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心眼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啞巴柔弱炮灰總在被疼愛(np總受)、亂情、妻子的戰(zhàn)斗、【快穿】反派cao翻爽文男主的日常、偶像勇者的養(yǎng)成方法、南淮春晝、失敗合集、誰能拒絕萬人迷乖乖受、玩壞美人(雙產(chǎn)生合集)、御龍
在水族館逛到晚上六點閉館,他們又在外面吃了頓飯,等魏禾開車把溫亭送到公寓樓下時已經(jīng)快八點了。 今天天氣很好,到了晚上仍能看到丁零幾顆星高懸夜空。 魏禾把放在后座的水族館紀念品遞給溫亭,對他說“下次見”。 但是溫亭沒有下車,他接過紀念品,看著窗外沉默片刻,又扭過頭盯著魏禾的眼睛。 “我有話想對你說。”溫亭吞咽了一下,“無論是不是我多想,我都想跟你說清楚,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談戀愛,所以也不會考慮......” 他摩挲著外套邊緣,輕聲說:“抱歉”。 “...如果不跟你說清楚,我心里會過意不去?!?/br> 溫亭倚靠著座椅,看到魏禾的眼鏡片在室內(nèi)燈光下的照明下反光,溫亭看不清他的神情,他覺得車內(nèi)沉默得可怕,果然他很不擅長應對這種事。 車內(nèi)氣氛僵持了將近一分鐘,但溫亭覺得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他終于看到魏禾動了,對方緩緩擺正坐姿,低聲道:“你真的......” 話還沒說完,溫亭就見他把頭趴在方向盤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溫亭頓時心里慌張起來,他看不見魏禾的臉色,但他腹誹,魏禾總不至于因為被拒絕就哭吧。 他猶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輕輕地拍上魏禾的后背,似乎想安慰對方,但對方經(jīng)這么一拍,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過了半分鐘,車內(nèi)終于響起一道驚天的笑聲,魏禾抬起憋得通紅的臉,用手揩去眼角刺激出來的淚水,說:“什么啊,所以你今天一副哭喪臉就是在想這個嗎?太逗了你”,說完還夸張地拍了一下大腿。 溫亭被笑得耳朵泛紅,他抿起嘴,目光憤恨地瞪著魏禾不說話。 “行了,行了”,魏禾擺擺手,“你當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嗎?攝影師的眼睛是很敏銳的?!?/br> 他好像又在回憶剛剛溫亭滿臉認真的樣子,沒笑夠般把頭撇去一邊繼續(xù)笑,終于笑累了,便把手搭在方向盤上,眼角帶笑,勾著嘴看溫亭。 “總不至于連朋友也當不成吧”,魏禾笑瞇瞇地和他打商量。 溫亭簡直想就地挖洞鉆進去,半天憋出兩個字:“不會?!?/br> “那我放心了,你上去吧?!?/br> 于是溫亭手忙腳亂地打開了車門,甩出一句“再見”就憤憤離開,走了兩步聽到身后傳來“喂!”的一聲。 回頭一看,魏禾把車窗放下朝他喊:“可別把我刪了??!” “快走吧!”溫亭憋了半天喊出一句話,而后頗為無奈地笑笑。 他站在原地目送魏禾的車離開,余光瞥見路對面也有一輛車開出了路口,但路燈太暗看不清車上的人,溫亭只是覺得車型有點眼熟,又吐槽自己疑神疑鬼,轉(zhuǎn)身上樓。 溫亭第二天上班一坐到座椅上,白玫便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說:“等下開會機靈點,組長今天臉黑得跟用煤灰洗臉似的?!?/br> 他狐疑地看了白玫一眼,季之木平時就一副面癱樣,她是怎么看出季之木不爽的? 溫亭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收拾完東西就進了會議室。 誰料到季之木早早就坐在會議室,他聽到門口的動靜,稍稍抬頭睨了一眼,又低下頭看回電腦屏幕,手指間轉(zhuǎn)著支筆。 溫亭打量了一眼對方的神情,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眉間微微擰著,似乎在屏幕上看到什么不順心的東西。 他把東西輕輕放在桌面,拉開座椅坐下,注意到季之木轉(zhuǎn)筆的節(jié)奏越來越快。 溫亭沒有和他搭話,翻開筆記本看要匯報的東西,看完了便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魏禾給他發(fā)了昨天水族館拍的圖。 他點開大圖逐張往右劃,魏禾沒有改變照片原有的色調(diào),但是角度抓拍的很好,以至于讓一套平淡的水族館景觀圖趣味橫生,個人的風格獨特。 他劃著劃著便來到最后一張,是魏禾拍的自己,照片里的他正站在水母玻璃缸邊,手掌貼著缸面,偏過頭看著鏡頭,目光有些許迷蒙,眉毛耷拉著,整個人像極一棵蔫了吧唧的草,很有苦情戲男主角的風范。 