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中的新生(結(jié)局清水章)
路易全身抽搐著躺在產(chǎn)床上,兩條奶白地大腿被人為地曲起拉開,濕淋淋的xue口劇烈地翕張著,大量的羊水從嫩紅的yindao中流淌出來,產(chǎn)床上已經(jīng)濡濕了一大片。接生的仆婦們端著熱水、尖刀候在產(chǎn)房里,隨時準(zhǔn)備迎接帝國的新一任繼承人降世。 夏蒂坐在床頭將路易的身體抱在懷里,產(chǎn)夫身上泌出大量的汗液,鉑金色的長發(fā)也濕黏黏地貼在頭皮上,這位美貌的圣子被生育地痛苦折磨地失去了光輝,整個人狼狽地像是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路易,路易,用力,用力!”夏蒂望著自己的繼任者,心中一陣焦急。 圣光耀大教堂在暴民的憤怒中被付之一炬,教皇和圣子被皇族接近高塔之中監(jiān)禁了起來,失去了信仰和法力的教皇和圣子不過是牢籠中的金絲雀,隨時等待著主人的臨幸。 沒有圣光耀治愈術(shù)加持,路易的生產(chǎn)過程無比得痛苦,這個可憐的孩子比他的前任都要命途多舛,連生育都是在這樣戰(zhàn)火紛飛的時候。 “呃!??!”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間產(chǎn)房,高聳的孕肚rou眼可見地劇烈搖晃,薄薄的肚皮上浮現(xiàn)出一個明顯的下移,胎兒的頭顱在急劇的宮縮之中緩緩挪動,順著開了三指地宮口慢慢滑進(jìn)潤濕的產(chǎn)道。路易的指甲深深陷進(jìn)夏蒂的掌心,另一只手緊捏著雪白的床單直至指節(jié)泛白。鼓脹的奶子在空氣中微微顫動,兩顆紅腫勃發(fā)的奶頭上毫無顧忌地噴濺著香甜的乳汁,腥膻的羊水嘩嘩往下流淌,沉甸甸的孕肚rou眼可見地緩緩向下墜落。 產(chǎn)道被嬰兒的胎頭撐到了極致,路易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陰腔里不斷彌漫出極致的生育之痛,但是其中又混合了一絲奇異的快感。他哭叫著在助產(chǎn)士的指令下調(diào)整著呼吸,配合著胎兒的蠕動向下使勁。 海藍(lán)色的漂亮眼睛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一道響亮的動物嘶叫從窗口傳來,路易掙扎著望向聲音來源,一只長滿了八只獸爪的怪物正撲棱著蝙蝠狀的翅膀企圖破窗而入,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在付出了鮮血的代價之后,終于守衛(wèi)住了產(chǎn)房地安全。 現(xiàn)在是明明正午時分,天空卻意外得晦暗難當(dāng),不詳?shù)难珡倪h(yuǎn)處蔓延過來,一群同樣怪模怪樣的魔物在半空中盤旋,時不時從地面上抓起一個不斷掙扎的人類,快速起飛隨即松開爪子,然后地面上只剩下一灘失去了生命的爛rou。 到底怎么就到了今天這一步呢! 又是一波強(qiáng)烈的陣痛襲來,路易顫抖著哭叫起來,纖細(xì)的脖頸拉得老長,青色的經(jīng)絡(luò)清晰地凸顯出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頸項滾落下來。 “呃,喬治,喬治!啊哈?。。?!” 此時的喬治·康納利為什正領(lǐng)著他的部下與侵入了帝國首都的怪物們廝殺在一起,一道恐怖的血痕劃破了半張臉,向來涇渭分明的教廷屬軍與皇家護(hù)衛(wèi)隊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齊心協(xié)力地斬殺著鋪天蓋地的魔物。 誰能知道,大約幾個小時以前,他們還在一片混亂中自相殘殺。中心城的教廷被連根拔起,然而受到圣光庇佑最多地波爾干城卻完全不能接受皇室給出的解釋,他們不在乎自己崇拜的圣子是不是皇室地生育工具,只記得是那位解救了飽受魔氣侵蝕的民眾。這樣的波爾干保留了教廷最后的尊嚴(yán),給予了在幽暗森林中孤軍奮戰(zhàn)的教廷屬軍最后的信仰和力量,闖進(jìn)了波爾干教堂的暴民被盡數(shù)斬殺。隨后便是教廷的反撲,迪米亞神父成了教廷新的領(lǐng)頭羊,他們在波爾干城的支持下一路往中心城進(jìn)發(fā),誓死要救出被皇家囚禁的圣子。 然而,當(dāng)?shù)蹏能婈爞冊谥行某沁吔缃讳h之時,圣光耀結(jié)界卻毫無預(yù)兆地破裂了,幽暗森林中涌出無數(shù)兇殘的妖魔,而最先被吞噬的便是與之接壤的波爾干。 民眾們在血淚中痛苦尖叫,他們再也顧不上什么皇家、教廷,一切只是為了求得一條生路。陪伴在路易身邊的帝國三皇子再一次拿起了他的劍,弗蘭德斯一世也不得不撇下了他的金絲雀,又一次化身成了一名戰(zhàn)士。 無數(shù)的鮮血染紅了城市的街道,來不及焚燒的尸體堆積成山,人類被妖魔大軍打的一退再退,最后只剩下了一座中心城,百姓們來不及哭泣,除了年幼的孩童,哪怕是老人婦女都尋到了撿漏的霧氣,寧愿在無望的爭斗中死于非命,也不甘心就這樣淪為了魔物地盤中餐。 美麗的中心城里到處是悲泣和哀嚎,失去了榮光的教皇無能為力地閉上雙眼,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 偉大的圣主??!請您睜開眼睛看看吧!