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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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酒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顧漸低頭望了他片刻,忍不住抬手輕撫他的臉。 顧總管悄然靠近,向顧漸傳音道:少爺,今日在萬法閣,老爺?shù)逆遗c少夫人談起歡好之事,夸了少夫人幾句。” 顧漸放在陳酒臉上的手一頓,他明白若是旁人說起陳酒,無非是議論陳酒媚上惑主。難怪自己這幾日把陳酒護在顧家內(nèi)境里,陳酒還突然多心想什么自己癡迷他的身體。 明明陳酒是千陽之主,卻因為自己,得受這種毫無根據(jù)的委屈。 顧總管完成了任務(wù),無聲退下。總管走近的時候陳酒便醒了,他原本懶得睜眼,顧漸的氣壓卻越來越低。陳酒只得握住顧漸的手,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你派人看著我做什么?” “并非特意,只是你在顧家范圍內(nèi),順手為之?!?/br> 陳酒見他還是氣鼓鼓,覺得好笑,索性半跪起身,吻他的唇,顧漸眉宇間的怒火這才消散。 陳酒道:“不高興?”他解開自己的外衫,露出遍布曖昧紅痕的身體,顧漸抱起他,放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陳酒順勢跪坐在他懷里。 顧漸低聲道:“我明明那么喜歡你,為何無人相信。” 陳酒環(huán)住他的脖頸,用唇蹭他的臉:“我相信不就夠了嗎?!?/br> 顧漸眉宇間的煩躁這才散去:“我不會讓他們再多嘴了。” 陳酒眉眼稍彎,輕笑道:“他們也沒有什么惡意,無非是覺得一般人不可能看重雙兒,但我們顧少族長不一般啊?!?/br> 顧漸只是雙手握住陳酒的腰,稍稍抱起他,陳酒的雙腿被迫分開,顧漸的陽物隔著陳酒的褲子蹭進yinchun,陳酒被嚇了一跳,低吟一聲:“這么急嗎?” 顧漸抱緊他:“嗯,想干你。” “你……” 顧漸蹭蹭他的臉:“怎么了?不想要?” 陳酒臉一紅,單手解開自己的褲子,他一直沒來得及穿褻褲,直接用濕軟紅腫的xuerou包裹住巨物,微微夾緊臀部再抬高臀部,然后又放松xuerou坐下去,這么反復(fù)按節(jié)奏的按摩巨物。 陳酒含淚的眼睛一直看著顧漸,張唇不斷喘息,就差把勾引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夫君?” “繼續(xù)叫?!?/br> 陳酒的身體太敏感,他自己沒動幾個來回,就實在忍不住噴水了。 顧漸便摟住他的腰,重重頂弄幾下。陳酒還沒回過神,顧漸就硬是插著他把他按在床上,狠狠發(fā)泄起來。 顧漸最后抽出陽物,把jingye射在了陳酒的小腹上。陳酒舒服地瞇起眼,握住他的手:“怎么這么不高興?被反噬影響了?” 顧漸搖搖頭:“有你在我身邊,心魔能控制住。”他微微沉默,“我有事要去彧界一趟。” 陳酒正覺得反噬不可能這樣輕描淡寫,擔(dān)憂顧漸在逞強,聞言隨口問道:“去彧界做什么?” 顧漸陷入沉默。陳酒被他逗樂了:“你要是不想告訴我直接偷偷溜走就行,干嘛還要向我提一句,你是笨蛋嗎?!?/br> 顧漸認真道:“我沒做壞事。” 這讓自己還能怎么說,陳酒無奈道:“好好好,去吧,那我回去陪小九了?!?/br> “我可以在顧家和太陰宗之間建立一個傳送陣,方便你來回?!?