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我不要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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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合適你奶奶個腿兒! 這是陳今越聽到柯野那句話的第一反應(yīng)。 當(dāng)初他來追求自己,想掰彎就掰彎,后來他想離開自己,想分手就分手,憑什么?還非要以自認(rèn)出軌的方式分手,是生怕他死纏爛打不肯放手嗎?陳今越想起分手后那些痛苦消沉的日夜,只覺得血壓都飆高了,他因為這小子的一個“我覺得”白白受了多少苦! 此時他用盡這輩子的所有教養(yǎng),壓制住了怒火和冷笑,用疑惑的語氣發(fā)出了一聲:“哦?” 柯野的手指摩挲著光潔的杯壁,安靜片刻才開了口:“反正也是早晚的事,與其由你來說,不如還是由我自己說出來吧?!庇忠е芎攘丝诔戎惤裨奖傅匦α艘幌拢骸澳菚r候也是不夠成熟,非要在這種事情上爭個先后輸贏,可能也惹你難過了,對不起?!?/br> 陳今越看著柯野臉上的那個笑容,平和中似乎隱隱帶有些悵然的情緒,外加淺淡的認(rèn)命、遺憾,仿佛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心臟,先是陡然一緊,繼而又變成輕柔地揉捏,帶來溫軟的觸感和鈍鈍的微疼。他還想開口,卻聽見譚進楊說道:“好了,事情弄清楚了就行。不過要讓溫蕊相信,還得你們親自去跟她解釋,光我一個人怕是不夠有說服力?!?/br> 這回譚進楊無辜被指認(rèn)成騙婚基佬,連婚事都差點告吹,當(dāng)下自然還是以解開誤會為第一要務(wù)。無論是始作俑者的柯野還是借機報仇的陳今越,都是責(zé)無旁貸。 譚進楊看了看時間:“這個點也還早,要不我讓她現(xiàn)在過來吧,趁今天大家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也省得你們下回還要再跑一趟?!?/br> 二人忙感謝他的體貼和大度。譚進楊說著便給溫蕊打了電話,剛好溫蕊住的地方離這也不遠(yuǎn),不多久就到了。 陳今越前兩天還氣勢洶洶地在溫蕊面前痛斥她的未婚夫,現(xiàn)在只得夾著尾巴賠禮道歉??乱鞍咽虑閺念^到尾跟溫蕊講了一遍,最后還替陳今越開脫道:“他也是好心,說到底都是我當(dāng)年沒把事情處理好,把師兄也一起連累了,造成那么大個誤會,還驚動了長輩,實在不好意思?!?/br> 譚進楊也說道:“有他們兩個當(dāng)事人一起作證,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要不行我再把陸勝文叫過來,陸勝文你之前也見過的。” 溫蕊本來打心里就不愿相信譚進楊會欺騙她,現(xiàn)在聽了柯野和陳今越的澄清,總算能放下心來。又是覺得好笑,又有一股虛驚一場之后的輕松,還忍不住抹了點眼淚,也沒跟掀起這場風(fēng)波的兩個罪魁禍?zhǔn)子嬢^,大方邀請道:“到時候我們結(jié)婚,你們兩個一定要來啊?!?/br> 譚進楊也終于如釋重負(fù):“你們這兩個小混球可把我折騰慘了,到時候必須得給我封個大點的紅包?!庇钟檬种更c了點陳今越:“尤其是你?!?/br> 陳今越忙點頭:“一定一定。祝學(xué)長和嫂子百年好合。” 時間不早,此次問罪大會暨澄清大會順利結(jié)束,四個人也該各回各家了。出了咖啡館,譚進楊要先送溫蕊回家,對柯野道:“你也上我車吧,等會我一起送你回去。” 柯野謝絕了:“不用麻煩了,也不順路。我坐地鐵回去就行,沒幾站就到了?!?/br> “那行,有空出來再聚。我們先走了啊?!?/br> 柯野笑道:“好?!眲傁朕D(zhuǎn)過頭跟陳今越告別,就聽見他說:“你現(xiàn)在住哪里?我送你吧?!?/br> 柯野倒也沒有推辭,把兩手插到外套的口袋里:“那謝謝了?!?/br> 兩人吹著秋夜的涼風(fēng)朝街口走去。這里并不是鬧市,路上行人已經(jīng)很少了。不快不慢的腳步不時踩到街道上的落葉,發(fā)出一些枯啞的聲音。 陳今越用余光瞟向旁邊的人。這樣并肩走在一起的感覺,太熟悉了,卻又是如此的陌生。 在那個時候,如果一同走在路上,他們的肩膀會挨在一起,胳膊不時碰撞,手背也偶爾互相摩擦。