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的自我修養(yǎng),克制與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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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時間很快過去,周五放學前,韓堯手下那幾個小地痞又在商量著周末去哪兒樂呵,雖然對于他們來說并不存在什么工作日和節(jié)假日的區(qū)別,但不用逃課就能正大光明地出去浪,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幾個人聊得熱火朝天,韓堯卻翹著二郎腿坐在前面,破天荒地沒參與他們,幾個人敲定了之后,胖子獻寶似的上前來和韓堯匯報,韓堯卻搖搖頭說這周算了,讓他們好好玩。 胖子撓了撓頭:“出什么事兒了???堯哥最近這狀態(tài)不大對勁啊?!?/br> 韓堯瞪他一眼:“滾你的,你丫才不對勁。老子這周末有事。” 胖子“嘶”了一聲:“又有事啊……” “又你媽逼,反正有事,不去了?!表n堯有時候很煩胖子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非常沒有眼力見兒,他總不能說,他又被他爸給威脅了,不得不滾回家和“好學生”進行友好交流吧,那樣也太沒面子了。 胖子一看,得,這是真生氣了,這才灰溜溜地退下,不敢再問了。 韓堯慢悠悠地晃蕩到家,門口果然已經擺了一雙不屬于自己的球鞋,又是一雙限量款的,有價無市的,和上周吃飯的時候不是同一雙。 韓堯不禁多看了兩眼,心道這人是有多喜歡鞋啊。 餐廳里傳來陣陣飯菜的香氣,保姆正從廚房把飯菜一一端上桌,一聽見門口的動靜就風風火火地迎上來,一口一個“乖乖”地叫著,又是替他脫校服,又拿拖鞋的,嘴里還不停地噓寒問暖。 保姆打小就帶著韓堯,在他心里,韓堯永遠是個寶寶。 韓堯一聽這個稱呼眉頭就皺了起來,平時就算了,可今天這屋子里還多了一個人,他可不希望這么尷尬的稱呼被那人聽見,搞得他多嬌氣似的,便拉住保姆的胳膊,附在她耳邊低聲叮囑,讓她別這么叫了。 保姆沒什么文化,不大明白他的意思,還以為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心情不好,便又是一陣噓寒問暖,那護崽的模樣活像外面那些過度溺愛小孫子的婆婆奶奶。 韓堯覺得和她說不清楚,向天嘆了口長氣,無奈地朝餐廳去了。 一進餐廳,韓堯便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腦子“嗡”地一聲,只覺得丟臉丟到了家。 他最看不起的“好學生”此刻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目光與他匆匆一匯,又迅速低下了頭。 韓堯第一次覺得房子太大也不好,進門看不見餐廳,想起剛才保姆一路大喊大叫的“乖乖”兩個字,韓堯恨不得自己從來沒在這里出現(xiàn)過。 他尷尬地腳趾直摳地,面上卻還裝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趕在保姆伺候他吃飯之前,自己先一步拉開椅子在祁言對面坐了下來。 祁言倒是和那天吃飯的時候一樣,沉默寡言,不冷不熱,似乎并沒有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放在心上。 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比上次還要局促,低眉順目的,整個人動也不動,身上的校服包裹得嚴嚴實實,韓堯看著都嫌熱,不過他沒心思管別人心情如何,也不打招呼,就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保姆從廚房里端出最后一道菜,發(fā)現(xiàn)祁言還沒開始動筷子,便熱情地招呼他。 祁言低聲謝了,這才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來,很有規(guī)矩。 十幾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韓堯吃的那是狼吞虎咽,反觀祁言就斯文許多。 祁言眼觀鼻,鼻觀心,認真且專心地吃飯,夾菜只夾自己面前的兩道素菜,而韓堯那邊的幾道葷菜,他碰也不碰,他和韓堯之間就仿佛隔了一條楚河漢界,他刻意不去越界。 韓堯無意間瞥見,不由有些奇怪,他記得那天在飯桌上,祁言不僅吃rou,而且吃的還挺多,怎么今天改吃素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在韓堯腦子里一閃而過,沒留下什么思考的價值。 吃完了晚飯,保姆又端來一盤水果,都是韓堯愛吃的,韓堯即便已經吃飽了也覺得自己還能再溜個縫。 他先是每種水果各嘗了一塊,覺得哪個都好吃,就放開肚皮又吃了一頓,直到快把一大盤水果都吃完了,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祁言一塊都沒吃。 他只道是祁言不喜歡吃水果,也不管他,又挑了幾塊最甜的西瓜芯吃了,這才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扔了叉子。 