/br> “不用這么大張旗鼓,我飛回去就夠了?!?/br> 余煬魄蹲在顧家通往太陰宗的傳送陣旁,他前幾日聽說上次打敗他的那個雙兒又跑去找顧漸了,特意讓人盯著那個雙兒。 這個場子他得找回來。 等自己打敗那個雙兒,就把他抓起來逼問顧漸的弱點。 若是他能找出顧漸的弱點,閣主定會對他大加贊賞,說不定他就是未來的閣主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煬魄正在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一個聲音淡淡道:“你很高興?” 余煬魄嚇得站起身,他的一幫小弟慌忙拿出武器,只是余煬魄還未開口,熾神鞭已經(jīng)緊緊勒住他的脖頸。 guntang的鞭身靈氣狂暴,皮膚被炙烤到焦黑,傳來巨大的痛楚,余煬魄毫不懷疑顧漸可以一瞬間燃斷自己的脖子。 他艱難地發(fā)出聲音:“圣尊者大人……許久不見!您更帥了!” 顧漸冷淡道:“我以為你死在墓葬中了?!?/br> 余煬魄尬笑一聲,他總不能說自己當時被顧漸暴打一頓,傷勢過重所以沒進墓葬吧。 “圣尊者大人,我只是路過、路過?!?/br> 顧漸的目光冰冷:“看在穆嘯云的面子上,我不殺你?!?/br> 熾神鞭將余煬魄甩在地上,他捂著脖子爬起來,心思飛轉(zhuǎn),往日因著他是穆嘯云的師弟,顧漸最多也就揍他一頓,今日顧漸竟為了那個雙兒動了殺心? 有這么明顯的軟肋,對顧家少族長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自己得先活過今日…… 余煬魄哭喪著臉:“我也不值得您親自動手,要不今日就算了?” 顧漸面無表情。 整個空間里很快充斥著余煬魄殺豬般的慘叫。 半日后,太陰宗。 自太陰宗劃在顧漸名下,宗內(nèi)就堪稱一片凈土。 陳小九察覺到太陰宗最近的氣氛很和平,感嘆道:“早知道這樣,不如一開始就把宗門掛在父親名下?!?/br> 陳酒和墨歌都笑而不語。若陳酒只是普通的臠寵,即使把太陰宗掛在顧漸名下,也不過是讓覬覦弟子的人從寒州修士變成了顧家人罷了。 陳小九高興完又有點沮喪:“我想戚妃jiejie了,戚妃jiejie怎么還不回來?” 墨歌摸摸陳小九的頭:“戚妃現(xiàn)在是姹女宗宗主,很忙的,不過金沐靈似乎最近在姹女宗幫她,下次讓孟遠帶你去看你戚妃jiejie?!?/br> 陳小九滿意了,便蹦蹦跳跳地去拿劍了,說是要給陳酒看她新練的劍法。陳酒看著她的背影,對墨歌道:“最近我沒在宗里,未曾幫上你什么忙。” 墨歌嘿嘿直笑:“你把顧漸迷住就算是幫我大忙了。” 陳酒不理他,只是拿出一塊發(fā)著微光的聽風(fēng)石,顧漸的聲音從中傳來:“我到彧界了。” 原本陳酒可以通過契印直接與顧漸交談的,但契印的位置過于羞恥了。 陳酒回應(yīng):“我也到太陰宗了,小九說她想你了?!?/br> 墨歌掃了陳酒手中的聽風(fēng)石一眼,極品聽風(fēng)石嘖嘖嘖,雖然價格比普通聽風(fēng)石貴了數(shù)十倍,但只是外表更好看,功效沒有什么分別,往日陳酒可不用這種奢侈的東西。 聽風(fēng)石很快又是一閃,顧漸道:“你不想我?” 墨歌立馬擺擺手,示意陳酒自己什么都沒聽到,不要在意自己。 陳酒攥著青色的聽風(fēng)石猶豫了片刻,才道:“想了,你少貧嘴,快些回來就是了?!?/br> 等陳酒把聽風(fēng)石收起來,墨歌揶揄道:“你們這是什么熱戀中的小情侶?你倆都認識多少年了?” 陳酒:…… 墨歌奇道:“你這是什么表情?” “只是覺得這個形容很別扭?!?