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沉海另有隱情/老婆一巴掌拍的狗勾腦瓜嗡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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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祁連燼見著奚元渺面無表情的臉,有些緊張地將腿間依舊氣勢昂揚的巨物塞進褲子里。 他試探性地伸出手,想幫奚元渺整理好凌亂的衣服。 奚元渺側(cè)身躲開,冷淡道:“別叫我渺渺。” 他眼中還含著春意,語氣卻不溫不火:“我們沒有熟到這種地步?!?/br> 祁連燼的心臟立刻一陣抽痛,他沉默了一會,自知理虧。 即使只是一個親昵的稱呼被拒絕,他也覺得呼吸滯澀。 喉間像是被人塞了一大團棉花,祁連燼再三開口,卻依舊難受地說不出話來。 他微微垂頭,聲音暗啞低落,最后只說道:“我背你上去?!?/br> 奚元渺沒有動,他下巴微抬,居高臨下地指使祁連燼:“穿鞋?!?/br> 祁連燼剛剛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犯了重刑的罪犯,迷茫無措,悔恨不已。 此時聽到奚元渺愿意使喚他做事,頓時荒唐地感受到了重刑犯被無罪釋放的快樂。 他動作極快地從背包里拿出鞋襪,剛要往小腳上套,卻被無情的奚元渺一腳踹開。 山路崎嶇不平,路上時常會有堅硬的石塊與鋒利的雜草。 奚元渺不忍去看祁連燼腳下的慘狀,只能靠整理頭發(fā)來躲避視線:“我讓你穿。” “我不用穿。”祁連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像是為了增加說服力,又接著補了一句,“我皮厚?!?/br> 奚元渺驕矜地翻了個白眼:“我又不要走路?!?/br> 祁連燼依然偷偷摸摸地比劃著角度,意圖違抗皇命擅自行動。 誰料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剛悄悄伸出手,就被奚元渺一巴掌打在頭頂:“你到底穿還是不穿?” 祁連燼腦瓜子被拍的嗡嗡作響,他見奚元渺面色不善,終究還是怕挨罵,三下五除二便將鞋襪粗粗地套在腳上。 奚元渺這才給了他好臉色,主動攬住他的脖子,輕聲道:“走吧?!?/br> 十三區(qū)是被遺棄的地方,科技極為落后。 聯(lián)邦倡導(dǎo)人權(quán),因此并沒有執(zhí)行死刑,聯(lián)邦公民犯下性質(zhì)極為惡劣的案例,便會被流放至十三區(qū),終身不得出。 即使是之后出生的無辜生命,也只能永生永世生活在這窮山惡水之中。 十三區(qū)近二十年流放罪人的頻率越來越高,可窮兇極惡的罪犯只在其中占少數(shù),更多的是一茬接一茬,意圖掀翻皇室統(tǒng)治的反叛軍。 奚元渺站立在頂峰,這個位置能夠俯瞰到海邊地界的些許面貌——貧困落后的村莊如奚元渺預(yù)想中一樣,一絲人氣與聲響都沒有,幾乎與平靜無聲的黑色海面融為一體。 金燦燦的陽光穿透云層,奚元渺二人也突破萬難到達(dá)山頂。 他站在陽光之下,瑩白的皮膚像是裹了一層圣光。 奚元渺瞇眼觀察著地形地貌,從此處望去,十三區(qū)與十二區(qū)的分界線清晰明顯的展露在眼中。 一線之隔,卻是天壤之別。 雖然他上山途中沒有用什么力,但位臨海邊,又一直在高處走動,奚元渺的頭發(fā)不可避免地有些許凌亂。 他歪頭取下插入發(fā)中的樹枝,淺栗色的頭發(fā)瞬間鋪落肩頭。 奚元渺對自己的儀容要求極高,他十分認(rèn)真地打理頭發(fā),手中的樹枝卻不慎掉落在地。 