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病中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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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鷹的小頭目,很狡猾,小心?!眴讨蔚穆曇粼诙鷻C里響起。 羅德里安調(diào)整了一下槍口的位置,不再說話了。這個局勢對他們而言有點不妙,如果不能干脆利落地解決這三個人,但凡給他們一絲機會發(fā)射信號,都會吸引來山鷹的主力,更有甚者會向政府軍暴露他們的位置。政府軍有戰(zhàn)機,裝甲車,火力充沛,硬碰硬不是他們的風(fēng)格。 論戰(zhàn)術(shù),羅德里安是絕對的王者,但是在懸殊的火力差距面前,正面迎戰(zhàn)絕非好的選擇。 背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槍聲始終沒有響起,杰瑞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強裝鎮(zhèn)定,把小型千斤頂放在輪胎下,拿著扳手對著后輪敲敲打打。 “嘿,伍德,輪胎爆了?這個鬼路況,為了多載物資都不允許裝備用車胎,杰弗森呢?那個家伙又在車上偷懶嗎?”他們越來越近,其中一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杰瑞身后,伸手要拍他的肩膀。 “準(zhǔn)備?!绷_德里安瞇起了綠眼睛,前面兩個人的狙擊位置絕佳,任何一個優(yōu)秀的狙擊手都難以忍住不開槍,他對準(zhǔn)了杰瑞身后那個大個子alpha,扣下了扳機。 “開槍?!?/br> 兩聲槍響,在消音器的作用下顯得綿軟無力,但是破壞力絲毫不減。 快,準(zhǔn),狠。 靠近杰瑞的兩個游兵被同時爆頭,血漿和腦花濺了杰瑞一身,高溫把腦花燙得散發(fā)出難聞的氣味,在黑色的柏油公路上甚至還冒著熱氣。 山鷹的小頭目走在最后,離開車還沒幾步,喬治的槍法平平無奇,出槍速度更是一般,毫無意外地被他躲開了。他反應(yīng)極快,槍響的那一刻就掏出信號彈扔到了山下,然后拼命跑回了車上,發(fā)動引擎想要掉頭。 紅色的煙從山腳下裊裊升起,杰瑞剛剛為了躲避四濺的碎rou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抬起頭就看到了信號煙,心道不妙,拉開車門跳上駕駛位,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像火箭一樣直接往后竄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悍馬的車頭。 克里斯氣得在短程通訊器里破口大罵:“你這個蠢貨,我們的目的是要車,你把他和車一起撞爛了有什么用?” “他媽的你來啊,讓他跑了把我們一窩端?!苯苋鸷敛豢蜌獾鼗?fù)舻馈?/br> 羅德里安收起了狙擊槍,抽出一把他慣常使用的匕首,道:“再讓我聽到有人吵架全部割了腦袋做儲備糧?!?/br> 話音剛落,耳機里就恢復(fù)了安靜。 他握著匕首攀上峭壁,找到一處高度合適的巖石,輕輕一登,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輕巧地落在了吉普的車頂上,悍馬見事不妙踩下油門,直接倒車逃跑。羅德里安長腿一跨,毫不費力地從吉普車頂跳到了悍馬車蓋上。 小頭目慌亂之中掏出沖鋒槍,探出車窗對著車外一陣胡亂掃射。他的武器是號稱絞rou機的湯姆遜沖鋒槍,火力之大可以輕輕松松將一個壯漢撕成兩半。巨大的轟鳴聲還未隨著硝煙散去,子彈打空了,他從座椅下掏出另外一把備用的沖鋒槍,想要替換掉手里這把,忽然就被人握住槍管。抬起頭,只看到一個英俊的綠眼睛年輕人微笑著握住guntang的槍管,另一只手扶著自己被槍打得只剩一點皮連著的脖子。 “結(jié)束了?!绷_德里安手上稍稍用力,捏扁了槍管,笑著對他說。 他當(dāng)即被這詭異的畫面嚇得癱住了,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踩下油門想要逃跑,卻被那個恐怖的綠眼睛年輕人抓住了車門,悍馬的發(fā)動機馬力驚人,居然也被他抓著只能原地徒勞地摩擦地面。 羅德里安單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從車?yán)锿狭顺鰜?,踩著他的后背,像宰殺一頭豬一樣將匕首從后面刺入他的腦干,兩秒鐘之后,他就不再動彈。匕首被抽了出來,香甜的血腥味讓羅德里安不由自主地舔了一口刀刃,新鮮,熱氣騰騰。 但是不如明越的血甜美。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過明越的味道了,那只小貓武力值平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對明越做任何事情,親吻他,上他,咬他,標(biāo)記他??墒亲詮闹胤曛?,他一次也沒有咬過他,在之前每次情事都要將他咬得遍體鱗傷。 為什么呢,羅德里安自己也感到困惑,難道只是因為他說不許再咬他了嗎? 或許因為他舔舐匕首上的血rou的樣子太像享受什么美味了,杰瑞呆在了原地,羅德里安從爆炸中死而復(fù)生之后他們四個人都知道老大不再是正常人類了,但是這么直觀感受還是第一次。 