韓堯酒足飯飽就準備上樓洗澡,路過樓梯拐角的時候,余光瞥見餐廳里,祁言正拿著小叉子,叉了一塊自己吃剩下的西瓜邊邊飛快地往嘴里送。 韓堯一下子就愣住了,敢情這家伙不是不愛吃水果,是自己在他面前,他不敢吃啊。 韓堯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我長得也沒那么兇神惡煞吧,正思考間,祁言突然預感到什么,停了咀嚼的動作,往樓梯這邊看了一眼,正巧看見韓堯一條腿跨在二樓的平臺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祁言的神色瞬間變得十分復雜,茫然,驚慌,無措,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害怕,就好像他正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卻正巧被抓包了似的。 幸好,韓堯沒腦子想那么多,只覺得自己好像對他過度關注了一點,當即尷尬地輕咳一聲,上樓去了。 韓堯走后,祁言過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地將口中的半截西瓜咽下,無意攥緊的掌心里,冷汗?jié)窳艘黄?/br> 韓堯洗完澡出來,隨便圍了條浴巾,裸著半個身子,正準備上床打游戲,就接到了他爸的電話。 韓父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知道他就算勉強聽話回家,也不會乖乖地和祁言一起學習。 韓父在電話那頭三令五申,還說已經和祁言打過招呼,讓他盯著,要是韓堯敢打游戲,就來告訴他,明擺著就是一點臉面也不給韓堯留。 韓堯在心里把他這個坑兒子的爸爸罵了一萬遍,掛斷電話后,氣急敗壞地從床上爬起來,套上短袖短褲,不情不愿地夾著幾本比他的臉還要干凈的書,磨磨蹭蹭去了書房。 祁言已經在書房里做卷子了,看見韓堯在他旁邊坐下后,微微愣了一下。 對方頭發(fā)上還滴著水珠,渾身都散發(fā)著沐浴過后的清香,高挑健碩的身材在短袖短褲的襯托下一覽無遺。 祁言忍不住拿眼角余光盯著看了會,又像是怕被對方察覺,掩飾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默默地低下頭,繼續(xù)奮筆疾書。 韓堯看都沒看他,拿出手機就在他旁邊刷起了游戲視頻,對,沒錯,他爸只說讓祁言看著他不許他打游戲,又沒說不能刷視頻不能聊天,文字游戲可算是給他玩明白了。 韓堯自我慣了,根本不管祁言是不是要學習,故意把視頻音量開到最大,整個書房吵哄哄的,似乎就等著祁言受不住了,自己滾蛋。 可韓堯不知道的是,好學生之所以能成為好學生,就是他們擁有遠超常人的專注力和抗干擾能力。 即便環(huán)境如此嘈雜,祁言也像尊雕像似的,一動不動,手腕輕抖,筆尖翻飛,不一會就做完了一張卷子。 祁言將做好的那張卷子放在旁邊,伸手去拿另一張,韓堯這才側目一瞥。 戴上眼鏡的祁言看起來比先前更加乖巧溫潤了,埋頭做卷子的樣子也沒什么威脅性,一雙圓眼在細框眼鏡的襯托下甚至顯得有些無辜。 韓堯突然就覺得,對方好像從頭到尾也沒做錯過什么,自己總是這樣故意刁難他,是不是不太好,現(xiàn)在他倆一人一邊,井水不犯河水的,別回頭傳出去了,搞得他欺負人似的。 韓堯想了想,默默地調低了手機音量,又覺得這樣過于刻意,把音量又往上撥回兩格,現(xiàn)在書房里雖依舊能聽見游戲視頻里刀光劍影的特效音,但沒有剛才那么嘈雜擾人了。 這一晚可算是相安無事。 到了九點多,韓堯實在有些扛不住了,正想著該找個什么理由開溜的時候,胖子的信息就來了。 韓堯隨手點開,一段胖子他們在酒吧里嗨的視頻彈了出來,里面燈光閃眼,音樂震天,群魔亂舞,胖子一手摟了一個大胸美女,正端著酒杯對著鏡頭傻呵呵地笑,明擺著就是故意引誘韓堯。 “堯哥,出來嗨啊。”胖子醉醺醺的聲音混著重金屬音樂從手機里傳出來,聽著很有節(jié)奏感。 韓堯一看就火了,心道這小子也太沒規(guī)矩了,明知我來不了還發(fā)這種視頻,氣沖沖地按下語音鍵,張口就罵:“你丫是不是欠揍啊,他媽的都說了我……” 話說到一半,韓堯突然住嘴,想起旁邊還坐著一個祁言,真是萬般慶幸自己沒把話說完,不然被他聽了去,還真以為自己多聽爸爸的話似的,那樣可太丟臉了。 他剛把語音切換成鍵盤,打了一堆臟話正準備發(fā)過去,就發(fā)現(xiàn)身旁的祁言突然站了起來。 他不解地望向對方,對方卻并未看他,只是低著頭默默地開始收拾桌面。 韓堯瞥見他手里的卷子只做了一半,不由有些奇怪,想了想又釋然,心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的,知道有人要約他出去玩,就自己主動滾蛋,還成,這人能交,心里對祁言的印象稍稍有了一點改觀。 祁言走后,韓堯瞬間來了精神,馬上給胖子發(fā)消息說他等會過去。 可他信息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去,就又聽見祁言在外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問保姆,他該用哪個浴室,睡哪間屋子。 韓堯的心一下跌進了谷底,一口老血差點噴在祁言剛做好的試卷上——媽的,他那個殺千刀的老爹,竟然還讓人住在這兒,敢情這是要把他整個周末都管得死死的啊。 —————————— 【蛋:下章預告,騙評論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