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根的柔弱小啞巴也要努力修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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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漁既然醒了,身上這身林清越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林清越不知從哪找來一套符合他身量的衣服,又替他貼心地將他扣子扣好。看著穿上新衣服的曲漁,林清越心中升起種詭異的滿足感。 他注意到曲漁光腳踩在地上,于是用手握住他小小腳掌,抬起來替他穿鞋。林清越手上有常年練劍留下的繭子,擦過曲漁柔嫩的腳心,讓他腳掌微微瑟縮。 “疼嗎?”林清越問他。 曲漁連忙搖搖頭,一張怯生生的小臉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林清越替他穿好鞋,施了個清潔術將手清理干凈,又去輕輕撫摸他臉上的傷痕。曲漁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也不躲,乖順得像小羊羔。 “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治好臉上的傷痕的?!绷智逶揭贿呌檬种笓崦樕系膫?,一邊低聲說道。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個黑暗的念頭——不想給小啞巴治臉。 小啞巴這副臉上帶傷,不說話的模樣已足夠惹人憐惜,若是治好了臉上的傷,會不會被人奪走?又或者離他而去。 曲漁聽到林清越的話,卻是微微睜大了眼睛。等下,這劇情不對。他的臉的確會被治好,卻不是林清越治好的,而是入魔后魔尊替他治好的。在范本劇情里,他還要頂著這副丑陋的樣貌許久。 冒著違背人設的風險,曲漁抓住了林清越的手,狠狠搖了搖頭,眼睛里寫滿了無助和害怕。他的唇瓣開合,無聲地說著:我不想治。 林清越看得懂他在說什么,卻被他唇瓣開合間隱約露出的嫩紅舌尖吸引了。他故作疑惑地湊近去看,甚至能聞到小啞巴嘴巴里的淡淡香味。 他又裝作恍然大悟地皺眉說道:“你不想治臉?不行,我一定會替你治好的,放心吧。” 曲漁本人正在腦內風暴,礙于小可憐人設,卻只能低下頭默默含淚。林清越看著他失落的模樣,眼看又要流出金豆豆,也不再逗他,柔聲說道:“別難過…不治就不治?!彼牒八“?,卻覺得不妥,才想起問他姓名,“你叫什么名字?” 曲漁拉過他手心,一筆一畫寫下曲漁二字。林清越手心一合,將他的手緊緊握住,又念了遍他的名字,莊重得像在念道侶契約。 林清越將曲漁安置在自己的洞府,便如往常一樣去門內練劍打坐了。只是平時他總勤奮修煉,近幾日卻常常心不在焉,回洞府的時間也比往常早許多。連一向遲鈍,對外物毫不在意的宋不云都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山霧子將林清越叫到身前來,微微皺眉:“清越,你平日素來穩(wěn)重,修煉穩(wěn)扎穩(wěn)打,最近這是怎么了?怎么總是心不在焉?若你無法清醒,我只好將你送到思過崖修煉幾日了。” 去思過崖?林清越往常不在意,此刻卻揪心起來。他要是去了思過崖,小啞巴豈不就無人照顧了?千萬不行。 他連忙低頭認錯,說道:“弟子最近修煉遇到門檻,總在思索,因此心不在焉,讓掌門費心了?!?/br> 山霧子看了他半晌,嘆了口氣,才說道:“沒有下次,去吧?!?/br> 宋不云看著心不在焉的林清越,沒有開口,只是嗤笑一聲。連心無旁騖都做不到,還怎么追求無上大道?那些俗人怎么會覺得這樣一個偽善之人同他境界相當?真是可笑。 林清越?jīng)]空在意宋不云,喚出飛劍回了洞府。宋不云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瞇了瞇眼,也跟著追了上去。林清越修煉不行,做偽君子卻尤其擅長,平日里向來滴水不漏。那洞府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能攪得他心神不寧?往日里只對修煉感興趣的宋不云難得生出了點好奇。 曲漁坐在玉床上發(fā)呆,思索著下一步的劇情該怎么發(fā)展。這個世界的隨機情況顯然超過了平均值,他要謹慎行事才行。 “小漁,我回來了?!绷智逶阶呱锨皝肀ё∷?,輕聲問道:“在洞府里無不無聊?” 曲漁搖搖頭。林清越對他極好,怕他無聊,給他找來許多凡人界的話本,還留了許多吃食和靈泉水。雖然這好顯然超出了劇情中的程度,但林清越是個心善之人,對他這么好也不奇怪。 