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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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巖鳴說的話,李沉做得很猛,很慢,將陳巖鳴cao得死去活來,陳巖鳴一晚上從被強迫著發(fā)出聲音到哀叫不止,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fā)汗,下半身泥濘不堪,兩腿間又紅又濕。李沉說陳巖鳴好乖,怎么cao都緊緊吸著不放。他們接了很多的吻,陳巖鳴一直在哭,流的淚水都讓李沉一點點吻干,只留下通紅的眼角。陳巖鳴抓皺了身下的床單,腰身被李沉托起來抱著往里干,他很偏愛陳巖鳴細腰翹臀連接的那個部分,從窄小的直線外突出一個rou嘟嘟的半圓,抓著將柔嫩的肥xue往自己jiba上套,就像一個手感上佳的飛機杯,連陳巖鳴晃動著漏精的jiba看上去都是那么可愛。 做到最后,陳巖鳴幾乎失禁,差一點就要尿在床上,整個人脫力,連李沉最后是怎么結束的都不記得,直接昏睡了過去。 早晨起來,李沉就不見了,陳巖鳴看了眼表,已經(jīng)9點半,李沉像是給自己做了清理,下身很清爽。他的衣服都不見轉而是放了新的T恤和牛仔褲,摸著材質很柔軟,像是很貴的牌子。陳巖鳴洗漱換完衣服,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關了機。 陳巖鳴鋪了床,給李沉留了張字條,準備回家。 回到家里,家里居然沒有一個人,屋子有些亂,陳巖鳴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被盜竊了,可是家里根本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陳巖鳴喊著奶奶,進屋卻沒有人。這一下讓陳巖鳴的心懸到了嗓子眼,種種可能性在他的腦海里閃過,他趕緊給手機充上電,顫抖的手卻怎么都插不進充電口,陳巖鳴微弱的喊出兩聲奶奶,愧疚恐懼瞬間沖刷過他整個人。 想起了昨晚自己給陳海鳴說的話,陳巖鳴轉身就沖出屋子,跑到了隔壁嬸子家,陳巖鳴急沖沖地拍門,等著婦人還沒打開門,陳巖鳴就忍不住喊了出來:“嚴嬸,小海和奶奶在您這兒嗎,我剛回去他們不在家” 一個微胖的女人打開了門,看著是陳巖鳴,著急地打了兩下他,“小兔崽子,昨天晚上跑哪兒去了!你奶奶走丟了你不知道啊!小海給你打電話聯(lián)系不上你,著急地一直在哭” 陳巖鳴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手腳冰冷,愣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我們報了警,昨晚幫著找了半宿也沒找到,小海昨晚自己回了家,本想叫他來他死活不來,說是要等你回去,怎么?”,嚴嬸看著陳巖鳴,“他不在家啊” “不在……”,陳巖鳴喃喃地說出兩句,眼淚瞬間就從眼眶瘋狂滑落,是啊,昨晚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自己卻在做什么呢?如果自己昨晚沒留下,自己早早回來不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了嗎? 嚴嬸看陳巖鳴呆如愣木,拍了拍他,“陳巖鳴,陳巖鳴,你也別擔心,說不定小海去上學了呢?要相信警察,可能你奶奶只是去了什么地方,馬上就能…..” “我先,我先回去了”,陳巖鳴打斷了嚴嬸的話木訥著轉頭,說的話都有些愣,“我得去找小海”,說罷便沖出了嚴嬸家門,在路上陳巖鳴還摔了一跤,摔破了膝蓋,連帶著李沉給的衣服都弄臟了,陳巖鳴只是爬起來繼續(xù)回去,回到家,卻正好看見了背著書包的小海。 小海顯然也是沒有睡好,半大瘦弱的孩子背著大大的書包,眼睛下邊都是青的,看見了陳巖鳴一把沖過來狠狠撲進陳巖鳴的懷里,又打又咬,孩子顯然也是嚇壞了,打完了摟著陳巖鳴不放手,小小的身軀顫抖著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小海小聲說著,“我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 陳巖鳴一句話都說不來,抱著小海才感覺到了一些真實的存在,陳巖鳴摸著他的頭,不停地說自己錯了。 “奶奶走丟了,你知道嗎?”,小海把著陳巖鳴的臉,一字一句地說著,“昨晚我們吃完飯,我?guī)椭鴩缷鹗帐巴肟?,奶奶說自己看見了爸爸,然后就跑出了院子…..”,小海說著低下了頭,小小的拳頭攥緊,“我好恨他,為什么他走了還可以繼續(xù)折磨我們” “我去警察局”,陳巖鳴站起身,膝蓋上的血順著小腿滑進了襪子里,可是他什么都感覺不到,“小海你好好休息,哥哥會帶著奶奶回來的,你放心” “我跟你一起”,陳海鳴抓著陳巖鳴的手不放,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哥,別讓我一個人” 這句話說得陳巖鳴心碎,兩兄弟緊緊相擁著,陳巖鳴拿了幾件奶奶的衣服,拿上了手機和家里僅有的一點積蓄,帶著陳海鳴出了門。 到了警察局, 簡單做個筆錄,陳巖鳴帶著弟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待著,手機開機了才收到昨天小海打的電話和短信,有30多條,足以見昨晚的弟弟有多么害怕,雖然小海不說,可是陳巖鳴知道,父親的離家出走給這個家?guī)淼拇驌羰蔷薮蟮模呐逻h超同齡人成熟的弟弟,內心的不安全感和痛苦,也是陳巖鳴無法填滿的。 