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這一夜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蘇舟以為今晚上大概就是會在酒店睡一晚上,然后明天早上回家的。但是事情往往不盡如人意。 沒看來電顯示就接電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蘇舟一邊聽著電話那頭久違的聲音一邊想,以后一定要看來電顯示。 幾年未聯(lián)系的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辱罵,蘇舟興致缺缺的聽著,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是摔斷了腿的人。 或許是因為蘇舟一直沒有開口,也沒有掛斷電話的緣故,電話那頭的人越罵越起勁,一連串的辱罵沒有一句重復,罵的人狗血噴頭。 看起來老實和善的男人最擅長的就是窩里橫,他將兒子當做玩偶一樣隨意擺弄,后來兒子逃出了他的控制,他因此氣出了精神疾病。 讓蘇舟變臉掛掉電話是男人一句口不擇言的罵,如刀一般插在了蘇舟的心口,“你怎么不和你那個meimei一樣早早死了算了,要不是你,老子說不定還能擁有一個家庭,你就是個掃把星……” 小臉紅紅,手心緊攥著唯一一顆幼兒園發(fā)的糖果送給哥哥吃的小姑娘是蘇舟的軟肋,蘇舟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手機一字一句的陳述,更像是在控訴,“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如果不是你非要留下我,說不定,俏俏還沒有死。蘇昌福,你以為沒有我的存在,你能再找一個老婆,做夢吧你,誰跟你在一起都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誰會和你這種人在一起?!?/br> 也就是我傻,才被你控制那么久,我很慶幸,俏俏和那個女人有片刻能逃離你的時刻。 “我一說那個丫頭你就生氣,蘇舟,她不是你親meimei,她是你媽和野男人生的賤種。”電話那頭的人一遍遍重復著賤種二字,一遍遍的用刀扎蘇舟的心。 最終蘇舟還是沒能忍住,對電話那頭罵了一聲,然后掛掉了電話。掛掉電話之后,蘇舟在酒店里待不下去了,他不想一個人待著,心想,還是熱鬧一些比較好,不然總是想起俏俏。 讓那個混蛋過得慘蘇舟有的是辦法,輕描淡寫的想,下個月開始就不給養(yǎng)老院打錢了,那個人什么時候會說人話了,就什么時候恢復吧。 蘇舟記得酒店附近有一個gay吧,倒是可以去哪里消遣,或許今晚的活動還可以繼續(xù),只要物色到一個合適的人。 拿著手機房卡出了門,這次西裝并沒有扣好,只是隨意的敞開著,配合著解開幾顆扣子的襯衣,給人一種風流肆意的感覺。一瞬間蘇舟的氣質(zhì)就變得更撩起來。 臨近午夜,gay吧卻還是很熱鬧,昏暗的燈光,熱烈的氛圍,讓人稍不注意就沉溺其中。甚至角落里還有不少人就那么直接做了起來,這里很快就會化身欲望的海洋。 蘇舟放肆的讓自己沉溺于酒精,只保留一分清醒,坐在吧臺邊上一杯一杯的烈酒不斷地往下灌,千杯不醉也擋不住酒精肆虐,很快人就醉了大半。 美味的rou總是招人眼的,期間有不少人上前搭訕,甚至還有人趁著昏暗的燈光往蘇舟酒杯里下藥。 蘇舟將手蓋在酒杯上,阻止了對方的動作,語氣戲謔,“朋友,這可不好玩。” 下藥不成,對方只能悻悻的走開了。 無1無靠,遍地飄0,可不是假話,很快就有人試探出了蘇舟的型號,然后不斷地有人邀請?zhí)K舟zuoai,蘇舟拒絕了很多人。 直到有人邀請,對方長相不錯,身材也還好,邀請?zhí)K舟去卡座那里喝酒,蘇舟扭頭一看,卡座那里三四個男人,只看感覺,就知道不差。 其中有一個,算得上是蘇舟的菜,那就沒什么好拒絕的了。 蘇舟順利的坐在了幾個人中間,然后被灌了不少的酒,來者不拒,只保留一份警惕清醒就好,今晚上他心情實在不佳,很需要發(fā)泄和徹底的醉一場。 