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諸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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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半步真仙于今夜第一顆星辰亮起時降臨。 顧家圣尊者,飛鴻宗云尊者,荒閣乩尊者。 當世御三家最強的三位半步真仙。 周圍的修士們敬畏地低頭,以示尊敬。 半步真仙的靈氣已經超出了洞天境的范疇,只是因為真仙桎梏,他們的洞天無法真正進化為世界,但實力已經遠超洞天巔峰。 乩尊者打量著墓葬虛影,笑道:“前些日子圣尊者在這墓葬前,真是吃了個大虧啊。” 顧昌黎冷哼一聲:“我總歸是成功把這墓葬逼出來了,不然今日還要找許久。” 顧昌黎沒有多看顧漸,彈指讓掌中血液落在墓葬虛影上。他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明明白白告訴顧漸,他們要闖入的墓xue是顧漸的先祖。 顧漸的目光平靜,顧家教過他許多次:弱小等同于卑賤。 若是他的修為強于顧昌黎,此時又是另一番景象。 墓葬虛影接觸顧漸的血液,劇烈波動起來,像是穿過水幕般一點點破開虛空,進入真實世界。 真仙墓葬,開啟! 仿佛一頭洪荒巨獸重現(xiàn)世間,莫名的威壓讓在場修士皆盡噤聲,連半步真仙的氣勢在此時也顯得渺小了。 顧昌黎皺起眉,顧家的血脈神器紫桓樽升騰而起,盡數(shù)化解了墓葬的靈氣波動。 眾多修士半是對未知之地謹慎,半是敬畏顧家,并不上前。顧昌黎卻毫不畏懼,對顧漸道:“走吧?!?/br> 陳酒隨著望不到頭的人群踏入墓葬空間。 入目一片灰黃,只有黃土和荒涼的山峰,但這樣的地方,卻充斥濃郁的香氣。 幻惑靈氣因為這異香雀躍地加速流動,陳酒停下腳步,默念幾遍靜心咒。 有些麻煩啊。 這香氣揮之不去,附近的修士很快失去理智,開始互相殘殺。 不多時,一個洞天初階的修士朝陳酒沖來,殺之法則的血光閃過,那人倒在半路。 陳酒握住通玄劍,以自己洞天初階的修為,看來一時半會是靠近不得墓葬中心了。 異香對半步真仙們沒有任何影響。 顧漸安靜地跟在三位尊者身后,神識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金鳥,顧漸看了一眼顧昌黎,見顧昌黎沒有察覺,問:需要我做什么? 金鳥道:跟著我。 顧漸點點頭,分身與真身無聲地轉換,真身跟隨金鳥而去。顧昌黎的注意力都在另外兩個尊者身上,只是頭也不回地道:“你好歹把本體留在這里?!?/br> 顧漸略略皺眉,顧昌黎的修為真是深不可測,他和師尊同為半步真仙,竟這么輕易地看穿了師尊的分身之術。 顧漸搪塞道:“有尊者在,不需要我出手?!?/br> 顧昌黎嘖了一聲:“你中意的那個天賦奇佳的雙兒也來了吧,這么快就跟著人家跑了,年輕真好?!?/br> 顧漸:? 顧家的情報網(wǎng)鋪天蓋地,顧漸并不意外顧昌黎知曉陳酒,但顧昌黎似乎誤會自己使用分身之術是為了陳酒。他不想引起顧昌黎的懷疑,只好再分出一個分身去找金羽,本體則變換了氣息,跟在陳酒身后。 他只是為了蒙騙顧昌黎,很快就走。 顧漸遠遠看著陳酒有些吃力地干掉一個洞天高階修士,無聲地替他解決掉了有意靠近的發(fā)瘋修士。 兩個時辰后,修為弱的修士已經死了大半,墓xue內積攢出巨大的死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死氣愈發(fā)濃郁。 但這種手段,對半步真仙沒有絲毫意義。金羽如果要阻攔尊者們,遠遠不夠。 所以,這顯然只是開始。 顧漸跟著陳酒走了半日,望見不遠處的山頭長了一塊略微透明的rou凍狀物體。 太歲? 那太歲金光四溢,光論靈氣怕是足有神階,引得五六位修士出手爭奪。