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頓】那個他01(重要劇情)
“喂,聽說了么,聯(lián)盟執(zhí)政部最近新來了個年經(jīng)的中校,才二十紀年就身居要職呢?!?/br> 身穿軍綠色制服有著一頭短且碎的金色小卷發(fā)的男人抱著一大堆文件夾,同身側(cè)同樣抱著文件的銀發(fā)男人小聲交談著。 銀發(fā)男人顯然對卷發(fā)男人的話題并不感冒,倒是走在他們后面的一個瘦小的男人加快了腳步,湊了過來。 “可不是么?”身材瘦小的男人拍了拍有著金色小卷發(fā)的男人的后背,探頭接著八卦道:“誒誒、我還聽說他也是全星際史上在軍事學(xué)院時各科成績以及機甲戰(zhàn)力排名均第一的存在,無論是近戰(zhàn)、冷兵器交戰(zhàn)、rou搏、還是激光劍、磁電槍的槍法成績,都是第一!簡直就是天選之子!” 卷發(fā)男人側(cè)頭,聽聞后不禁咋舌:“這么恐怖的么?也難怪這么年經(jīng)就是中校了,而且聽說了么,他一進聯(lián)盟就成立了聯(lián)盟特別執(zhí)行小隊,還是隊長!” “不是吧,一個新人就勝任隊長?!”瘦小男人和銀發(fā)男人異口同聲詫異道。 “可不是嘛……” 通往聯(lián)盟執(zhí)行部的走廊里,三人小聲的嘀咕著。 就在三人交頭接耳之時,執(zhí)政部的大門口,一位身材高大、頭戴軍帽、有著及肩銀發(fā)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原本竊竊私語的三人,看到突然走出的男人時,紛紛呆愣了下。 “是……是他——”瘦小的男人下意識驚呼出聲。不過很快便被有著小卷發(fā)的男人輕拍了下肩頭:“噓,小聲點?!?/br> 米歇爾自然注意到了走廊不遠處結(jié)伴而來的三人。 “參見米歇爾中校?!庇兄鹕【戆l(fā)的男人率先開口。 而其他兩人則面面相覷了一下,隨即同樣開口寒暄了一句:“參見中校大人?!?/br> 米歇爾點頭,掃了三人一眼后,便大步離開,徒留三人站在原地,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自從成為星際聯(lián)盟歷史上最年輕的中校,他每一天都沉浸在異樣的眼光以及閑言碎語之中,為此他早就不在意了。畢竟實力才是他最好的證明。 這不,就在他擔任中校和特別執(zhí)行小隊隊長的日子里,他又破獲了一起星際海盜案,抓獲了幾組反超新星(全名:反超級新型星際人)的恐怖組織成員。這其中,一個成員身上,似乎還藏著一組破舊的羊皮文卷,里面包裹著一枚頭部鑲有綠色寶石的石制鑰匙…… 空曠簡陋的金屬墻壁內(nèi),一位衣衫襤褸,皮開rou綻的麥膚男人,雙手被玄鐵制成的手銬環(huán)住腕部,腳尖離開地面,整個人呈大字被吊起。 審訊室的大門口處,刷完身份卡,核對好指紋和虹膜密碼,在副隊長——薩恩,一個有著淺黑色短發(fā)的白膚男人的陪同下,米歇爾緩步向著審訊室中央被吊起的麥膚男人走去。 男人是反超新星組織的成員。被抓獲時,從大部分組織成員極力保護他的這種行為來看,這個男人的身份絕不簡單。畢竟那個奇怪的羊皮文卷,以及那把石制的寶石鑰匙,就是從男人的身上搜出來的。 米歇爾在離男人幾步遠處的空地上停住了腳步,壓低聲線問:“那個文卷究竟是什么?” 說話期間,他的身后,站得筆直的薩恩手持發(fā)光中的鴿子蛋狀的畫音紀錄器,安靜地站在那兒。 金屬鏈子摩擦的刺耳聲響起。被吊起的麥色胳膊顫抖著,而原本低垂著淺灰色的腦袋的男人也緩緩地抬起了頭顱。那是一顆有著毛絨絨的淺灰色發(fā)絲的腦袋,頭發(fā)不長,發(fā)質(zhì)也較為枯燥,看上去像是一叢營養(yǎng)不良的枯稻草。發(fā)絲間,一雙灰黑色的眼睛透過稀疏劉海,看向了 米歇爾,目光狠厲,毒針一般扎了來。 “哼!你……你們這群……背叛神袛?shù)摹锶?!根本不配知道……這一切!??!”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從男人的口中擠出。 然而米歇爾卻只是挑了挑眉梢,似乎對于男人的話語早已見怪不怪。畢竟抓到這個麥膚的男人差不多已有十多日了,可無論他們?nèi)绾握T導(dǎo)套話或者嚴刑逼供,對方都不肯多說一句。雖然偶爾會因憤怒發(fā)聲,但多半都是上面的那些話語。 從抓獲的恐怖組織的飛船來看,里面搜出的大部分文書中,就有不少關(guān)于神秘學(xué)、奇跡學(xué)、神學(xué)之類的內(nèi)容。這些似乎都和曾經(jīng)的太陽系有所關(guān)聯(lián)。只是那時的太陽系早在幾萬年前便因蟲族的入侵以及中心恒星——太陽的坍縮而毀滅。不過從遺留下來的文書以及那些在星際里流傳的藝術(shù)畫作來看,太陽系文明的主人——普通的碳基人類,應(yīng)該有逃亡的后裔存留至今。 現(xiàn)如今,被他活捉的這位反超新星人的恐怖組織的成員,就極有可能是普通碳基人類的后裔。 “神袛?罪人?”思索再三,米歇爾還是將心底的疑惑嘀咕出了聲:“你說的這些,究竟指的什么?”他拿過羊皮文卷,舉到男人眼前追問:“還有,這個羊皮卷上畫的六瓣花印記是什么意思?還有這把石制鑰匙——” “呵!你們才沒有資格知道這些,更沒有資格得到他!沒有資格?。 蹦腥饲榫w激動,打斷米歇爾的后話之后,雙眼里的怨毒迸射而出。他突然掙扎起來,四肢晃動,惹得吊住男人的玄鐵鏈子叮叮作響。 米歇爾為此有些詫異,尤其是從男人口中的聽到“他”這個詞的時候。 他?這個男人口中的“他”,究竟是誰? 他本想接著試探一番,可之后的男人就像只不小心上岸的海魚,拼命扭動著,怒吼著,情緒似乎瀕臨失控:“放開我!你們這群神的叛徒,放開我?。?!你們都會收到懲罰的!!神會來救我們的?。?!會來救——” 瘋狂的話語在消音器聲響起之后驟然停滯。 米歇爾身后,薩恩收回了手中的麻醉槍,搖了搖頭:“看來秉持幼稚的人道主義終究是行不通的,對于他們這些極端的恐怖分子,嚴刑逼供式的審問才是最有效的?!?/br> 米歇爾挑了挑眉梢,掃了身后的薩恩一眼。他沒有及時回話,走近已然昏睡過去的男人的身側(cè),抬手拔去對方肩膀處的麻醉槍針頭。 “雖然我贊同你的觀點,”將手中的針頭丟進一旁的智能移動垃圾桶里,米歇爾轉(zhuǎn)身,抽出口袋里的除菌手帕,擦了擦捏過針頭的指尖,“但如果我們也采用極端的方式對待他們,那我們又何他們有什么區(qū)別呢?” 將除菌手拍塞回口袋,米歇爾大步向著審訊室的門外走去。 薩恩見此聳了聳肩,將小型麻醉槍塞回腰帶上的槍套后,頗為無奈地擺了擺手:“小米,你還是太年輕了,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理想是很美,夢境一般,但現(xiàn)實總會無情地叫醒你,讓你不得不面對這殘酷的一切。”一邊說著,薩恩一邊緊緊地跟在米歇爾的身后。 雖然他是米歇爾名義上的副手,也是特別執(zhí)行小隊的副隊,但他的年紀要比米歇爾大上許多,而且還曾是米歇爾在機甲學(xué)院里時的直屬師長。軍銜上,他也位居上校,高出米歇爾一個軍階,但身為一個年僅二十紀年便被破格提升為中校,甚至聯(lián)盟還成立特別執(zhí)行小隊,為得就是鍛煉米歇爾這位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選之子的能力。 當然,聯(lián)盟會這么做,不僅僅因為米歇爾的才能,還因為,他是掌管聯(lián)盟所有經(jīng)費的頓科維爾財團的長子,未來頓科維爾家族的掌門人。 不過米歇爾的這層身份,也只有聯(lián)盟高層才知曉了。