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分蜜:金銀相爭,大黑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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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草茂水細(xì),舉目望去只見草葉不見水。 凌朗蹲河邊洗手,血跡入水暈成粉色,隱隱綽綽映出他才略略長開些許的小巧身形,也映出他表情嚴(yán)肅的稚嫩小臉。 水面之下,滿口小尖牙的食rou魚被rou腥味吸引,尾端輕搖悄無聲息地潛近。 水面之上,凌朗似是毫無所覺,正細(xì)細(xì)濯洗指縫。 眼看離岸越來越近,食rou魚壓低身體張開嘴巴,忽加速越出水面,似箭般朝凌朗射去,帶起大片晶瑩水珠,連同銀色魚身一同在灼日下閃著明光。 凌朗往后一仰躲開攻擊,左手按著地面穩(wěn)住身體,右手攥緊石棒。 銀色大魚尖牙合攏,咬下半塊碎rou。 不等它墜回河中,凌朗就奮力一抱扭身一甩,硬生生把這比他個頭還大幾分的魚壓在身下,找準(zhǔn)時機(jī)提棒便砸。 魚頭連同他作誘餌的半只長尾兔,一并化為rou糜。 風(fēng)吹草地見小狼,遠(yuǎn)處草叢中有半大狼崽伏地休息,其中一只暗搓搓爬至凌朗附近,暗中盯著他手下大魚。 等凌朗拿草莖系住魚身往回拖,那小狼便潛行至他必經(jīng)之處,伺機(jī)搶魚。 片刻后,凌朗腿上枕著狼頭,給不省心的小崽子揉它腦袋上剛砸出的熱疙瘩。 “你又不吃魚,非搶這玩意兒干嘛?” 凌朗碎碎念,小銀狼嗷嗷嗚嗚訴委屈,兩只各說各的。 距第一次打獵已有三年,凌朗三歲, 身量雖有所成長卻依舊嬌小,反倒幾個兄弟大了不少,已如前世成年狼獸。 揉得手都疼了,某小狼仍賴他腿上不肯起來,察覺到他有攆狼的意思,嗷嗷嗚嗚嚎得更委屈了。 凌朗一巴掌拍下去:“起開,我餓了!” 小銀狼才乖乖讓開,蹲他身邊看他切魚生火插簽,往上面抹白晶跟蜂蜜。 嗅到蜜香,原本悠哉游哉假寐的兩只也湊了過來,黑狼隨意選了一處臥下,褐眸銀狼則故意撞了小銀狼一把。 小銀狼下意識回頭,褐眸銀狼便趁機(jī)含住凌朗沾了蜜的右手,舌頭一卷一舔,偷得幾分甜。 小銀狼呆若木狼,半晌后怒嚎一聲,朝褐眸銀狼飛撲過去。 兄弟倆就此亂作一團(tuán),狼毛與草葉齊飛。 “阿金又欺負(fù)弟弟,”凌朗嘆口氣,從竹罐子里倒蜜入掌心,遞到黑狼嘴側(cè):“阿黑你先吃,等它們瘋完我再分。” 這蜜是他自己想方設(shè)法搞來的,狼崽兒們沒出力,因此全然是他的東西,縱使狼媽要吃也會先帶他去儲蜜的地方親自取。 黑狼曜石般的眼睛盯著凌朗,并不低頭舔蜜。 凌朗皺起眉撇撇嘴,眼神飄忽,小聲說:“大哥,吃蜜!” 也不知為何,大狼不許他喊阿黑大黑,二狼不讓喊小金,唯小狼最乖巧,無論喊小銀阿銀還是弟弟,只要聽見就歡快地尋聲找他。 聽了這聲“大哥”,黑狼低頭舔他的手心,把蜜卷進(jìn)腹中。 凌朗趁機(jī)揉它腦袋泄憤,心想大黑怕不是覺得“大哥”是好名字,否則怎么非在這事上執(zhí)著? 小銀鬧得正激憤,耳朵忽地一動,沒注意到前倆字只知道“吃蜜”,立刻拋下阿金屁顛屁顛湊過來。 阿金慢吞吞跟在他身后,仰頭看著凌朗。 論高度,最大的黑狼約至凌朗胸口,阿金小銀則約至他腹部,論長度,凌朗連小銀都比不過。 他沒有鋒利的爪,沒有尖銳的牙,跑起來甚至不如長尾兔快。 但他可以熏蜂取蜜,鉆木取火,還能設(shè)陷阱捉獵物,屯rou食度寒冬。 吃罷烤魚,凌朗拎著廢棄的魚內(nèi)臟回河邊新捉兩條,拖著大魚回狼洞,抹鹽腌制保存。 鹽是從狼洞深處找來的,干凈剔透,滿滿一石盆,不知道是誰放那兒的,恰好讓他這個可憐幼兒占了便宜。 月升夜深,狼mama悄然回洞,舔了舔三個崽崽,又去蹭凌朗,而后臥伏,將兄弟四個完全攏住。 三狼身形不算小,但在狼母的襯托下,竟又成了年幼的崽崽。 小銀嗚嗚告狀,說起白日受欺的事;阿金悠哉游哉甩尾巴,一個勁盯著凌朗瞧;只有阿黑打了個哈欠,埋頭繼續(xù)睡覺。 至于凌朗,他在狼洞時向來睡得極沉,壓根沒醒過來,自然也不清楚狼媽夜里回來過。 一連數(shù)日沒見狼媽,天氣又日漸轉(zhuǎn)寒,凌朗惴惴不安,心里擔(dān)心得厲害,去林外長河平灘捉魚的次數(shù)增多,力求屯足存糧。 他飯量不算大,還算好解決,最麻煩的是三只狼兄弟,冬天也都吃鮮rou,更何況這才入秋。 狼洞附近獵物越來越少,每日往外跑得也越來越遠(yuǎn),狼媽不在,凌朗總擔(dān)心遇到食rou的大獸。 這一日外頭降霜,凌朗先用小塊兔皮分別裹住大臂小臂大腿小腿,后取了草草縫出形狀的皮草大衣裹在身上,用草編的繩子系住腰。 至于雙腳,干脆就那樣裸著,暫時不去管它。 三狼不用穿衣,早早等在洞外。 見凌朗出來,小銀立刻湊過去伏他身旁,拿腦袋拱他的小腿,作撒嬌之態(tài)。 “別鬧,”凌朗拿腳丫子撓了撓他的下巴,“你還太小,現(xiàn)在不行?!?/br> 說話的功夫,阿黑也已伏下/身體,凌朗連忙騎上去,氣得小銀咬他手腕,咬罷跑去了最前頭。 “又不是什么好事,搶這個干嘛?”凌朗自言自語,又靠近阿黑的耳朵,小聲說:“累就停下?!?/br> “累”跟“?!弊钟绕浼又匾?,好叫胯下黑狼容易聽明白。 阿黑耳朵抖了抖,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噴響。 它如離弦之箭,朝目的地飛奔而去。 凌朗趴它身上,隨之高低起伏地顛簸著,雙腳習(xí)慣性塞在黑狼溫暖的腹部,絨軟的皮毛蹭得他鼻頭發(fā)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都說成年狼毛硬,怎么他家阿黑還是這么軟? 不過軟些也挺好,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