陳巖鳴給小孩的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請了假,弟弟早已疲憊著趴在陳巖鳴腿上睡著。陳巖鳴摸著小海的頭發(fā),不自覺輕輕哼著一首他小時候聽mama唱過的搖籃曲。 陳巖鳴的手機響了,是李沉打來的。 陳巖鳴接了,沒說話。 “累嗎?”,李沉的聲音又傳來,“我感覺到了” “有一點”,李沉的話總是這樣,沒頭沒腦,陳巖鳴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也只是隨著心走,回答著從腦袋里冒出來的第一句話。 “到醫(yī)院來”,李沉說了句,“馬上有人會通知你的”,說罷,電話便掛斷了,幾乎是在電話掛斷的同時,有一位警察走了過來,“是陳巖鳴吧,你奶奶找到了,被好心人送往了市醫(yī)院,我們現(xiàn)在送你過去” 陳巖鳴抱著小海起了身,跑向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兩位醫(yī)生接待了警察跟陳巖鳴,說是一位不知名的好心人在街邊遇見了昏迷的陳奶奶,將其送到了醫(yī)院,已經(jīng)昏迷了,他們現(xiàn)在在對她進行一個全身檢查。警察做好了記錄,跟陳巖鳴說了幾句便離開,陳巖鳴抱著小海坐在診室外,一顆懸了一天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現(xiàn)在只要奶奶平安,讓他做什么都行。 檢查做了有一個半小時,醫(yī)生出來的時候陳巖鳴趕緊迎上去,醫(yī)生揭開口罩,看著陳巖鳴,“家里沒有成年人嗎?” “沒有”,陳巖鳴抓著小海的手,“只有我和我弟弟” “好吧”,醫(yī)生不自覺嘆了口氣,“你奶奶情況不太好,我們在做ct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腦部有個血管瘤,正好壓迫在動脈上,很危險,后果很容易導致病人死亡,需要趕緊動手術”,醫(yī)生看著兩個孩子,“手術費用至少需要10到15萬,包括住院費和藥物護理費用, 不包括后續(xù)費用” 這個數(shù)字像是一座山重重地壓倒在了陳巖鳴身上,那可是15萬啊 “而且手術風險也很高,術后恢復需要的費用也不少”,醫(yī)生看著陳巖鳴,“你們好好想想吧,如果選擇不治療,病人大概還有3到6個月的時間” “當然要治”,陳巖鳴迅速喊出了聲,那可是自己跟小海唯一的親人了,那可是在爸爸消失后每天出去撿廢品幫人洗碗收拾家務來養(yǎng)活自己跟弟弟的奶奶,怎么能不治呢 “那你們就去準備錢吧,最遲下周一”,醫(yī)生看了眼陳巖鳴的腿,“你坐下,我找個護士給你處理一下腿,血都流成這樣都感覺不到疼嗎?” 下周一,那還有三天,陳巖鳴被護士拉著坐下的時候都還在思索這個事,15萬元,要怎么弄到這筆錢啊。護士的酒精棉花懟在傷口上的時候,陳巖鳴才回了些神,看著小海也呆愣看著地板,將小海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沒事的,哥會找到法子,你哥怎么樣都有辦法的,相信我” “哥”,小海起身看著陳巖鳴,“我平時幫班里賣廢品,老師都讓我把錢自己留下了,應該有幾百塊,你拿著吧”,小海的眼淚在眼眶打轉,還是笑了笑,“我相信你,每次的難關,你都帶著我過來了,這次肯定也可以的” 護士處理好傷口后,陳巖鳴對護士說了聲謝謝,打算去交今天的費用,到了繳費處才知道已經(jīng)被人交清了。陳巖鳴追問著繳費的好心人的名字,可對方什么信息都沒留下。 “你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陳巖鳴對小海說著,兩個人去看了奶奶,奶奶依舊還在昏迷中。兩人陪護到了晚上,看著小海都打瞌睡,陳巖鳴帶著小海先回了家。草草吃了點東西小海便躺在陳巖鳴身上睡著了,陳巖鳴坐在屋里發(fā)呆,想著怎么弄錢。 陳巖鳴不是沒想過給李沉打電話,這15萬對李沉來說也許從他手指縫里漏漏就能有,可是陳巖鳴實在是沒有辦法開口。手機緊緊攥在手里怎么都按不下通話鍵。 陳巖鳴16年來的人生里,遇到的關卡都是自己扛過去的,他甚少求人,也從沒開口求人過??墒沁@一次,陳巖鳴卻感覺到了無力,從內心感覺到的無力。 是啊,人的尊嚴在貧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小海睡著突然驚醒,緊張地坐起身四處張望,看到陳巖鳴后才松了口氣,他下了床,跑到自己的房間拿了個鐵皮盒子,又跑回來塞進哥哥手里,陳巖鳴打開一看,或五塊或十塊,滿滿一盒子,都是陳海明攢下來的。 小海爬上來床,躺進陳巖鳴的被子里,“我今天跟你一起睡吧,行嗎”,陳巖鳴點了點頭,“哥出去打個電話,你先睡”,給小孩捏好被子,陳巖鳴拿著那盒沉重到他手酸的鐵皮盒子,到了屋子外,左思右想,還是給李沉打去了電話。 他祈禱著,李沉說得那么多句喜歡,能有半點真心,哪怕不喜歡他只是喜歡他的身體也可以,他只借,一定會還,代價是什么他都可以接受。 電話接通的瞬間,陳巖鳴便著急地喊出了李沉的名字,電話那頭,卻不是李沉的聲音。 “哪位啊”,聲音婉轉地千嬌百媚,分辨不出是男女,“李沉在忙呢”,語氣有些嗔怪,像是責怪陳巖鳴打的時機一點都不恰當。電話的背景聲是酒杯碰撞的聲音,伴隨著男人女人的輕笑,電話這頭的陳巖鳴安靜地像塊石頭,在對方催促道要掛電話的時候才開了口。 “不好意思啊”,陳巖鳴笑了笑,“我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