他輕輕皺了皺眉頭,俯身去撿。 被他臨時當(dāng)作簪子的樹枝掉進雜亂繁密的草叢內(nèi),奚元渺有些嫌棄地將它撿起,本想繼續(xù)盤發(fā),草叢中突然折射出一道刺眼的金光! 奚元渺猝不及防被閃了一下眼睛,他擰眉撥開草叢——一枚刻著雄獅的金色勛章安靜地躺在那里。 這枚勛章被掩藏在草叢深處,位置極為隱蔽,如果不是他撿簪子時翻動草叢,導(dǎo)致陽光照在勛章上折射,這枚勛章就將永遠(yuǎn)深埋此地。 奚元渺渾身僵住,不可思議地望著地上這枚刺眼的勛章。 他戴了十幾年,對此再熟悉不過。 雄獅是尊貴皇室的象征,只有皇室中人才允許佩戴。 其余不論何人,一旦佩戴或覬覦,統(tǒng)統(tǒng)蓋棺定論為意圖反叛。 奚元渺不動聲色地將勛章藏入袖中,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盤發(fā)。 他背對著祁連燼的臉色十分陰沉,極力壓下直面勛章后一瞬涌上心頭的震驚與恐慌。 奚元渺對危險有著十分可怖的直覺,他閉了閉眼,再次睜眼觀察時已經(jīng)換了心態(tài)。 ‘視野開闊,站在這處山頂,這一塊地區(qū)發(fā)生的事情便一覽無遺?!?/br> ‘位置隱蔽,像是讓人安全感十足的單向玻璃,你能夠看見他,對方卻不能看見你。’ 男人盤好頭發(fā),撿起一塊石頭丟下山腳。 清晰響亮的掉落聲響起。 ‘四周沒有噪音污染,只要借助設(shè)備,連下面的人說話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br> 他的手指輕輕摩擦過有些陳舊的勛章。 ‘勛章外表不再光滑亮澤,不是近期掉落?!?/br> ‘雖然有些暗沉,卻沒有到腐朽破爛的地步……’ 奚元渺眼底一片郁色,他目光定格在遠(yuǎn)處的村莊,向身后問道:“你被沉海到現(xiàn)在,過去了多久?” 祁連燼從發(fā)泄完欲望后便不敢亂說話,此時奚元渺終于愿意搭理他,黑皮男人面上神色微松。 即使不明白問這無厘頭的問題是為了什么,他也回答道:“我在海底無法記錄時間,但從前經(jīng)常打獵,對動物的身體構(gòu)造有一定的了解。上岸后我找到了沉海前便存活的野獸,粗略查看了一下它的身體發(fā)育情況……” 祁連燼頓了頓:“大概在三到四年左右?!?/br> 奚元渺像是猛地被人拉回了勾心斗角的皇宮之中,往日的窒息感與壓迫感牢牢將他鉗制在原地。 他只不過感受了幾天的輕松,便開始覺得以往的日子難以忍受。 奚元渺沉默半晌,有些疲憊地走向祁連燼。 他放任自己靠在男人寬闊的背部,低聲道:“下山吧?!?/br> 祁連燼會被沉進無妄黑海,絕不是因為村民突如其來的愚昧與貪婪。 有人織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妄圖悄無聲息地抹去祁連燼的存在。 奚元渺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眼里劃過意味不明的暗芒。 他用力捏緊了手中象征威嚴(yán)與權(quán)利的勛章,歪頭親昵貼上祁連燼的側(cè)臉。 感受到黑皮男人緊繃的身軀與粗重的鼻息,他的面上再次露出了在海底槍殺駕駛員時的,極為克制的笑容。 這笑容極為相似,仔細(xì)辨別卻能發(fā)現(xiàn)一些隱晦的不同。 沒有冷漠、譏誚與諷刺。 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燃燒的興味與掠奪欲。 奚元渺笑容越擴越大,舌尖輕抵上顎,雙臂狀似不經(jīng)意地輕輕挪動,隨即強勢圈緊了祁連燼的脖子。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