帝國的陷落已經(jīng)近在眼前,懇求您伸出援手,救一救您的子民吧! 掌心中的疼痛打斷了教皇無聲的祈禱,路易身下已經(jīng)全濕了,濕黏地濁液順著xue口一股又一股噴濺出來,產(chǎn)道中的胎兒在本能的趨勢下拼命往外爬動,軟糯的rouxue被擠出一個胎頭的形狀,xue口下意識張開,腥咸的羊水混合著黏膩的愛液從xue口飛濺而出,黏滑的rou壁被撐至極限,從xue口看去隱隱約約可瞧見一個黑色的形狀。 “路易,路易,用力,再用力,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呃哈!啊啊啊啊?。。?!” 一聲響亮的嬰啼在產(chǎn)夫震碎屋頂?shù)膽K叫中呱呱響起,夏蒂從助產(chǎn)士手中搶過剛剛出生的嬰兒,針尖刺透了白嫩地嬰兒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滴落下來。教皇陛下放下孩子開始虔誠地默念光耀圣經(jīng),浮在半空中地雪珠發(fā)出腰眼的紅光,整個帝國上空浮現(xiàn)出一個透明的穹頂,穹頂上方集聚起了一大片暗色的烏云,幾道無聲的閃電過后,就是震耳欲聾的轟鳴,滑破天際的驚雷直直劈上了鋪天蓋地的妖魔,那些古怪的惡心生物在幾道驚響之后盡數(shù)化為了灰燼,少數(shù)的幾只漏網(wǎng)之魚也已經(jīng)被嚇傻了,不高不低地飛在半空中,發(fā)出凄厲的鳴叫,然后被人類的箭羽射落下來,這場蔓延至整個帝國的災(zāi)難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幸存下來的帝國子民歡呼著圣主的名號,再一次為庇佑了他們的神靈歌功頌德,皇族、軍隊、貴族、百姓在一瞬間完全忘記了幾個小時前的悲劇,只是歡呼著擁抱著彼此,慶祝浩劫后的新生。 而高塔之上,仆婦們正抱著剛剛出生的皇子下去清洗,才剛剛平息了幾分的痛苦又一次涌了上來,產(chǎn)夫艱難地伸出手臂在空中虛抓了幾下,一波劇烈的宮縮又再度來臨。 “呃,啊啊,嗯啊,還,還有一個,啊,嗚!”路易哀叫著向夏蒂求救,教皇立刻打出一道帶著圣光的手決,生產(chǎn)的劇痛瞬間消退,第二個嬰孩緩緩落在夏蒂掌中。 這個孩子小得可憐,比他的哥哥瘦了一圈,哭聲也并不大,像一只瘦弱的小貓崽,哼哼唧唧地被夏蒂捧在掌中,后者的眼光掃了一眼嬰兒的下身,頓時睜大了眼睛,隨即屏退了剩余的仆婦,抱著嬰兒走到路易身邊。 “陛,陛下,孩子,孩子......”路易斷斷續(xù)續(xù)地詢問著,他的臉上毫無血色,目光卻牢牢盯著夏蒂手中的嬰兒。 “路易!”夏蒂的聲音冷冷的,他捧著孩子放到路易枕頭邊上,“你要做一個決定!” “...決...定?”路易順著教皇的目光轉(zhuǎn)向嬰兒的雙腿之間,頓時覺得如遭雷擊般的愣在了當(dāng)場。 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居然是個雙性人! “路易,我打算離開了,離開帝國,離開教廷,我的名聲已經(jīng)掃地,無法繼續(xù)茍延殘喘地坐在這個位置上,而你是我選定的繼承人,你將繼承教皇的位置,成為圣光耀教廷的復(fù)興之主!” 路易瞪圓了雙眸,不可置信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夏蒂,這位陛下依然跟過去一樣,這些磨難和羞恥完全沒有在他身上起到半分影響。 “我現(xiàn)在要給你一個選擇,你是想將他留在這里,未來繼承你我的命運(yùn),成為新一任的光耀圣子,還是讓我把他帶走,作為一個普通人長大,也許在未來的日子,教廷會尋到另外一個雙性人,為帝國的繁榮延續(xù)血脈。” 路易無聲地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他臉上浮現(xiàn)出掙扎之意,痛苦和愛惜在眼眸中不斷交替,在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后,路易終于開口:“陛下,這將是我最后一次這樣互換您,請您把他帶走吧!拜托了!” 夏蒂微微頷了頷首,將那小小的襁褓抱在臂彎之中,輕輕嘆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災(zāi)后的帝國很快重新振作起來,弗蘭德斯一世因為傷重不治,在寢宮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皇太子早先因為強(qiáng)jian圣子的罪名被關(guān)進(jìn)了瘋?cè)怂?,而三皇子則涉嫌勾結(jié)貴族暗害教廷被元老院剝奪了繼承權(quán),帝國的皇位順理成章地落到了三皇子喬治·康納利為什頭上。這位軍人出身的喬治五世走馬上任之后立刻修改了帝國的法律,頂著貴族和教廷的雙重壓力將教廷圣子路易·溫德爾冊立為皇后。 這位溫德爾皇后陛下也是一位奇人,他先是以教皇的名義為自己的丈夫加冕,又親自為自己戴上了皇后的桂冠。在大災(zāi)難過去之后,他一下子掌管了教廷的實權(quán),這位陛下大刀闊斧地裁掉了尸位素餐的主教們,將他們以教廷的名義侵占的土地、莊園通通還之于民,徹底割掉了教廷的腐朽爛瘡,放掉了爛在血管里的污穢骯臟,煥然一新的圣光耀教廷在他手中再一次煥發(fā)出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