林清越又說:“不過不用擔心,我已替你辦好了身份玉簡。只是你來得突然,只能暫時作為我的奴仆,你介不介意?” 劇情中的曲漁癡戀林清越,當然不介意。曲漁這樣想著,搖了搖頭。 “那便好?!绷智逶?jīng)_他笑笑。身份玉簡一事是他故意的,他當然可以給曲漁辦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只是那樣便與他相隔甚遠,且小啞巴沒有自保能力,又如此柔弱,遭人欺負了怎么辦? “明日我就帶你去門內,認識一下我的同門,不要緊張,跟緊我就好?!绷智逶接謱λf。他有意讓曲漁知道自己與旁人的不同。他那一個個同門可都高傲的很,小啞巴受了委屈,肯定會哭著撲進他懷里。 林清越覺得并無什么不妥的地方,才又離開了洞府。他臨走前警惕的在洞府周圍布下了一道屏障。 他走后,悄悄尾隨的宋不云才現(xiàn)出身形。林清越為人謹慎,他方才不敢離太近,只遠遠看見林清越同一個人親昵地說話,卻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宋不云沒什么感想,只覺得有趣,林清越居然在洞府里藏人?同樣地,他又覺得有些乏味,林清越因外物放棄修煉本心,著實落了下乘,再不配當他對手。宋不云轉身離去。 曲漁對此絲毫不察,還在思索著該如何應付明日。他記得范本劇情里沒有這一段,但類似的事倒是有:曲漁毀掉后的容貌被人瞧見,人人厭惡他,遠離他。他從此變得自卑陰郁,戴著兜帽,再不將真容示人。 清遠門多是人中龍鳳,應該更瞧不起他這個毀了容的凡人。曲漁這般想著,便無負擔地睡去了。做他們炮灰配角這一行的,常常會有這種遭遇,習慣就好了。 第二日上午,林清越將曲漁叫醒,讓他穿上門內統(tǒng)一的衣服。曲漁任由林清越替他穿衣,垂著眸,心情有些緊張。待會是直接哭著跑走,還是咬唇隱忍呢。曲漁在心里思量著。 此刻正是日上三竿,門里許多弟子正在場地上練劍,比拼。他們統(tǒng)一穿著白色衣裳,豐神俊逸。許多人看見林清越,將手中劍放下,恭恭敬敬喊了句:“大師兄好?!?/br> “不必多禮?!绷智逶綌[擺手。 曲漁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像個安靜的小尾巴。 許多人也看見了他,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只是曲漁低著頭,他們看不真切。再加上他跟著大師兄,也沒人敢輕易開口。 林清越眸光暗了暗,又換上副溫柔笑臉,對曲漁說:“你在此處不要走動,我去找掌門說些話。” 曲漁眼瞳猛縮,主角竟然要把他一個人留下。還沒等他做些什么挽留,林清越就喚來飛劍飛走了。 這下他沒了靠山,無處可躲,只好灰溜溜地跑到一個角落,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是仍有弟子注意到了他。 一個面容俊朗,小麥色皮膚的內門弟子走過來。他一開口,語氣倒是意外的溫和,“我叫程山。你是哪來的?怎么從沒見過你?” 曲漁眨巴著眼看他,不說話。本以為這弟子會生氣,誰知他又問了句:“你怎么不說話?” 曲漁這才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說不了話。 程山撓了撓臉頰,“抱歉,我不知道你說不了話。” 曲漁湊近他,指著自己的嘴唇讓他看自己的唇語,說道:我是大師兄的仆人。 誰知程山小麥色的臉龐紅了半邊,咳嗽兩聲避開目光,“你的嘴巴很好看…但是咱們要注意分寸,不能湊這么近?!?/br> 曲漁:? 程山過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他,“你臉上的傷痕怎么來的?” 曲漁心里一緊,要來了,要開始嘲諷容貌了。他立馬低下頭,裝出副黯然神傷的樣子,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印下一個深深的凹陷。 “別難過?!背躺斤@得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這個小啞巴。他把自己的臉掐出幾個印子,又安慰曲漁:“你臉上的傷痕不丑的,很像桃花瓣,就像我掐出來的這種?!?/br> 曲漁的臉色僵了一下。這跟預期的反應不一樣。他還是立馬抬起頭,充滿感動地看著程山,心里卻在想:林清越在清遠門的人脈竟然這么好?眼前這人竟然能看在林清越的面子上把自己當傻子哄。 “我?guī)愎涔淝暹h門,好不好?”程山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癢癢的,又問道。 曲漁連忙點點頭。說不定他能在這里遇到另一個主角宋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