溫亭很鄙夷地看著照片里的人,心里泛著惡寒,正要打字讓魏禾把底片刪了,突然一支筆“啪”的一聲飛了過來,落到溫亭的本子邊緣。 他迷惑地看了一眼季之木,以為是他轉(zhuǎn)筆失手,拿起筆遞回給他,誰料對方雙手一抱臂不看他,正好其余同事也到齊了,季之木說:“開始吧?!?/br> 會議進行得與平常無異,各人匯報了自己跟進的方面,季之木并沒有白玫說的不好對付,只是輪到溫亭匯報時,對方突然開口:“這部分我已經(jīng)看過了,下一個吧,抓緊時間。” 溫亭臉色無異地坐下,心里暗道又怎么得罪他了,真是怪人一個。 會議最后季之木交代了下周出差的相關事宜便散會了,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留下溫亭和白玫兩人面面相覷。 “你怎么他了?”白玫蹙著眉問。 溫亭聳聳肩,“我也很想知道。” 他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正季之木那個別扭的性格他是從來沒摸透過。溫亭甩甩頭,回到辦公室繼續(xù)干活。 中午午休時間,人基本都去了食堂吃飯,他又在辦公室處理完一點工作才起身,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遇上謝晚洲,對方正拎著一袋盒飯回來,碰上溫亭時嚇了一跳。 “小謝?怎么突然回來了?” 溫亭看到謝晚洲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低頭悶聲說:“想起來給的資料還有點沒對完,就先回來了?!?/br> “哦,中午還是要好好休息,下午再看也不急嘛”,溫亭寬慰地拍拍他的肩,但對方如觸電般“彈”開了。 “沒事的,我......”小謝朝他點點頭就要往辦公室走,走了兩步又喊住他:“你等等!” 溫亭回過頭盯著他,謝晚洲吞吞吐吐道:“你還是別出...” 他頓了頓,又搖搖頭,“算了,沒事?!?/br> 溫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經(jīng)過走廊時突然看到季之木單獨的辦公室玻璃門從里面拉開。 他鬼使神差地往旁邊的拐角一躲,聽到辦公室內(nèi)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究竟喜歡什么嘛!” 被質(zhì)問的人語氣平平,仿佛只是在被問“今天天氣怎樣?”,溫亭有點聽不清對方的回答,只依稀聽見幾個字:“顏...你不用......” “你難道不清楚我的意思嗎?我都這么明顯了”,被對方的回答拱出火的那人駁斥道。 辦公室內(nèi)的人這時似乎說了很長的一段話,把門口那人給說安靜了。 溫亭想聽清楚在說什么,剛要踏出一只腳就看見站在門口處的那人走了出來,對方的回答似乎讓他很難過,但他又不甘于下風,低聲喃喃一句“你真......”便走出了走廊,來到電梯門前憤憤地按下按鈕。 辦公室的玻璃門被他甩得來回晃動,過了半分鐘才漸漸關合。 電梯門那邊“?!绷艘宦?,溫亭快步跟了上去,撞上了從電梯內(nèi)沖出來的白玫。 他扶住白玫的肩膀給她定了定身,問:“你怎么也回來了?” “什么叫‘也’?”白玫推開他的手。 溫亭總覺得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的眉頭輕輕皺著,眉目間有種煩躁不安感,“小謝剛才也回來了”。 “哦,是嗎?”白玫抬眼看了看辦公室門口,又低頭與溫亭擦身而過,撇下一句話,“我要回去睡覺了。” 他緊盯著白玫急匆匆的背影,總覺得怎么今天大家都怪怪的,像被誰下了降頭一樣。他微微出神,直至身后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在咖啡店里見過的omega正站在電梯內(nèi),一手按著電梯開關按鈕,神情不耐,“究竟還要不要進來了?” “抱歉抱歉”,溫亭快步邁入電梯,不好意思道。 他進了電梯后僵直地站定,目視前方哪也不看,又聽到身邊的人煩躁道:“幾樓呀?” “喔…喔!一樓謝謝!”溫亭慌忙說,不知為何自己舌頭緊張得打結(jié)。 電梯門緩緩合上,溫亭盯著反光的門口,注意到omega手上拎著一個便當包,對方低垂著頭,從溫亭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柔軟的頭發(fā),以及緊擰著的眉毛。 溫亭突然狀似無意地掃過對方的手指,發(fā)現(xiàn)他白凈的手上十指空空,并沒有什么多余的首飾。 電梯來到一樓,開門那一刻omega率先快步走了出去,溫亭跟在他身后,看到他把手上的便當袋甩入了電梯門旁的垃圾桶。 垃圾桶內(nèi)發(fā)出“咚”的一響。 omega扔完后甩甩手,像只高傲的孔雀仰起頭離開,步伐非常矯健,非常優(yōu)雅。 溫亭頗為矯情地暗想,說不定人家只是把戒指收了起來呢?畢竟首飾這么貴,老戴著容易磨損。 盡管如此,他仍覺得自己挺壞心眼的,因為在剛剛便當落地的時候,溫亭聽到了內(nèi)心雀躍地“?!绷艘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