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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寂師弟,出來吃飯了?!贝髱熜衷陂T外喊道。 “好的?!?/br> 我和杳紛來到飯桌前,桌上擺了四道菜:白菜葉,白菜梗,白菜墩和白菜心。 “怎么全是白菜?”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杳紛就搶先答道。 師父大怒:“不吃就走!”師父的玻璃心又碎了,他可以窮,但別人不可以笑他窮。對金錢執(zhí)著的師父十分敏感,見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 杳紛似乎被嚇著了,它輕手輕腳地跳上桌,打算就那樣默默地吃飯。沒想到師兄指著地上的一個喂狗吃飯的盆道:“那是你的碗。” 師兄的潔癖又犯了。 杳紛敢怒不敢言,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跳下了桌。 師父清了清嗓子:“由于我寺經(jīng)費有限,事務(wù)繁多,現(xiàn)需招募一個掃地工?!睅煾敢桓姆讲诺呐荩Σ[瞇地看著杳紛:“小狐貍,你可愿意?” 我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湯,心道:師父又開始偷懶了,一月十天的掃地工作都干不下去。 杳紛有些懵:“你們不是要吃我嗎?” 師兄道:“出家人不殺生?!?/br> 好家伙,還是團伙作案。杳紛疑惑地看著我,我凝重地點了點頭,肯定了師兄的話。 “那我要做些什么工作呢?”杳紛問道。 “很簡單的,每天早中晚掃掃地就好了。”師父搖頭晃腦地說。我們的寺廟雖然破落,但還挺大的,種了許多銀杏樹,石榴樹,合歡樹之類的,現(xiàn)在臨近秋天,葉子已經(jīng)開始落了。 杳紛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我的工錢是多少?” “我們包吃包住,五險一金也有?!?/br> “所以我一個月工錢多少?” 師父伸出一根手指。 “一兩銀子?” 師父好像有些被杳紛的獅子大開口嚇住了,道:“怎么可能!是一個月一個銅板!” “這么點錢你怎么敢的?”杳紛一爪子踹翻了它的飯碗。 師兄冷冷呵斥道:“不吃就滾。” 杳紛有些害怕地抖了抖。我好言相勸:“杳紛,師父也是為了你好啊?!?/br> “為了我好就壓榨我,你們這群萬惡的地主階級?!辫眉姺瘩g道。 “可你也就是一沒文化的廉價勞動力啊?!蔽覛埲痰亟衣妒聦?,“而且你還有口音?!?/br> 杳紛有些無語:“你們也有口音。” “可是你的口音我們都聽不太懂?!?/br> 就這樣,杳紛在臨近秋天的時候在我們的寺廟住了下來,當(dāng)起了長期掃地工,和我們同吃同住,甚至在八月的寺廟例會上,受到了師父的贊揚,獲得最佳掃地工的榮譽稱號。 杳紛在八月底,得到了三倍薪水的獎勵——三個銅板。 我摸了摸杳紛毛茸茸的小腦袋道:“杳紛,快謝謝師父的栽培?!?/br> “沒有師父就沒有你的今天。”師兄補充道。師父也笑瞇瞇地看著杳紛,慈祥得跟一尊彌勒佛似的。 杳紛屈辱道:“謝謝師父?!比缓蠼舆^了它的三塊銅板。 八月剛過完沒幾天,師兄就要出去游歷了。 “師兄,你把杳紛也帶著吧?!蔽以陲堊郎蠈熜值?。 杳紛最近在寺廟里面過著枯燥的掃地生活,憂郁得整日整日地掉毛,現(xiàn)在一聽見我說這話,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狐貍眼看著我和師兄。 師父在桌下狠狠地踩了我一腳,咬牙切齒地問:“那我們的寺廟豈不是沒了掃地工人?!?/br> 我被師父的大力踩出了一身冷汗,虛弱道:“這不是怕師兄路上餓著嘛?!?/br> 師父若有所思,似乎在掂量掃地工人和大徒弟哪個更重要。 杳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你就忍心吃了我嗎?”它的眼里蓄滿了淚水,要掉不掉的樣子甚是可憐。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不忍心?!辫眉姴亮瞬裂劢?,我又繼續(xù)說:“師兄忍不忍心我就不知道了?!?/br> 師兄見此,也道:“不忍心。但總不能辜負了師弟的一片好意?!?/br> “師兄~”我動情地喊了師兄一聲。 “嘔——”杳紛突然就開始嘔吐了,把剛才吃進去的豆角都吐了出來,還濺了好幾塊在師兄的衣袍上。我看見師兄的臉色漸漸地黑了,就把剛要伸出去握師兄衣袖撒嬌的手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明天是該把杳紛帶出去好好看看醫(yī)生了,治好了可以賣一個好價錢?!睅熜终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