顧漸略略皺眉,整個墓葬一片荒蕪,靈氣稀薄,如何長得出這種天才地寶? 陳酒也只是遠遠圍觀。 最終,一個洞天高階修士攜著太歲遠遁,不多時,他離開的方向傳來了強大的靈氣爆發(fā)。 顧漸抬起頭,是剛才那個修士的氣息,那人竟然晉升洞天巔峰了。 與那太歲有關? 如此輕易,想來不是什么好事。 不到一日,墓葬中就瘋傳著一個消息:神太歲可以無視一切關隘,讓修士直接晉升洞天巔峰。 墓葬內四處都是刀光劍影。不是已經瘋了的修士,就是為了神太歲發(fā)瘋的修士。 陳酒卻沒有去搶奪神太歲的意思,慢慢悠悠地繼續(xù)往墓葬深處走。 可惜此地并非善地,一個食用神太歲晉升洞天巔峰的修士大肆搶掠,陳酒特意繞了路,但還是被注意到了。 那修士盯著陳酒脖頸上的鳳骨頸鏈:“好東西?!?/br> 顧漸看著陳酒面色凝重地拔出通玄劍。一個靠著外物晉升的洞天巔峰,陳酒足以應對,但顧漸還是沒有忍住,無相化作一只三人高的巨鳥,一口把那修士吞下。 神太歲果然有問題,這人徒有一身修為,卻弱得離譜,身上的靈氣也詭異得很,不似正常修士那樣靈動。 陳酒回頭向顧漸的方向望來。顧漸在現(xiàn)身與繼續(xù)隱藏之間遲疑一下,選擇變了外貌,幻化成一名玄衣修士出現(xiàn):“你無事吧?” 陳酒把手放在劍柄上,毫不掩飾他的警惕:“謝謝。” 顧漸道:“我只是看不慣這些人,你不用擔心?!?/br> 陳酒點點頭。以顧漸對陳酒的了解,陳酒肯定沒信,顧漸覺得自己現(xiàn)在應該退場,繼續(xù)暗中跟著陳酒就是,可他忍不住道:“你要去墓葬中心嗎?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走。” 陳酒的手指在劍柄上敲了一下,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自己特意用了遮掩性別的法術,可以排除貪圖色相,這修士連腳上的長靴都是法器,也應當不是謀財?shù)摹?/br> 那這人是做什么的? 算了,反正這人不好打的樣子,若是此人真有什么目的,自己拒絕了他也會暗中跟來,還不如放在明處。 陳酒隨口道:“前輩不嫌棄我修為低就好?!?/br> 眼前的修士眼睛一亮,明顯高興了。陳酒微微詫異,這人莫非真的只是個好人? 彧界盛產孟遠那種老好人? 陳酒投桃報李:“前輩是食用了神太歲?” “并未?!?/br> “沒吃就好。” “為何?神太歲也許是真仙前輩的饋贈。” 陳酒搖搖頭:“世上哪有不用付出代價就能輕易獲得的力量呢。” 他繼續(xù)向前走,隨口問:“我叫陳酒,前輩怎么稱呼?” “……諸熾?!?/br> 諸熾半步不離地跟在陳酒身后,像個盡責的侍衛(wèi),也不多言,只是把靠近的發(fā)瘋修士都擊飛。 陳酒有七分注意力都在諸熾身上,但諸熾并無異動,陳酒便不再管他,自己努力往前飛。 只是他走了好半天,依舊沒看到墓葬中心,陳酒喃喃道:“就埋一個人,至于這么大嗎?” 諸熾突然出聲道:“這里并不是金羽之主的墓葬,而是趙家祖墳?!?/br> “哦,難怪這么大?!?/br> “原本也沒有如此廣闊,是靈境籠罩了此處,也許是為了保護原本的墓葬?!?/br> “靈境?” 陳酒摸摸下巴,靈境怎么跑到這了? 諸熾問:“你為何要來此處?為了真仙遺寶?” “為了真仙桎梏的秘密?!?/br> 諸熾皺眉道:“你現(xiàn)在不過洞天初階,何必著急?” 還不是為了某個笨蛋的小命! 陳酒敷衍道:“真仙桎梏的消息不可錯過,既然靈境也在此處,也許這里真的有解開桎梏的方法?!?/br> 諸熾道:“我聽人說,真仙桎梏的關鍵不在于靈境,而在于神罰二字?!?/br> 倒也有道理,畢竟當年留下的典籍里只記載神罰二字,定有其含義。 陳酒正想著,諸熾突然環(huán)住他的腰,陳酒一驚,諸熾?yún)s只是抱起他:“我?guī)憧煲恍!?/br> 陳酒皺起眉:“諸熾,你對我未免也太照顧了吧?” 顧漸裝傻:“不喜歡這樣趕路嗎?我還有飛行法器。” 陳酒心道這人不知道他是雙兒還這樣,莫非諸熾有斷袖之癖? 