被人摸很正常,被人坐大腿也很正常,糾纏的做些曖昧的小游戲也很正常,至少比起那些當眾zuoai的正常正經(jīng)許多。 魏洋偷偷的看著蘇舟和別人互動,氣的牙都快咬碎了,心里憤懣的罵著,不是零,你還這么放得開,任人家摸,你對我怎么不這么縱容。 艸,剛才在酒店,你要是這態(tài)度,老子給你捅也不是不可以。 是的,魏洋跟來了,本來都走出一段距離了,但魏小洋實在是舍不得,他對蘇舟還沒有完全死心。雖然對蘇舟的感情很復雜,摻雜的東西也多,但那份喜歡是真的。 可要讓他重新回房間,這不能,他出都出來了,門摔的砰砰響,自然也不想灰溜溜的回去給蘇舟啪啪打臉。他要臉,出都出來了,再回去很丟臉。 于是就那么僵持住了,舍不得走,也不敢回去把臉送到蘇舟面前給他打。 也不知道是什么鬼運氣,他居然等到蘇舟出酒店了,然后親眼目睹了蘇舟獵艷的過程,蘇舟還是蘇舟,就那么坐著就有那么多人上前搭訕,魏洋越看越吃醋,酒杯都快捏碎了。 突然有人擋在了魏洋面前,遮住了魏洋的視線,靠,看不到蘇舟了。這人搞什么? 氣炸的看著對方,是一個奶奶軟軟的小受,眉目很是清秀,害羞的臉都紅了,是有些人比較喜歡的類型。 “那個,我叫阿莫,介意我坐這兒嗎?”聲音也很溫柔,對于有些大男子主義1來說,真的是天菜。 可惜在魏洋面前不好使,他冷冰冰的看著對方,“介意,別的地方有位置,你去別的地方坐?!?/br> 阿莫愣了愣,這么不給面子嗎,委婉策略好像行不通,“我可以約你嗎?我沒有什么經(jīng)驗,但我是學舞蹈的。” 你學什么的,關(guān)我什么事。魏洋努力的伸長脖子饒過對方,去看蘇舟,可惜只能看到蘇舟的一部分身體,就心情很煩很暴躁,看向阿莫的眼神很兇,嚇得對方身體一抖,“我是0,你找找別人。” 額~,零嗎?看著不像啊。 面前的人還不走,魏洋有些惱火,“諾,看見那邊的那個穿西裝的男人了嗎?他是我今晚的目標。” 抬抬下巴,指向了蘇舟,阿莫回頭一看,再看看魏洋,好吧,冒昧打擾了。 魏洋面前可算暫時消停了,這時他那優(yōu)良的視力看見,有人伸手摸了一下蘇舟的胯部,雖然茶幾擋了一些,但魏洋還是看清了。 豈有此理,魏洋瞪大了眼睛,心里想著,這你都能接受?快,快罵對方,把你的刺人的功夫都使出來。 可惜注定要讓魏洋失望了,蘇舟只是輕笑了一聲,一手撐著頭,對對方說說了句什么,然后卡座的氣氛更熱烈了。 魏洋一口干掉了手邊的酒,酒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媽的,想打人,蘇舟你有種。 不速之客,總是來了又來,“聽說你是0,有興趣約一次嗎?” 面前的男人其實還不錯,但在魏洋的眼里就是歪瓜裂棗,心里的怒氣值早就被蘇舟激的爆表了,并不給對方好臉色,“我對你不感興趣,你挪一挪。”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他媽煩我。 男人卻很是喜歡魏洋這樣的野性十足,將手搭在魏洋的肩上,“我技術(shù)很好的,試一次,你不會吃虧的。保證讓你舒服?!?/br> 一邊將身體湊到魏洋身邊,一邊用氣泡音撩人??上貉笠娺^更好的了。 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反手將男人的手壓在小圓桌上,語氣發(fā)狠,“誰他媽允許你碰我的,道歉?!?/br> 男人手被反壓著,手臂很疼,魏洋的力氣也大,捏著手腕,總給人一種手腕要被捏碎了的錯覺。 艸,這他媽的不是小野貓,這是小瘋狗吧,這么狠。 “對……對不起,我錯了,你松手……嘶嘶,松手,快點。” 魏洋又狠狠的握著男人的手腕往桌子上狠狠一摔,把男人弄得痛呼才稍稍解氣,“別他媽再來惹我。” 這動靜不大,并沒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蘇舟嘛就另當別論了,自己被人那么火熱的目光看著,就算是醉了一大半,該有的機警還是有的。 還不死心嗎?小朋友,真煩人。 眉頭擰了起來,一時走神,游戲又輸一局,只能無奈的笑著配合,配合男人坐在自己腿上,用嘴喂自己喝酒。 