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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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深沖出門后只覺得心煩意亂,楚潭剛剛的表情還歷歷在目,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和對方解釋自己的不識好歹。 只不過,這份擔心在他看到單元樓下聚集的人群時瞬間消失無蹤,樓下停著的豪車本就足夠引人注目,再加上樓上頻頻傳來的打砸聲,無疑更加激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他剝開人群,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守在門口的保鏢,秋云深強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冷道:“躲開?!?/br> 秋云深腳步不停,直直的朝樓上奔去,他不是沒有看見樓下保鏢們不屑的笑容,只不過這么多年來,他也早就習慣了這些人的陰陽怪氣。 只要忍一下就好了,秋云深不停的在心中自我安慰。 然而這脆弱的心里建設,在他見到屋內(nèi)的狼藉時,轟然倒塌。一個花瓶直直的朝他飛來,秋云深來不及躲閃,被花瓶砸了個正著。 玻璃應聲而碎,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就模糊了他的視線。對方似乎對這樣的場景感到意外,忙走過來,擦掉他額上的血跡。 盡管是徒勞,但程毅仍舊樂此不疲,一下下地擦著猩紅的液體:“哎呀,好多血。” 如果不是聽到男人喉間壓抑的笑聲,秋云深幾乎都要相信這是對方的“無心之失”,他擋下對方的手,深吸口氣:“到底是什么事?” 程毅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我和你說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全當耳旁風了?” 脖子上的手逐漸加大了力道,秋云深只覺得鼻尖的空氣愈發(fā)稀薄,他抵抗的手最終也只得無力的垂在身側。 就在他要失去意識時,一陣失重感猛地襲來,秋云深下意識伸手護住了腦袋,胳膊壓上了地面的玻璃碎片。 劇烈的疼痛使他瞬間清醒,秋云深咬牙直起身子,狼狽地喘著粗氣。 “攀上了楚家的高枝,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是吧?”程毅拿起桌上的相框,嗤笑一聲:“不過也沒錯,這一點和你媽倒是一模一樣?!?/br> “閉嘴!別提我媽!” “你媽?”程毅輕笑一下,從懷中掏出張照片扔向秋云深:“你去問問看,她還記不記得你這個幫她賺了一大筆錢的兒子吧?!?/br> 秋云深看著照片上女人甜美的笑容,縱使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但她的面容仍舊是那般俏麗,不過現(xiàn)在陪她身邊的男孩已經(jīng)不再是他。秋云深撿起地上的照片,細細撫摸,還好,至少她現(xiàn)在過得幸福。 手中的照片被男人抽走,秋云深來不及收回臉上的表情,被對方盡數(shù)看在眼底:“好一個孝順兒子,只可惜你的這份孝心連五百萬都不值?!?/br> 最后的偽裝被對方無情的扯下,秋云深瞬間失了精神,頹廢地坐在地上。 “就是不知道你們母子重逢時會是什么場面了?!?/br> 秋云深猛地抬頭,怒道:“你要干什么?” 男人無所謂地聳聳肩:“不要這么緊張,我只是想讓她看看她的好兒子是怎么繼承她衣缽的?!?/br> “閉嘴!我他媽讓你閉嘴!”秋云深驀地起身朝對方?jīng)_去,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經(jīng)過楚潭這段時間的悉心教導,他的實戰(zhàn)能力提高了不少,這一拳竟打的男人踉蹌了幾步??粗鴮Ψ侥[起的臉頰,秋云深頓時有了一種別樣的成就感。 程毅舔掉嘴角的血跡,不再同他廢話,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一使力將他摁在地上。 秋云深的下巴狠狠地磕在地上,血腥味瞬間充滿了口腔,腦袋也一陣陣的發(fā)暈。 “嗯?”男人撕裂秋云深后頸的衣服,玩味道:“我就說你身上怎么會有信息素的味道,這是被標記了?” 秋云深猛地一抖,楚潭這兩天為了搞明白Beta能不能標記,總是樂此不疲地標記他。起初秋云深還會反抗,但時間一長也就隨他去了。 難道Beta真的能標記? 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猜想,自從楚潭腺體受傷后,一直處于發(fā)育不良的狀態(tài),甚至連信息素都沒有,絕不可能標記成功的。 可如果沒有標記成功,那他身上的信息素會是誰的呢? 不等他多想,就再次傳來了程毅的聲音:“不愧是賤人生的孩子?!?/br> 程毅的指尖輕輕劃過他后頸的齒?。骸拔乙菦]記錯的話,楚潭是個Beta吧,那標記你的難道是……楚修遠?” “我就說你怎么大清早都不在家,原來是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了啊?!背桃闼砷_了身下的男人,把玩著手里的手機,低聲道:“我之前倒是小看你了,可是,他知道你是誰嗎?” 程毅的話猶如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地朝他胸口扎去。秋云深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是時候聯(lián)系一下秋夫人了,我相信她看到自己的兒子找到如意郎君,一定會開心的吧。畢竟……”程毅看著秋云深的表情輕笑一聲,緩步走到他身邊:“畢竟楚家親家的名頭可不是這么好得的?!?/br>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鼻镌粕罾湫σ宦暎鹕砼牧伺纳砩系幕覊m,故作輕松道:“你要的東西我會盡快給你,但你不要動我媽?!?/br> 程毅輕笑一聲:“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秋云深,你最好不要給我動什么歪心思,否則,我不介意去拜訪一下秋夫人?!?