而不像現(xiàn)在,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隔了三年六個月零十九天,以及一個“我覺得”必須要分手的理由。 “聽說你后來出國了?!笔强乱跋却蚱屏顺聊?。 “你還專門去打聽我啦?”陳今越故作輕松地調(diào)侃道。 “有一次剛好遇到思思,他跟我說的?!?/br> “出去讀了個研究生,今年剛畢業(yè),也才回來不久?!?/br> 兩個人一起走到了街口,陳今越的車停在街邊的臨時停車位上,早就不是大學(xué)時的那輛小MINI了,換成了一款黑色的保時捷帕拉梅拉,更沉穩(wěn)也更闊氣,是他上半年回國后剛提的新車。 他按開車鎖,聽見柯野贊道:“這車不錯。” 陳今越聽了不禁也有些得意:“那是,這車開起來特別爽,起步加速不到五秒就上百,當(dāng)初你不就……”話說一半又打住了,自己沒事擱這眉飛色舞地追憶什么似水年華呢,趕緊轉(zhuǎn)到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另一邊:“咳,譚學(xué)長他人真是挺好的,這回給他添了那么大麻煩,解開誤會后他也沒再怪我們什么,算是個厚道人了。” “是啊,當(dāng)初復(fù)習(xí)考研時他就幫了我不少忙,后來對我也一直挺關(guān)照的?!?/br> 陳今越想起當(dāng)年對譚進楊的猜忌,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至于柯野為什么非要認(rèn)下出軌罪名以求分手,當(dāng)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竟問不出口了。 上了車,陳今越問道:“你現(xiàn)在還住在那嗎?” 柯野低頭系安全帶:“你到科大門口放我下來就行?!?/br> “換地方了?” 柯野道:“不是,我現(xiàn)在住在學(xué)校宿舍里,沒在外面租房了。”又解釋道:“我還在讀書呢,上研三?!?/br> 陳今越驚訝道:“你不是應(yīng)該今年六月就畢業(yè)了嗎?” “之前休學(xué)了一年?!?/br> 陳今越遲疑地問:“家里出事了?” “姥姥過世了。”柯野碰了碰掛在后視鏡上的小吊飾,淺淺地笑了一下,“癌癥,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期了,就休學(xué)回去陪了老人家最后一段日子?!?/br> 他知道那對柯野來說是個多大的打擊。 科大離得不太遠(yuǎn),又到了夜晚,車流不多,一路暢通,陳今越不到二十分鐘就把柯野送到了目的地。兩人一路話也不多,沒聊什么太有意義的東西,車廂里大多時候只有電臺里晚間新聞的聲音。陳今越想起來,柯野本來也不是個特別外向的性格。 到了科大門口,柯野開門下了車,在車外朝陳今越揮揮手:“謝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br> “嗯?!标惤裨?jīng)]什么表情地應(yīng)了一聲,想要瀟灑離開,踩下油門前卻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電話沒換吧?” 柯野笑著搖搖頭:“沒有。” “哦?!边@回是真走了。 行駛在車流稀疏的道路上,陳今越腦海里一直回響著今晚柯野說的那句話——“那時候我就是覺得,我們倆確實還是分手比較合適?!?/br> 你覺得,你為什么這樣覺得,又憑什么這樣覺得? 陳今越的五臟六腑都被堵得慌,滿腔郁結(jié)想要發(fā)泄,迫切想要找個人聊一聊??沙藴厝锖妥T進楊,知道他跟柯野有過一段的人就只有許純姿了。再想想,其實倒還有一個人,只不過遠(yuǎn)在國外。 他靠邊停下車,給許純姿打去電話:“出來喝兩杯唄?!?/br> 那邊叫道:“快十點了大哥,明天不是周末?。 ?/br> 陳今越憂傷地嘆氣:“剛見完前男友,心里難受得很,出來陪我一下啦。” “就我們兩個?我還以為突然要邀請我去參加什么深夜群趴呢?!?/br> “哪還有那個心情。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br> “行,那我不化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