這些年蘇舟玩的素,早些年玩的花的時候,這種花樣都是小意思。哪怕被人坐在了腿上,蘇舟也是很自然的扶住了對方的腰,任由對方用嘴渡酒。 魏洋這次實在是忍不了了,身體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走向了蘇舟,當他回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站在蘇舟的面前了。 最開始他一直忍著,只因為蘇舟說過,自己一旦走了,就不能在糾纏了,魏洋好面子,覺得自己再出現(xiàn)在蘇舟面前就是不遵守規(guī)定,但這次顧不得丟不丟臉了,甚至很賴皮的想,自己并沒有口頭答應(yīng),而且丟人總比‘丟人’好吧,他還是很想要蘇舟。 “這次我不跑了,你別和他們在一起?!鄙倌陝e扭著,肆意囂張的眉眼在變換的燈光下顯得柔順了許多。 蘇舟沒說話,只是又喝了一杯酒,此時的蘇舟眼底少了幾分克制,多了許多放肆,醉意加上那通電話點燃的怒氣讓他變得危險起來。 他看著魏洋,卡座附近的人也看著魏洋,興致勃勃,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魏洋的長相本就相當優(yōu)越,鼻梁高,眼窩偏深,眼尾上挑,下頜線也鋒利,是極具攻擊性的狼的長相。長相身材都是極品,自然是被不少人惦記著,此時都等著,如少年被拒絕了,想著有沒有可能撿漏,無論是壓他還是被他壓都不虧。 此時美味完全沒有被人惦記的自覺,下垂著眼看蘇舟,有些局促不安,掃去一身的張揚任性,少年看起來有些乖。 蘇舟想著拖拖拉拉很煩人,打算直接來一個痛快,加之惡意也在內(nèi)心里不斷地滋生,他想魏洋不是沒受過折辱嗎,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不是驕傲嗎,那他就把他所有的驕傲踩在腳底。 無論成與不成,反正自己是爽了。用手拍拍坐在自己腿上男人的腰,男人很自然的站起來然后坐到了沙發(fā)上,等著看好戲。 “我給過你機會的?!碧K舟沉聲說道,沾著醉意的聲音像是彌漫著霧氣,絲絲縷縷的勾著人的心,讓人不由的呼進一口微涼的冰冷。 魏洋握緊了拳頭,腆著臉回答,“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好,我給你機會?!边@次的蘇舟似乎格外的好說話,魏洋有些驚喜,只是下一秒就驚喜不起來了,“諾,跪下,從桌子底下爬過來,給我舔?!?/br> 皮鞋踢踢卡座面前的茶幾,聲音戲謔,像是逗弄貓兒狗兒那樣逗弄。 此時酒吧的氣氛熱烈了起來,看起來高傲的少年能否像狗一樣跪下,舍棄尊嚴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還給人舔,對于某些人而言這是場視覺的狂歡盛宴,畢竟兩個當事人都很養(yǎng)眼。 魏洋僵著臉,站姿十分的緊繃,死死的盯著蘇舟的臉,仿佛確認自己沒聽錯。事實就是如此,他沒聽錯。 魏洋只覺得蘇舟瘋了,他這一輩子還沒跪過誰呢,連父母都沒跪過,蘇舟卻要自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跪著像狗一樣爬到他面前。 羞辱,此時此刻魏洋覺得沒有比這還羞辱人的了。他當即就想走,但是內(nèi)心又一片茫然,走了,他能放得下嗎?蘇舟還會再給自己機會嗎? 用干澀的聲音問蘇舟,“能換一個嗎?” 呦呵,還不放棄,甚至還松動了,自己的提議他居然在考慮。蘇舟只覺得魏洋瘋了,應(yīng)該沒喝多少酒吧,怎么瘋成這樣,自尊都不要了? 他瘋了,未必自己就不瘋。蘇舟甚至想到,如果因為這件事自己被辭退了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換個城市重新生活唄,反正在這個城市自己也沒有什么牽絆。 冷著臉,緊緊的盯著魏洋的眼睛,“不能哦,還是那兩個選擇,要么跪下來,要么滾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