/br> “我看你撒嬌撒得挺開心?!?/br> 陳酒也沒生氣:“雙兒撒個嬌也正常?!?/br> 墨歌挑了挑眉:“你真這樣想?你真的覺得顧漸只是把你當個美貌的雙兒?” 陳酒微微沉默。墨歌有些不解:“陳酒,這可不像你,你若是這個態(tài)度,對顧漸可太不公平了?!?/br> “我的態(tài)度很糟嗎。” “他顯然對你毫無保留,你對他呢?!?/br> 陳酒略略垂眸:“我對他的感情,確實遠遠不及他對我的?!?/br> 墨歌嘆口氣:“別傻了陳酒,瞎子都看得出來你喜歡他?!?/br> 喜歡嗎…… 這兩個字卻讓陳酒這幾日以來懸在云端的心情降入谷底,他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右手上的尾戒,沉默片刻:“墨歌,你知道錦葵火嗎。” “姻緣火誰不知道。” 陳酒伸出手,六瓣花型的紫焰在他掌心躍起,即使在白日也耀眼奪目。陳酒低聲問:“這究竟代表什么?” 墨歌好奇地打量著傳說中的萬年錦葵火:“唯有強烈的情感可以讓錦葵火燃燒,這不就代表你喜歡顧漸嗎?!?/br> 陳酒不由得握緊了手。亮紫色的烈焰瞬間消失,他的手上唯留下一枚溫潤小巧的玉戒。 只是……喜歡嗎。 彧界,趙家墓葬遺址。 四方一片荒涼,地面唯有野草有一搭沒一搭地露出半截,顧漸沉默地站在一座墓碑前。 許久,顧漸微微詫異地睜開眼,對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酒站在稍遠處,只靜靜看著他。 顧漸的聲音柔和:“怎么不過來?!?/br> 陳酒便步履慎重地走近顧漸,立在他身側(cè)。顧漸問:“你屏蔽了契印嗎?我竟未曾感覺到你來了?!?/br> “我并未用七絕咒,大約是你太專心了沒有注意?!标惥瓶粗矍盁o字的墓碑,有了猜測,“是你母親的墓嗎?” “嗯,母親的尸骨在顧家,這處是衣冠冢?!鳖櫇u輕聲解釋,“趙家墓葬雖然消散了,但母親大約還是想要守護此處,今日是母親的忌日,我便遷過來了一個衣冠冢?!?/br> 陳酒聽完遲疑片刻,低聲問:“這事為什么要瞞著我?” 不想讓自己見他母親么。 顧漸見陳酒失落,略有些局促:“我只是覺得你的母親也去世了,怕你又遇見這種事傷心。” 陳酒怔了一下,低罵一句:“顧漸,你是笨蛋?!?/br> “為什么罵我?” “你是真的不明白嗎,若是讓你一個人傷心,我才會更傷心吧?!?/br> 顧漸的神情溫柔起來,他握住陳酒的手,隨后肅然對墓碑道:“母親,他是我道侶,名為陳酒,我會好好待他的?!?/br> 陳酒猝不及防,慌張跟著顧漸道:“母親?!彼芸旆磻?yīng)過來不對,仰頭看顧漸,“我可以這么叫嗎?” 顧漸也低頭看著他:“是該這么叫的,小酒?!?/br> 顧漸許久沒有這么稱呼過他,陳酒花了好一會平復(fù)突然加快的心跳,掩飾性地輕咳:“你有沒有什么乳名?” 顧漸微微一愣:“母親會叫我阿熾?!?/br> 難怪顧漸取的假名是諸熾,這家伙確實沒什么想象力:“因為你是火屬性的緣故嗎?” “母親說我出生的前一晚,她夢見肚子里燃起了赤焰,嚇了她一跳?!?/br> “原來先天火屬性靈體還有征兆啊?!标惥频脑捨⑽⑼nD了一下,他的眼睛還亮著、帶著笑,語氣卻認真,“我也可以叫你阿熾嗎?” 顧漸從未想過會再聽到這個稱呼,只是母親這樣叫他的時候,他覺得安心,陳酒這樣喚他的時候,他卻想把一顆心都交出去。 顧漸的心cao縱他吻上陳酒。 他緊緊環(huán)住陳酒的腰,霸道地入侵,不允許陳酒掙脫。陳酒本能地察覺到了這吻中偏執(zhí)的占有欲,下意識反抗,很快他就不斷發(fā)出鼻音,倚在顧漸懷里。 待陳酒的呻吟帶上別的意味,顧漸才放過他,銀絲順著兩人的唇拉長、斷開。 