/br> “不過是有錢人家的玩物而已,別真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程毅最終只留下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離開了屋子。 沒了保鏢的阻攔,門口立即被好奇的人們團團圍住,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不絕于耳,秋云深也毫不在意,給修理廠打過電話后,漠然地起身收拾這一地的殘骸。 秋云深麻木地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可不知什么原因,地上的碎片怎么也掃不干凈,秋云深索性將掃把扔到一旁,用手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可地上的碎片仿佛也在和他作對,鋒利的邊緣將他的手劃出了幾個血道子。秋云深卻偏偏和它較上了勁,任憑手上的口子越來越深,他也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秋云深才勉強收拾干凈了這一地垃圾,他將掉在地上的照片撿起,寶貝地放進懷中。 就在他想起身的瞬間,身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起來?!?/br> 秋云深猛地被人拽起,呆呆地看著面前臉色陰沉的男人,瞬間慌了神:“楚潭……你怎么在這?” 對方并沒有回答,一用力將他打橫抱起,朝門口走去,秋云深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圍在門口的鄰居此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腦袋此刻已經(jīng)亂作一團,程毅的陣仗這么大,他根本不敢想象楚潭從這些“熱心”的鄰居那里聽去了多少,只能低聲道:“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吧?!?/br> 男人卻熟視無睹,將他抱到了樓下,待兩人走近,秋云深才看到車旁的宋羽,不等他說些什么,便被楚潭扔進了車里。 隨著巨大的關門聲,車外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秋云深卻絲毫不敢放松,死命盤算著該如何解釋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不過一會,楚潭便冷著臉坐進了駕駛室,一言不發(fā)的啟動了車子。 秋云深看著身旁的男人,不禁放慢了呼吸,等待著對方的審判。 然而預想中的審判并沒有到來,兩人一到地方,秋云深便被人七手八腳地推進了治療室。盡管他再三聲明自己并無大礙,但仍舊被醫(yī)生里里外外地檢查了一遍。 當他再次出現(xiàn)在楚潭面前時,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處理妥當,秋云深沖他討好地笑笑:“楚潭?!?/br> “檢查完了?” “嗯。”秋云深乖巧地點了點頭,又低聲道了句謝。 男人只是簡單應了一聲,就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直到最后秋云深也沒有等來楚潭的質(zhì)問,男人雖然一直沉著臉但仍舊將他照顧的很好,秋云深咽下最后一口粥,終于問出了心里的疑惑:“楚潭,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我看到出租車牌后,就讓宋羽查了一下。” “那你怎么……怎么不問我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我問了你會說嗎?” 秋云深訕笑一聲,用沉默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楚潭卻毫不在意,收拾好碗筷才低聲說:“我答應過你,不再逼你?!?/br> 秋云深怎么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他不知該作何反應,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向?qū)Ψ秸f一聲“謝謝”。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出口,目送對方離開了房間。 他愣愣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心情卻萬分沉重。如果可以的話,他寧愿楚潭現(xiàn)在抓著他的領子質(zhì)問他,或是像之前那樣對他冷嘲熱諷,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善解人意”。 “玩物嗎?”與楚潭相處的瞬間不斷閃過,他怎么也不愿相信楚潭會這么細心地對待一個玩物。 可是程毅的話卻不斷響起,秋云深拼命想把那些惱人的話從腦海中趕走,可是終究是徒勞。 他從未如此唾棄過自己,明明楚潭的轉(zhuǎn)變他都看在眼里,可仍舊會被程毅幾句輕飄飄的話,輕易地動搖了他的想法。 “是假的,我不是玩物……我不是……”曾經(jīng)那些被他刻意忽視的問題,終于在此刻爆發(fā)出來,秋云深鼻子一酸,眼淚便流了下來。 秋云深整個人縮進被子里,任由淚水打濕枕頭。盡管心里早就有所準備,但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面前時,秋云深的心仍舊止不住的抽痛起來。 “楚潭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秋云深死死地捂住心口,將身子蜷縮起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好過一些。秋云深哭累了,便維持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 只是在半夢半醒中,似乎有人替他擦干了眼淚,又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秋云深拼命想抓住那若有似無的聲音,卻終究敵不過強大的睡意,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