不不不,可能是自己思想污穢,諸熾也許是真的覺得自己太慢。 諸熾的手放在他的側腰上,陳酒不敢亂動,但若是不動,他又只覺得尷尬??墒侨绻箘艗暝?,感覺會更奇怪。 諸熾大約是感覺到他全身僵硬,強行把他的頭按在懷里:“別擔心?!?/br> 陳酒微微一愣,說起來,這樣抱過自己的,唯有顧漸…… 陳酒忍不住抬頭看向諸熾。 在俊男美女眾多的修士中,諸熾的長相并不出眾,只是他的眼神有點像某人,性格也有幾分相似。但諸熾的靈氣干凈銳利,和渡法真錄的狂躁截然不同,他的身上也并無那種淡淡的清香。 陳酒覺得好笑,顧漸和顧家那群人在一起,沒空理會自己,自己在期待什么啊。 菱形的血液寶石貼身放著,陳酒能感覺到顧漸平安,再多卻也不清楚了。他問諸熾:“你是洞天巔峰?” “嗯。” “你能感應到顧家的修士里,跟著圣尊者的那個年輕修士現(xiàn)在還好嗎?” 顧漸沒意識到自己勾起了嘴角:“他無事?!?/br> 神太歲似乎取之不竭,墓葬中的洞天巔峰越來越多,死亡的修士也越來越多??諝庵械乃罋饽蓪嵸|,不時幻化出扭曲的人臉。 陳酒的修為還是差了些,顧漸便帶著陳酒暫時在一處山洞休整,陳酒沒有提出異議,只是在離顧漸稍遠處坐下。 濃郁的死氣讓靈魂都覺得冰冷,顧漸見陳酒冷得蜷縮在角落,起身想摟住他,只是顧漸的手還沒碰到陳酒的肩,陳酒就問:“做什么?” “你討厭我?”自己應當沒做錯什么吧。 “我不喜歡離別人太近?!?/br> 顧漸莫名覺得有點欣慰,便只是放出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火焰,驅散了死氣。 陳酒扭頭看了諸熾一眼,諸熾似乎真的沒有惡意,他便道:“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人。” 顧漸嗯了一聲,行俠仗義又溫柔體貼的諸熾……大約像孟遠吧。 眼前的白色火焰突然像極了那時陳酒掌中的錦葵火,晃得顧漸心煩意亂。顧漸假裝事不關己地問:“像你喜歡的人?” 陳酒笑道:“什么姑娘家才問的問題?!痹S是此處太冷,冷得需要談幾句讓心臟發(fā)熱的話題,陳酒最后道,“是?!?/br> 果然是孟遠嗎。 顧漸不想讓自己顯得狼狽,可他忍不住追問:“你很喜歡他?” 陳酒心道自己干嘛要和剛見面的人聊這個,可說自己喜歡的人的優(yōu)點太簡單,在陳酒意識到以前,他已經脫口而出:“大概只有他會對我那么溫柔?!?/br> 陳酒覺得這樣簡直像個懷春小姑娘,但他看著眼前的小小白色火焰,還是又道:“真的很溫柔?!标惥品泡p聲音,“除了他,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br> 陳酒見顧漸沉默,反應過來:“抱歉,說得太多了?!?/br> 顧漸只覺得滿心酸澀:“就因為……這個嗎?” 陳酒好笑道:“你還挺八卦?!?/br> “只是溫柔的話,我……那也不算什么?!?/br> “是不算什么?!?/br> “除此之外呢?!?/br> 陳酒無奈道:“說這個做什么,不如快些趕路?!?/br> 諸熾蔫蔫地坐在原地,陳酒覺得他這鬧別扭的樣子有些像顧漸,心里一軟:“倒也不是因為什么優(yōu)點,只是回過神來,他鬧別扭也好、高興了笑一下也好、笨拙地關心我也好,努力地修行也好,我都……在動心,他是個很好的人?!?/br> 陳酒沒注意到顧漸的失落,自顧自接著道:“不過那家伙一身毛病,說是對我溫柔,其實也許就是敷衍我,每次我想離開他的時候,他又總是隨便哄哄我,而且那家伙有事從不告訴我,完全就不在意我,我大約是和他八字不合,從來猜不到他一天都在想什么,不過他也沒有什么壞心思就是了?!?/br> 顧漸不知道陳酒是否察覺到他的語氣帶笑,陳酒大概是不知道的。 顧漸便不再問了,也學著陳酒,把眼神落在白焰上。 火焰無聲燃燒,陳酒問:“離墓葬中心還很遠嗎?” “不算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