陳酒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些許:“別在這種地方……” 顧漸用拇指摩挲他的唇,裝作不懂:“為什么?小酒這么棒,娘會喜歡的。” “色欲熏心的家伙?!标惥戚p斥道,“從前也是,明知我是鸞鳳靈鼎,還非要內(nèi)射?!?/br> 顧漸抱緊陳酒:“我那時覺得我快死了,何必忍什么?”他幾乎要把陳酒揉進懷里,“而且你這樣可口,我有時忍不住?!?/br> “你個笨蛋,總想著什么死,就不想想我嗎?” “那時不敢想,現(xiàn)在倒是想得快要忍不住了?!?/br> 陳酒無法拒絕那雙淺淡黑眸的主人,他為難片刻,還是道:“若是你好好反思,別想著什么死不死的,也不是不能讓你……” 顧漸答應(yīng)得飛快,他剛扯開陳酒的衣襟,遠處就閃電般飛來一個紙鶴,鳥嘴直直戳在顧漸后頸。 顧漸:…… 他捂著后頸低罵一句,陳酒樂了,第一次見顧漸罵人。 紙鶴又開始戳顧漸的后腦勺,顧漸滿臉不情愿地放開陳酒,展開紙鶴掃了一眼,皺起眉:“金沐靈為了孟遠脫離了飛鴻宗,他們在被飛鴻宗追捕,我得去幫她。” “金沐靈?”陳酒的臉還帶著潮紅,“需要我陪你嗎。” 顧漸吻他的額頭:“等你根基恢復(fù)了再幫我也不遲,乖乖回去?!?/br> 陳酒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那我在太陰宗等你,等你忙完,我們一起回去?!?/br> “好?!?/br> 陳酒又道:“誓約的反噬還在,你小心些?!?/br> 顧漸笑了一下:“好?!?/br> 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卻突然停下,轉(zhuǎn)過身,欲言又止。 陳酒問:“怎么了?想讓我陪你?” 顧漸搖搖頭:“等我回來,你要不要見見我母親?” “……不去!” 先不說顧漸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這么突然就讓他見長輩!這誰受得了! 顧漸溫聲道:“那就算了。” 陳酒覺得費解:“可這要怎么見?” “在死之法則構(gòu)筑的世界中,可以見到已死之人的幻影。” “比起我,倒不如讓顧允去見?!?/br> “他會哇哇大哭,不帶他?!鳖櫇u轉(zhuǎn)過身,“我很快回來。” 陳酒一把攥住顧漸的手:“等等,我要見!” 能見到趙氏,顧漸會高興吧。 顧漸很輕地笑了一下:“若是你愿意,還可以在死之法則中見見你的父母?!?/br> 陳酒搖搖頭:“我最后一次見到父母的時候還是小孩子,他們大約認不出我現(xiàn)在的樣子,而且他們只是凡人,見到你這種閃著光的神仙會被嚇到的。”陳酒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說起來,單我有斷袖之癖這一點我就得被打斷腿。” 顧漸略略不解,有斷袖之癖就要被打斷腿嗎,千陽界真是嚴苛啊。 陳酒接著問:“怎么突然想讓我見母親?你想見她嗎?”今日是趙氏的忌日,顧漸是覺得孤單了嗎? 顧漸的眼神中滿溢溫柔:“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是認真的,你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不用在意旁人胡言?!?/br> 陳酒:…… 顧漸淺笑:“又臉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