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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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的別墅是真的挺奢侈的,張岫朗將自己的口罩向上拉,這已經(jīng)是到這個世界之后看到的第三幢別墅,卻也是三種風(fēng)格。 起碼這個家能夠感受到一種溫馨,應(yīng)該是鄢懿伶布置的,在一些地方布置著植物,是應(yīng)急的花束,整個房子都是米白色,讓人想要放空。 低著頭跟著眼前的人,牧伯彥除了對家人并沒有感情其實還是挺好的,畢竟有些人就算是沒錢都不怎么回家,當(dāng)然他回家也并沒有和家人有什么交流。 “行了,記得踏實做事,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不要想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張岫朗卑微的點點頭,剛好他們家里有一個專門負(fù)責(zé)照顧牧隗的人生病了,至于是真的還是假的就不在張岫朗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這也是鄢懿伶能夠讓他混進(jìn)來的一個辦法,畢竟將牧隗給帶走,目標(biāo)還是有些太大了,即使她是家里的女主人,卻并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 “行了,進(jìn)去吧,小心照顧,” “好的,” 不自然將自己的口罩向上推,只是一種雙重保險而已,萬一遇到了牧伯彥來探望牧隗,雖然從牧隗生病之后這事情并沒有發(fā)生過。 將門給打開,為了方便,所以燈光是打開的,張岫朗走到床上,這些天的營養(yǎng)來源都是輸送的液體,所以牧隗瘦削得厲害,甚至臉頰都有些凹陷。 “牧隗,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抓住他一只手,張岫朗小心呼喚著他的名字,只能透過他微弱的呼吸確定人還活著。 “你真的是,現(xiàn)在也太瘦了,” 雖然是吐槽,但是張岫朗的聲音發(fā)干,顯然并不是他真實的想法,指腹劃過躺在床上的臉頰。 然后彎下腰,親吻著他的嘴角,因為長期沒有正常飲水,只是擦拭,所以干得厲害,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張岫朗感覺自己心里澀的厲害。 “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會給你補(bǔ)起來的,所以你要爭點氣好嗎?” 用力捏了捏手掌,仿佛看到他的眼眸轉(zhuǎn)動,被握著的手指也跳動了一下,只是正常的反應(yīng),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么其他感受。 “那我現(xiàn)在要取你一點東西,為了給你治病,所以你別反抗,” 手中的短刀露出來,因為從來沒有干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張岫朗顯然有些胡言亂語,即使這段時間他照著王大夫的方式練習(xí),但是還是第一次接近活人,而且還是牧隗,這讓他更加沒有辦法下手。 “需要幫忙嗎?” 突然想起的聲音,讓張岫朗的刀一偏倒是在自己的手指上劃開了一個口子,然后被人抓過含進(jìn)了冰冷的嘴里。 “好久不見,有想我嗎?” 眼前的林木澤看著比之前顯得要有精神一些,張岫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他的面色都紅潤了些。 “確實好久不見,如果可以的話,” 將刀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將手柄的那頭轉(zhuǎn)向林木澤,張岫朗松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相信我,就不怕我對他下死手?” 手指在張岫朗的后頸摩挲著,然后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捏著刀把玩的姿勢顯得有些灑脫。 “我相信你,提前給你支付一下薪水,” 自然是知道林木澤在等待什么,兩人的鼻尖靠近蹭動,張岫朗吻住了他的唇,舌尖交匯吻得纏綿,嘖嘖的水聲在空蕩的房間顯得很是明顯。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不過這顯然是不夠的,先給你記上,” 刀片在指尖轉(zhuǎn)動,在張岫朗看不見的角度,林木澤的臉上只有冷漠,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劊子手。 他這段時間很忙,他在策劃一件大事,只要是成功了……當(dāng)然他是希望可以成功的,畢竟設(shè)計了這么久,想到身體都有些發(fā)熱,讓他眼尾的紅痣顯得更加妖冶。 當(dāng)然在那件事情之外,牧隗也不能死掉,是他們這些在命中之環(huán)的人都不能出事情,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互相牽制,所以才不得不共享張岫朗。 只是,看著牧隗不算太好的臉色,能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是真的有些狼狽。 刀靠近牧隗的胸口,張岫朗在后面有些緊張的咽著口水,只是林木澤轉(zhuǎn)頭,露出一個沒有什么意味的笑容。 “所以要干什么?” “我看你這專業(yè)的做派,還以為你很有把握” 手安撫著胸口氣氛突然變得放松了起來,張岫朗吐出一口氣看向男人。 “我這時間實在是有些太忙了,所以是要干什么?取他的什么東西” 說著拿著刀的手向下滑動,最后隔著被子停留在了牧隗性器的位置,雖然不能將人給弄死,但是要他放棄爭奪權(quán)在現(xiàn)在也是簡單的事情。 “別鬧,取一滴心頭血” “要這東西干什么?” 看來林木澤確實不知道張岫朗要干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畢竟心頭血很珍貴,不過對牧隗也就沒有什么心疼的。 他的手法很快,將被子微微下拉,衣服也拉到胸口的位置,手指試探著還在跳動卻顯得有些緩慢的心跳,刀停留在那個位置。 劃了一個小小的十字,其他的事情就沒有那么復(fù)雜,手指繞動一下點到那個傷口的中心。 “咳,” 床上躺著的人,突然將眼睛睜開,握住林木澤的手腕,只是很快又閉上眼昏睡過去。 “瓶子,” 將容器打開放在林木澤的手邊,隨著他的手指抬起一滴血也跟著在空中躍動,比張岫朗之前見過的所有血都要來得發(fā)紅一些。 它落在瓶子中,林木澤將蓋子飛快蓋上,手指一撫傷口就消失,只是牧隗顯然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所以你要這東西干什么?” 瓶子在空中晃動,看著張岫朗有些緊張的神色,忍不住輕笑一聲,他還是很喜歡逗弄這個男人。 