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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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那女的死了,臥槽,你是沒看見,市局的半個警隊都來了?!?/br> 杜浩一回寢室就咋呼著,其余三個人頓時都安靜了。 他說的是學校最近發(fā)生的一樁案件,一個女學生做人家的情婦被原配發(fā)現(xiàn),鬧到學校后,有人發(fā)布了視頻,最后那個女孩失蹤了。 “太慘了!你們可不知道,小道消息說啊”杜浩壓低聲音,“被輪jian后分尸,扔進了下水道。” “你說說這事,做什么不好非得去買,好好的青春啊”分享完自己的情報,杜江往椅背一仰,翹腿到了自己的書桌上,“誒,白哥,接我筆記抄抄唄。” 杜江撕開了一包辣條,沒聽到回答,“白哥?” “白哥?聽到我說什么嗎?” “誒,不是,白哥,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白啊。” 杜江側(cè)向白清晨,“我沒事,跑神了”后者這才回神,打開電腦把筆記發(fā)給他。 “嘿,謝謝白哥,您就是我親哥,這次!我絕對掛不了!” 杜江也不在意白清晨的冷淡,b大的校草,高嶺之花,冷點沒關(guān)系,反正是他哥們兒。 “等著,期末考完了,我請大家吃一頓!” 李辰光拿著洗澡的東西往外走,聞言一拍他,“先能得60分再說吧?!?/br> “嘿,不是,你這什么話?不信我是吧,你丫等著吧!” “我草!垃圾隊友!”床上躺尸的張寧大罵一聲坐起,氣得臉紅,“會不會打啊,什么玩意兒!” 杜江樂得一笑,“您厲害,看您這樣,不會以為考場在王者峽谷吧?” “滾一邊兒,氣死我了,誒我頭有點懵!” “哈哈” 白清晨也淡淡笑了下,隨后上了床。 自己一個人躺著時,才體會到一種格格不入的屏障。那個女孩的事,他聽說了,但他又能說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他做不到和杜江他們一樣對這種行為表示譴責。他不一樣。 做什么不好非得去買... 白清晨捂了眼,就是什么都做不了才走這條路。 拿著自己最后的籌碼去換,才可能有那一線生機。 四年多前,一場車禍發(fā)生在南城老街十字路口,豪門公子的一次酒駕奪了他哥半條命,可那場撞了好幾輛車的慘案甚至沒有一條播報,息事寧人,沉于水下,當時年紀小天真的可憐,三十萬的賠償金說不要就不要,還寫信上告,甚至鬧去了首都??傻侥菚r才意識到,他的哥哥,是真真切切躺在病房里,他的這股所謂的清高與公平在高昂的手術(shù)費治療費面前不值一提。 他還能有什么辦法,他哥哥成為植物人,治療的費用是個無底洞,他一個貧民窟長大的人,哪里有辦法,他不敢了,他不敢拿他哥哥的命去賭。 他只能用自己去換,只能被人當做禮物送上門,只能跪在人腳下去得到那筆錢。 如今一比,他竟覺得慶幸,幸好那人足夠慷慨,肯給他砸那幾千萬,也幸好那人足夠坦蕩,自己也沒落得個小三的名號。 可他又該慶幸嗎?這種事怎么值得慶幸。這三年來,他做不到與人親近,做不到與舍友勾肩搭背,所以人們說他高冷,可沒人知道他多么想,像一個正常大學生一樣。 他無比清楚,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已經(jīng)被毀了。 這三年里,他看見任何一個東西,首先想到的是能用在自己身上什么地方,看到繩子身上就發(fā)僵,看到馬鞭更是直接不敢動,看到飯菜、看到筷子、畫筆、長桌...他幾乎都要狠掐掌心才能忍住不失態(tài)。這三年,他連自慰都做不到,少得可憐的幾次有反應(yīng)還是因為看到了關(guān)于那個人的報道,他無數(shù)次在黑夜里痛苦,為自己、為命運。他恨透了那個人,恨那個人給予他痛苦,更狠那個人賜給他溫柔,他總是說著最寵溺的話施于他最痛的刑罰,恨他讓自己習慣于痛苦和歡愉并存,恨他讓自己在疼痛中得到快感,可他更恨的是,當他終于習慣這一切后,那人一句玩膩了便隨手棄了他,還給他一身完好如初的皮囊后,坦然離去。只剩下他,剩下一個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透的靈魂。 白清晨眼角流出淚來,激蕩的心緒過后,他又再一次停止徒勞的遷怒,他也清楚的意識到,他最恨的,是自己,恨自己忘不掉那個人,可他又有什么辦法,他的性啟蒙就是在那般的痛與欲中開始的,他被那人一手調(diào)教,到最后,身體連自己都不能控制。 只是短短的一年,他骨子里就刻下了那人的印記。 他能如何,自己一身腐爛的內(nèi)里,做不到隨心所欲,做不到遺忘所有,也做不到裝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而譴責他人。 因為他不知道,那個女孩,是不是和他一樣,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