羅德里安意識到了什么,收起匕首恢復(fù)了平時的樣子,走到吉普車前敲了敲車窗,等玻璃放下來后說:“清理一下你的車,看看哪里需要修理,十分鐘之后我們必須出發(fā),他的信號彈會把一切麻煩的家伙引來?!?/br> 杰瑞現(xiàn)在對他由心底浮上一層畏懼的情緒,僵硬地點了點頭。 羅德里安發(fā)現(xiàn)了他的反常,也知道原因,但他不想理會。他跳上悍馬,將車開到巖洞的出口,迫不及待地爬到巖洞里去找他的小貓。 雄性野獸成功搶到了地盤,第一件事是找到自己的伴侶炫耀。 明越看到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alpha的天性如此。斯派羅給他打了青霉素之后,他就慢慢清醒了,只是高熱還是沒有退,腦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想吃,甚至還吐了一回,因為沒吃過什么東西,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斯派羅懷疑他懷孕了,但是眾所周知,他這一個月都和艾伯特住在一起,所以他此刻噤若寒蟬,坐在一邊什么也沒敢說。 還好明越不知道他那顆腦袋里在想什么。 斯派羅用無煙爐煮了點熱水,明越捧著一杯熱水小口小口地嘬著。他身上疼得厲害,傷口發(fā)炎紅腫,被衣服蹭破了皮,傷口處陣陣發(fā)熱,沒有包扎,也沒有上藥,他更不好意思說出發(fā)燒的真實原因。 其實他昨天晚上就很不舒服了,艾伯特打他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情,他被吊了這么久,各處關(guān)節(jié)本身就已經(jīng)有點脫臼的跡象,身上又添了那么多小傷。艾伯特愛他的臉,傷口都藏在衣服底下,只有羅德里安見過,可他也滿不在乎,這具漂亮的rou體被鞭子抽打地遍體鱗傷更能勾起他的獸欲,他沒有感到心疼,也沒有想到他有多么痛苦,只是將他按在身下cao了一頓。 明越想到這里,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汽,低頭喝了一小口熱水。 羅德里安坐下來摟著他親了親,說:“我們搶到了兩輛車,現(xiàn)在快走吧,你好點了嗎?我們得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你休息一會兒?!?/br> 明越現(xiàn)在還是沒什么精神,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而是從自己的襯衣口袋里掏出一小枚存儲器,遞給羅德里安,虛弱地說:“這里面儲存了考文垂所有的實驗數(shù)據(jù),還有我和老師一輩子的心血,拿著它,東邊任何一個安全區(qū)都會歡迎你們。” 其他幾個人正好走進巖洞,聽到他這句話,紛紛向他投來驚訝的目光。 “我沒有用了,你們沒必要為了一個廢物送命?!泵髟降拖骂^,平靜地說,“去喀布拉是我一個人的目標(biāo),你們應(yīng)該有更好的去處,對不起,因為我的私事害你們陷入險境?!?/br> 薇拉本來正在收拾自己的小箱子,聽到這段話,立刻扔下了自己的玩具,眼淚汪汪地?fù)涞搅怂膽牙?,大聲道:“你才不是廢物,我好崇拜你的,我才不要扔下你自己走,你是我們的同伴,爸爸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拋棄自己的同伴,我也要去喀布拉?!?/br> 羅德里安將存儲器放回他的手心,用力捏住他的手,還是guntang的觸感。他低頭咬著他的耳朵問:“生病胡思亂想了?” 明越把手從他手里抽了出來,替薇拉擦拭胖臉蛋上的眼淚,說:“我有什么可崇拜的,我是個懦夫,明明知道是海爾斯殺了我的老師,卻不敢忤逆強權(quán),明明知道了是誰逼走了南夏,在他面前卻連一個字都不敢提,為我這種人赴死太不值得了。” 羅德里安捂住了他的嘴,說:“你生病了,不要再亂想了,斯派羅,給他打一針鎮(zhèn)定?!?/br> 斯派羅提著一管鎮(zhèn)定劑走了過來,利落地在他胳膊上扎了一針,心里卻在忐忑給孕婦打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藥劑不會影響胎兒發(fā)育嗎?不過,要是孩子不是老大的,這又算什么呢? 明越無力地靠在羅德里安懷里,鎮(zhèn)定劑的效力發(fā)揮很快,他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他用最后一點意志力把存儲器塞到了斯派羅手里,說:“我聽到信號彈的聲音了,艾伯特一定會通緝我,如果走投無路了你們把我交出去,帶著這個存儲器逃走,他們不會殺我,我還能拖住他們一段時間?!?/br>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羅德里安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巖洞外走去,對他說:“你的alpha不是廢物,不需要你來犧牲?!?/br> 鎮(zhèn)定劑的效力讓明越已經(jīng)陷入了半昏迷,不知是回答他還是在夢囈,他閉著眼睛用幾乎沒人能聽見的聲音喃喃:“可是你對我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