些變態(tài)的人都會喜歡留下一些紀念品,只是不知道這個費永…… “有這個可能,但是在他的家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既然鬼都知道最主要的場景是在學校,那么費永肯定也會把這些東西留在學校之中,才能方便他隨時查閱,所以他才會每天都出現(xiàn)在學校。 “行,那我今天下午就去學??纯?,” 今天還是要上課的星期五,要是能夠提前將這些證據(jù)找到也能早一點給受害人表示他們的不平經(jīng)歷會被看見,所以在需要的時候請報警。 “你認識那個人?” 聶興戈并沒有完全離開,他靠在墻上,看著從屋子里邁出一步的堯褚,輕聲開口,張岫朗已經(jīng)不在了,這只是算兩人的單獨談話,而仇珉臣也沒有辦法去學校,所以就呆在家里。 “我怎么聽不懂聶警官你在說什么?” 堯褚的嘴角上揚,只是眼眸保持著平靜,這是一個虛假的笑容。 只是瞥了一眼聶興戈就能夠確定這件事情,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手表,像是在給堯褚施加威壓。 “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一點都不想和眼前的人交流,作為警察他和其他人都會有些不一樣,天然帶著一種審視的感覺,踏步從他的身邊離開。 “你最好能確定你的那位朋友不會對張岫朗造成傷害,” “這種事情就不需要警官你cao心了,把你自己的家事處理好吧,聽說你們家最近又死人了?” 回頭這下笑容都是真摯了不少,只是有些在傷口撒鹽的意味,聶興戈今天的西裝并不是因為他的公司,他早成為了掛名老板,而是今天要參加葬禮。 當然不只是聶興戈的家族,堯柒煞的其他私生子也有遭遇不測的,只是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轉身的堯褚臉上的神色變得疏離而冷漠,他轉動著自己的手腕,那斷掉的針儼然出現(xiàn)在了他手心之間。 眼前的事務所不算多大,好在地段算是不錯,堯褚敲了三聲雖然沒有聽見聲音卻還是能夠知道人就在里面,抿嘴沉默這將人給打開。 入眼的女士張揚的紅發(fā)垂在一側,而另一邊的肩膀上纏繞著繃帶,只是不知道究竟受了多大的傷,又一次將潔白的繃帶給染紅。 杜文妍兩根手指夾住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來,足以可見她的煙齡并不算短。 “你就不能等等,萬一我在換衣服呢?” 將香煙就那樣夾住任由它燃燒,向著一邊的椅子走過去,然后坐下,只是帶動了肩膀有些疼,她的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 “昨天晚上是你?!?/br> 將手中的東西給彈出去,這已經(jīng)算不算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這玩意他還親自看過她是怎么將一個想要性侵她的男人給弄死。 作為魂修,每個人的武器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不是親近的人并沒有辦法分辨。 將方桌桌面的酒拿起來,她的桌面算不上整潔,甚至有些凌亂,可以想象她昨天晚上坐在這里沉思的模樣,堯褚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 “你沒有告訴他們吧?畢竟人家meimei都找到我了,而且那人確實是人渣,不是嗎?只是有些后悔連累張岫朗了,他倒是一個好人,” 微微發(fā)褐色的液體被含著,然后一飲而盡,杜文妍將煙按壓在煙灰缸之中,上面已經(jīng)有十幾個煙蒂。 和堯褚在家不受重視的原因不同,杜文妍都是因為那個同樣算得上是禽獸的父親,因為從小被性侵,而她的mama反而認為她是狐貍精,所以在家才被孤立了。 “要是你在早些時間發(fā)現(xiàn),或許我就會停手,現(xiàn)在可真的沒有機會了,” 絲毫不在意的背靠著椅背聳肩,只是沒有一點真摯,她想要做的事情并不會因為誰的勸慰為終止。 “那個不管我的事,” 這話也說得殘酷,卻也是它能夠說出口的話,那么只有一個原因會讓他登門拜訪。 “我說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張岫朗了吧,難道你不想要堯家了?”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利用,杜文妍覺得張岫朗確實算不錯,但是在她的心中還是利益更大。 “現(xiàn)在還不是機會,” 堯褚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傾倒著桌面的酒,液體敲擊在玻璃杯中的聲音,也同樣敲擊在他的心中。 “畢竟你知道最關鍵的東西我還沒有找到,我會找到合適的機會,” 杯壁靠在嘴唇,不知道他是在說服杜文妍亦或是在勸慰自己,然后將烈酒一飲而盡,那種微苦的澀感,帶動心里都有些燒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