直到手里將東西握住才有些真實感,張岫朗松了一口氣,然后再次小心點放回口袋之中。 “一個小秘密,倒是你這么多天都在忙什么?” 將自己的口罩拉下來,因為悶著氣,嘴角的一圈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雖然他并不身嬌體弱,但是對于周遭會有些敏感,有些事情能夠克服,比如強(qiáng)忍著渾身癢意打掃清潔,盡管每次打掃完都是一身的紅痕,在身體上斑駁,但是遮掩物引起的過敏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用冰涼的手指擦拭張岫朗的臉頰,看到他的抖動,稍微用了些氣將自己的體溫升得稍微高一些,適合和人接觸的溫度。 “那我也可以說是一個秘密嗎?” 扣著張岫朗的下巴,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被拉進(jìn),想到會發(fā)生的事情,林木澤顯得有些激動,他的身上裹挾著一些清冽的香味將張岫朗籠罩。 “以后你就知道了,如果……”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反而是用自己唇印在了張岫朗的唇上,所以這個吻讓人感到一絲癢意。 溫潤的吻猶如是緩慢加熱的溫水,將沉浸在其中的獵物包圍,只是在等待一個機(jī)會。 所以當(dāng)兩人分開的時候張岫朗感覺到了些暈眩,到底沒有問出來林木澤干了什么,只是用舌尖舔舐著有些紅腫的唇瓣。 “回去嗎?” 這個時候的張岫朗很好,只是一個親吻就讓他有些呆愣的,所以很可愛,林木澤忍不住心變得柔軟,捏著他的后頸,只是又想到些別的事情。 如果張岫朗知道了之前的事情,手指一頓卻又很快恢復(fù)自然,然后將自己的手給松開。 “我事情還沒有解決完,就先走了,” 別鬧了,看著人的身影漸漸消散,結(jié)果就真只是過來看一眼的,張岫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將自己的口罩又給拉上了。 “來吧,我準(zhǔn)備好了,” 這樣說著,張岫朗卻還是有些忍不住喉結(jié)滾動,吞咽口水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房間顯得格外明顯,雖然表現(xiàn)得很輕松,去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小伙子,你不是挺能嗎?” 磨著手中的刀,王大夫臉上的笑在張岫朗看來都仿佛是獰笑,而自己就是待宰的那只豬。 “等等,” 在刀即將接近皮膚的時候,雖然還有一段距離卻已經(jīng)感受到了寒冷,伸手稍微隔檔。 “師傅,真的不能打麻藥嗎?其實我還是挺怕的,” 將自己的胡子一縷,王大夫也不急了,只是含著笑意看向張岫朗。 “不行,要是實在害怕要不就放棄這件事吧,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我也想,但是沒有時間了,而且牧隗都已經(jīng)取了血,我這個時候退縮,未免也太對不起他,行,我就是一說罷了,你來吧,” 心中勸慰著自己,將自己的眼睛緊閉,張岫朗躺平了,只是手忍不住抓住身上的床單。 “那你忍耐著,” 這確實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是計量最輕的麻藥對于身體都有一定的印象,取血這事容不得任何的差錯,但凡有些不純,最后的成品都會變得不同。 王大夫沒有林木澤的那種法力,所以他的手術(shù)過程顯得要繁瑣多了,本身這就是一件細(xì)微的工作。 手指用力絞住,張岫朗不禁想到了之前看過的一部黑白電影,里面的戰(zhàn)士做手術(shù)怕麻藥對腦子的影響也是強(qiáng)撐著疼,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經(jīng)歷這種事情。 盡管不但發(fā)散著自己的思維,讓它不要落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但是痛覺會產(chǎn)生一種牽引感,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更加痛苦。 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刀是怎樣插入胸口,又是怎樣攪動找準(zhǔn)目標(biāo),張岫朗的手逐漸松開,瞳仁也有些發(fā)散,達(dá)到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 所以在針穿過他的胸口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覺,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大量的血流動,將身下潔白的床單給染紅。 王大夫的額頭也冒出一層細(xì)汗,只是這些動作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都已經(jīng)成為了本能,最后將繃帶給張岫朗纏繞上的時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行,你先躺著吧,我去把藥給做了,” 張岫朗并沒有聽見,他又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里,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甚至無法分辨在他眼前的是誰。 “最后一個忙……” 有些虛弱的聲音,這是張岫朗使用了二十多年的聲音,在所有糅合的聲音中格外突兀又格外明顯。 同樣也是鮮血,沿著紋理將一整塊給浸染,被抬起的人,只是笑著,像是不認(rèn)為死亡是一件什么大事。 “唔,痛,” 捂著自己的胸口坐起來,張岫朗聞著有些難聞的藥味,搖著頭保持意識清明。 他死了,在夢里面,但是又是那么的安詳,所以是自愿的嗎?可以對于死亡這么坦然,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 “沒事吧,” “疼,” 氣若游絲的對著王大夫說著,只是老人家的臉上倒是沒有什么心疼,就手中的藥丸遞給張岫朗,還有一個瓷瓶。 “把這吃了吧,反正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以后也只能看你的造化,” “謝謝師傅,” 蹙眉強(qiáng)忍著惡心將藥丸給咽下,只是那種血腥味仿佛還停留在口腔之中,張岫朗又重新躺了回去。 家現(xiàn)在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只能借由這里的藥香味將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給遮蓋,明天就出發(fā)吧, 有些疲敝的閉上眼睛,張岫朗的嘴微微有些發(fā)白,在睡夢中,眼淚從眼尾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