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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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溫的空調(diào)可以吹一整晚,林河不會再在半夜被凍醒,身下是柔軟的被褥,他渾身放松,一夜無夢,醒了后并未感覺睡多久,精神卻很飽滿。 腳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伸到了被子外,比起被窩的暖和,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涼,他想縮回來,一動,才發(fā)現(xiàn)被人鉗制住了。 林河嗖的一下把上身從床上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到床尾,顧南岸正坐在那里,一手握著他的腳腕,一手拿著藥膏,正全神貫注的給他腳上的凍瘡上藥。 管里的白色膏體先擠到食指上,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在紅腫的腳趾上抹均勻,連他腳趾縫里都沒忘了。 他做的不熟練,卻很認(rèn)真,整張臉都對著他的腳,林河伸伸脖子,只看到顧南岸烏黑的發(fā)頂和他的秀挺鼻尖。 他真是太奇怪了,從他們再次見面之后越來越奇怪了,帶他去看病,時(shí)不時(shí)用復(fù)雜的眼神盯著他,半路停下的情事,還有現(xiàn)在,他竟然在幫自己擦藥? 那一段身心煎熬的時(shí)間,足夠林河反省,讓他明白,他對于顧南岸來說是一只握在掌心的螞蟻,他的一切都輕易被他掌握,他逃不開他,只能識趣灰溜溜跟著他回來了。 可這一個月,為什么連高高在上的顧南岸也變了,神態(tài)舉動,像另外一個人,難道這又是他折磨自己的新把戲? 林河想不通,只覺得哪哪都透露出詭異和反常,他咽了下口水,慢慢往回縮腳。 “別動……”顧南岸頭都沒抬,語氣不容拒絕,又把腳往他身邊拉了一下,林河的屁股跟著往下滑,全靠兩只手臂往后伸著支撐身體。 “每天擦兩次別忘了,這樣好的快些。” “我……可以自己來?!绷趾舆t疑開口,顧南岸并沒回答他。 他虎口用力,沒有握痛林河,卻也讓他掙脫不了,林河就那么姿勢別扭的伸著腳,勾著上半身,直到顧南岸主動松開他的腳腕。 “好了?!彼鹕韽澭?,還不忘把被子給他蓋到腳背上,“先這么待會,不然藥都抹到被子上了?!?/br> 林河愣愣點(diǎn)頭,眼睛追隨著他。 顧南岸放下藥管,又去往保險(xiǎn)箱那里,從里面拿出他的手機(jī),過來不假思索遞到他的手上。 “以后這個你就自己拿著?!绷趾邮軐櫲趔@,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雙手合上把手機(jī)捧在中間。 “謝謝,我就只給我爸媽打電話,其他的都不會做的?!彼哪樕匣旌狭碎_心和吃驚,表情有些呆。 顧南岸被他那一眼感激晃了心神,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林河正低著頭開手機(jī)擺弄,沒有躲避他。 他好像從沒見過林河在他面前這樣,但是他卻很懷念,之所以說懷念,是他很確定,這樣的表情只存在于顧南岸的期待里,他期待著他跟林河能這樣安靜平和的相處。 他在林河旁邊坐下來,手用力把林河的臉抬起來面對自己,“這些日子你在家先適應(yīng)兩天,我去給你找家教,先熟悉下之前的課程,再去學(xué)校。” 林河的表情又凝重起來了,盯著顧南岸的臉,像努力從中分辨他這話的真實(shí)性。 “真的……可以嗎?” “是?!鳖櫮习镀鹕?,朝著浴室走去,林河在他身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舉起手機(jī)試探著詢問他,“我可以給我家人打個電話嗎?”顧南岸回過頭面無表情,林河又加一句,“我就跟他們說,我能在這里上學(xué)了,暫時(shí)……不回去了,行嗎?” 他們隔得遠(yuǎn),顧南岸并沒有看清林河臉上那一抹無奈苦澀的笑容,只聽到了他說不回去了。 他側(cè)著臉,背對林河的那邊扯了扯嘴角,聲音高了一點(diǎn)。 “好啊?!?/br> 看他的身影在浴室門后開始脫衣服,然后響起來花灑噴水的聲音,林河垮下肩膀,找到通訊錄里面家人的號碼,手指放在那里猶豫了好一會。 他腦子里斟酌了幾遍要說的話,清了清嗓子,撥過去。 “喂……” “喂,是……是小河嗎?”對方的聲音有些抖,林河也跟著開始激動。 “媽,是我。” “哎呀,你這個孩子呀,不是說了要打電話過來嗎,這又一個月了,你干什么去了。”mama的聲音擔(dān)憂中帶著怒氣,林河停頓了一下,輕輕呼出口氣,“我找到我的手機(jī)了,然后用手機(jī)給你們打的,家里一切都好吧?!?/br> “嗯……都好,你什么時(shí)候能回來趟啊?!?/br> “我……”林河又瞟了一眼浴室,“我在這邊遇上了……好人,給他工作,然后他就會供我上學(xué),短時(shí)間,回不去了?!?/br> “這樣啊……不是騙人吧?!蹦沁呌行殡y,林河匆忙解釋,“當(dāng)然不是,已經(jīng)在給我辦入學(xué)手續(xù)了,您放心吧?!?/br> “那就好,那電話以后一周打兩次吧,不然我們在家老是擔(dān)驚受怕的。” “好,兩周一次,我記得了?!?/br> 浴室的水聲已經(jīng)停了,林河這邊也說得差不多了,“媽,那先這樣吧,我掛了。” “嗯,行,記得打電話?!?/br> 電話剛掛,林河轉(zhuǎn)頭,正對上從水汽蒸騰的浴室出來的顧南岸,他渾身冒著白色霧氣,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林河,“電話打完了?” “嗯?!?/br> 顧南岸沒再問下去,轉(zhuǎn)身進(jìn)了衣帽間,林河低頭握著電話用手摩挲屏幕,神游發(fā)呆。 他再次出來,伴隨拖鞋的趿拉聲,林河被聲音吸引抬眼,看到衣服沒穿好的顧南岸。 他的襯衫扣了一半,領(lǐng)帶掛在脖子上,手臂上搭著外套,就那么停在床尾那里。 顧南岸用一只手不方便的系扣子,眼神似有若無的看過來,林河被喚醒身體記憶,赤腳下床,小跑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